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書迷正在閱讀:黑化男主為我爆燈、暴富后我和對家在一起了、帝國第一妖艷主播[美食]、妖媚如娡、金口良緣(重生)、我以情深填滄海、你勝人間、當女配無聊時、[綜漫]學醫救不了鬼殺隊、歐皇主播撞上非酋大神[電競]
“賀邵承,你困嗎?今天開了那么久的車?!彼贿叧蛑鵂t灶上的火焰,一邊小聲詢問著對方。 “不困?!辟R邵承側過頭,啄了啄他的發絲,“昨天聽你的,睡得很早?!?/br> “嗯,我也不困?!?/br> 陸云澤臉上的小酒窩又露了出來,讓賀邵承低下頭,情不自禁地過去啄了啄。 爐灶上的中藥正在慢慢地燉著,一股獨屬于中藥的味道也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其實并非所有的中藥都苦,比如這一副,就只是淡淡的,既不苦也不澀,喝下去之后更不會腸胃難受。陸云澤靠在賀邵承懷里,又一次被親吻起了面孔。但因為剛才已經接吻許久,賀邵承這一次便沒有選擇那兩瓣軟唇。 他虔誠地,將陸云澤的面孔,完完整整地啄了一遍。 微微泛紅的眼眶當然是得到了特殊的疼愛,那細嫩的肌膚都是被舌尖輕輕地去舔的,似乎這樣就能讓紅腫快點消下去一樣。接著,他又拉過了么兒的手,繼續去啄那戴著戒指的地方。 陸云澤呼出的氣息都在微微發燙。 賀邵承真的太喜歡親吻了,上輩子就是這樣,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肯和對方接吻,幾次冷著臉的呵斥把男人給嚇到了,之后也從沒這樣放肆過;但這輩子,賀邵承真的就像是一條大狗,每天都要抱著他左親親,右親親,親了幾年都不嫌膩。 手指感覺到那濕漉和溫熱,他羞赧地想要收回,但又被緊緊地握住,不給他走。 “怎么……你都,親不夠啊……”陸云澤咬著唇,臉頰又開始泛紅了。 “嗯,親不夠?!辟R邵承笑了起來,眉眼之中滿是對愛人的溫柔和眷戀,“這輩子,我都親不夠?!?/br> 這樣親昵著,等煮藥的時間也就沒那么難熬了。 手機鬧鐘響起,賀邵承看了一眼,剛好到了半個小時。他站起身去拿了抹布,將那已經煮得guntang的蓋子取下,接著又關了火,看了一眼里面的藥湯。此時的中藥已經是深褐色的一整鍋,看上去頗有些嚇人。他皺了皺眉,還是去拿了個濾網,將藥湯倒進了一只海碗中。 雖然當時加進去了一鍋水,但煮到現在,也只剩這么一碗了。 剩下來的藥渣被他刮到了另一個小鐵鍋里,賀邵承拎起暖水瓶,倒了一整鍋溫水進去,接著又把那根玉勢取出,在水龍頭下仔細地沖了沖。 雖然是玉勢,但畢竟是用來養人的,所以也沒有做得像博物館里見到的那根那樣栩栩如生。它就是一根圓柱,整個都打磨得很光滑,底部略大一些,這樣不至于完全陷進去??吹竭@根東西,陸云澤的面孔就又紅了,心臟都跳動地頗快。而賀邵承卻是一臉認真地把它放了進去,再將火調整成小火。 “好了,就放在這里煮著?!彼麤]打算再繼續等下去,反正玉要浸透藥汁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么兒,我先嘗一下藥?!?/br> “???你嘗那個做什么……”陸云澤驚訝地眨了眨眼,卻沒攔得住對方。 賀邵承已經拿了一個勺子,舀起一點抿了抿。 剛出鍋的藥汁還很燙,但舌尖卻并未品嘗到多么的苦澀,就只是草藥的普通味道?;蛟S是里面加了點甘草,這碗藥湯還有些清爽的滋味,讓賀邵承終于放心不少。 “不苦?!?/br> 陸云澤怔了一下,又一次抿住了唇。 “你真是的……”嗓音還帶著點沙啞,他吸了吸鼻子,過去牽住了對方的手,“就算是苦的,我也愿意喝?!?/br> 藥湯還要放在廚房里涼著,因此賀邵承也并未將其端上樓。陸云澤還想和他牽著手回臥室,然而賀邵承卻是認真地喊了他一聲——“么兒,我背你上去?!?/br> 就像當初的大年夜,他背著么兒回到彼此的臥室。 陸云澤還有些猶豫,卻見賀邵承已經在他面前彎下了腰。 其實趴在一個人的背上并不怎么雅觀,他覺得自己就和一只王八似的。然而這個姿勢卻又讓他緊緊地抱住了賀邵承,把自己的全部體重都壓在了對方的身上。他吸了吸鼻子,最終點了點頭,摟著對方的脖子趴了上去。賀邵承也順勢勾住他的雙腿,穩穩地將人背起。 就像是新婚時,丈夫要背著妻子進門那樣,一步一步地上了樓。 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他先背著么兒走了進去,之后才又過來將門關上。這棟洋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無需落鎖,根本不用去遮掩彼此的親昵。 床頭,一盒藥膏被打開,蓋子也沒有闔上,就散落在一旁。 只見中央原本平整的地方此時已經被挖去了一大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只結實的胳膊又從床榻里面伸了出來,重新挖了一塊過去。 臥室里的燈泛著昏黃,空調也在繼續呼呼地吹著。一大盒藥膏放在床頭,雖然分量很足,但按照這種用法,十罐確實是撐不了多久的。 兩個人都不困,今夜也沒有任何作息的概念了,左右明天就是周末,還能好好的休息一天。賀邵承三天沒去公司,此刻也根本沒心思去想任何有關“云端”的事情。 反正現在公司里也有王毅偉和李良生兩個人撐著,他現在只知道自己懷里的人是么兒,他最愛最愛的么兒。 陸云澤的眼眶原本不那么紅了,在煎藥那段時間稍微緩了緩;但如今,那過分柔嫩的眼周又一次泛起了哭泣過的痕跡,估計明天是無法出門見人的了。 樓下廚房,鐵鍋里咕嘟咕嘟地燉煮著藥渣,那原本雪白的羊脂玉也逐漸滲入了一點綠色,開始慢慢地浸透藥汁。 臥室里的燈到凌晨四點還亮著。 再過一個小時,城市里默默維護著清潔的垃圾車、掃地工等人就會出門干活,但現在還差一會兒,所以整個夜晚都依舊寂靜,寂靜到連野貓的叫聲都聽不見。 賀邵承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撐起了身體。汗滴順著臉頰滑下,他的額頭上此刻也滿是汗滴,仿佛剛剛打完一場籃球。 “么兒……別睡,我去給你拿藥?!?/br> 陸云澤吸了吸鼻子,帶著些沙?。骸班拧闳ツ眠^來,再幫我打一盆溫水,我想擦擦……” 他的嗓音很軟,像是一團已經被搗爛了的糯米,面孔也好,嘴唇也好,此刻也都紅紅的,瞧上去特別可憐。 賀邵承哪里能不答應他,啞聲說了一句“好”,接著又伸手拿過了自己之前扔在一旁的襯衫。 他簡單地套了件衣服,那原本平整的襯衫此刻也褶皺不堪,像是被捏在手里揉過一樣。 他到了臥室門外,整個人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讓那混沌的大腦冷靜了一點。盡管他還有些食髓知味,不愿就這樣輕易的結束,但從身體健康的角度,任何過分的行為對此時的么兒都是不可接受的。 他必須得控制自己。 賀邵承下了樓,先去摸了摸那碗藥湯,接著又去關了火,將鍋里已經煮了四個小時的玉拿了出來。 玉此刻已經完全煮透了,就是還燙著,要放涼了之后才能使用。賀邵承重新打了一盆水,先把它放在冷水里浸泡,然后則端起那一碗已經涼下去的藥湯,上樓送給陸云澤。 他重新推開了臥室的門,空氣里還彌漫著一點麝香一樣的味道。陸云澤已經撐著坐起來了,就蓋了點被子在身上。 “給我……” 他伸手想要接過那碗藥,但他的手指都還在微微發抖,怎么可能自己端得住呢? 賀邵承搖了搖頭,低啞道:“我喂你?!?/br> 他坐了下來,讓人靠在自己懷中,將那盛著藥湯的碗抵在么兒的唇邊,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喝。 陸云澤之前也一直沒喝水,現在正是渴的時候。這一碗藥也并不苦澀,他很快就喝了下去,仿佛是在沙漠中饑渴了幾天的人一樣。一大碗藥湯全部喝下,他一點都沒有磨蹭,喝完之后還舔了舔唇角。 賀邵承垂眸凝視著他的脖子,又伸手過去輕輕地摸了摸。 “紅了……” “讓你不要亂咬……”陸云澤說話還有些無力,軟綿綿地瞪了對方一眼,“這些印子,很難消的,我又得穿高領了……” “去,幫我打水?!?/br> 賀邵承點頭,像是一條聽話的大狗,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端著溫水進來,親手幫么兒擦拭,擦完了之后又收拾臥室,把窗戶打開來,稍微透透氣。陸云澤已經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要睡著了。他實在是太累了,現在什么想法都沒有。 而賀邵承卻很精神,看時間差不多,又去樓下拿了那根已經放涼了的玉過來。 “么兒……乖?!彼烂磧嚎峙虏惶敢?,但考慮到身體健康,必須這樣好好養護,“放著睡一覺,睡醒了就拿出來了?!?/br> 陸云澤“嗚”了一聲,委屈巴巴。 窗外,負責管理他們這條街的垃圾車已經開了出來,在空曠的馬路上獨自行駛。 前前后后折騰著,他們弄到凌晨五點才終于躺下睡覺。陸云澤被賀邵承重新圈入懷中,以完全占有的姿勢緊緊摟住了。他身材高大,摟住懷里的么兒也很容易,彼此的手都緊握在一起。銀戒還戴在無名指上,兩個人都沒有將其摘下。 “么兒……” 已經抱著這個人睡了那么多年,但今夜,賀邵承卻是根本無法入眠。 他身體里流淌著的血液都在興奮。 但陸云澤卻已經閉上了眼睛,靠著他的肩膀又“嗚”了一聲,“你別吵……我要睡覺了,我要睡覺……” “……嗯?!辟R邵承下意識地勾起了嘴唇,又溫柔地湊上去,啄了啄那光潔的眉心。 接近天亮才睡,又這樣鬧騰了一場,陸云澤中午十二點能睡醒已經是意志力很強大的了。不過其實他也不是睡醒的,是餓醒的,肚子正咕嚕咕嚕的在叫。賀邵承已經起床了,他身邊早就空了下來,摸摸被窩,都已經冷了。 陸云澤莫名地有點不高興。 而大約是有心靈感應,下一秒,賀邵承就推開了臥室的門。 看到床上的么兒已經睜眼,他還稍微愣了一下,接著才快步走到床邊:“醒了?身體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陸云澤吸吸鼻子,嗓音啞啞的,“都怪你,我難受著呢。你幫我把那根玉拿出去……” 賀邵承神色一緊,板著面孔,一臉認真地將那根藥玉拿走了。 玉昨天是吸滿了藥汁的,但此時藥汁似乎已經被陸云澤的身體吸收,那股藥色都淡了不少,怪不得老中醫說這根玉很特殊。賀邵承抽過紙巾,擦拭掉了上面的粘液,接著又扶著床上的么兒坐起來。 陸云澤其實挺不想這樣被扶著的,他只是和賀邵承睡了一覺,又不是動了什么大手術,至于么?可實際上,一走路,他就頓時又動不了了,整個人都以一種很古怪的姿勢僵在那里。 “么兒,怎么了?”賀邵承的神色比他還緊張。 他扁扁嘴,帶著哭腔抱怨:“腿好麻……” 賀邵承被他罵著,不僅是不敢反駁,還小心翼翼地扶著么兒往浴室走。第一次承歡的身體確實需要適應,陸云澤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還眼眸發紅的自己,心想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他就被刀砍死了。 他看到罪魁禍首,心情也郁悶著呢,還好手上戴著那枚戒指。陸云澤艱難地做完了早晨起床的一系列事情,接著又被賀邵承直接抱下了樓,放在了有軟墊的座椅上。 賀邵承一早起來就在準備了。 他把家里所有陸云澤會去坐的椅子上都放了一個軟墊,后面還枕個小枕頭,大小弧度剛剛好貼在腰部那個位置。陸云澤坐下來時還愣了一愣,伸手去摸了摸后背那個小枕頭,確定自己是從未見過這個東西的。 “你……早上出門買的?” “嗯,去了趟超市?!辟R邵承進廚房,舀了一碗米粥出來,只見那粥里滿是扇貝rou,新鮮的蝦仁,沒刺的魚rou,香甜的嫩玉米粒等等東西,絕非是一碗簡單的米粥。他咨詢過老中醫,剛開始的時候必須得喝點軟的,這樣身體才能盡快恢復。 “還……挺好看的?!标懺茲擅蛎虼?,感受到這個家伙的貼心,那一點點郁悶都只能憋回了心里。 一碗加了各種料的粥剛剛好,是他當下最想吃的東西。他拿著勺子舀了一口,里面還有一個很新鮮的蝦仁,絕不是那種冷凍的蝦仁rou。眼眸眨了眨,他看著賀邵承在自己對面坐下,對方也盛了一碗一樣的,不過似乎還要去拿一些配菜出來。 “蝦仁……是你剝的?” “嗯?嗯。買的活蝦?!辟R邵承拆了一包榨菜出來,又拿了一包紅油酸豇豆,“么兒,還要別的嗎?” “不要,夠了?!标懺茲擅蛎虼?,伸手過去拉住了他的手,“給我看看呢?別把手剝毛了……你買的是小河蝦吧?那得剝得多累……” 他一邊嘟囔著,語氣還有些埋怨,好像在問賀邵承怎么這么蠢一樣;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是很溫柔的,一點一點地揉著那有些泛紅的食指。這樣的溫柔賀邵承自然感覺得到,讓他不禁露出了笑。 陸云澤抬眸瞅了他一眼,又抿了抿唇。 “傻子……去買別人已經剝好的蝦仁不是一樣?”他拉起了對方的手,學著昨天賀邵承親吻自己那樣,湊上去微微啄了啄。 兩個人終于坐下來吃飯。 一大碗粥,米燉得軟爛香甜,而粥里則又充滿了真材實料,每一勺都能吃到蝦仁或是扇貝。陸云澤喝了一整碗,肚子里那種饑餓的感覺才終于散了,接著又被賀邵承哄著喝了一杯溫熱的牛奶下去。 他身體不舒服,今天也不可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主要就是找個地方躺著休息。然而臥室里需要再好好打掃一下,因此他就靠在了沙發上,看著賀邵承跑上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