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法律是公正的
“警察大、大哥,怎、怎么了,我沒犯事??!”那人趴在車子上,抖抖擻擻說著。 隨即趕來的小昭小秦忙從車子那堆貨物中,掏出拉桿箱,打開,里面滿滿一箱子鈔票。 那人隨即傻眼了:“警察大哥,我真、真不知道,是不久前有人跟我說,讓我把這箱子和貨物一起杠上車,帶到北碼頭的……我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把他帶回警局!”裴圣安將手銬銬上那人的手,對著小昭說道。 “警察大哥,真不是我,真不是我!”那人被帶上警車,還在一個勁喊著。 此時,第四小組的人押著主謀者過來,那人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的運動衣。 裴圣安一手掀了他的帽子,露出一張臉來。 “裴隊,這人是張太原身邊的秘書,趙奇?!毙∏孛ι锨皩ε崾グ驳?。 果然是張太原干的好事。 裴圣安自口袋掏出根煙,扣了扣,含在嘴里,攏手點燃,深吸了一口,一雙深邃的眸子望向趙奇,輕聲說了句:“手機?!?/br> 押著他的人立即從他身上搜出了手機,遞給了裴圣安。 后者伸手接過,又遞到趙奇面前:“解鎖!” 手機解了鎖后,裴圣安翻了幾下,看到發的幾條微信,他手指動了動,發出去一條:【貨已到手】 等了大概兩三秒,那端回復過來:【直接去碼頭】 裴圣安示意了下,讓他們將趙奇押上貨車,他坐進駕駛位,直接朝著碼頭開去。 碼頭離北門市場不遠,早上還未堵車,到達那里時,裴圣安又點了根煙,坐在車上望著霧蒙蒙的碼頭。 “趙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個老母親吧?我知道你對你們老板感情深厚,但有些犯法的事,還是收斂一下吧?!?/br> 一邊的趙奇聽著裴圣安的話,眼里有些波動。 “趙奇,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老板已經犯下錯誤,不就要一錯再錯了,再說了,沒有那筆錢,他們也逃不到哪里去……”裴圣安又抽了口煙,繼續說著。 “裴警官,如果、如果我配合你們,我們老板娘……和小姐,會不會坐牢?”趙奇終于開了口。 “只要她們不參與這一起綁架勒索案,應該就不會判刑……”裴圣安雖與邊上的人聊著,但目光一直巡視著碼頭。 洋港的北碼頭是最大的,全是國際的航線,碼頭上堆著成千上萬的集裝箱。 “太太和小姐對于此事一無所知,都是我們老板和我們干的,裴警官,請到時候一定幫太太和小姐開罪啊……”趙奇一臉憂色說著。 裴圣安又深吸一口,望向身邊的趙奇:“法律是公正的,只要她們沒參與,就一定會還她們清白……” 趙奇點點頭:“裴警官,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們?” “讓你們老板出來和你接應?!迸崾グ舱f道。 趙奇瞬間一臉犯難。 “怎么了?” “裴警官,其實,我們老板并不在這兒?!?/br> 裴圣安瞬間冷了神色:“什么意思?” “我們老板其實是打算犧牲他自己,成全老板娘和小姐一起逃走的……” “他在哪?”裴圣安冷著聲音問了句。 “在明島……” 裴圣安立即掏出手機,撥了韓愈舟的電話。 * 韓愈舟才聽到裴圣安的話,頓時被里面的槍聲驚得瞪大眼。 他掛了電話,帶著一隊人員朝著廠房沖去。 廠房內,寧維成在張太原開槍時,剛好堪堪避過,子彈擦過他手臂,鮮血頓時滲出來,他穿著白襯衣,雪白的襯衣上,一點點暈染了紅色。 “寧總,好久不見!”張太原穿著一件黑色夾克,頭上戴著黑色帽子,他手里拿著一把槍,此刻正指著寧維成。 寧維成舉起了雙手,哪怕被槍指著,哪怕手臂已受傷,他依舊一臉冷靜。 “宋小染呢?”他問了句。 “寧總現在可是自身難保,居然還惦記著你的心上人?看來寧總也是多情種啊……”張太原始終望著寧維成,一張臉上笑得陰測測。 “宋小染呢?”寧維成依舊是那副表情,再度問了句。 “看來寧總是非要見到心上人不可了,可以,也好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把人帶過來!”他對著身后的人一甩手,身后的人立即進了里面。 遲御和嚴緒然等人奔到廠房門口,沒有立即進入,環視了一圈,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一人朝廠房后面奔去,另一人看了看邊上,直接從窗口往上爬。 玄曄搖搖頭,行,你們包抄,我正面突襲。 于是,就那么堂而皇之走了進去。 張太原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心里一個激靈,忙將槍指指玄曄,又指指寧維成:“站??!站??!不準再過來,再過來老子一槍崩了他!” 玄曄一聽,倒抽一口氣,站在那里便不動了,忙也舉起雙手:“老兄,你要崩崩他,你別看我這樣,我也有錢的!” 寧維成翻了個白眼。 嚴緒然繞到了廠房后面,從一扇打開的窗戶中翻窗而入。 這兒的車間很大,也有無數間,他根本不知道宋小染被關在哪一間。 他只能一間間找,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宋小染關押的那間其實距離張太原他們站著的車間并不遠,阿炳進入后,拿腳踢了踢宋小染:“起來!” 宋小染早在那一聲槍響時,就已醒來,現在聽到阿炳過來,她本能的瑟縮了下,睜著惶恐的眼望著進來的人。 那一槍,不知道是誰開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寧先森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阿炳過來,解開她腳踝上的繩子,又一把攥住宋小染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你要好的過來了,你就跟他同歸于盡吧??!”阿炳一手攥著她頭發,一手握著她綁在身后的兩手,將她推搡著朝前走。 嚴緒然還是慢了一步,看到阿炳押著宋小染出去。 他躡手躡腳跟在他們后面,隱在角落里。 朝二樓看了眼,遲御已翻上了二樓,摸到了樓下對峙的人上面。 而樓下,玄曄還在費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張老板,你這又是何苦呢,要玩這種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