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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此刻被李三優qiáng行扶住,抬臉茫然看著段小婁。 段小婁一臉關切:小姐可是身子不好?rdquo;說罷立刻換了一副嚴厲面容叱李三優道:廢什么話,扶著李小姐坐下??!rdquo; 李三優連聲諾諾,正要扶著嬌小姐的腰帶著她去坐下,忽得頭頂上猛挨了一扇子,劇痛襲來,一回頭,見景乘鎮正負手立在自己面前冷冷道:大膽!你什么身份,也敢對將軍家的嫡女動手動腳!rdquo; 李三優甚是委屈地松了手,景乘鎮身后立刻就有婢女站出來扶住李小姐,向yīn涼處去了。 景乘鎮掃一眼站在旁邊正望天的段小婁,道:怎么回事?rdquo; 段小婁說:我當真什么都沒做,只是小姐身子不很好,送去休息了。rdquo; 景乘鎮厲聲道:你當宮里的人都是瞎子不成!你們二人當眾摟摟抱抱,朝中大臣都已經看盡了,如今這門親事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rdquo; 段小婁:hellip;hellip;叔父我聽說皇上要給你賜婚???rdquo;他說著上前一步,道:看不出來皇上都那樣了,還如此關心叔父的終身大事啊,不知道我未來嬸嬸漂亮不?rdquo; 景乘鎮漠然:你少來這一套,這相親會上多少人,你注意好自己的言行,少去管別人的事!rdquo; 李三優在旁邊被罵得一縮頭。 景乘鎮走了之后,兩個人都松了一口氣,這時兩人手腕上同時滴滴滴三聲作響,低頭一看,是新任務。 【保住秦婉容xing命,查清案子即可完成任務】 李三優叫了一聲:不要啊,我還沒泡到美人呢!rdquo; 兩個人一陣哀嘆,向路邊那只貓走去。那白貓舔了舔爪子,悠閑地抬頭看著他們兩個人。 段小婁蹲下來,伸手握了握白貓的爪子,道:導游大人,怎么稱呼???rdquo; 白貓說:我編號是38388,系統名稱沃爾德。rdquo; 段小婁伸手揉了揉它的頭:不成,違和感太qiáng了。rdquo;說著,撓了撓白貓的下巴,被對方一爪子拍掉了。段小婁審視它片刻,道:就叫小白怎么樣?rdquo; 白貓大怒:你敢!rdquo; 段小婁揉揉它:嗯,不敢不敢,走吧,小白大人。rdquo; 白貓很不愿意地被他牽著爪子:hellip;hellip;去哪兒?rdquo; 李三優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帶我們去完成任務了,你不是導游嗎?rdquo; 白貓一爪子排掉段小婁的手,順帶嫌棄地把自己的爪子舔gān凈:首先,我給你們當導游,是為了領工資的;其次呢導游導游,顧名思義,我就是個帶路的,什么時候迷路了再來找我。rdquo;說著,從虛空里扯出來一個小紅帽扣在腦袋上,咧開貓嘴微笑:最后,如果你們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咨詢我,但是任務完成要靠你們自己。rdquo; 說罷,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說罷,有什么問題要問我?rdquo; 段小婁瞪眼看了他半晌,問:hellip;hellip;你什么時候滾?rdquo; ―――― 天色將晚,皇宮里歌舞升平,過道上點起了紅燈籠。 一騎紅塵自宮外飛奔而來,噠噠的馬蹄聲在青石板上遠遠傳來。北京城中已經huáng昏,萬家燈火在huáng昏前點亮,唯獨這條通往皇宮的必經之路無比暗淡。 馬上的女將軍頭上劍上紅纓飄揚,身子因疲憊而伏在馬上,眼睛通紅,驅馬前奔。 而就在她前方的必經之路,暗憧憧的黑影之后,亮起了無數鋒利的兵刃。 秦婉容面色疲憊,帶著一小隊人馬奔向皇宮,眼看那輝煌巍峨的宮殿已經之中she出不遠,忽得,兩側暗影無數帶毒的利箭! 這一隊人自西北一路風塵而來,被皇帝令牌qiáng行召回,一路上風雨兼程,此刻好不容易到了天子腳下皇宮之前,剛剛放下警惕,就見無數利箭對準自己she來! 秦婉容身經百戰,自然輕松避過,然而跟隨她而來的幾個士兵就沒那么好運氣了,紛紛中箭倒下。道路兩側殺出無數黑衣人,為首的一個長刀一揮,直接砍向馬腿,秦婉容正在與別人對戰,猝不及防被人砍死坐騎,一個不備從馬上跌落而下。 一路風塵,秦婉容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刀。 那一刻,刀光劍影之中,她忽然想起來那個傳說。 京城十二美人,已經死盡了。 而自己此刻面前的黑衣人,恰好正是多年前那圖畫之上,縱馬追殺山賊的一幕。 huáng金錯刀白玉裝,可惜竟要命喪于此。 秦婉容感覺手中握著的刀越發沉重,身上已經受了幾處傷,就快支撐不住。 月夜之下,一陣郁金香順風而來,頭上樹影一晃,一個狹長的影子投在青磚地面上,緊接著,幾聲金屬撞擊之聲,秦婉容面前的人都紛紛倒下去,剩余的幾個黑衣人轉頭,看見那樹枝的末梢上,竟立著一個人,白衣錦服,長發微垂,雙手背在身后,拿著一把劍。 月夜暗留香。 樹上的人微微一笑,聲音溫雅醇和:各位,今日我有個朋友有喜事,幾位朋友可否給個面子,讓這出宮的路上少些血漬呢?rdquo; 秦婉容手拿金錯刀,撐起自己的身子,向前幾步,對著那幾個正在猶豫的人狠狠砍了下去。 一時間,血液噴she,濺了她一臉。 楚留香站在樹上,無奈搖頭,自言自語道:罷了,還是得臟了你的鞋底。rdquo; 秦婉容殺了人之后抬起頭,手中拿刀,對著楚留香一拱手,雖然是女子,聲音卻是粗得很:謝盜帥幫忙!rdquo; 楚留香一臉詫異:什么盜帥?我不過是京中一個小小翰林官員,從不曾做什么jī鳴狗盜之事的,秦將軍是不是認錯人了?rdquo; 秦婉容也不與他多說,自尋了一匹還活著的馬,也不管那馬是不是已經jīng疲力盡,腳一蹬騎上去,就要往皇宮縱馬而去。 楚留香手中打出一枚棋子,打了一下那馬的腿,就如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糙一樣,它登時倒了下去。 秦婉容險些摔到地上,所幸騎馬多年,下馬到算是穩妥。秦婉容道:盜帥還有何事?rdquo; 楚留香自樹梢一躍而下,笑道:秦將軍可知道這些人是要殺你的?既然是要殺你,皇宮之中危險重重,將軍單刀赴會,好大的勇氣。rdquo; 秦婉容凝眉道:殺我的人從來就不少,救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救我?rdquo; 楚留香歪了歪頭,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一來么,我是個閑人;二來呢,我家小美人丟下我找女人玩去了;三來,秦將軍是京城難得一見的美人,我自然只能來找秦將軍了。rdquo; 秦婉容道:我曾聽聞盜帥楚留香是俠義之人。rdquo; 楚留香道:我還知道江湖人不管朝廷事。rdquo; 秦婉容皺眉:你已經管了。rdquo; 楚留香笑呵呵拿著劍在手中轉了一轉:那不代表我會繼續管下去,畢竟我們家小美人遲早要出宮呢。rdquo; 秦婉容道:那若是事關王朝政權的大事呢?rdquo; 楚留香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轉過身就要走。 秦婉容快步走上前去,厲聲道:jian相貍貓換太子,殺太后,囚皇弟,手中cao控傀儡皇弟,這天下就要易主,難道你也不管嗎!rdquo;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愛堡斯丁和唐千仟的雷雷! ☆、第三站:皇宮 段小婁與李三優在宮廷之中無頭蒼蠅一般亂轉了半晌,實在是毫無頭緒,最后回頭看他:這里真的是秦將軍休息的地方?為什么我美女沒看見,太監倒是看見不少?rdquo; 李三優撓頭:我也很郁悶。rdquo; 段小婁見他無用,也只能嘆口氣跺跺腳,上前攔住一個太監,笑道:公公,冒昧問一下,秦婉容秦將軍可在這里?rdquo; 他不認得這太監,這太監倒是認得他,立刻向他鞠躬行禮:小公子,這確實是秦將軍休息的地方鎖在,可是將軍她說了,在西北待得久了說話沖,怕驚著京城里面的嬌小姐,因而避不見人的。rdquo; 送走了太監,李三優在旁邊叉腰道:這將軍架子比皇帝都大。rdquo; 段小婁倒是不生氣,伸手撩起簾子看了一眼,隨口道:美人么,都有點脾氣的。rdquo; 不看還好,這一看,倒是呆住了。 他們兩個為了避開李家的親家和兇巴巴的叔父,一直挑著人少的地方偷摸兒著走,一不留神,竟走到太后這里了。段小婁連忙后退幾步,示意李三優噤聲。 太后坐在重重紗簾之后,外人瞧不見她面容神色,但是此刻段小婁兩人竟一不留神闖到后面來了,而這后面無人把守,他們竟走到皇帝背后了。 這可是要命的事qíng,兩個人慌忙往后退,卻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太后身邊站著個穿尋常奴仆衣服的少年人,腰上帶著一把劍,筆挺站于太后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大漠王與我說,您若是在中土待得不好,大可以回西域去。rdquo; 那身為太后的女子竟嬌笑一聲:我怎么過得不好?你看看我如今,身上穿得是各國進貢的綢緞,還有個兒子是皇帝,又有個兒子是太子,這日子好得不能再好了。rdquo; 那少年道:王與我說,中土之人多狡詐,若是他們鬧起內亂來,怕您――rdquo; 他正說著,李三優站在后面定定看著那人背影良久,又側耳細聽那聲音,驚叫一聲拍手:臥槽!那人不是趙無垢么?rdquo; 這一點動靜立刻傳到前方之人耳朵里,趙無垢迅速回首,厲喝:什么人!rdquo; 段小婁掉頭就走,見李三優還癡癡站在那里發呆,沖上去揮手就是一巴掌:笨蛋,快跑!rdquo; 兩個人登時發足狂奔起來,趙無垢輕功冠絕天下,飛檐走壁如同行走于坦然大道,唯盜帥楚留香能與之匹敵,他們兩個人哪里跑得過。兩個人迅速沖進人群之中,趙無垢在后面追,卻被人群沖散。 李三優隨著段小婁一路推開人群跌跌撞撞地跑,甚至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去,這皇宮之中路徑九曲回環,很快就迷了路。 兩個人從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到空無一人的后宮深巷里,李三優一邊喘息一邊罵道:瞎了眼,瞎了眼!原來以為這家伙是個沒心眼的,竟然是個心機婊!我說怎么總趕不走,原來是要跟著咱進宮的!rdquo; 段小婁一邊跑一邊道:你可少說兩句吧,趙無垢是什么人,他要是真心想追我們,我們能甩得掉嗎?我看他是認出我們了,不想動手,刻意放了我們兩個走,你還得承他不殺之恩呢!rdquo; 眼前一片漆黑,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跑,李三優在后面吼了一聲類似于老子此仇不報非君子一類的話,繼而反應過來,四下環顧:咱們去哪兒?rdquo; 段小婁指了指前面帶路的白貓:下一個任務點。rdquo; 李三優低頭一看,果然顯示任務已經完成:我們保住秦婉容xing命了?我怎么覺得咱們連見都沒見到她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