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石風云_分節閱讀_78
鄭克已經在腦袋里把自己代入了糟糠妻的位置,他現在是和謝秋歧一起開荒,這個過程說不定還要好幾年,等謝秋歧出息了,他也年紀大了,總不比那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花骨朵兒們嬌嫩,到時候容色衰去、體力減退,謝秋歧還能看得上他什么?但謝秋歧只要有錢,六七十歲照樣大把的人往他身上撲,他就一個人,怎么防得住這些狂蜂浪蝶? 刑知非見他臉色不好,察覺自己話說重了:“不過你也是男人嘛,你有家世又有學歷,以后也不會差的。你們倆有這一段難能可貴的共患難的經歷,你在他心里肯定也是不一樣的?!?/br> 鄭克握著他的手:“謝謝你,刑大哥,多虧你提醒我。我會好好看著秋歧的!” 刑知非覺得這孩子難得,拍拍他的肩膀:“你和秋歧都不容易,千萬別走了我的老路。能有相愛的人在身邊就是最珍貴的,錢啊權力啊都不要緊?!?/br> 鄭克還要說什么,有人這時候敲房門—— “先生,客房服務?!?/br> 鄭克沒叫客房服務,去看刑知非。刑知非也要搖頭。一瞬間,兩人警惕心樹了起來。 鄭克去摸床頭柜下面的槍,讓刑知非去應門:“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br> 外頭甜美的女聲回答:“這是酒店附送的服務?!?/br> 哪間酒店晚上十一點附送客房服務?這是專門讓人犯錯誤? 鄭克將一支槍在地毯上滑到刑知非腳下,一支槍自己拿著,他躲在門后靠墻處,示意刑知非可以開門了。刑知非單手靠背,單手小心翼翼將門上的栓條拉開,剛扭開門把,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接把門撞開了,門邊擦著刑知非的手過去。 刑知非甚至沒看清楚門外邊是怎么回事,只聽到女人驚呼,一個人影從服務生背后竄出來,踹開門就往里頭開槍,“砰砰”、“砰砰”連著打了好幾槍,刑知非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槍擊。鄭克從后頭突襲,開槍擊中對方的肩膀,男人轉身過來對著他就是一腳,鄭克一把抱住他的腳,用力一擰,連腿帶整個身體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摔在地上。 門口又有三個人要沖進來,刑知非上去堵門,“鄭克,怎么辦!” 鄭克一只手折斷殺手的腿,將唉叫連連的殺手扔在旁邊。外頭的人開始哐哐砸門,鄭克看看窗戶,酒店是落地窗,外壁光滑沒有可攀爬的依靠,這么厚的玻璃也難砸碎。跳窗逃跑是不太可能的了。他做了個深呼吸,深沉地看著那扇瀕臨解體的房門—— “殺出去?!?/br> 作者有話說: 很多人覺得特朗普現在的移民政策很嚴格,但其實有數據統計過奧巴馬任期遣送的非法移民比特朗普多,只是不太引人注意。 第35章你這是雇傭保鏢啊 鄭克把斷腿殺手的槍撿起來:“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職業殺手,比較像地痞混混。刑大哥,不要全殺了,留著活口,要問話的?!?/br> 刑知非看他的眼神示意,將門鎖打掉,外頭的混混一窩蜂沖進來,鄭克掄起椅子就朝人砸,三個人紛紛躲避,被椅子砸得散開,領頭的那個沖到鄭克面前,手里握著一把匕首,交叉比劃,揮得虎虎生風。鄭克以防為重,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退到落地窗前,忽然一個假動作佯裝絆倒,蹲**去,那個混混俯身跟上,被他一頭猛地頂在肚子上,鄭克順手將人扛起來朝著落地窗就砸。落地窗被砸出渾厚的低吼聲。 匕首脫落,掉在鄭克的腳邊,那混混還要掙扎,鄭克拎著他的衣領,按著腦袋往落地窗上砸出四、五下,將人直接砸暈了過去。后頭這時又有人偷襲,他反身抓著手里的混混當作rou盾代替承受傷害。后頭的人見傷到了自己人,有點猶豫退縮,鄭克將手里的人扔出去,掏槍射擊,正中對方的小腿,那混混驚叫一聲栽在地毯上。 另一邊刑知非也不好受,不能殺人,他也不敢輕易拔槍,順了廁所的皮搋子當家伙。第三個混混把他堵在淋浴間,對方是有槍的,他靈機一動胳膊肘翹起花灑開關,嘩啦啦的洗澡水澆在對方身上,那混混還舉著槍準備瞄準,這時候哪里看得清楚,著急忙慌地閉眼睛躲水。刑知非趁機一棍子敲在他脖子上,混混兩眼一翻栽倒在水池子里。 中年工程師狼狽不堪地從淋浴間出來,身上半濕,他將混混拖出來扔在地毯上,鄭克這邊也結束了。由鄭少爺挑了個看起來像是領隊的混混問話。 “我要一個名字?!编嵖瞬戎旎斓牟弊?,居高臨下:“誰派你們來的?” 那混混冷冷地說:“你別想從我這里套出半個字?!?/br> 鄭克壞笑。好不容易有個當惡人的機會,他總算沒有錯過。 他環顧四周,找到剛剛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牽起混混的手背:“啊,終于到了我喜歡的這個環節,我以前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挺帥的,看電影如果看到私刑逼供也特別好奇,但是這一路都沒有給我個機會逼供,太好了,總算讓我等到了?!?/br> 那混混的臉色有點僵硬。刑知非使勁兒憋著笑,鄭克扮壞人扮得竟然有聲有色。 “兄弟,”鄭克看著混混:“不知道美國有沒有,但是中國有一種古老的刑罰,特別疼,而且特別有效果,也不算很血腥。我們今天試一試,怎么樣?我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那混混閉上眼睛,仿佛裝死。沒一會兒,他感覺到寒冷的匕首在他的手背上來回蹭動,最后劃到了指甲蓋上,他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哆嗦,突然匕首尖猛地扎進指甲縫里,生生將整片指甲蓋完全挑起來,劇烈的疼痛逼得他放聲慘叫,他猛地睜眼,血淋淋的指甲掉在毛毯上。 鄭克拉起他第二只手指,繼續問:“我只要一個名字?!?/br> 混混冷汗直流,他動搖地哀求:“我們只是拿錢做事,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他的是匕首的帶來的疼痛,尖銳的刀鋒直往指甲縫最深處扎,第二只指甲片被挑起來,十指連心的疼逼得混混嚎啕痛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鄭克仿佛很有耐性:“十只手指頭,我們來猜猜,你能堅持到第幾個,好不好?” 十分鐘后,鄭克將逼供錄音和被五花大綁的混混扔在房間,用酒店的電話報警。 刑知非帶著收拾好的行李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兩人連夜離開佛羅里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