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輪流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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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白夢河也沒有試過,他的恩賜混雜在二十個執法者之中,會是一個什么樣子。 這個恩賜并不能稱之為強大,就像破壁者先前說的,他們只是一個輔助的角色。對于孫無情來說,這也確實是一個輔助。 但在這樣的輔助下,與人對戰,他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在“朋友”口中,這個被稱為“幻境”的恩賜,通過迷惑人類的五感來達到執法者的目的。但它在所有恩賜中的排名,并不高。 因為沒人知道這個恩賜能做到什么事情。 就連提烏斯學院也認為,白夢河能掌管整個“無名”,靠的是鐘離望給他的資源。他的恩賜,只不過是為了煽動情緒而存在,與戰斗無關。 但今天,孫無情打破了這個常理。 被自己人置換過來的格拉海德完全撲了個空,站在持椅人身邊的鐘離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原地。持椅人恩賜的使用幾乎沒有時間間隔,所以孫無情不可能是等格拉海德換過來后才讓他中幻術。 那就是他的恩賜范圍,已經把所有人籠罩在里面了。 這方圓百米的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如此細微的把控戰局的每一個細節,不因為人物位置的變動而手忙腳亂,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當然了,只有孫無情本人,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向前奔去的他大腦開始有些缺氧,他甚至顧不及身后的同伴,林瓊露也被他拋在腦后。 但如果他不把前面的敵人攔住,那后果不堪設想。 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在場的二十個人不是機器,而是獨立的個體。想法各有千秋,打架各憑本事,一旦戰斗開始,瞬息萬變的戰局從來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被持椅人換走的王清野并沒有回到自己的陣營,而是被丟到了教堂士兵之中。原本用來對付鐘離望的念力這時才噴涌而出,他的戰甲下瞬間分解出數千枚極細的納米飛刃,也就只有無形的念力才可以控制它們。 而在這種不可見的武器面前,不管你擁有什么樣的恩賜,幾乎都要敗下陣來。王清野位列聯邦戰神榜第五,自從管甚和張曉曉先后進入皮里斯監獄之后,他在學院幾乎罕逢敵手。 一名和承萬里擁有同樣恩賜的教堂士兵撲向了王清野,他的速度甚至比念力cao控的飛刃還要快,但下一秒,他身前身后突然被無數的飛刃刺中,手中的武器距離王清野只有咫尺,卻再不能前進一分。 王清野的念力,就是他的第一道鎧甲。 或者說,這道念力,就是他本人。 那名士兵被丟了出去,納米飛刃并沒有能完全切開他的戰甲,但他被重重甩到墻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但下一秒,王清野卻看見,穿著戰甲的鐘離望,身形鬼魅,出現在他身邊。 他從沒和鐘離望打過。當年還是學院的學生時,他只見到林衛一個老師。他們之間是亦師亦友的關系,畢竟當年的聯邦,執法者的數量,還很稀少。 但鐘離望的名聲,卻沒有因此被虛高半分。就連林衛,談起這個人時,也帶著幾絲羨慕,幾分嫉妒。 因為他真的很強大。 甚至拋開回溯時間的本領,單單是這種延緩時間的招式,就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 但對王清野來說,輕輕松松。因為他和張曉曉一樣,都是范圍型的恩賜。右手輕輕一抬,念力包裹住他的全身,密不透風。 鐘離望還拿著剛才的武器,就連撲過來的動作,都似乎和剛才一模一樣。 王清野皺起了眉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廳的角落內,一名半蹲著的教堂士兵,扣動了扳機。 他手中拿的,是教堂最先進的鐳射槍。 教堂不會沒料到王清野的加入,只是他們的出現讓阿爾忒尼斯有些猝不及防,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準備好對應的武器。 只是沒想到,本來被自己視為眼中釘的失落綠洲,還會來幫他們。 撲到面前的鐘離望似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王清野幾乎使出了全力來阻止他,因為并不清楚他有什么秘而不宣的手段。 但下一秒,他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他眼前。 孫無情不知道藏在哪里,但看樣子,他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了王清野身上。 剛才那個乘風而來的教堂士兵確實只為了吸引王清野的注意力,但后者太過于強大,如果沒有孫無情的幻境,或許不會給教堂可乘之機。 精純的光柱,徑直刺向了王清野。 這是念力也無法阻止的攻擊,使用這把鐳射槍的人擁有很強大的集中力,在他的眼里,所有人的動作被放得很慢很慢,以致于他可以捕捉到最適合的進攻時機。 這和鐘離望的恩賜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甚至可以使用著恩賜的鐘離望,但他的身體配不上那么高的反應速度。 但這種強制性的注意力集中癥狀,配上一把鐳射槍,再適合不過。 提烏斯學院的其它人沒能攔下這次攻擊,場間現在有了兩名持椅人,一旦他們想靠近王清野,就會被他們嘗試分開。不管是失落綠洲還是教堂,在這個問題上,暫時性的達成一致。 學院不能沒有王清野,而沒有王清野的學院,就是一團散沙。 強大的動量把王清野的身體撞了起來,一股白煙從漆黑的戰甲上冒出,雖然沒有打穿,但是至少破除了他的念力,對他造成了傷害。 念力無法干擾光束,這正是他的克星。如果學院的川烏站在他的對立面,孰強孰弱,或許并不好說。 沒有什么恩賜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不管什么樣的執法者都有他的克星。就算現在沒有,也總是會有。 比如現在,比如這十幾名教堂“天使”。 王清野的受傷讓學院一方陷入了瘋狂。一名矮小的侏儒從人群中沖出,離開了柳御的保護范圍,面對著朝他們撲來的教堂士兵,解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頭盔下的藍色雙眸。 他叫張休,同樣是孫無情不敢惹的一位老師。 那雙眸子背后,隱藏的是真正的殺意。 靠近他的教堂士兵立刻感覺頭暈目眩,他們之中有人擁有海王的恩賜,但正和柳御碰撞的海水領域忽然疲軟,大片的海水消失在空氣中,無精打采的落了下來。 張休盯著他的眼睛,特殊的腦電波離開他的眼睛,入侵了敵人的大腦。 “??!”那名士兵痛苦的捂住腦袋,瘋狂后退。張休的恩賜并不能立刻致死,這取決于他和對手的實力差距。 另一個隱身人靠近張休,手中拿的已經不再是冷兵器,而是一把大口徑的手槍。 要削弱他們的實力,如果連對方的戰甲都碰不到,那就太可笑了。 就算這些士兵是炮灰,那也要起到炮灰的作用。 還沒等張休轉過身,士兵就已經扣動了扳機。他們的身體素質都在六級以上,在反應速度上,他們并不弱下風。 但從恩賜角度,他們還是太普通了一點。只是隱藏身形的本事,怎么可能攔得住提烏斯學院的老師? 扣動扳機的一刻,槍的后坐力傳到小臂,但是卻沒有任何子彈射出。 因為一個小小的黑洞,就這樣蓋在了槍口前。 仁良的乘著他的飛行器站到了柳御前面,他的恩賜可以吞噬一切的攻擊,就連格拉海德也不敢輕易嘗試。 更何況一顆子彈? “后退!”格拉海德的聲音在那名士兵的耳邊響起,但不管這道提醒來得多及時,都不可能抵住張休的一個眼神。 因為他比較矮,想要打中他,就不得不低頭與他對視。 仿佛一柄重錘透過戰甲敲進了這名士兵的腦袋,無視教堂的科技結晶,只要對手還是人類,大腦構造還和人類一樣,那就逃不過他的恩賜。 在蘇盡眼里,此時張休的恩賜強度,已經逼近1.6w,和溫蒂尼差不多。 學院的老師,實力竟恐怖如斯。 “持椅人,幫個忙?!辩婋x望的指令也傳達出去,再這樣下去,平衡或許將會被打破。 不管教堂在這個實驗上傾注了多少心血,但只憑這十幾名偽執法者,看來還不是學院的對手。 “朋友”精心挑選的五人小隊,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單挑中,都可以不落下風。每一個人,都是學院精銳中精銳。 當然,這也間接說明了,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無法被取代。 甚至,都不能被分開。 這下,兩名持椅人,徹底打破了這個平衡。 下一秒,張休的身子出現在失落綠洲眾人之間,云芊流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 而另一邊,格拉海德借助著這個恩賜重新加入了戰斗,柳御也被換了位置,他身后就是李建成,后者正一路埋下各式各樣的種子,藤蔓爬滿了整片墻壁,成為了他戰斗的幫手。 但這這種恩賜適合用在森林戰場當中,這滿地的機械,實在不適合植物生長。 格拉海德的長槍無視所有的植物,像幻影一樣刺向李建成。虛實之間,下一秒,他的長槍就可能刺中李建成的戰甲。 在這場混戰中,每時每刻,都可能有人受傷,甚至有人死去。 格拉海德的長槍終于刺中了一個人,只不過,那人并不是李建成。 持椅人在瞬間和李建成互換了位置,又找了另一個教堂士兵來取代他。但格拉海德的長槍捅中了他的戰甲,弄出了一個豁口。 而另一邊,王清野的身子第三次出現在天花板上,那名使用鐳射槍的士兵竟沒有人能攔下,不管是孫無情還是鐘離望,都在幫助著教堂先拿下這個最危險的人物。 “我的天……我怕我爸都沒見過那么牛逼的戰斗?!笨s在趙山客身邊的蘇盡,看著眼前的情形,一臉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