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醒也不對，呂堯有喝酒，但憑他的酒量，這么一點酒，喝了跟沒喝簡直沒兩樣。

    呂堯從衛生間里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叫他：“我洗好了，到你了?！?/br>
    謝安趕緊應一聲，拿起早準備好的換洗衣服，啪一聲迅速關上了門。

    洗完澡，走回屋里，謝安看了眼躺在一側的呂堯，默默繞過床，從床的另一側躺進被子里。

    呂堯正低頭在跟人聊天，余光掃他一眼，伸手在兩人之間拍了拍，示意他過來：“呂淮今天不在，你不用睡那么邊上，中間還空著這么多，躺過來點?！?/br>
    謝安沒動：“沒事，我比較習慣睡邊上點?！?/br>
    呂堯放下手機，扭頭似笑非笑地望向他：“是想讓我抱你過來？”

    他不敢再拒絕，慢吞吞地挪過去一些，直到兩人中間大概只剩半臂的距離，才停下動作。

    “把燈關了，我困了，睡覺吧?！?/br>
    燈的開關在謝安那頭，他伸手關掉燈，拉開被子平躺進去。

    呂堯放下手機，一起躺了進來。

    只不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縮短了。

    感受到貼著自己的手臂傳來的熱量，謝安開始慶幸現在屋里是不透光的，不然他此刻發燙的臉，肯定會被察覺出異樣。

    “繼續剛才的話題吧?！?/br>
    呂堯無端冒出一句，話畢，他側起身。

    謝安感覺有一道目光停在自己臉上，偏頭一看，與黑暗中的呂堯對視上。

    他看不見呂堯此刻的模樣，卻有種直覺，呂堯是可以看清他的。

    這個想法一落實，他原本快要放松的身體，又變得僵硬起來。

    他略顯不自在地轉回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強裝鎮定地說：“堯叔，你、你不是困了嗎？”

    “嗯，跟你聊完就困了，難道你也困了？”

    謝安一聽，連忙順著他的話說：“嗯，我困了?！?/br>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打了個哈欠。

    呂堯卻沒打算放過他：“是嗎？我不信?！?/br>
    “……”那你問個屁！

    “聊完就讓你睡，說吧，剛才吃飯時被打斷的話題，你的回答是什么？”

    謝安腦子有點昏沉，一時沒想起來剛才桌上討論了什么：“什么話題？”

    他低低地笑：“你還沒說，喜歡的女生，是什么樣的?！?/br>
    呂堯說完這話，又躺過來一些。

    他的呼吸，一點不漏地噴在謝安耳朵上。

    好像有螞蟻爬過，又麻又癢。

    “堯叔，我這邊要沒位置了?！?/br>
    他委婉地想讓他離自己遠一些。

    呂堯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你躺過來些，我這邊還有位置?！?/br>
    謝安：“……”他再過去一些就能直接塞人懷里了。

    “你今晚要是不說，我就這么睡了?！?/br>
    他覺得自己從呂堯平靜的話中聽出了隱藏的威脅，權衡之下，他只好坦白。

    “堯叔，我真說不出來?！?/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