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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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邵承仿佛也跟著松了口氣,“還好嗎?” “嗯……沒有疼?!被蛟S是打了麻藥,舌頭已經開始半邊發麻了,陸云澤說話也含含糊糊的。 他對麻藥的反應很好,嘴唇很快就覺得沒了半邊。接著醫生才給他補了幾個局部浸潤小麻,上手術刀劃開牙齦開始做翻瓣。此時也來了個護士,拿了個吸唾管在邊上吸血。陸云澤張著嘴,感覺自己就是個小白鼠。 不過他什么都看不到,正在被cao作著的牙齦也失去了痛覺,所以還算平靜。 反倒是賀邵承,看到那不斷溢血的地方,不禁皺起了眉。 他當然什么都不會說,只是沒有想到,光拔個牙傷口也會這么大,要流這么多血出來。覆蓋著牙齒的軟rou被撥開了,露出了那白白的,還棱角分明的牙面。他看著醫生放了個小鏟子一樣的東西進去,左邊撬撬,右邊撬撬,又拿起了那小榔頭——陸云澤別的是看不到,但榔頭到他頭上,他就看到了。 眼睛瞪得渾圓,他都要覺得榔頭是要砸在自己腦袋上的了,身體繃得像是木頭一樣。護士拉著他的手,然他自己捏成拳頭抵著下巴,他也僵硬地照做了,還不明白這個姿勢是干什么的。不過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而且恨不得榔頭其實是錘在他腦袋上——“嗚!” 就那么秀氣的一個小錘子,錘在那小鏟子上時,他幾乎覺得自己要腦震蕩了。如果不是拳頭拖著,他的整個下巴估計都要一起被錘下來了??! 但從賀邵承的角度,醫生只是很輕地敲了幾下,接著就把小錘子放到了一邊,又撬了一下。 “好了,松了?!迸t生拿了拔牙鉗過來,來回夾了夾,確認夾到了牙頸部,“努力一次性就——”因為牙根分叉比較多,她也沒多晃,直接就往外一拔。 一顆沾著血,三個根,還有一個是小翹根的智齒,就這樣離開了一直孕育著它的地方。 陸云澤都要被拔傻了,看著那血淋淋的牙齒,心里滿是震驚。不過牙齒離開可不意味著拔牙就結束了,醫生又去拿了刮匙過來,在里面好好的把rou芽組織刮去,這才讓護士用吸唾器吸血,開始縫合。拔牙創縫合也不用緊,就隨便兩個結,但一個星期后還得過來拆線。她動作利落地把線頭減掉了,接著則用止血鉗撥了一下盤子里的牙齒。 “要自己帶回去嗎?” “嗯,拿上?!辟R邵承點了點頭,雖然這只是個沒用的牙齒,但因為是么兒身上的一部分,他還是打算好好的收著。 或許等到彼此年老,牙齒都掉光了的時候,還能拿出來回憶回憶。 要帶走牙的病人也不少,女醫生隨便拿了個小塑料袋就給他裝了進去。那邊陸云澤已經坐起來了,唇角也沾了血,正自己用胸前的兜兜擦呢。他很想漱口,嘴里現在雖然麻了半邊,但不意味著他嘗不出那股血腥味。但醫生卻沒給他機會,還開了個拔牙后注意事項。 “兩個小時內不要吃東西喝水,今天不要刷牙,有唾液都往里咽,都是自己的血,別嫌棄了……中午可以正常吃飯,但是別吃辛辣刺激的,一個星期后過來拆線?!?/br> 賀邵承在邊上,認認真真地記下了每一條內容的時間,還不斷地點著頭。 護士也把冰袋送過來了,就是個氣球灌了水,凍成冰球之后外面裹點紗布。鑒于有的患者太過遵守醫囑,讓冰敷一個小時就真的能冰一個小時,把臉冰青了那種,她還特意叮囑了一下陸云澤,覺得太冷了就拿下來,間斷著敷。這一次拔牙價格也不貴,雖然在上海本地醫保什么還沒弄,需要自費,賀邵承也只是付了幾塊錢。醫生還開了點止疼藥,疼了就能吃一粒。 陸云澤還麻著半邊臉呢,此時是不覺得疼,但敷著冰袋瞧著自己的那粒牙齒,還有些愣愣的。 “你要這個干什么???”他的嗓音還有些含糊,“血淋淋的,難看死了?!?/br> “回去洗干凈了就好了?!辟R邵承笑了笑,“這是么兒的牙齒,還是收好了吧?!?/br> “唔,我可不要……”陸云澤扁了扁嘴,覺得今天自己可是受夠了罪,等會兒要去賓館里好好的躺一躺才行。要不是他們在上海還沒個自己住的地方,他肯定要折騰賀邵承,讓他去做亂七八糟的粥和面條了。兩個人走出了醫院,打了個車回賓館。然而在路上,陸云澤又猛地一瞪眼——“對了,我左邊都有智齒了,右邊還能沒有嗎?” 賀邵承沉吟了片刻,“好像大多都是對稱著長的……” “?。?!那我豈不是以后還要拔一次?。?!” 陸云澤痛苦地用冰袋敷著臉,都不想看賀邵承這個拉他來拔牙的壞人了。 他們到了賓館,因為覺得自己遭了罪,陸云澤直接就躺到了床上去,捂著冰袋打算歇歇。賀邵承則拿了他們提前領取的初三課本,先簡單地翻了翻物理書。他其實一直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擅長哪個科目,但或許是因為初中的知識還很簡單,賀邵承目前還沒有發現其中的區別,只覺得所有課程都很簡單。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股票認購證,拿出了他用于記錄股票走勢的小賬本。 這小賬本正是當初在百貨大樓買的。 只是后來不做深圳那筆生意了,陸云澤也就把它讓給了賀邵承去用。 周末股市休市,他目前只知道周五的數據,等到下周二,就又能在上海本地的財經報紙上看到周一的股市指數了。其實這也側面反映了“炒股”這件事在上海的瘋狂,只要打開上海本地電視臺,每到晚間八點檔,就必定要播一下今日的股市情況。 參與投資的人越來越多,老八股是根本無法滿足人們的需求的,因此其他新股也在不斷地上市?,F在甚至還有購買“原始股”這種說法,仿佛只要能搶到原始股,上市就能翻幾倍,輕輕松松賺大錢。但賀邵承卻始終很謹慎,在入手每一只股票時,都提前了解了一下對應公司的情況——從報紙上,電視上,甚至是從上交所其他股民的交談中去了解。 他知道炒股是一個金融游戲,一個所有人聚在一起,假裝笑語晏晏,最后看誰跑得最快的殘酷游戲;但他也始終認為,還是要股票公司本身有足夠的競爭力,它的股份價值才能不懼這些游戲cao作,始終保持一個穩定的價格。 去鉆研k線圖,分析走勢,預測高點低點,都是虛的。 陸云澤已經敷著冰袋在床上睡著了,嘴唇微微地張著,居然還睡得挺香。他并不知道這是自己接下來三天唯一面孔還正常的一晚上了,還踢掉了身上的毯子,是賀邵承過去重新給他蓋好的??粗磧耗瞧羺s又帶著些傻氣的側臉,賀邵承不禁嘆了口氣。 經歷過上次在浴室的事情后,他好好地給自己沖了幾把冷水澡,如今身體才規矩了,不再輕易地冒出那亂七八糟的念頭。不過想到自己的那些古怪和沖動,他還是不禁皺起了眉,露出了一點嚴肅又帶著些迷茫的表情。 中午,飯買好了,陸云澤是在香氣和隱隱約約的疼痛之中醒來的。 麻藥應該是退了,所以他拔牙的那個地方現在就有些疼,而且疼起來的感覺和之前發炎時完全不同,是那種從骨頭深處泛起來的鈍痛。手里的冰袋也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他扁了扁嘴,覺得不行,還是得再繼續冰敷。賀邵承正背對著他,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讓他的背影反而黑了下去。陸云澤又翻了身,小聲地喊了一句“賀邵承”。 “嗯?”聽到了聲音,賀邵承也就轉過了頭,“起來吃飯嗎?我買了兩份盒飯?!?/br> “是……什么菜呀?!标懺茲晌亲?,是覺得餓了,可是拔過牙的地方又疼,也不知道今天還吃不吃得下,“讓我看看?!?/br> “一份是炸雞排和獅子頭,一份是紅燒大排和辣椒炒rou?!辟R邵承站了起來,走到床邊遞過去了一只手。他拉住了么兒,這才把人從床上拉起來了。陸云澤的頭發絲都睡亂了,眼角也沾著點污漬,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那我肯定沒法吃辣椒炒rou了……”陸云澤撐著下巴,“嗚,賀邵承,你幫我去問問好不好?我覺得我還要一個冰袋?!?/br> “怎么了?”他皺起了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么兒的左頰,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因為持久的冷敷而泛著點過分的白。但陸云澤卻又扁起了嘴,今天一整天都是個鴨子的模樣了——“疼?!?/br> “麻藥效果退了,我現在疼著呢?!?/br> 賀邵承神色一凜,趕忙跑出去給么兒弄冰袋了。 這種冰球當然只有醫院會準備,酒店里也并沒有準備。他索性跑到了邊上的小雜貨店里,買了一瓶在冰柜里凍了許久的礦泉水。他又立刻回了自己住的那一間客房,陸云澤已經磨磨蹭蹭地起來了,應該是洗了把臉,把嘴唇上的血絲都洗掉了。他其實很想再漱個口,可是醫生不讓,只得把那些血絲都咽下去。 “唔……誒?”看到礦泉水瓶的那一瞬間,他都呆了,“你給我拿了這個???” “應該可以用吧?!辟R邵承的眉頭又擰了擰,“如果不行我就再去找別的……” 陸云澤看著他額頭上出的汗,知道這個人又是為了他來回快跑了一趟,“夠了夠了,應該是一樣的敷。來吧……我都餓了,吃飯?!?/br> 外面天氣實在是太熱,他們也不出門了,就在酒店里吹著空調吃東西。炸雞排剛剛出鍋,還特別酥脆,味道又腌漬得剛好。因此雖然牙疼,但陸云澤還是堅持著吃了一半,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左邊,用右邊咀嚼的。不過他還是沒法吃很久的東西,接著就又不行了,把剩下來的半塊給了賀邵承。獅子頭他也只吃了一小口,全憑貪吃的毅力才又吃了點米飯和菜下去。 接著,賀邵承就看到,么兒像是沒了氣的皮球一樣,重新軟趴趴地靠到床上去了。 “嗚……拔牙太痛苦了,我再也不想拔牙了……” 雖然也跟著心疼,但他卻忍不住地低笑了一聲,成功地又被么兒瞪了幾眼。 因為也沒什么別的事情,陸云澤就在房里頭看看電視,隨便看看書,晚上才不情不愿地被拉出去散了一圈步,順便喝了點面館里頭的米湯。拔牙的地方一直鈍痛著,不尖銳,但是也讓人很沒精神,所以晚上他也早早地睡了,而且沒肯抱賀邵承,是抱著冰礦泉水瓶睡的。 九月一號早晨七點半,他們要一起去學校準備上課,還要和新同學認識認識呢。結果這天早晨起床,賀邵承一睜眼,眉頭就死死地擰起來了——原因無它。 么兒的臉……腫了! 陸云澤還很傻,被喊醒了之后還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根本不知道自己左臉現在隆得像個包子一樣。雖然拔牙后注意事項里面寫了,有的人會腫頰,過幾天就能好;但真的落到么兒的身上時,賀邵承還是真的后悔帶他去拔牙這件事情了。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讓陸云澤也迷茫了起來,又打了個哈欠。 “怎么了呀?” “我……帶你去醫院?!彼膊辉诤蹰_學不開學的事情了,“么兒,你左臉腫了?!?/br> “???”陸云澤一愣,被拉到浴室里看到鏡子,才露出了滿滿的詫異和不可置信。 他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這樣腫過臉?。。?! “去醫院?!辟R邵承抿起了唇,“讓醫生看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肯定不是?!标懺茲杀馄鹆俗?,啵了個小泡泡出來。因為兩邊不對稱了,表情也滑稽了不少,“醫生昨天不是說了么,這都正常反應。算了吧,今天還要去學校呢?!?/br> “可是……別的人,看到了……”賀邵承的眉頭絲毫沒有放松,反而皺得更緊了。 “看到就看到?!彼膊辉诤?,自己先擠了牙膏,終于能夠刷牙了,“反正再過幾天,他們就會知道我有多帥了……” 賀邵承的面孔還是很嚴肅。 他依舊覺得應該去一趟醫院,但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拉著對方去拔牙造成的,他又不敢再強迫么兒了,只是小心翼翼地陪著。兩個人在外面吃了點早飯,雖然里頭還有些疼,但陸云澤今天胃口挺好的,喝了一包豆漿,又吃了兩根油條,一個rou包皮下去。按照道理,他們也要穿上海中學的校服,但因為是轉來的學生,暫時還沒有多余的衣服,要和初一新入學的那一批一起量身高三圍,之后統一做。于是在一群都有校服的學生里,他們兩個穿著自己的襯衫褲子,走到校門口,出示了學生證。 保安感覺這是兩個生面孔,還問了一下怎么去的是初三。賀邵承便解釋了一下剛轉過來借讀的事兒,這才被揮手放進去了。 初三一班,毋庸置疑,是上海中學的重點班。 賀邵承和陸云澤走到了班級門口,其他同學都是相互認識的,忽然來了兩個陌生的,還有些詫異。不過來得早,已經得了訊的同學們就興奮了起來,因為之前班主任還讓他們去搬了一張課桌和兩張椅子來呢,肯定是要來新同學了! “你們兩個是轉學生嗎?”班級的班長走了過來,是個姑娘,大大方方的,“我是班長羅慧,你們兩個的課桌就在那兒,不過因為是轉來的,所以暫時在最后排,沒問題吧?” 賀邵承點了點頭,笑了:“嗯,謝謝你?!?/br> 陸云澤也笑瞇瞇的,就是臉腫了,特別奇怪。 他們兩個和班長做了自我介紹,接著才進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前桌也是兩個小伙子,頓時就扭頭瞧著他們,在班主任來教室視察之前問了一堆問題。除卻姓名、之前上的哪個學校、為什么轉學這種基本信息,他們也當然不會漏掉陸云澤腫起來的臉頰。陸云澤便只能嘆了口氣,表示自己剛拔完智齒,估計過幾天才能消。 他們兩個也很善談,就短短的十幾分鐘,已經和周圍一圈人熟悉起來了。 第90章 競拍 陸云澤今天相貌不堪,盡管看眉眼知道應該是個帥的,但還是失去了和賀邵承競爭班級第一帥哥的實力。而且賀邵承也確實長得太不同了一點,那眉眼深邃得完全不是南方人,更不要說那高挺的鼻梁了。他就往后面一坐,班級里的女同學就忍不住地瞧他,雖然不至于對這個剛見面的新同學有什么念頭,但至少心里頭肯定都是冒出了“帥”這個字的。 班主任終于進了教室,掃視了一眼已經來齊了的同學,露出了微笑。 其實到哪里都是差不多的,就仿佛去年剛進平縣市一中一樣,陸云澤和賀邵承又上臺寫了自己的名字,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個人情況。陸云澤的臉腫著,雖然嗓音也很清晰,說話也體面大方,但一結束還是讓全班都大笑了起來。 老師也忍不?。骸澳愕哪樖窃趺椿厥掳??我之前見你還好好的呢?!?/br> “拔了個牙?!痹谫R邵承眼里,此時的陸云澤就像一只哼哼唧唧的小豬,“這是拔牙后的正常反應,老師不用擔心,過幾天就能消了?!?/br> “好,好?!崩蠋熌樕系男σ飧盍?,“那回座位吧。大家準備一下,馬上就是張老師的數學課了,別光顧著看新同學,我看到你們張老師準備了一沓試卷要來給你們摸底的!” 校園生活其實特別單純愉快,一聽要摸底測驗,這群學生又都哀嚎了起來,趕忙收回了在新同學身上的注意力,只想著能不能多背幾個公式了。 一堂數學,半堂課在做題,剩下來半堂課同桌之間相互批改。雖然說起來初三的課還沒上過呢,但老師卻是給了好兩個涉及初三知識的題目,一下子就把這群回去放了個暑假,心思都飄遠了的學生拉回了課堂上。因為升初三了,接下來還要面對中考,這可是很嚴肅的一年。數學老師板著臉,好好地說了幾個因為不好好學習,雖然是重點班的學生,但最后連普高都沒撈到,去讀中專技校的例子。 陸云澤坐在后面,感受著電風扇吹出來陣陣微風,又側眸瞧了瞧身邊認真聽課的賀邵承,忽然覺得做一次同桌也挺不錯的。 上午的五節課,就在每個老師過來講個第一章 ,提醒提醒同學們初三不能放松,要好好學習之中過去了。 當初在平縣時,他們兩個受不了食堂給的豬食,每天中午都跑出去吃飯;但這次換了個地方,那當然還是先嘗試一下食堂的。賀邵承長得又高又俊,光是課間說說話,幫人指導一下題目,就已經又一次獲得了之前在平縣初中的稱呼——“承哥,一塊兒吃飯去不?”前桌的男生轉過了頭,笑瞇瞇地,“總算輪到初三了,咱們十一點四十五下課,先吃;初一初二都得等到十二點呢。哦,對了,你們兩個對食堂也不了解。我們學校食堂一共有三層,一二樓是一個公司承包的,味道不怎么樣。我建議去三樓,但是那就人比較多了?!?/br> “誒,不是套餐飯的那種形式嗎?”陸云澤有些驚訝,因為在平縣,都是每個人一份飯,根本不分那么多食堂的。 “是可以自己選的,要刷卡。你們兩個飯卡里面有錢不?沒有的話記得要充啊?!?/br> “有,之前交學費的時候,說開卡就有一百在里面?!标懺茲赏现约旱淖箢a,又看了一眼賀邵承,笑了。 初中生都是這樣,吃飯要聚在一塊兒吃,沒有誰是單獨行動的。后排的這群男生就“唰啦”一聲一起站了起來,一時間都從狹窄的后門擠出去了。陸云澤和賀邵承也都跟著,還有熱情的同學在給他們進一步介紹校園呢,一口一個“承哥”,聽得陸云澤忍不住想,要是有人能喊他一聲“陸哥”就好了。不過這肯定是沒法實現的了,因為他總是看上去最好欺負的那一個,軟軟的,誰都能來戳一下。 他們到了食堂。 只有初三一個年級吃飯,人果然不多,每個窗口面前都只是零零散散的排了兩三個人,并不需要等待很久。第一回 來這種地方,盡管遠遠地瞧了一眼,覺得好像一層二層的飯菜也不錯,他們兩個還是沒自己亂走,跟著新同學直接去三樓了。也是上海經濟發達,連個初中食堂都做得像是大學食堂似的,每個同學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菜色,根本沒有強制這一說法。這群男孩子都愛吃大塊的rou,直接就跑去買了咖喱雞排飯,而陸云澤昨天吃過了雞排,看到邊上有砂鍋,就和賀邵承各自要了一份三鮮砂鍋。 他腫著半張臉,身邊又站著一個特別帥的賀邵承,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賀邵承還在皺著眉,盯著么兒那腫起來的左頰,排隊等待時還伸手過去輕輕的碰了碰。 “疼嗎?” “說起來,從早上起來,我就不疼了……”陸云澤眨了眨眼,“那個醫生技術還挺好的,就只疼了一晚上?!?/br> “可是你的臉……”他的嗓音很低,滿滿的都是擔憂。 “那是我反應比較重吧,和你說了沒事的?!彼牧斯挠覀热鶐妥?,把兩邊都鼓到一樣大,這才讓賀邵承露出了一點笑意。此時砂鍋也好了,兩個人一人一個托盤,端著去了同學身邊,一邊吃午飯一邊聽他們聊起了每個老師的脾氣,上學期哪門課考試特別變態,哪個班的男生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