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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樓疏月唯一的徒弟,他于qíng于理都應該要過去問候一聲。 999:去嘛去嘛,師尊可是個大美人哦!^O^ 葉幕:總覺得這種一看到美人就走不動路的畫風是這么的似曾相識hellip;hellip; 縹緲峰頂,樓疏月一人獨自站立在萬丈高峰之上,寬大的衣袖隨風而起,仿佛要乘風而去。 如果說葉幕如今的氣質就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蓮,那樓疏月就是那在云端之間的幾縷清風??纱藭r此刻,他的眉宇間卻凝著一股憂愁之色,讓人見了就心生不忍,恨不得前仆后繼為他肝腦涂地,只希望他能展開風般的笑顏。 師尊。rdquo; 樓疏月回頭,眉間的憂愁在看到唯一的小徒弟的時候舒展開來。 叮,檢測到可攻略對象二,樓疏月,當前好感值70?。?!rdquo; 這么高的好感度,師徒之qíng果然深厚。 葉幕的身體本能地向樓疏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原主的qíng緒也或多或少影響到了他,就如同上個世界原主對楚之恒的愛,這個世界對樓疏月的敬愛之qíng。雖然他能控制住自己,但身體原主人的本能卻依然能影響到他。 樓疏月道,月底便是玉華山招收新弟子的時候,到時新弟子會進幻化林試煉,你屆時要負責好新弟子的安全。rdquo; 如果是原主,這時候一定會恭恭敬敬地應答,可現在的芯子卻換成了葉幕,這就大不一樣了。 葉幕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意味不明。 雖然樓疏月初始好感高達70,但這些好感完全是樓疏月對原主的師徒之qíng,他心中恐怕完全沒想過也不敢去想越過師徒以外的任何qíng分的。 師徒關系是一道桎梏,但在葉幕手里,卻也可以成為一條攻略的捷徑。十多年來的朝夕相處,誰說原本單純的師徒之qíng,就不能變質呢? 葉幕要做的,就是讓樓疏月知道,這一份qíng,至少在他這兒,早已經變質了。 如果你想不到的事,我早已替你想到,還想了好幾年,那當你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又會是什么反應呢? 葉幕很期待。 第一步,就先埋個伏筆。凡事都不能太cao之過急,穩穩當當循序漸進,好事rdquo;總要多磨磨。 徒兒明白,rdquo;葉幕突然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絲掙扎,仿佛心里在克制什么,然而最后,他也只是輕飄飄問了聲,師尊不問我這么晚去了哪里嗎?rdquo; 樓疏月一愣,仿佛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片刻之后,卻是笑了,神qíng充滿懷念。 葉幕現在的表qíng讓他恍惚想起了小徒弟還很小的時候。 那時葉幕剛被他收養,非常沒有安全感,也非常粘他。每天不管他做什么,小團子都要緊緊跟在他身后。如果有時他出門忘了和他說一聲,他就會一直一直坐在清風殿前的臺階上等著,直到他回來。然后他就會抬起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他,師尊去了哪里?rdquo;那種委屈可憐的小樣子總是讓樓疏月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很軟很軟。然后他就要千哄萬哄地各種保證,最后才能讓小徒弟破涕為笑。 可惜,長大以后,小徒弟就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了。有時候,他真的有點想念當年他那個粘人又愛撒嬌的樣子。 剛才的葉幕讓他依稀看到了當初那個在臺階上眼巴巴等他回來的小團子,扁著嘴巴,亮晶晶的小眼睛又委屈又充滿期盼。 樓疏月神qíng更加溫和慈愛,忍不住伸手在葉幕眉心點了一點,這是葉幕小時候他常常對他做的動作。 似乎是想到葉幕已經長大了,樓疏月又緩緩收回了手,用一種惆悵又不無自豪的語氣說,你已長大成人,是我玉華山年輕一輩最杰出的弟子。你應當有自己要做的事,你也需要依靠自己去做決定。師尊也不能什么都問著你管著你了。rdquo; 葉幕聽到這個答案,神qíng卻漸漸暗淡下來。他握劍的手緊了又緊,最后卻還是無可奈何地xiele氣,輕輕說了句,徒兒明白。rdquo; 樓疏月不明白為何小徒弟突然qíng緒失落,疑惑地看了他兩眼。小徒弟卻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猝然轉身,那師尊,徒兒先回去休息了。rdquo; 走了幾步,小徒弟卻又停下來,站立的背影顯得有些倔qiáng,hellip;hellip;師尊,你也早點休息hellip;hellip;rdquo; 樓疏月覺得小徒弟似乎還要說點什么,但直到最后,小徒弟也沒有再出聲了,只是拿著劍一步步走出他的視線,默默離去的背影在縹緲峰無人的夜晚中顯得有些孤獨。 樓疏月不明白小徒弟的心思,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一點:是不是縹緲峰上人太少了,小徒弟覺得寂寞了? 六月底,入門弟子的考核正式開始。 玉華山派名聲在外,從各地前來玉華山拜師的人絡繹不絕,山腳下停了各種各樣的馬車,驢車,人們的衣著也各不相同,有的綾羅綢緞加身,有的卻穿得破破爛爛像個乞丐。但其中最多的,還是像林問這樣身穿粗布麻衣的普通人。 林問同鄉的發小,同樣無父無母的二牛問,你說那天看到的人真有那么美?rdquo; 那是當然!rdquo;林問這幾天對葉幕是朝思暮想,具體表現就是夜夜夢美人。剛開始夢還是規規矩矩的,后來就越變越香艷,以至于林問一想起那場景,骨頭都忍不住蘇了一半。 暗暗告誡了自己一句縱yù傷身,縱yù傷身rdquo;,林問輕咳一聲,正直地說,那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rdquo; 二牛問,比咱村翠花兒還好看?rdquo; 翠花就是他們村的村花,長得小巧標致,是村里不少小伙的夢中qíng人,更加是二牛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女神! 林問嗤rdquo;了一聲,比翠花好看一萬倍,不,一百萬倍!rdquo; 二牛一臉不相信,世界上不可能有比翠花更好看的人。他不僅不信,還生氣了!因為林問說他看到的人比翠花好看一百萬倍!簡直是在存心貶低他的女神!他覺得他和女神的差距也沒有一百萬倍,難道女神和那什么美人比,就好比他和他女神嗎? 二牛越想越氣,揚起拳頭就揍了發小一拳。 發小卻驚呼一聲,瞬間變成了一副傻樣。二?;帕?,難不成他突然獲得了天降神力,竟一拳就把發小給直接揍傻了! 林問終于抽空看了一眼快要哭出來的二牛,賞了他一耳刮子,你抬頭看!那就是我說的美人!rdquo; 二牛將信將疑地抬頭一看,然后,他也傻了。 第13章 修仙種馬文三 葉幕也是頭幾次領略到御劍的樂趣,而且他還發現了在人群45度角仰望天空的某顏控男主,所以特意面癱著臉,慢悠悠多溜了幾圈,然后毫不意外地發現盡職的顏控的好感值又增加了10。 眼看葉幕終于要降落了,聚靈臺上眼巴巴望了許久的蕭然趕緊整理整理自己根本不見凌亂的衣袖,然后啪嗒一下甩開金絲羽扇,風度翩翩地迎上去,葉師兄來得真早。rdquo; 葉幕很符合人設地嗯rdquo;一聲,沒下文了。 雖然他挺想逗逗這個顏值爆表的小弟弟,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公然ooc,于是只能遺憾地暫時放棄了。 蕭然看不出葉幕面癱下深沉的遺憾,但他早料到葉幕估計不會有什么反應,也沒有很失望,反而覺得葉師兄好不以貌取人好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艷賤貨全都不一樣,一瞬間更加崇拜他,茲溜溜挪一步,再挪一步,直到和葉幕并肩而立,和偷了腥的貓似的恨不得原地打滾以示內心的激動。 葉幕執劍站立在側,看一個個人或欣喜或沮喪地走上走下聚靈臺,眼神毫無波動,直到有一個人出現。 這一瞬間的失神當然逃不過一直明著暗著偷窺他的蕭然。他頓時不滿了,裝模作樣地走上前,瞧了瞧林問身上廉價的麻布,一臉嫌棄地說,穿得和抹布似的,一看就沒什么天分。rdquo;說完還期待地瞄了葉幕一眼。 葉幕表面毫無波動,內心卻不由得有點同qíng。 然后,下一秒,蕭然就被生生打臉了。只見聚靈臺上,以林問為中心仿佛形成一個靈氣的漩渦,周圍至少百里范圍的靈氣都爭先恐后地像聚靈臺上涌入,聚集到林問身邊。那磅礴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都沸騰了!這樣的資質,日后就是飛升恐怕也大有可能!各大峰原本安然淡定的峰主頓時都坐不住了,一個個仙風道骨地飄在聚靈臺邊,只是那明顯暗暗較勁的眼神透露出了他們的急切與興奮。 林問也很興奮,修仙的資質往往代表了一個人在門派中的地位,如今以他的資質,是不是就可以離那個人更近一點了? 那個渾身金燦燦的人說的話少有地讓他極為在意。假如他真的毫無資質,那個本就遙遠的人豈不是要變得更加遙不可及?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感到無法忍受。萬幸hellip;hellip;林問看向聚靈臺邊的身影,心跳的更快了。 葉幕恍若未覺,淡色的眸子無悲無喜,平靜地宣布,新弟子前往幻化林試煉。rdquo; 幻化林,顧名思義,就是無數幻象構成的森林。在這座森林里,人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靈氣化成的虛影,心智不堅的人頃刻間便會迷失。 葉幕照著系統的提示找到林問,只見他神色恍惚,似乎已經陷入幻覺。 說來也奇怪,葉幕本也已經做好會遇到某些幻象的準備了,畢竟他不是無yù無求,只能說抵抗力qiáng得非人,而且還有系統的外掛。但他就真的一點幻象都沒看到,如果不是時不時碰到一個人群魔亂舞的人,這幾乎就像是一片正常無比的林地。 葉幕耐心等了一會兒,雖然一般人都會被幻象影響,但大多數人最后都會清醒過來,這里畢竟只是一個試煉場,而不是讓人有去無回的修羅地。 閑著也是閑著,葉幕走到林問面前,試圖從他的表qíng中看出他正處在什么幻象之中,以種馬男主的秉xing,即使是在夢中翻云覆雨他也不會奇怪。 可這一看,葉幕卻發現了不對勁。 林問表qíng毫無波動,眼神更是如同一潭死水,不像是陷入幻境,反而像是成了一個會呼吸的傀儡! 這部文中,只有一個人會制活人傀儡,而他的血液正好是這種傀儡術為數不多的克星之一。 葉幕毫不猶豫地劃破指尖,將血喂入林問口中,然后等待那被他壞了好事的恩人rdquo;。 密林深處OO@@一陣sao動,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無數蛇蝎蟲蟻像cháo水一樣涌出來,以葉幕為中心不過一米的地方瞬間密密麻麻爬滿毒物。 然后,仿佛小弟開道似的,黑水一般的毒物向兩邊分開,中間走出一個黑袍人,全身上下都被黑布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雙修長而蒼白的手,jiāo叉平放在身前。 檢測到攻略對象三,鬼醫沐景衣,當前好感度0.rdquo; 999剛興沖沖地報完攻略數據,下一秒卻馬上就被嚇哭了,這,這不科學,好,好丑?。。。。ǎ荆迹﹔dquo; 葉幕面不改色地正視來人,仿佛絲毫沒有被周圍場景影響,淡色的眸子剔透清亮,純白色的衣袖不染塵埃,與周圍黑壓壓的一片毒蟲形成鮮明對比,像即將掉落在墨水中的白色宣紙,讓人想要快點染黑他,染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