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姚受傷了
擺渡的船一次次靠岸,島上的人也越來越多,隨處可見升起的“炊煙”, 那是些喜歡燒烤的人家,同時,烤rou的味道也開始四處蔓延。 陳煜一個人坐在野餐桌邊,他想著還有三天,佟欣就回來了,于是他拿出電話,撥了個號。 “喂,理查德,我要你幫忙,是私事?!?nbsp;理查德是陳煜初到芝加哥時認識的朋友,那時,中國人不多,理查德一心想當律師,事實證明:愿望 努力 = 夢想成真。 “說說看,你遇到什么麻煩了?” “我想用最短的時間離婚?!?/br> “那你必須有特別的能說服法官的理由?!?/br> “當然有。我下周去找你,跟你詳談?!?/br> “好好的,離什么婚啊?!?nbsp;多年的交情讓他忍不住要勸一嘴。 “你會知道的。我先掛了,你幫我準備文件?!?nbsp;陳煜看見陳汐和易姚一起起著雙人自行車正沿著環湖小路朝他這邊過來。易姚在后面正笑容燦爛,看來是很開心呢。 陳煜終究沒有跟易姚一起騎車,他說看著他倆騎車就很好,其實他在心里想他要讓易姚慢慢接受他,不要cao之過急,怕把他心尖尖上的人嚇跑了。 星期二中午,易姚午餐的時候接到陳煜的電話,沒有什么事,純問候電話。 星期三晚上,易姚在家里,正在煮面的時候,接到陳汐的電話。 “姚姚,我沒事,就是想告訴你佟欣明天回來了?!?/br> “你不必告訴我??!” “還有大衛,也回來了?!?/br> “哦。你該高興??!” “我怕,怕我。。?!?/br> “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nbsp;易姚以為陳汐是要她的這句話。 “不是。我怕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見你,陪你了?!?/br> “你不用陪我。謝謝你還想著先通知我一聲?!?/br> 面已經煮好了,可易姚這會兒卻不想吃了,已沒了胃口。雖然,她從沒有想過要跟陳汐有什么結果,但是,當知道那個真正屬于那個房子的女人回來了,心里還是有點酸楚的味道。 每個人在這個世上走的路不同,見到的風景也不一樣,生活的軌跡也就不一樣,運氣和心境也都隨著改變了。 星期四,快下班了,陳煜打了電話來。 “姚姚,我在你的公寓一樓等你。沒有什么事,你不用急?!?/br> 易姚不知道他為什么來,難道又是湖邊走走! 易姚一進大樓就看到陳煜。 陳煜迎上來,問: “餓不餓,要不要去吃晚飯?” 易姚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有點心不在焉。雖說佟欣回來與否跟她無關,可她還是不自覺地老是想這事。 “去吧,去換件衣服,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離這里很近有一家壽司店。不餓就少吃點,餓呢,就多吃點?!?nbsp;陳煜沒有要跟她上去的意思。 那是家很小的壽司店,果然不遠,走過去也就10分鐘。 “后天早晨,我就要回芝加哥了?!?nbsp;陳煜看著菜單,說, “這次來小汐這里,我很高興可以認識你?!?/br> 易姚笑了笑,沒說話,喝了口大麥茶,她挺喜歡這茶的味道。 陳煜點了餐后,又繼續說: “我想你是知道佟欣的吧!” 易姚點了下頭,臉上頓時燃燒了起來。她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垂下頭,當然是錯了,陳汐是別人的老公,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陳煜,她不知道陳煜要怎樣說她。 “我只是想說佟欣今天回來了?!标愳弦娝匠蛇@樣,突然覺得自己說話冒失了, “我也有幾年沒見過她了。這回正好遇上了,我明晚要請他們一家人吃飯?!?nbsp;陳煜停下了,看著易姚, “姚姚,你可否假扮我的朋友,一起去?” “我怎么合適去啊,不,不要,那是你們的家宴啊?!币滓σ豢诰芙^了。 “這宴,我跟小汐商量過的?!标愳险f。 他的確是告訴了陳汐的,他本不用請這頓飯,自家弟兄不必如此,他就是想讓易姚正式出現在陳汐和佟欣跟前,他還想借這個機會讓陳汐明白他的對易姚的心意,還讓易姚知道他陳煜喜歡她。而陳汐呢,他是想用這個機會告訴佟欣,他時不時要照看一下“陳煜的朋友”。這是陰謀啊,陰謀。 “不,我不去,有些人,固然是存在的,但是,我不想面對?!?/br> “那我不勉強你。 ” 服務員把吃的送來了。 “這是花之戀,很好吃的?!?nbsp;陳煜夾起一個做得像朵花一樣的三文魚放在易姚的盤子里。 吃完飯,天光尚早,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意思。 “去湖邊走走,可好! 有助消化?!?nbsp;陳煜建議,他想跟易姚多待會兒。 易姚跟陳煜始終沒有什么話說,純散步。 有一個白人老太太牽著三只狗,迎面而來。 “你說,是狗狗陪老太太,還是老太太陪狗狗?” “她養了三只狗,也許是真的很有愛心,也許照顧狗就是她打發時間的方式?!?/br> “也許吧。狗狗雖然可愛,可我從不想擁有一只?!?/br> “不養也好。我看你是個愛干凈的人,養狗的人家里,全是狗的味道,家里還到處是狗毛?!?/br> 倆人正談著狗狗,就聽身后那個白人老太太大聲喊著: “露西,慢,珍妮,不跑,還有你,雪兒,別跑了?!崩咸舐暣鴼?, “讓一下,讓一下?!?nbsp;老太太明顯拉不住三只狗了。 易姚聽見了就趕緊往路邊讓,老太太和狗狗一下子沖了過去,可易姚卻踩了一塊石頭,石頭滾了一下,易姚扭到了腳,身子一歪,陳煜伸手,卻沒拉住,易姚跌了下去。 易姚頓時疼得流淚,她站不起來,只得坐在地上。 陳煜把她扭傷腳的鞋脫了,托起腳踝,極輕地按了按,極輕極慢地轉了一下,易姚疼得忍不住眼淚。 “去看急癥吧!” 陳煜建議。 “雖然疼,應該不用,就是扭了下腳?!?nbsp;易姚擦了眼淚說, “讓我坐一會兒?!?/br> “你不能走路,我背你回去?!?nbsp;陳煜說完,就把易姚從上扶起,并背在背上,說: “姚姚,不用不好意思,你受傷了?!?/br> 還好離易姚公寓不遠。這個意外別提讓陳煜多高興了,他高興有機會在易姚面前表現一下,他高興可以跟易姚這樣親密接觸。 悠著點,陳煜暗自提醒自己。他把易姚送到家后就出來了,他說他過半小時回來。 其實,他很快就回來了,他是去藥房賣了一個護踝給易姚。 “穿上這個,可以緩解疼痛,也讓你好得快些?!?nbsp;陳煜幫易姚穿上護踝, “明天不要去上班了,我明天過來陪你?!?/br> “謝謝你,你明天不用過來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