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連周珩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與謝迎書年少時期連點頭之交都得是四舍五入才能算得上,他是從何得知的? 謝迎書卻只是笑笑,“我怕我說了,姑娘就要打我了?!?/br> “你說,我肯定不打你?!苯粢鸷V定地。 “你三哥前幾日與我在書院里聊天的時候說,你為了一把袖箭把他從江家前院一路追到了柴房?!?/br> 江若茵長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我不打你……我這就去打我三哥……”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現言《該死的初戀》和奇幻《滿級大佬偏偏要裝小可憐》求預收,會在本文完結后雙開,不分前后,以下是文案,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你們,啾咪~ ——《該死的初戀》 宋簡兮大學時候的緋聞男友就多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被當成全校女生的公敵。 有天被媒體問及最喜歡哪個的時候,宋簡兮隨口胡謅,“初戀吧?!?/br> 結果當天參加酒會的時候,就遇到了她那個高中時期渣過的初戀,而且成了她的“甲方爸爸”。 幾個月后,沒有新聞寫的媒體抓著宋簡兮問,“最近宋小姐似乎沒有遇到新歡?” 宋簡兮咬牙切齒地說:“沒有,但是被一個舊愛纏上了?!备嗝?費小*說關*注*公*眾*號:柚柚推文 * 顧懿高中的時候因為集訓八百年不來一次學校,直到藝考結束他才發現同桌是個何其漂亮小姑娘。 那時候的宋簡兮打扮清純,卻拿著吃過的棒棒糖指著他,“怎么,看傻了?” 后來宋簡兮北上他南下,毫無疑問的他被甩了。 可看著雜志上舉手投足都是風情的宋簡兮,他還是喜歡。 他設計的每一件衣服,他都想給她穿。 悶sao知名設計師x撩人從不負責名模 ——《滿級大佬偏偏要裝小可憐》 符修天花板,滿級大佬楚青斕,一朝走火入魔被封印在某個山頭里。 后來……后來看門的不慎隕落了…… 楚青斕被困在山頭里閑的無聊,做了個人偶替自己出去玩兒。 結果門派大師姐穿書,把她認成了剛入師門的白蓮花小師妹,總覺得她要跟自己搶男主。 楚青斕:“又不好說實話,那就只能qaq了?!?/br> 真正的小師妹重生,為了不達成炮灰慘死的命運,轉身投奔反派成為魔教圣女,誓要翻盤。 楚青斕發現這個小師妹跟自己長了一張八成相似的臉,還說是自己的轉世。 楚青斕:“我在傳說里已經是個死人了么?” * 蘇青恒第一眼看見楚青斕的人偶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誰。 為了不橫生枝節,只好收她做自己的小徒弟,假裝不知道陪她演戲。 結果那個肖想了楚青斕幾百年的魔教教主不知道哪兒整了個圣女出來說是楚青斕的轉世,因為長得太像被師門里的人懷疑她跟魔教有關系。 蘇青恒看著裝無辜的楚青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跟她沒關系,都是巧合?!?/br> 后來兩方大戰,不慎炸了楚青斕被封印的山頭,蘇青恒一回頭,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徒弟”也炸了,字面意義上的。 隨后楚青斕從一片廢墟里爬了出來…… 蘇青恒:“這回我真的解釋不清楚了?!?/br> 掌門師兄蘇青恒x滿級大佬楚青斕 第2章 人情(捉蟲) 此時江若茵的腦子里只有四個字。 家門不幸。 謝迎書聽了她的話倒是側頭躲著她的臉偷偷笑了一聲,隨后才又擺起公事公辦又忍不住笑意的表情問她:“所以姑娘動心了么?” 江若茵默了。 她活了兩輩子,上輩子她前半生活的天真浪漫,滿眼睛里只有她的阿珩哥哥,后幾年沉浸在愧疚與仇恨里,整天想著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何躲開王府的眼線尋一味見血封喉的毒。 如今這第二輩子剛開始,她連味兒都還沒緩過來,就已經開始深刻的剖析自己上輩子眼睛只盯著一個人看究竟忽略了身邊多少花花草草。 比如她從未覺得過謝迎書原來這么難搞。 江若茵對謝迎書的印象大半都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無非是些什么君子如玉,將門良才一類的話,反正聽起來約莫就是各位王公貴族夫人想搶來做女婿的那一掛。 就是這么個提親場上的常駐客跑到人家姑娘家的家門口,兩人門檻里一個門檻外一個的,當著大街上問一個大家小姐:“動心了沒有?!?/br> 若不是要顧及自己的面子,江若茵真想把這故事傳給別人聽聽看看這位小侯爺究竟是個什么人。 老婆沒討到,跟小姑娘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著實不太記得這件事究竟是怎么收場的了,依她那占山為王的脾氣大概是說完第一句話就給這位小侯爺吃了個閉門羹,哪還有后面什么心動不心動的機會。 可如今她不能這么做,要想留住候府,她就必須要深入候府蒙冤的真相。當年邊韃那一戰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封信又究竟出自誰手。 她一個閨閣里的姑娘定然是接觸不到這些事情的,她必須要和謝迎書熟起來,引導他自己去守住未來危機叢生的候府。 于是江若茵琢磨了一下,略帶不甘又貪心的語氣說道:“那也不能說換就給你了,若是傳出去了,以后再有什么宴會賭局兒的,哪家小姐看上什么又贏不過我就來跟我換,成什么樣子了?!?/br> 謝迎書想來也預料到了江若茵不會這么容易把東西讓給他,但是為了讓那位打算水漫候府的三meimei閉嘴,他也只好豁出去了這張臉,“那五姑娘想怎么著?” 江若茵想了想她這會兒在京中的“赫赫威名”,一拍手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我看這樣,東西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欠我一個人情,就答應我件事兒吧?!?/br> 果然大小姐們一個比一個難搞。 謝迎書衡量了一下候府接下來數日的安寧,和要苦只苦這一次,最后還是咬咬牙應了,“行,那姑娘想要我做什么?!?/br> 她要這個人情,其實只為了將來她查清了緣由能讓謝迎書聽她的話。但具體怎么做,她現在也沒個打算,于是只能答:“還沒想好,等我日后想好了再告訴你吧?!?/br> “那玉佩……” “我今兒就拿給你?!苯粢鸫_實不喜歡這些雞零狗碎的玩意,宴會上贏也不過是爭強好勝罷了,便擺擺手遣了身邊兒的丫鬟去拿,“你回頭記得把那彎刀差人送過來,別了……你直接拿給我三哥吧,萬一再叫別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嫁人了?!?/br> 丫鬟動作麻利兒,片刻間就回來了,關上門前江若茵最后留給謝迎書一句話,“小侯爺下次再找誰家姑娘要東西,還是跟人家兄弟說吧,不是誰都跟我似的敢在家門口見外男。長久了,怕就要傳出風流話了?!?/br> “是我唐突了?!敝x迎書手里拿著丫鬟送過來的玉佩,看著江家的角門關上了。 江若茵,當朝中書令江戎最小的一個女兒,江戎同妻子顧氏年少夫妻,關系甚好,到了老年才得了一雙女兒,一胎下來的,先下來的那個jiejie卻先天不足。 聞言都說是江若茵命煞,克了jiejie搶了精氣。雙生子不祥,過于活潑旺盛的那個便成了各個夫人口里最不好的那個,招人嫌棄。 可江戎夫婦不在乎這個,別人越是討論便越是把兩個女兒捧在手心里疼。漸漸的,就養成江若茵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誰都敢招惹卻沒人敢招惹她。 往朝往代里能叫媒人踏破門檻的丞相府,如今女兒大了卻也沒幾個愿意去求的。 兩個嫡女,一個病秧子,一個克星,哪個都不愿意要。倒是上面兩個庶姐兒叫人爭先恐后的求,可挑選的太多了,便到了如今也沒定下來。 可剛江若茵同他說的那句話,卻讓謝迎書覺得這個令京中各個官貴子弟聞風喪膽的小霸王,好像并沒有別人說的那樣不知禮數,不近人情。 不過難搞還是難搞。 也不知這欠下的一件事兒這位大小姐啥時候才能想起來給他痛快。 年輕的永寧侯世子尚未遇國亂,只能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長嘆著搖搖頭,攥著出賣自己換來的玉佩回家先去哄另一個祖宗去。 哦,還賠了一把彎刀。 而那頭院里春荷給角門關上了,陪著姑娘往自家院里走,路上嘴不閑著,“姑娘也是心大,這事兒都叫人知道去了,竟然還敢跟人家討人情,就不怕回頭小侯爺跟別人一說,怕是整個京城都要知道姑娘喜歡刀槍弄劍了?!?/br> “你家姑娘可不怕人家知道,前頭兒吊著阿珩哥哥,這又跟小侯爺扯上了,放眼望去連香靈院的姑娘都沒有她這般不知廉恥的?!蔽匆娖淙?,倒是這聲兒拔的夠高,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聲音落下,從前頭轉角處走出來個人,身上著著桃紅色的輕羅衣裳,好不艷麗的。 江若茵都不用抬頭看,就知道這位是她那“討的京城各家娘子喜歡”的二jiejie了。 不過她還沒說什么,春荷倒是先急了,哪有人把官家女兒跟那些香靈院里的娼`妓比的,“你說什么呢!嘴巴給我放干凈點?!?/br> 江若蘭兩手端在胸前,眼皮一翻,下巴一抬,“指誰呢?真是什么樣的主子帶什么樣的下人,一個奴才還敢指著官家小姐的鼻子說話了,給我打!” 聞聲她身后的兩個丫鬟就要上來抓春荷,江若茵卻伸胳膊攔住了,“我看誰敢?” 她本沒看向那頭咋咋呼呼的人,這會兒才抬起眼皮往那邊去了個眼神,“二jiejie說我吊著人,自己不也是捏著好幾家京中勛貴的拜帖挑不準人家么?!?/br> “五meimei這話說的,婚姻是女子的人生大事,那我自然是要擦亮眼睛好好挑選了?!苯籼m也不是非要打春荷,無非是看不慣江若茵的作派,上趕著找她的麻煩罷了,“哦我忘了,五meimei自然是不需要挑的,畢竟除了小王爺也沒人愿意要你呢?!?/br> 江若茵本不愿意理她,但江若蘭幾次三番的提起周珩,就像拿著針在她的心尖上反反復復。她向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為著不愿與她起爭執,拉著春荷就要走。 等她越過江若蘭的身邊的時候,她這位庶姐還非要不依不饒的再添上兩句,“怎么,阿珩不想要你了,便迫不及待的想找上下家了么?” 江若茵應聲停了,站在江若蘭的身邊兒,連頭也不轉過去看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我與周珩都是打小在皇后娘娘跟前兒一起玩大的,熟的不能再熟,我還真看不上他。二jiejie若是喜歡大可去爹爹那兒求,看爹爹給不給你去求親呢?” 江若茵以牙還牙,反正她一直都是個牙尖嘴利的,這些年在王府憋的,尖牙都快長到腦子里去了,好不容易撞上來個人非要來找罵,自然要說個痛快。 要說起來,她倒真沒那么討厭江若蘭,擱從前她連看她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懟人了。 現下要怪,就只能怪她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提起周珩,上趕子來討人嫌。 “春荷,走了?!?/br> 江若蘭損人不成被反將一軍,氣的在原地干跺腳,“沒見你過你這般不要臉的,相府的臉都要讓你丟盡了!” 春荷為自家小姐抱不平,頻頻回頭想去找補兩句,都被江若茵給拉住,“你就隨她罵去,她一個官家女兒嘴巴那么臟,我看最后是她丟臉還是我丟臉?!?/br> 再往前倒兩年,江若蘭還沒到年歲的時候,也是跟著她姨娘在自己院里,看著她母親房里兒女雙全,父母寵愛干羨慕的。不過是這兩年正好她到了議親的年紀,又到底是相府的女兒,想攀上這門親事的各位勛貴娘子踏破了門欄。 向來只敢站在屋檐下面看人的江若蘭突然受了這眾星捧月般的對待,便一時間不知自己姓甚名誰了,她倒也能不是不能理解。 真要比起來,其實江若蘭那個脾氣,跟她的脾氣也差不了多少,無非都是家人寵出來的罷了。 春荷雖然聽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的,但本能的覺得自家姑娘說的都對。 江若茵剛一過來,就激情騙了把彎刀,罵了頓人,這會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帶著春荷跑到小廚房去找糕餅吃。 回院的時候她手上還拎著云片糕,想著等下要跟父親母親好好的膩一膩。 可這院門還沒進呢,就聽得里面一聲哭:“我不過叫五meimei不要私會外男,她就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