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阿胤能把他的命給我,你能嗎?
眼皮子打開的時候,我有瞬間是暈眩的狀態,茫茫然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腦子還沒能反應過來。 可就在我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突然發現鐵鏈一樣的東西。我側頭一看,卻發現手腕上被鎖了鐵鏈。 我猛地驚坐起來,用力一扯,卻發現鐵鏈的另一端是在墻壁上訂好了,怎么也扯不動,而手腕上也像是被鎖好了,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之前的記憶全都重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連忙掙扎起來,可是除了自己的手腕痛,根本就沒有辦法掙扎這鐵鏈。 門突然開了。 我本能地抬頭望去,之前那個面具男已經走了進來,重新換了一身衣裳,穿著一身上好綢緞做的睡袍,臉上依舊帶著一張面具,不過這一次,只是帶了半張臉,遮住了鼻子往上的部位。 “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我急得沖他喊。 面具男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笑意,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憤恨不已地撇過頭,誰知道他卻手收緊,根本就不給我掙扎的機會。 “初七?!彼暗轿业拿?。 我恨恨地瞪著他。 “夢幻星空不喜歡嗎?”他看著我,問。 夢幻星空…… 我莫名睜大了眼睛:“是你送的?!” 我一直以為那套珠寶是唐風逸送的,甚至連沈鈺和裴胤都這么以為??稍趺匆矝]想到,居然會是這個面具男送的! 他微微俯下身子,湊近了看著我:“這套珠寶,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說,用來結婚如何?” “滾!”我抬起另一只手朝著他甩過去,卻被他迅速抓住手腕。 面具男的目光有些泛冷,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也透著諷刺冷意:“不想救他們了?” 我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你到底是誰?” “是誰,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泵婢吣袦惤说哪橆a,咬了下我的耳垂,涼涼的面具貼在了臉上,可是他呼出的氣息卻是溫熱的,“或者,等你們出去以后,你眼睜睜看著你過世公公和你老公辛苦創建的裴氏集團毀于一朝嗎?” 我用力掙扎,卻根本就掙不脫面具男的束縛。我心里越來越著急,表面卻還要佯裝鎮定:“你想要什么?” “你?!彼偷偷?。 我嘴角一抽:“比我優秀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憑你的地位和錢財,只要招招手,根本就不差女人,我不相信你會看上我這么個有夫之婦?!?/br> “初七,你恐怕想不到,從我見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發誓要得到你了?!彼氖痔糁业陌l,動作挑逗,語氣曖昧,“女人我見得多了,可是能夠引起我興趣的只有你一個。你跟了我,絕對比裴胤強。裴胤能夠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br> “阿胤能夠把他的命給我,你能嗎?”我沒敢動,因為在腰側,我感覺到有個尖銳的東西抵著。饒是如此,卻還是忍不住問。 面具男輕笑了一聲;“當然可以?!?/br> 我扭頭朝著他看去,嘴角卻無意識擦過他的臉頰。我頓時驚了,慌忙想要后退,可面具男的動作卻更快,直接抓住了我,語氣透著蠱惑:“想要我的命,不如,讓我死在床上,嗯?” 都是成年人了,我怎么可能聽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我惱羞成怒,甚至顧不上自己的手腕被鐵鏈纏住的疼痛,拼命掙扎著:“無恥!” “你的潛力,遠比你自己想得要大,只不過被束縛了天賦罷了。初七,我會改造你,不禁讓你的實力變得強大起來,也會讓你的心,慢慢地屬于我?!泵婢吣醒哉Z之中透著自信,嘴角揚著。 “你別做夢了!”我氣得快要爆炸了,試問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狂妄自大的男人! “沒試過,怎么知道呢?”他親了我一下,“床邊就是鈴鐺,晃一晃就會有人進來,按照你的吩咐做。好好考慮下,不過目前,還不能解開你的鐵鏈?!?/br> 我憤恨不已:“你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阿胤呢,還有小鈺,你把他們怎么了?” “放心,他們都沒事,都有單獨的房間?!泵婢吣衅鹕?,“什么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br> “你……”我突然才想到,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面具男的名字。 “叫我‘子溟’?!泵婢吣锌创┝宋业南敕?,睨了我一眼,道。 我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個叫子溟的家伙看了看我,這才離開房間。 我扯了扯鎖住自己一只手腕的鐵鏈,氣急敗壞地將床頭柜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或許是聽到了我發出的響動聲,門被敲響了,我沒有說話,而后門緩慢地被打開了。 兩個穿著下人服裝的小孩走了進來,沖我微微行禮,然后默不作聲地開始收拾被我打翻在地上的東西,又迅速無比地搬了新的進來擺放好。 我再一次將東西扔了出去,連帶著將怒氣撒到了她們身上:“滾出去!” 兩個人低著頭,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慢慢地退了出去。 我試圖將死神之鐮召喚出來,可是每每腦子里心神一動,那種虛弱無力的疲憊感就涌現出來,我這才知道,原來曼陀羅之毒根本就沒有解開??扇绻沁@樣,那裴胤和沈鈺他們怎么辦?還有曲筱和芊芊,這一群人全都被子溟給禁錮了。 一想到子溟提的無恥條件,我就恨不得將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腦子里剎那間想過要找小七,可是之前小七警告過我的話也同時出現在我腦海之中,如果小七出現的次數越多,她取代我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再者,曼陀羅之毒連裴胤和沈鈺都抵抗不了,小七現在占著我的身體,實力并不比他們強。 想來想去,我腦子里現在一片混亂,沒有一個可以陪我一起商量的人,也沒有人能夠幫我,只能受著。這正因為如此,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這么懦弱無能,什么都做不了。 從始至終,我始終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這個子溟,為什么會看上我,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