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失控
喻可沁不想讓宋勵飛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那樣子,顯得她很可憐,但是,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和可憐! 喻家落魄的事情,基本全a市的人都知道,包括宋勵飛在內。 喻可沁的睫毛動了動,抬臉露出微笑,“他是我的丈夫!”說完之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除了凌朔和宋勵飛,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皆是一震。 宋勵飛更是震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喻可沁當初嫁的那個人,更加猜不透他的身份。 他從包里抽出了幾片紙巾把臉上的紅色的液體擦拭干凈,動作還沒完成,喻可沁便拿起身側的包站了起來,低聲淺淺道,“抱歉,我先走了?!?/br> 她實在無法再待下去,生怕凌朔會再說出什么來,更加不想在學長面前丟人,也不愿意學長問她事出原因或者關于那個男人的一切。 宋勵飛本想要跟過去,卻有人比他更快,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喻可沁剛走了沒幾步,凌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冷笑道:“你要去哪兒?莫非是要去那個男人的家里?” 凌朔把她眼底那抹倔犟攝入眼底,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拖住她的手,長腿朝酒吧門口走去。 “凌朔你放開我!”她掙扎道,擰緊秀眉反抗,奈何男女力量懸殊,終究不敵。 “可沁……”宋勵飛在她身后喚道,語氣彌漫了擔憂,剛要去救她,身后一個力道把他拽住了,他回頭,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五官端正,只是眉眼有一絲玩味。 “你這是去哪兒???他們小兩口吵架你跟過去干嘛???”季喻初大手拎住他的襯衫領子。 男人狠狠捏緊了拳頭,不甘心在眼底漸漸蔓延,卻迫于身后男人的威壓沒有去追那兩人。 走出酒吧,重金屬的聲音緩緩的消失在耳畔,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好奇的看著兩人。 “凌朔你鬧夠了沒有?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男人唇角撩出幾分若有似無的弧度,“究竟是誰在鬧?你就不擔心事情傳到爺爺的耳朵里嗎?” 喻可沁把腦袋一扭,手里不斷的掙動著,想要從他手里掙開。 “嘖,真麻煩!” 凌朔感嘆了一聲,不再多說,彎腰,一只大手從她的胯下跨過去,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既然她不肯好好配合,那就別怪他了! 騰出一只手播了一個號碼,一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他的身側,不顧女人的掙扎將她扔了進去。 “凌朔,你究竟想做什么?”他不是不在乎嗎?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閉嘴!”語調分不出悲喜,但確實異常的冷漠,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深夜里閃出一抹光。 剛才掙扎的時候用力過度,導致她的手腕被捏得一圈紅,用力甩了甩那只幾乎要廢掉的手,也不再說話,有些削瘦的背靠在了車的椅背上。 揉了揉發漲的太陽xue,剛從酒吧里出來耳朵還一時半會沒適應過來。 狹小的車廂里沉默一片,他不說話,她也不開口,兩個人就像是一起乘車的陌生人一般,本也是陌生人,相識相見不過幾天罷了! 喻可沁的心里溢出了一絲悲涼,她的人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就不再按照她預想的方向行駛了。 或許是父親的公司破產,亦或許是跟凌朔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結婚之后。 突兀的鈴聲在車廂里響起,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去看。 “喂,媽……”車廂里一片寂靜。 “可沁啊,你最近過得怎么樣?還好嗎?那個男人,對你怎么樣?”喻媽說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 車廂里太過安靜,喻媽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在了他的耳邊,薄唇輕抿,他倒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會怎么回答? 喻可沁的聲音冷靜且涼,“媽,我沒事兒,挺好的!他對我也挺好的!”她忍住喉嚨里的翻滾,拼命咽下想要流出的眼淚。 兩個多月了,這是第一通從家里打過來的電話,雖然時間相隔過長,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情緒。 “這樣就好,你知道,那時我們家的情況是怎樣的,千萬不要怪你爸爸!”喻媽抽了抽鼻子,有些心疼女兒。 那時她家里的公司瀕臨破產倒閉,四處招人幫忙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原本她父親生意上的朋友,在聽到這件事之后也一個個的遠離。 在經歷這些事情之后,她總算明白什么叫做世態炎涼了! 喻媽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又沒人幫忙之后,又怒又心疼,“我們去找別人幫忙,那些個忘恩負義的混賬,我們去找別人,我就不相信借不到錢!” “沒用的,沒幾個人敢冒著得罪凌朔的危險借錢給我們家,左家和我們還有幾分交情,他們不肯借,別人更加不會?!?/br> “可是……” “沒有可是?!庇鞲复舐暫鸬?,“沒錢哪里有那么多的閑功夫談自尊?!?/br> 所以她的父親把她當做籌碼,說好聽點是讓她嫁入豪門,難聽點就是賣女兒來換取公司。 但是就算那根針就直直的戳在她的心尖上,她也只能忍著。 …… 回到別墅已經很晚了,下車的時候是凌朔把她抱下車的,她沒有反抗,只是眼神清冷。 今晚他了好幾杯的高濃度的血腥瑪麗,本來異常精神的腦子如今卻有了一些疲憊。 凌朔把她放在了沙發上,而自己坐在沙發上,彎腰把頭垂了下去,兩條修長的手臂撐在膝蓋。 “你怎么了?”終究忍不住開口,喻可沁看他有些難受的樣子,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僵硬的放在他手里。 柔嫩的小手拂過他的大手,一陣異樣的感覺竄起,凌朔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他沒有想到酒精度竟然那么高。 一陣女人的體香靠了過來,是喻可沁身上獨有的味道,她把手探在他的額頭上,又貼在自己的額上,并沒有發熱的跡象。 可是他身上guntang的溫度讓人不容忽視。 凌朔的臉色黑了黑,喉結四處滾動了幾下,感覺到身上某個位置腫脹不已。 “女人,過來!”凌朔朝她夠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