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薛妙好不容易忙完,剛坐下來歇口氣,就見那個廖營長挪著大長腿來到她面前,黑眼珠在她臉上打量片刻,開口就把人氣得半死,“上回有個人被馬蜂蜇了,臉腫成臉盆那么大,你表面積不夠,要是被蟄頂多腫成個小臉盆?!?/br> 薛妙氣得眉毛飛起,眼睛瞪得像龍眼那么圓,這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怪不得連自己的通訊員都不待見。 小姑娘可愛的反應取悅了某人,眼底露出笑,商量道:“我一見你就覺得你特別會做飯,能不能有幸品嘗一回?” 薛妙斜睨過去,“憑什么?還有誰說我會做飯的?” “真不會?我覺得你今這鍋燉rou料不光能燉野豬rou,弄條龍來也能給燉了?!?/br> 這是夸她?還挺識貨的。薛妙大眼睛骨碌碌轉,目光在廖藺手腕上的進口手表上掃過,心想冤大頭自投羅網,不宰白不宰,答應道:“我可以給你做頓早餐,但是你不是我們這的人,單獨給你做要額外付材料費?!?/br> “行啊,多少錢?” “五塊?!?/br> 廖藺咋舌,“你這小丫頭不厚道,現在國營飯店吃頓早餐五個人撐破肚子也花不上五塊錢,我一個人你就敢收五塊?” “一分價錢一分貨,愛吃不吃?!?/br> “行吧,先定一頓,吃頓飯快要把我給吃窮了?!?/br> …… 吃了殺豬rou格外高興,明天又放假一天全體休息,領導們臨時決定晚上開個聯歡會,得到眾人熱烈響應。把cao場上臨時鍋灶上的鍋給拔了,填上柴火,篝火晚會的火就有了,連后院的職工也圍過來看熱鬧。 以連為單位大家輪流出節目。有愛表現的,□□連唱三首還不下臺,被聽煩了的觀眾直接給轟了下去;有些人特別有才,唱樣板戲字正腔圓;還有人借來宣傳隊的手風琴,一首蘇聯歌曲拉完,全場靜音,聽眾眼前浮現一片白樺林,想起北方的秋天;大部分人都是業余的,勝在膽大,晚會氣氛特別好,薛妙在底下巴掌都拍紅了。 歌唱過一輪,舞也跳過一輪,有人提議搞個主席詩詞背誦比賽,三個連各選五個人組隊,后勤干事挑三個人出來分到三個隊里當隊長,輪流背誦,哪個隊先背不出來先淘汰,留到最后的是冠軍。 顧宇寧因為廖藺帶來的消息,心情格外好,宣布獲勝的隊所屬的連隊一人獎勵一件背心,好大的手筆,大家都沸騰了,薛妙還沒緩過神就被張波給拽到了一連的隊伍,她們一連出來的干事必須得歸到她們一連。 薛妙懵逼,背菜譜她穩贏,背詩詞她必輸。原主會的那些細節東西根本就沒傳給她,她沒外掛。還被迫當了隊長,她的隊要是輸了,一連全體是不是要逼她一人賠一件背心? 薛妙直往后縮,“我不行,真不行?!?/br> 張波不聽:“你就行,不行也行?!?/br> 林崢嶸按住她,“放心吧,有我呢,你看后勤那些人,季淑被二連拉去了,宣傳干事在三連,剩下幾個大老粗還趕不上你呢,快別謙虛?!?/br> 薛妙:……她真不是謙虛。 底下圍觀的人在偷偷下注堵那個隊會贏,賭注是洗臟衣服,廖藺轉頭看了顧宇寧一眼,這里氣氛能這么寬松,估計跟這人因為家里出事,最討厭教條式管理有關。 還有一幫男知青在悄聲議論:“我覺得季衛生員是咱們這里的第一美女,整個人像是水做的,又漂亮又溫柔又能干?!?/br> “我同意,季淑醫術好,待人還親切?!?/br> 廖藺望向場中他們所說的那個的女知青,氣質是挺特別,長相嗎……見仁見智吧。 有人不同意,“咱們這里這么多滬市這種大城市來的女知青,就是干活臉曬黑了而已,哪個單拿出來都好看,二連的宋巧娣論長相就數一數二?!?/br> “就是,不只滬市的,一連的劉芳芳豫省人吧,瞧那五官多大氣?!?/br> “你們眼瞎嗎?要說三營里氣質長相都頂頂好的是咱們薛干事呀?!?/br> “哈哈,薛干事為什么老讓人忽略了長相?反正我看見薛干事就像看到一塊移動的豬肥膘?!?/br> “你這什么比喻?要我說薛干事就是長了腿的鍋,一掀開鍋蓋準有好吃的?!?/br> “切!” “這只能說明薛干事氣質特別,有一種楊梅氣質?!?/br> “你語文課是不是凈逃課了?楊梅酸掉牙,咱薛干事天天樂呵呵,笑得多甜,怎么就酸上了?” “沒文化太可怕,楊梅氣質就是讓人止不住流口水的氣質?!?/br> 廖藺忍笑忍得肚子疼,看向場上臉皺成包子絞盡腦汁想詩詞的小楊梅果,移動的rou山、移動的蘑菇山?他看她像移動的菜包?移動的……,想起在榕樹林里的偶遇,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決定走前嚇嚇她,真期待看她炸毛的表情。 某人從小就愛招貓逗狗,現在就算當了戰斗英雄,也改不掉這毛病。 薛妙不知道自己被底下人比作長了腿的吃食,她有些捉急,恐怕要輸。季淑真不愧是書里的全能女主,連主席詩詞都背得熟,宣傳干事小王帶領的三連不敵,早早落敗,她們一連全靠大才子林崢嶸在撐著,剩下的人都是背景板,她一首沒背,只有張著嘴膜拜的份。 季淑背完《念奴嬌.昆侖》后停了下來,向顧宇寧提建議:“團長,我跟林崢嶸這么背下去沒完沒了,一時定不了輸贏,我有個建議,不如就由我和薛妙兩個隊長換個玩法來最后一輪吧?!?/br> 薛妙這個氣啊,這是猜出來自己不行,要壓她,你想在顧宇寧面前表現,非要踩著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真是不穿書不知道,瑪麗蘇跟心機婊可以是同一個人設。 顧宇寧也起了興致:“換個什么玩法?” “不如我們邀請一名男選手上來,我們兩個以正常語速背五分鐘詩,由男選手站在弧頂投三分球,最后男選手在我們停止時誰的進球多就算那個隊贏。顧團長,我想邀請你跟我一組?!?/br> 底下人都很興奮,集體高喊:“顧團長來、顧團長?!?/br> 顧宇寧笑笑,沒推辭大方上了場。輪到薛妙選人,她先沖人堆里的郝連長招手,郝連長擺手,“我打中鋒的,遠投不準?!庇纸懈顚ζ獾亩B長,二連長也搖頭:“小薛啊,我打籃球不行,扔鉛球最厲害?!比B長說他胳膊短,幾個指導員搞文職更不行。 肖副團長最近看薛妙很順眼,看顧宇寧一直不順眼,擼起袖子就要上,被他辦公室干事給制止了,“您又近視、又遠視,前天把負責職工安置的劉大姐認成管財務的小喬,要是輸了,還輸給顧團長不太好吧……”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么領域,就知道跟人家找別扭,這哪是找別扭簡直是找虐。 人群里,有人不緊不慢站起來,“我來吧?!?/br> 廖藺往那一站又高又帥,不知怎么回事,篝火的亮光仿佛只往他一個人的臉上照,整個人自帶打光器,別提多吸引人了,一連的女知青都沸騰了,全體起立嘩嘩鼓掌,“廖營長必勝!”薛妙于是就有了個外援隊友。 她皺緊的眉頭沒放松,因為她自己是個豬隊友。輸了沒什么,但慘敗……就太沒面子了。 廖藺衣袖都沒往上擼,比薛妙放松多了,低頭跟薛妙說:“放心,贏他沒問題?!?/br> “可我會背的詩可能堅持不到五分鐘?!彼鼙稠樀拿銖娭挥幸皇?。 廖藺:“……你腦袋里裝的是果醬嗎?”這也是個語文課逃掉的主。 比賽開始了,薛妙開口:“北國風光……”背到“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差點卡殼,有人計數呢,卡殼十秒就淘汰,好在很快想起來,“江山如此多交……還看今朝?!鼻邎@春的詞牌,統共就那些字,一分鐘不到就背完了。下首背什么?薛妙腦筋在急轉。 另一塊場地,廖藺因為某個豬隊友加快了投籃的速度,從他跟顧宇寧投籃的動作就能看出兩人性格的不同,顧宇寧一板一眼姿勢特別標準,而廖藺單手投籃姿勢特別寫意。 團里沒那么多籃球,砸完筐還得去撿球,落點控制不好撿球特別耽誤時間。兩人落地的球總能彈到在自己周身三米處,一看就是算過的,一首詩的功夫廖藺已經投進五個,那邊顧宇寧也不差,就比他少進一個,剩下就看薛妙的了。 比賽激烈,沒人說話,場上只聞背詩聲,間或還有籃球砸地的聲音。 薛妙腦門都冒汗了,急中生智想起穿越之前福德居一位一吃高興就唱歌的老歌唱家食客,唱的最多的是根據主席詩詞改編的組歌,她聽的次數多,腦袋里此刻閃出旋律,詞也自動跟著蹦出來,可是必須跟著旋律背,否則就斷片,但還不能托大長音違反規則。 于是小薛干事腳下打著拍,念出的長征組詩變了調,滑出了外國音,魔音入耳季淑被她影響差點忘了自己背的下句是什么,投籃的兩人,直接扔了個三不沾,彈回來的球把旁邊給計數的倆知青腦袋給砸了。 殺傷力這么大,罪魁禍首一無所知,搖頭晃腦還越背越順了。五分鐘過去,薛妙意猶未盡,底下人想自盡。 管那么多,完成任務就行了。聽一連的人在歡呼,難道廖營長贏了? 看興奮地跑來邀功的小姑娘,廖藺抹了把虛汗,“多虧你,我今天打破記錄了?!?/br> 薛妙咧嘴樂呵呵,“我也覺得我很厲害?!?/br> “最低記錄?!?/br> “……” ※※※※※※※※※※※※※※※※※※※※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iqiu2 5瓶、菩葉青緹 1瓶 感謝閱讀哈~ 下面推薦下我的預收文案,感興趣可移步專欄收藏——《八零穿書之美人大佬》 余琦芳穿越到一本名叫《醉美人》的年代創業勵志文中的一個同名同姓的炮灰身上。 原主從小被面甜心苦的繼母養歪,性格囂張跋扈,愛慕虛榮。親生母親的遺產被私吞,連唯一剩下的玉葫蘆也被惦記。 美人換了芯,看她現代芳芳大殺四方,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來搶我的讓你干瞪眼搶不著。 玉葫蘆確實是個寶,有了它,發家致富當大佬。 鎮里打架最不要命的小霸王找了來,“還我玉葫蘆。那是咱倆定娃娃親,我家送你家的信物。不結婚,信物還給我?!?/br> 芳芳:“……” 小霸王:“不還就結婚?!?/br> 芳芳:“…………” 胸大腰細美御姐x人狠嘴毒小狼狗 看文指南:蘇爽甜,美食美酒,致富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