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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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臉色一白,她知道陳嬪這下子是徹底完了,不說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這孩子的來歷已經不清白了。作為一個敢和侍衛茍合的妃子,誰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帝的還是侍衛的呢? “陛下,陛下——”陳嬪撲過去抱住皇帝的腿,涕泗橫流,“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與他半分干系都沒有!確實,他幫過臣妾,臣妾也對他頗有好感,可臣妾絕對沒有做出有損陛下和皇家顏面的事情來??!” 可惜了,方顏已經替她認罪,她說再多都無用。 威帝冷漠地看著這個女人,想到自己曾經為她那般籌算,甚至不惜為了她禁了皇貴妃來這延禧宮,可她呢,是如何回報皇恩的? “陛下,臣妾是清白的啊——”陳嬪還在嘶吼分辯,她甚至朝著方顏大喊,“你剛剛說什么勾引,你何時勾引過我?我二人清清白白,你莫要胡亂栽贓!” 方顏低頭,一副不敢再言的模樣。 威帝一腳踹開她,不愿再多聽她辯解。 “唔——”這一腳直接踹中了陳嬪的肚子,她跌倒在一旁,痛得滿頭大汗。 威帝掃了一眼屋子里的眾人,狠戾地道:“今日在此發生的事情若傳出去,所有人如同他一樣的下場?!彼种傅姆较?,正是即將被凌遲處死的方顏。 無人敢應答,更無人敢違逆天子之意。 威帝跨出大門,停頓了片刻,頭也不回地道:“陳嬪以下犯上,革去封號降為庶人。從即日起,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延禧宮一步?!?/br> 抱著肚子忍受著劇痛的陳嬪閉上眼,她知道,皇帝是要讓她老死的宮里,這是對于她“不忠”的最大懲罰。從今天過后,她再也不是這后宮能與皇貴妃一較高下的女人了,她只能像是一朵殘敗的花兒,靜靜地等待徹底枯黃的那一天。 方顏……陳嬪看著被拖出去的人,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光芒。她以為他是她遭受皇貴妃刁難折辱后卻暗地幫她的俠義之人,沒想到,她認定的品行高潔之人居然親手將她送上了絕路。 “娘娘,血,好多血……”小蝶看著從她裙底滲出來的血,大驚失色,沖到門口,“來人啊,快傳太醫!” 陳嬪低頭,看著這一片殷紅,低低地笑出了聲。 好啊,沒了,什么都沒了。 既然陛下認定了這個孩子是賤種,那就讓孩子就這樣去吧,被質疑了出生的皇子還有什么活路呢?死在他父皇的腳下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陳嬪吃吃地笑了出聲,此時此刻,面對著從身下汩汩流出的鮮血,她竟然有種報復的快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渣渣龍的下場,親手滅了自己盼了許久的孩子 說威帝是男主的小伙伴們,再問一次,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男主是馮大哥啦,第一次寫糙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喲~ 第17章 cao辦生辰 承乾宮,琉璃宮燈下,皇貴妃正倚著榻看書。她表情閑散,透露著一股不悅的神情,翻了兩下書又將它丟棄在了一邊。 “主子可是擔心延禧宮那邊?”蓮葉見她有些不耐煩,以為她是在擔憂今晚會發生什么預料之外的變故。 湯鳳撇了撇嘴,道:“本宮只是覺得現在什么人都敢寫書了,這么爛的書竟然也能面世?真是糟蹋筆墨?!?/br> 蓮葉啞然失笑,明明是她自己不喜歡看書,怎么就變成筆者不行了呢?她識趣地沒有拆穿皇貴妃,默默地將書撿到一邊,準備“毀尸滅跡”。 亥時的梆子剛剛敲響,小金子便踩著輕快的腳步進了殿。 “主子,一切如主子所料。陛下震怒,陳嬪被褫奪了封號禁足在延禧宮,方侍衛被關進了內宮大牢,陛下說要將他凌遲處死?!毙〗鹱拥?。 蓮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眼神里透露出了驚恐。 湯鳳轉了轉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嘴角稍揚:“陳氏現在如何了?” “陳氏被陛下一腳踹中了肚子,太醫趕到延禧宮已經遲了。陳氏小產,孩子沒有保住?!毙〗鹱哟蛱降檬智宄?。 湯鳳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陛下會出手??涩F在事實如此,又一個無辜的生命終結在了這場斗爭里。 “宮里的孩子想要出生,太難了?!彼允值诸~,悠長地吐了一口氣。她沒想對付陳氏的孩子,她所想到的對陳氏的懲罰也不過是將她禁足在冷宮,孩子抱給陳家撫養。 小金子瞟到了蓮葉的神色,他知道她一直傾慕方侍衛,如今方侍衛被陛下親自下了凌遲的命令,恐怕……小金子看了一眼皇貴妃,想開口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蓮葉深吸了一口氣,站出來,跪在湯鳳的面前,平靜地道:“主子,方顏也是為了主子才落到了這般下場,奴婢不敢求主子出手搭救他,只求主子能給他痛快一死?!?/br> 踏上這條路之前方顏就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既然他沒有退縮,那她也沒有立場去記恨任何人。說到底,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要他去死他又怎么能不去呢。 湯鳳放下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本宮一直以為你是他們中間難得的清醒人。你比蓮心機敏,比蓮藕沉穩,你算是本宮最信任的人了?!?/br> 蓮葉咽了咽喉嚨,她不知道皇貴妃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本宮不是那等過河拆橋的人,方顏的退路本宮已經安排好了?!?/br> 蓮葉錯愕抬頭,愣愣地看著她:“主子……” 湯鳳搖了搖頭,嘆息道:“算了,你已經不適合待在宮里了?!?/br> 蓮葉驚慌,跪著往前走了兩步,眼睛里立刻滲出了淚水,她哽咽地道:“主子是要趕奴婢走嗎?” 湯鳳看著這個做事周全得體的大宮女,從她進宮的第一天起她與蓮心就陪著她的身邊,蓮心已經去往極樂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她??上?,她也不適合卷入宮里這些爭斗了。 “本宮已經打點好了,方顏會在行刑的前一日出宮去,你便與他一同走吧?!睖P忽然笑了起來,如春風又綠江南岸,滿面的笑容,“去跟他過普通百姓的日子吧,不必卷入這些陰謀算計中了?!?/br> 蓮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淚不自覺地流出眼眶,可一切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她沒有想到會走到這樣一步。 “主子……您愿意成全奴婢?” 為什么不呢?她這一生沒有得到的東西,總要有人替她去完成啊??蛇@樣矯情的話湯鳳也不愿意宣之于口,她收斂了笑意,裝作不爽地道:“你的心已經隨他去了,本宮不需要一個不能全身心放在本宮身上的人。你既那么喜歡他,那以后的日子過成什么樣都得你自己去受著了?!?/br> 蓮葉閉上眼,努力憋住將要溢出嘴角的哭聲。 “好了,本宮要就寢了,你們都退了吧?!睖P站起身來,朝著內殿走去。 蓮葉跪在原地轉頭,看向那一抹綺麗婀娜的身影,她覺得此刻的皇貴妃既熟悉又陌生。小金子將她攙扶了起來,兩人一同往殿外走去。 “蓮葉jiejie,恭喜你?!毙〗鹱诱浟松裆?。 蓮葉咬唇,忽然就笑了起來。這十余年的宮廷生活,早已讓她忘記了如何真心實意地笑了。她看向寢殿內,對于之前對皇貴妃的誤解她感到愧疚,她那些狠辣詭譎的手段只對于旁人,對這些親近的人她似乎早已為他們選定了最好的路。 蓮葉朝著寢殿磕了一個頭,無論是嫌棄了她還是真心為她打算,她這一生都將感激于她。 —— 次日一早,延禧宮再次傳來噩耗,陳氏于昨日夜里上吊自殺了。 孩子沒了,自己又背負著yin/亂后宮的罪名,這輩子都無法再翻身,她還怎么活下去。 不知道陳氏死之前有沒有后悔聽從家里的安排進宮與皇貴妃分寵,但如今的陳家是真的后悔了。嬪妃自戕是大罪,要禍及家人。陳家并不知事情的始末,以為是女兒失了孩子才一時想不開,說不定陛下看在未出生的皇子的份兒上高抬貴手呢? “……奪去陳忠之正三品侍郎職務,撤去其進士出身,貶為庶人;奪去潘氏三品淑人封號,貶為庶人……” 圣旨一下,陳家哭嚎一片。 多年來造就出的政治敏感度讓陳忠之察覺到事情并不這么簡單,他不相信陛下僅僅為了女兒自戕便將他抹去了官職。如此重的處罰,一定是因為女兒在其他地方惹怒了皇帝。 不過他已經沒有御前申辯的權力了,作為庶人,他連繼續住在這三品侍郎府的資格都沒有了。從前賓客如云的家立刻變成了晦氣之地,府中的仆人也作鳥獸散,四處奔命。他原以為女兒可以帶著陳家攀上一個高峰,沒想到全是一場夢,醒得如此之快。 “都怨你,都怨你!”潘氏捶打著丈夫,“如果不是你讓女兒進去與皇貴妃爭寵,她怎么會落到如此下場!我的女兒啊,她還不滿十七歲就走了啊……”潘氏捶著胸口哭號,痛心萬分。 陳忠之忽然想到了什么,對,皇貴妃……他讓女兒進宮分寵,惹到的最大的敵人便是皇貴妃湯氏,女兒的死一定與她脫不了干系! —— 陳氏死了,死的時候是庶人的身份,死后自然不能葬入妃陵寢。許忠不敢去請示威帝,怕連著他一起發落了。正愁著呢,承乾宮的蓮藕來了。 “蓮藕姑娘,有什么事嗎?”許忠上前問道。 蓮藕笑著道:“許總管,娘娘猜你也許正在為陳氏的安置費心,特地讓奴婢過來傳話的?!?/br> 許忠有些意外:“哦?皇貴妃有何指示,奴才定然照辦?!?/br> “娘娘說她好歹是伺候過陛下的,若真是一卷破席抬出去也太不好看了,所以……”蓮藕說到一半從袖子里拿出一袋銀子遞到許忠的手里,“勞煩許總管找兩個得力的公公將她送出宮,選一處風水好的,葬了吧?!?/br> 這倒是讓許忠十分意外了,陳氏生前兩人斗得跟烏雞眼兒似的,死了倒是一筆勾銷了? “許總管不必多慮,我家娘娘也是想著姐妹一場不愿讓她成了孤魂野鬼,沒別的?!鄙徟褐浪@訝在哪里,笑著解釋道。 “不敢不敢,蓮藕姑娘說笑了,皇貴妃的旨意奴才定然照搬無誤?!痹S忠連聲道。 蓮藕點點頭,離開了養心殿。 許忠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銀子,這份情不輕啊。 “師父,問題都解決了,您不用愁了?!毙」有χ鴾愡^來道。 許忠瞥了他一眼,將銀子拋入他的懷里,道:“就你和小果子去吧,這樣的好事兒也別便宜了旁人?!?/br> “是,多謝師父!”小圓子握住荷包,笑得牙不見眼。 陳氏就像是吹過宮城的一陣風,過了也就沒了。陛下憎惡這個人,旁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久而久之,眾人似乎都忘記了宮里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 春意盎然,御花園里的花兒過了一個冬天后又煥發了新顏?;▍仓?,一高大的男子正在給一美麗的女子插花,兩人置身花叢,竟然比這滿園春色更引人矚目。 “陛下,您倒是手腳麻利點兒啊,臣妾這頭都要歪痛了?!?/br> “你再耐心點兒,朕看看是插左邊好還是右邊好?!?/br> 女子等了又等,終于不耐煩了,劈手躲過他手里的花,一下子就插入了云鬢間。 “臣妾長得好,戴哪里都好看?!彼靡獾匦Φ?。 威帝哈哈大笑,竟然沒有半分生氣,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道:“就你敢跟朕這樣皮?!?/br> 至于和皇帝嬉笑的女子,在這宮里,能贏過滿園春色的女子沒有第二人了。 兩人走出花叢,怡然自得地散著步。 “朕怎么沒見到蓮葉啊,平時不都是她伺候在你左右嗎?”威帝忽然想了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常伴皇貴妃左右的蓮葉了,想起來自然要問一問的。 湯鳳隨意地道:“她年紀大了,心思也多了起來,臣妾不愿強留人,放她出去嫁人了?!?/br> “哦?你竟這般大方?”威帝不是不知道她對宮人的挑剔程度,能在她身邊待上這么久的不容易,蓮葉伺候得如此合她的心意,她竟然也肯放人? 湯鳳白了他一眼,道:“臣妾竟然給陛下留下這等不好的印象,的確是臣妾的過錯了?!?/br> “看你,朕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竟然也要當真?!币娝凰?,威帝自然要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你這一說朕才覺得是時候該放一批宮女出去了,這待在宮里久了容易把性子磨壞,倒不如進一批新的,把這一批老的放出去罷?!?/br> “陛下想進新人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地提醒臣妾?!睖P冷哼了一聲。 “你這女子??!”威帝無奈極了。 湯鳳見好就收,主動挽著威帝的胳膊,道:“跟陛下逗樂呢,這件事臣妾明日就辦?!?/br> 威帝低頭看她,笑著問:“旁人的事你掛在心上,自己的事呢?” “臣妾有何事?” “再過一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忘記了?”威帝停下腳步正對著,伸手撫摸她燦如嬌花的臉龐,“你今年二十五,也算是半整數,朕決意給你大辦一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