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作者有話要說: 祁柚:完球,柚子掉進狼窩了。 因為24號要上千字榜,所以24號當天的更新放在晚上11點,25號的更新照常零點,么么噠~ 第19章 十九顆甜柚 喬椹琰的私人公寓位于cbd附近的高檔小區, 離公司較近,平時工作太忙不方便回楓山別墅的時候他都會來這里歇宿,最近喬宅在裝修婚房, 他便搬來這邊小住。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 平穩地停在電梯間門口,司機下車頗為恭敬地拉開后座的車門。 喬椹琰從車里出來,繞行到另一側,稍稍彎腰,將祁柚攔腰抱起。 懷里的人睡得特別死,盡管路上遇見堵車,剎車不斷,她躺在男人腿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并且特別享受。這會兒被喬椹琰抱在懷里倒是哼哼唧唧地動了動身子, 撓了兩下臉頰卻依然沒醒。 喬椹琰抱她進了電梯, 司機幫忙按了樓層, 喬椹琰便讓他先回去了。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 房價已經是天價,喬椹琰的公寓卻占據頂樓整整一層,大約兩三百平的復式房型, 享受直達頂樓的專用電梯,外人沒有門禁卡無法入內。 冷清清的房間沒有開燈, 淺淡的月光從落地窗灑進來,朦朧而旖旎。喬椹琰輸入指紋打開房門,徑直將祁柚抱上二樓臥室,輕放在大米的大床上。 感受到被褥的柔軟,祁柚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 隨手扯了枕頭抱在懷里,睡顏恬靜純真,可睡相實在一言難盡。 她膝蓋大大咧咧地屈著,原本就不長的裙擺被她這么一折騰不規矩地往上溜,沒了遮掩的大腿白皙細長,沒有一絲瑕疵,幸而她穿了安全褲才沒有徹底走光。 喬椹琰眉頭輕擰,彎下腰替她調整了舒適的睡姿,又掖了掖被子。 烏黑的長發鋪散在枕頭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幽香,甜絲絲的。他心頭微動,指尖撥開她黏在臉上雜亂的長發,露出光潔的臉蛋。 她還帶著淡妝,剛才一頓亂蹭,眼睫毛有些糊了。 帶妝應該不能睡覺吧? 喬椹琰不太懂這些,直覺告訴他以他這位小嬌妻的睡相,明天早晨起來這一整套真絲被套全都要完蛋。 他拿出手機在網頁搜索:女人睡覺是否需要卸妝,跳出來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不卸妝會傷害皮膚。 雖然覺得麻煩,但喬椹琰還是起身去了浴室,用溫水打了濕毛巾,折回來為祁柚擦臉。 怕弄疼她,擦拭的動作很輕柔,像觸碰著瓷娃娃,生怕弄碎了。 可毛巾似乎沒什么作用,她臉上的妝容看似清淡實則頑固,遇水也難以溶解,喬椹琰皺了皺眉。 臉頰傳來濕濕癢癢的觸感,祁柚悠悠轉醒,撲閃著睫羽睜開眼睛,撞見一雙幽深的眼睛,淡淡的酒氣鉆入鼻尖,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 靜靜對視兩秒,祁柚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這男人不會要偷吻她吧? 下一秒,她的視線落在他右手的毛巾上,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他拿毛巾干嘛? 毀她形象嗎?! 祁柚一把推開喬椹琰,彈坐起來,捂著被子,“你干嘛呀?” 嬌滴滴受了驚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對她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 喬椹琰跌坐在床沿,眼底閃過淡淡的不悅,很快又恢復如常。 “你睡著了,幫你卸妝?!彼鐚嵒卮?。 “卸妝?!” 祁柚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目光僵直地盯著他手里的毛巾,聲音嫌棄:“就用這個?你不知道卸妝要用卸妝水嗎?” 按他這個卸妝方法,她明天非得毀容不可。 喬椹琰閉了閉眼,耐著性子說:“我這里沒有這個東西?!?/br> 什么叫我這里沒有這個東西…… 祁柚在心里默默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所以他這里,又是哪里? 她快速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死氣沉沉的格調,冷清清的裝飾,這里不是她家,也不是她曾經見過的他的房間,難不成……是酒店?? 禽獸??! 她拽緊小被子瑟瑟發抖,“這是哪兒?你把我拐來哪兒了?” 喬椹琰覷了她一眼,“我的公寓?!?/br> 哦,是公寓…… 可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和酒店也沒有區別??!那她今天晚上豈不是……羊入虎口?? 完了個球。 祁柚的記憶還停在酒酣耳熱的家宴上,男人們之間的聊天她聽不進去,就跑去沙發看小表妹打游戲,后來小表妹被叫走她就睡著了,再后來她就被拐到了這里。不用說,肯定又是長輩們的主意。 她喪氣地爬起來,扯了扯自己凌亂的小裙子,“你這兒浴室在哪兒?” “出門右轉?!眴涕╃暬卮?。 祁柚點點頭,赤著腳跳下床,步伐虛浮地走了出去。 剛一出房間,她就被所處的環境震驚了。復式公寓裝修低調奢華,整體風格和他在喬宅的房間相差不多,南面是一整面圓弧形落地窗,帝都的繁華的夜景一覽無余。 想不到他還有套這么地理位置如此優越的公寓。 不過也是,憑他的身價,什么樣的房子買不到。 祁柚打著找洗手間的旗號,在這套公寓里參觀了一圈,得到一個非常驚悚的結論:他這里只有一張可以睡的床??! 兩層高的小復式,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和客房,二樓是他的主臥書房衣帽間和健身室。 客房里倒是還放著一張床,但也只是一張光溜溜的床板而已。 大約是住進來沒多久,平時也沒有客人需要招待,一些家居用品沒有準備充足,客房除了床板,連套被褥和床單都沒有,根本沒法睡。 遲疑了片刻,祁柚抬頭望著站在樓梯上的喬椹琰,指了指客廳寬敞的真皮沙發,窘迫地開口:“這個沙發……應該可以睡人的哈?” 喬椹琰雙手閑散地抄在口袋,眼尾淺淺掃過她,轉身進了浴室,祁柚從他冷淡的眼神中讀到了明晃晃的三個字——你說呢? ojbk,看來要他睡沙發這個想法不太現實。 祁柚撥了撥頭發,思緒像一團亂糟糟的線團纏在了一起,她仰天長嘆一聲,決定先洗漱,一會兒再想辦法。 她輕手輕腳晃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她探進小腦袋賊溜溜地張望。 燈光昏黃朦朧,洗漱間空無一人,只有淋浴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男人頎長的身影投映在磨砂玻璃上,描摹出堅硬的脊背,勁瘦的腹肌…… 他隨意撥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淋水的畫面惹得人臉紅心跳,很欲很十八禁。 祁柚臉頰迅速泛起可疑的紅暈,捂住嘴巴開溜。 她一直跑到樓梯口才停下來,扶著把手大口大口地喘氣,用手掌臉頰邊快速扇風,自言自語道:“淡定啊淡定,都吃過見過的,都吃過見過的,沒什么好激動的,沒什么好激動的?!?/br> 可腦海里,男人淋浴的畫面一直不聽話的反復播放,燒得人渾身發燙心跳加快。 祁柚跑去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灌了自己大半瓶,又冷靜了好長時間,才平復住自己沒來由的緊張。 她回到客廳,喬椹琰也正好從浴室出來,身上穿著一件潔白浴袍,短發濕漉漉的,水滴從臉頰淌到下顎,滑過喉結最終消失在低低的衣領下。 祁柚做賊心虛,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喬椹琰手里拎了件白t,沒有半句廢話地遞給她,“我這里沒有女人的衣服,你洗完澡先穿這件?!?/br> 祁柚看了眼衣服,撇了撇嘴角,眼神不情不愿的。 喬椹琰淡聲補充:“反正我的衣服你也不是沒穿過?!?/br> “……?” 祁柚一把扯過t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是怕我穿上之后身材太好惹得你流鼻血!” 喬椹琰勾了勾唇,聲音戲謔,“哦?那我期待一下?!?/br> “…………” 期待你個頭! 祁柚把t恤往肩膀上一甩,氣哄哄地進了浴室。 她這個人沒什么志氣,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生之年,在拌嘴這件事上能贏這個狗男人一次,把他氣死氣死氣死??! 浴室的門被“啪”的一聲踢上,喬椹琰扭頭望著門上暖黃色的燈光,無聲笑了一下,兩指輕搭眉心進了書房。 浴室同樣也沒有女人的洗漱用品,只有一套男士的洗面奶和水乳,牌子倒是不錯。眼下時間已晚,出去買和讓人送過來都不現實,祁柚一咬牙,用他的洗面奶將就一晚。 沐浴露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很像他身上的味道,祁柚沖水的時候還在想,今天晚上該怎么度過,不會真的要和他睡一張床吧? 那會不會發生點什么……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但莫名的就有點小緊張。 沖去身上的泡沫,她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赤著腳到臥室瞄了一眼,沒人,又轉悠到了書房門口。 喬椹琰坐在書桌前,一手捏拳抵在唇邊,一手滑動鼠標,眼神專注地盯著電腦顯示屏。 祁柚看了他一會兒,猶豫地問:“你今天就睡書房是吧?” 喬椹琰聞聲抬頭,目光稍頓。 他身材高大,t恤也偏寬大,衣服穿在女人身上下擺將將過臀,長而直的大腿裸露在外面,惹人浮想聯翩。 他收回了目光,似乎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繼續工作。 祁柚被他的態度搞得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身后倏爾傳來男人低磁的聲音:“喬太太,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并且我沒有形婚的打算?!?/br> “……” 祁柚迅速地解讀了一下他的話,意思是——現在睡你合情合理合法。 她巴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就像鴕鳥那樣一頭扎進地里不要見人了。 喬椹琰又說:“我還有份合同要看,你先睡,不用等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