2.顏如玉*
燭火被掌風帶滅。 朦朧月色下,梁鳶的眉眼嬌俏,烏沉沉的眸子亮晶晶的,鮮活又嫵媚。 她咬著唇,瞇著眼打量霍星流:“大秦的男人氣急敗壞時都這樣的么?” “你放心。有的是讓你去驗證的機會?!彼嗥饍蓷l伶仃的腿,沒有任何預兆地挺身頂了進去,看著如花的面容在一瞬間發白扭曲,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我正愁不知該如何犒勞手下的弟兄們。既然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怎么用也隨我了?!?/br> 梁鳶臉色蒼白,一雙黛眉鎖得死死的,聲音在一下一下沒有半分憐惜的抽插中變得支離破碎。 嘟嘟囔囔不知說了些什么,最后扭曲著笑了起來,把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說……說到底……你、你舍不得殺我了?!?/br> 廢那么大功夫救回來的人,又勞心費神將養了這么些天。甚至聽到她醒了,送到嘴邊兒的美人都擱下了——結果什么都沒撈著就又殺了,多虧心! “聒噪!” 雖說男歡女愛不需要太多真心,可也不能一點都沒有。身下的小雛兒四六不懂,身體繃得像根隨時都會斷的弦,一點情致也無,交合那處干燥生澀,他勉強上陣雖然折磨了她,卻也折磨自己,沒半點趣味。兩軍交鋒尚且可進可退,偏偏男人與女人爭斗時萬不能露怯。 他硬著頭皮較勁,抬手在她胸前扇了一掌,乳rou泛起白浪,“再說話,割了你的舌頭?!?/br> 梁鳶額頭青筋榨起,冷汗涔涔。用渾身都力量去隱忍承受,非但不肯示弱,還定定得看向霍星流,故意挑伸出粉舌向他挑釁。 她的確膽大包天,但是太不了解男人。 身上的人看準時機,俯下身狠狠吻住了她。 陌生的氣息在一瞬間霸占了她所有的感官,不論是抗拒還是順從,都是唇舌交纏的不同形式。 梁鳶不懂得任何章法,更別提經驗技巧。剛才的威風熄了,傻愣愣的由著他予取予求。腦子一空,身體的感知就被放大了,身體里的里那柄利器進進出出,磨得她脊背發麻,眼淚不由自主地往外落。 她仍不肯示弱,只拼命把注意力轉移到舌尖的這一點溫存上。勉力抬起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有樣學樣的回吻過去。 一場急赤白臉的爭鋒,慢慢得變得旖旎。 梁鳶的呼吸逐漸局促起來,攀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是那么guntang,點燃了掠過的每一處肌膚。胸前的乳rou被拿捏住了,乳首被有繭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一波又一波她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像浪似的拍來,另她暈頭轉向。 吻順著唇角一路吻到脖頸。他舔了舔她脖頸間的傷,低低的問道:“疼嗎?” “……不知道?!绷壶S徹底敗下陣來,腦海中一片混沌。明明清楚的聽見了每一個字,卻不能理解,“不知道。呃……好熱?!?/br> 結合的甬道逐漸滑膩起來,他也不再較勁,一手托起她的嬌臀,先是整個兒退了出來,再一寸一寸,重新頂進了最深處。反復了幾個回合,抽送間便有了濕滑纏綿的水聲。 梁鳶意亂情迷,一縷涎液從嘴角滴落,聲音嬌軟:“唔……太深了……慢、慢一點……” 她顫栗不已,一雙爪子在他的背上胡亂地撓,“我害怕……我害怕!” 見她這般慌亂無措,嬌軟粘人,霍星流早就不氣了,只是情到濃時,許多時候由不得自己。他扶著她的腰,大開大合的進進出出,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別怕。不用怕?!?/br> 梁鳶在欲海中漂流迷亂,被海浪舉起又拍落,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我怎么辦……要怎么辦……!” “叫我名字?!钡搅俗詈箨P頭,霍星流的聲音變得喑啞,“我叫霍青?!?/br> 滅頂的浪頭打了過來,梁鳶渾身痙攣,巨大的陌生和無措席卷了她。她茫然摟住面前的男人,淚水滾滾而落:“……霍……青?!?/br> 過了許久,狂跳的心才趨于平靜。 梁鳶的腦袋逐漸恢復運作,木木地將手抽回,剛要說話,趕上他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大抵是兩邊兒本就不夠契合,脫榫時還伴著一聲響亮的“?!?,再一次打亂了她的思緒,只有臉上還燒得guntang。 “……” “……” 兩兩相望,相顧無言。 少女的身體芬芳柔軟,一旦食髓知味,便難以罷休?;粜橇黝I兵南征了多久,就當了多久的和尚,細算起來,這還是今年的頭一葷。 嘛—— 這丫頭雖然嘴巴利害了點,脾氣壞了些,但臉蛋兒身量卻沒得挑。年紀不大。但出落得窈窕極了,前凸后翹,玲瓏有致,很有勾人的資本。 僅僅多看了兩眼,那話兒便又躁動起來。他把她重新按了下去,大發慈悲道:“罷了。就當養了只貓兒,之前的事就算了。你只要乖乖的,以后還有得是好日子?!?/br> 她原本想推開他,聽到這話,立馬放回了手。老實地任他長驅直入,悶哼了一聲,臉上的紅霞更濃了:“那好吧?!?/br> 他被她逗笑,“大楚王姬,都這般有氣節?” 梁鳶不光眼尾帶勾,唇生得也豐盈飽滿,被吻出嫣紅的顏色,在月色中愈發撩人心弦。 她輕輕喘息,在顛蕩中再次笑了起來:“我連那個人都敢殺,當我還會在乎什么王姬不王姬嗎?不瞞你說,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國破家亡了,我還挺開心的?!?/br> 他掐著她的下巴,欣賞起她倔強又囂張的神情,最后再次吻上她。在唇齒廝磨中,含糊嗔怪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