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我幫你想的辦法夠多了!可你不爭氣,太能作,不然能到今天這一步?呵!跟了你我才是到了八輩子血霉!” “要不是你提夏之余買筆……”男人眼球微突布滿血絲的樣子太過嚇人,張詩曼被嚇得后退了一步倒在床上,半句狠話也不敢說了。 誰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幾個小時前夏之余還在被全網黑滾出娛樂圈,可她都還沒享受一下勝利的快感,自己就成了被驅逐的那一個?,F在花妖到手的資源跑了,??偛灰诉€要她一天之內離開,狗仔又盯死了這個房子…… 張詩曼軟了聲,伸手去拽孫家俊的衣角,“俊哥……幫幫我,再幫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以后都聽你的?!?/br> “想要解決辦法是嗎?” 張詩曼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他,輕輕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 孫家俊勾唇笑了,雙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子靠近她,看著張詩曼一雙眼神變得又柔又眉,冷哼一聲,收斂了笑容,“這房子八千萬,按照??傉f的買下它,你想待到什么時候都可以?;蛘摺彼聪虼昂熀蟮拇皯?,“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br> 作者有話說: 邁、邁入兩百章了……_(3」∠)_ —— 今天小聲叨叨兩句,關于劇情方面 寫的劇情不知道你們愛不愛看,或者怎么看待。 經常寫一個劇情心里就很慌:劇情是不是喜歡?想推的情緒有沒有推上去?滿腦子都是這個表情→qaq奪命連環問,方了又方。 一更新就不停刷評論,沒評論就看點擊,評論多猜測“啊,這章合格了吧?”,評論少跳點擊“是不是哪兒沒寫好qaq,還是這段劇情有問題qaq”。 怕你們不喜歡,怕你們覺得沒必要。 但更多的方面,我寫出來的原因只有“我覺得有必要”以及“在我覺得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喜歡”,最不濟也得有一個“我喜歡,還有那么一點兒必要”。 簡單來說就是,我不水文……_(3」∠)_ 無關這本書是不是沒榜寫太長沒激情想趕緊完結,也無關這本書特別賺我今天寫不出來隨便水水字數等各種原因。 寫文上我沒什么成就,但也有自己的標準 不管成績,不水文不砍文;對得起我的每一本書,筆下的每一個人物,還有我自己花的這么多時間和精力,也想方設法地希望對得起你們。 [網絡姻緣一線牽,珍惜這段緣.jpg] [為我們的友誼干杯.jpg] 今天也是愛你們的一天呢,啾! 第201章 京市卓家 道路兩邊發亮的門牌與路燈在車窗外虛晃了光影, 深夜偶有零星的人家亮著燈火, 在漆黑飄著薄霧的夜里散發著朦朧的色彩。 車窗微微開了一條縫, 不至于讓車內的空氣太過封閉,飛揚的塵土飄了一天,在夜里沉寂下來, 再有風從縫隙里刮入車內的時候, 就顯得很舒服了,清新又好聞。 夏之余頭靠在車窗上微微揚起,找到一個最適合接觸清新空氣,又不至于感受到涼意的角度。 自前兩日掉馬, 網上就炸開了鍋, 沸騰的熱油里落了水,“啪”一下炸了開來, 掀起滔天巨浪,直事件推向高潮,全網的微博bbs聊天軟件上的配圖都是她那兩張大臉鬼畜圖,#林之余表情包#被周一舟做成了新的熱搜…… 知道身份是一回事, 激動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除卻夏之余作為演員和作家的兩個身份,名下作品花妖、龍君、狗子熱度也大爆, 前兩部的影視宣傳乘好風直上青云, 備受期待,又拉了幾波投資, 連正在完結期的狗子, 現在已經有人開始來談其出版和漫畫改編了。 不僅是社會上, 學校也人心浮動無心學習,只想討論這陣子的事情,連畢業班的學生們也不例外。 夏之余學校也去不了,在家門也沒出地過了兩天安生日子,直至前天清晨坐不住了——與卓家約定的時間到了。 在家避風頭的人給卓家去了信息,道自己這兩日不方便出門,可能要推遲一下才能過去,這一推遲,就推遲到了周三。 門口蹲她的記者和粉絲終于散了不少,夏之余喬裝打扮,穿著一身黑做賊似的背著個雙肩包在深夜翻墻溜了出來,奔上向正柔開來接應她的車。 “姐,這次出去到底什么事兒???一定要到了才能和我說嗎?” 向正柔開著車,將車駛入機場的停車場,踩下剎車。 “恩……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逼鋵嵪闹嗍菗恼f了也不信。 她手指點點自己的雙肩包,沉著下巴思索,“大概是打破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見證傳統文化糟粕。不過沒多大事,我多靠譜啊,有我在出不了事兒,要是害怕或者不能理解了,大聲背誦二十四字回去睡覺就可以了?!?/br> “二十四個字?”什么害怕不害怕又不能理解的,前后都沒聽懂,就中間聽明白了,‘見證傳統文化糟粕、她姐很靠譜’。 車頭調整幾次方向終于入停車位停好了,向正柔順手“咔”地摁下夏之余身上的安全帶插銷,“姐,抬手?!?/br> “恩,到了?” 夏之余拎著自己的背包抬手,讓她把安全帶收回去,自己打開車門從右側下車。想了一下才發現,二十四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好像是一二年末才提出的。 她“嘖”一聲,略有些惋惜,小向向少了一個護身的法寶。 其實這次帶向正柔出來也是沒有選擇的辦法,用夏之余的身份來做這件事,身邊最親密的工作兼生活助理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她的出行也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和見證人。 向正柔是她媽的狂熱粉,對自己也常常報以老母親的愛憐深情,衷心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是她身邊最適合一起做這件事的人了。 “大聲背誦什么二十四字呀?”向正柔拿好自己的包從車的另一邊繞過來,小步跑到夏之余身邊對她問道。 “哦,就是‘我姐最靠譜,我姐是天下第一!’?!?/br> “這才十二個字啊?!币宦牼椭啦粔驍?,向正柔還是掰著指頭數了一遍。 夏之余略帶惋惜地看著她,話說得一臉誠懇,“要念兩遍才有用?!?/br> 清晨,倆人到達了卓家,站在門口和卓嚴名打了電話。 因聽說這次的事情很簡單,勾了就能走,是以夏之余都沒有讓向正柔定賓館,倆人也只是隨便背個背包就出來了,做好了一天解決的打算。 電話瞬間就接起,一直文字交流的兩方還是第一次通話。 卓嚴名的聲音有些緊張,滿嗓都是聽得出的恭敬,“喂?您好,是林大師嗎?” “是,我們到了,就在你家門口?!弊考沂莻€歐式的小別墅,正面有高高的圍墻,兩側則是漆了黑漆的柵欄,圍墻僅在腰上一些的高度,茂盛的草葉從中向外伸出枝葉,透過正面門的縫隙可以隱約看見前庭的小院子。 一聽是個年輕的女聲,卓嚴名愣了一下,但很快答道:“好好、煩請您讓大師稍等一下,我這就出來迎接?!?/br> 夏之余挑了下眉,沒說什么掛了電話,不多時就聽見里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走兩步還帶點小跑,上前開了院門。 穿著灰色格子西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旁邊跟著位兩位女士,一人身著正裝,另一人衣服就簡樸了很多,看樣子是家里的保姆。 打頭的兩人四只眼睛,一見到門前的人,視線便從兩個小姑娘頭頂上溜過去,向她們的身后探尋。 溜了一圈沒看到人,才又將視線轉回來,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衣黑褲,帶著黑色帽子拎著黑包有些瘦弱的小姑娘。旁邊那個看著倒是大些,穿衣打扮成熟些,但像個剛入職場的實習生,站在門前也一臉懵懂的,氣場還不如眼前這個黑姑娘。 “卓先生你好,我姓林,是林大師?!庇H口叫自己大師有些羞恥,但夏之余覺得,如果不加上大師兩個字,沒準會被認作親戚或徒弟。 向正柔和門里面的三個人一起睜大了眼睛,露出吃驚的表情比其他三人更盛。 林大師?! 這么直白清麗脫俗不做作的稱呼讓她腦子里回想起,之前她姐在地下車庫跟她說的話,結合“見證傳統文化糟粕”,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林……大師請進!旁邊這位就是您的助理吧,呵呵……二位這邊請。鄙人卓嚴名,這位是我的夫人童白珊,這是楊姐。想不到大師如此年輕呢,我現在可明白過來俞部長那話是什么意思了?!钡降资且娺^世面的,卓嚴名到嘴邊的話一溜,很快就反應過來,強行接受了。 俞部長當時可說了,人我給你找,能力絕無問題,只是身份特別,到時還要他保密,滿足大師的一切條件。 行唄,有能力解決問題都行,他卓嚴名這么大歲數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童白珊倒是對夏之余看了又看,話憋了一路,到進門保姆給倆人倒水的時候,沒忍住問道:“林大師看著有點眼熟呢,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恩,可能是電視上見過吧?!毕闹嗝蛄艘豢谒鸬?。 卓嚴名沒聽明白,看著妻子的神色,心道大師還挺厲害,上過電視? 見童白珊欲言又止的神色,夏之余對著卓嚴名笑了笑,幫她說了出來,“捉鬼是副業,我的主業是演戲,夫人應該是在前陣子播的電視劇里看到過我?!?/br> 卓嚴名臉色一下子古怪起來,向正柔也揪了一下沙發上的小絨毛毛。 她家藝人究竟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這已經超出寶藏的范圍了好吧! 幾人圍坐在茶幾前客套了一會兒,很快便提起今日的正題。 情況夏之余先前便從俞晟口中了解過,此時聽當事人更加詳細地說了一遍。 “我兒子奕涵之前沒和我們夫妻住在一起,因為工作的原因自己在江省那邊住,后來出了點事情……嗨,我也不怕您笑話,他先前談了個對象我不同意,他們在那邊組了小家生下個孩子,也就是我孫子,卓程。但他母親因為生他去世了,所以我兒子就帶著孫子住了回來?!?/br> 夏之余知道他說的對象是程歡,小夫妻兩個住在瀾江,而那個孩子就是她親手從程歡肚子里抱出來的。 “白珊呢也不是奕涵的親生母親,他生母早年去世了。但他們倆人的關系一直還不錯,呵呵……當然了,肯定沒有親生的那么親近?!弊繃烂囱燮拮?,倆人坐在沙發的同一側挨在一起,說話時童白珊的手一直在丈夫手中握著,“可這次奕涵回來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對白珊態度一天天的不好了,直到有一天還對她動了手!” 說到這里,卓嚴名就有些氣憤,夏之余問道:“是什么時候回來住的?住了多久開始動手的?” “去年六月份回來住的吧……第一次動手是在十一月八號的下午,他小媽燉了湯親手送到他房間去,被那臭小子打翻了,還扇了一個巴掌?!?/br> 旁邊向正柔拿起筆在本子上記錄了起來,夏之余詫異地看她一眼,接著問道:“那后面幾次呢?” “總共動了四次手,第二次是二月份過除夕夜,在廚房踹了白珊的小腿,第三次是三月八號婦女節,奕涵當天早上還送了禮物給她,結果下午就變了個人似得,沖到白珊面前打斷了她的鼻梁骨。也就是這次我們倆才意識到,奕涵可能有問題……那小子倒是自己也覺得有問題,去看了醫生,但沒有用,一切正常。這不,找到了俞部長,請他幫忙出出主意?!?/br> 卓嚴名越說臉色越黑,童白珊的情緒也比較低落,擔憂沒有,愁緒倒是挺濃的,“最后一次就是前幾天,周日,原先和您約好的日子,對白珊動刀子了,還好楊姐發現的及時,沒讓他得逞。要不是您這兩天過來,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住了!” 夏之余掃了眼向正柔在筆記本上記錄的四次時間,一列寫下來,對比得很清晰。 “也就是說從十一月開始,時間間隔的越來越短,也越來越嚴重,對吧?!?/br> 童白珊點點頭,“是這樣子的……”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人搭了腔,夏之余便也看向她,“只針對您嗎?”對方一下子滯住了,她也不再問,笑一下道:“現在他人在哪里?我能去看看他嗎?” 她記得從進門起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 “行,在樓上呢,我帶您去,”卓嚴名按著膝頭站起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妻子,“白珊,你就留在這里吧?!?/br> 童白珊正點頭,被夏之余打斷道:“還是一起上去看看吧,”看著夫妻倆擔憂的樣子,她笑了笑補充道:“有我在,沒事的?!?/br> 童白珊只得一同起身,跟在他們身邊,卓嚴名引著她們走向樓梯口,“奕涵現在幾乎天天都和我小孫子待在一起,有的時候晚上還陪著一起睡覺,孩子幾乎都是他一手照顧的?!?/br> “你之前說過,他是在江省工作的對吧?回來以后不工作了嗎?” “恩……說是對不起他妻子,要好好照顧孩子彌補她。就是這間了,我孫子的房間?!?/br> 夏之余和向正柔對視一眼,看卓嚴名敲門。 夏之余心里是有些擔心,由她手接生的孩子會不會和普通孩子不一樣,出生的時候過了太多的陰氣,從而影響了經常和他待在一起的人,放大對方心里壓著的隱秘的想法;而向正柔則是抖著手在心中狂喊:我姐最靠譜,我姐是天下第一! 她是真的明白了,姐說話從來不騙人,說來見證傳統文化糟粕,就是來見證傳統文化糟粕的。 門里沒有回應,卓嚴名也很習慣的樣子,直接按著把手推開門,露出里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