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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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邵承一愣,想了想那瘋狂的證券所,又想了想平縣許多普通老百姓買rou都拮據的生活情況,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只是一部分人富起來了……” “那我問你,股票這樣漲,大家都賺錢了,賺的錢從哪來的?”陸云澤鼓了鼓腮幫子,覺得賀邵承真是蠢,明明有的時候還挺聰明的,怎么就犯愣呢? 賀邵承皺了皺眉,“一方面是市值的擴大,一方面是廠家的盈利分紅……” “錯了?!标懺茲煽粗?,嘆了口氣,“能量都守恒呢,錢難道會憑空冒出來嗎?不換成現金,虛擬價格再怎么高都沒有用,只有在賣出之后才是賺了的。但是想要賣掉股票,肯定要有一個人買吧?你賺的錢,就是后來買的人給的?!?/br> “你別看現在拼命地在漲,所有人都在賺,這就和擊鼓傳花似的,總要有人接手。而接手的人不可能無窮無盡,最終就是下跌。后面人虧的錢,才是前面賺的,別的什么都沒用?!?/br> 他戳了戳賀邵承的肚子,“你這下能明白了吧?想要賺錢,還是得看好了,我不是說你要天天去證券所里坐著,一天交易好幾回。但是感覺漲到差不多了,是咱們這個市場負荷的極限了,就趕緊賣掉?!?/br> 賀邵承被說了一頓,目光還依舊十分柔和。他似乎最喜歡聽么兒這樣叨叨,盡管他心里其實知道正確的答案,也甘愿讓么兒把他教訓一頓。 “嗯?!?/br> 他點了點頭,“我聽你的,那我們之后就搬到上海來?!?/br> “學校也轉一下……咱們可以走前再去一中和同學們告個別?!标懺茲衫^續叨叨著以后的打算,“對了,我們兩個要不跳級吧?感覺初中的東西也比較簡單……” “直接跳去高中?” “啊……那太快了,不要,還是先跳到初三去?!标懺茲上肓讼?,眨了眨自己圓溜溜的眼睛,小酒窩露出來了,“咱們兩個要好好學習了,上海的教育水平肯定要比平縣高多了,可沒那么容易再拿第一……” 三個人先在湯池里泡了半個小時,跑得熱透了之后才走到了邊上的休息區。陸云澤皮膚白,此時被泡過的地方就泛起了一層粉紅,剛剛好到腰的位置,分界特別明顯。而那一雙腿則又被泡得水光光的,都看不到那些細小的汗毛了。賀邵承的呼吸微微頓了頓,下意識地挪開了目光。 他不能……總是去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云澤要了個大浴巾,把自己一裹,找了個躺椅躺下了。 曾姥爺還是頭一回坐這個躺椅呢,原先村里頭有的人家有,但他一直節約著錢,沒去買過這種東西。這會兒往后一躺,還能搖搖,真是舒坦!老頭子也拿了個浴巾把自己肚子蓋上,接著就在那兒準備瞇一會兒了。賀邵承卻沒躺下,而是拿著房卡去點了一份蛋糕,拿過來給么兒。 陸云澤瞅見精致漂亮的小蛋糕,就吸了吸鼻子,像是汽水兒遇到了好吃的一樣,聞著味就起來了。 那蛋糕就一份,勺子也只給了一個,是巧克力味的,上面還裹著一層特別誘人的熔巖巧克力。他舀了一勺,吃了,抬眸看向正盯著自己的賀邵承。 “專門給我的?”陸云澤戳了一下蛋糕,又舔了一口表面的融化巧克力。 “嗯,你剛才不是說要吃點心的嗎?”么兒說的每一句話,賀邵承都有深深地記在心里。 陸云澤又戳了一下蛋糕,“可是,我也不要吃這么多呀?!?/br> 他先吃了半個,就坐在那兒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因為舔得很干凈,唇角也沒留下巧克力的渣。不過吃完了上層那一半裹著醬的,他就把剩下來的還給了賀邵承,“還有半個蛋糕胚,你吃?!?/br> “好?!辟R邵承接過了,就用著么兒剛才抿過的勺子,把剩下來的半個也吃了個干凈。 曾姥爺是舒服壞了,泡個澡又睡個覺,差點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起呼嚕了!陸云澤覺得讓姥爺在這兒多休息一會兒也好,因此等身上冷了以后便又和賀邵承去湯池里泡了泡。兩個人還一塊兒試圖游泳——說起來他自己是南方人,賀邵承原先是北方的,應該他擅長游泳一點。但其實陸云澤卻是個旱鴨子,在水里頭撲騰了幾下就不行了,雙腿怎么蹬都沒法往前。 賀邵承便拉著么兒在水里走,讓他能夠稍微體會一下游泳的感覺。 身上的汗出了不少,雖然湯池泡著舒服,但畢竟是個公共場合,并不能說泡了就當做洗了把澡的。一方面這水不干凈,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別的人身上有沒有病菌什么。因此兩個人上來后,把姥爺喊醒,又去更衣室里單獨沖了把澡。 更衣室是單獨隔間的,并非澡堂子似的大通間,沐浴露、洗發露這種東西都是每個隔間自備。陸云澤脫了衣服,熱水沖到身上,特別舒服地放松了全身。他伸手去墻邊按洗發露,準備先把頭發搓一搓——“誒?”他眨了眨眼,“沒有了……” 賀邵承本在一個人沖澡,結果就看到自己的門被推開了。他還以為是有陌生人過來,眉頭瞬間皺起,伸手就要去把門重新按上。結果么兒的腦袋卻探了進來,接著則是整個人。 “我那邊沒有洗發露了,你借我點?!标懺茲赡樕蠋е鴥蓚€小酒窩,看著賀邵承,目光特別干凈。 但是賀邵承就不行了。 心臟在這一瞬間差點要炸了,他連呼吸都忘了,只能看到面前的么兒……一個……和他一樣,什么都沒穿的么兒!耳根燙到幾乎發燒,賀邵承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又過了一秒才低啞地“嗯”了一聲。 陸云澤已經去按墻壁上的洗發露了。 他也沒客氣,直接往頭發上一拍,說了一聲“謝謝”后就走了。 只留下賀邵承一個人,在浴室的隔間里。 水花還在不斷的撒,把他的面孔都弄濕了。但賀邵承此刻卻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一樣,只會怔怔地靠著墻壁發愣。腦海里滿是剛才所看到的一切——他知道么兒很白,但沒有想到能夠這樣的白,就像是一枚嫩雞蛋被剝開了殼…… 手慢慢地捂住了臉,賀邵承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沒救了。 心臟如駿馬奔騰似的在跳,他明明去年這個時候,天天晚上都和么兒一塊兒在廚房里,或者后院沖澡。為什么當時就不會有任何的特殊感覺呢?他知道自己不對勁,這段時間都很不對勁,自從開始想要緊抱著么兒睡覺開始,他似乎就越來越貪婪了。明明當初只是躺在對方的身邊,把一只胳膊給么兒抱著,他就能夠很安穩地入睡…… 花灑的水聲遮掩了許多,沒有人知道賀邵承一個人在隔間里做了什么。 陸云澤好好地洗了把澡,身上都香噴噴的,才去換了衣服,上了樓。 曾姥爺也洗好了。 雖然他們縣城那套房里就有花灑淋浴,但家里頭說句實話,那水總是力道不足,哪有這小錦江的花灑那樣舒坦的呢?他現在是看什么都覺得好,笑呵呵的,拿了毛巾好好地擦干了身上,換好了衣服和外孫一塊兒坐在門口等小賀。賀邵承又過了片刻才出來,只披了一件這邊免費提供的浴袍,沒再穿自己的襯衫和西褲。 “走吧?!彼蛑?,神色很平靜。 酒店提供免費洗衣的服務,他們上了樓就給樓下接待打了電話,讓阿姨過來拿走了衣服。不過襯衫褲子什么還好,底褲這種私人的東西,他們還是自己手搓的。陸云澤把自己的平角褲掛在了衣架上,那邊賀邵承也洗好了,拿過來一起掛著了。 “明天早上我們還是在這兒吃個自助早餐,然后就去接著把認購證賣了?!标懺茲缮炝藗€懶腰,往后一躺癱在了床上,“姥爺,看電視不?這個電視比咱們家的都大?!?/br> “當然要看!我還沒瞧過上海本地臺是什么樣呢?!痹项^嘿嘿地笑著,覺得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三個人都上了床,曾姥爺一張,陸云澤和賀邵承一張,都開著空調蓋著被子,奢侈又舒坦。賀邵承這次是穿了一件短袖睡衣了,褲子也套了一條,和么兒一樣,幾乎是情侶裝。但在曾姥爺看來,他只覺得兩個孩子像是一對親密的兄弟。 老頭根本不會往亂七八糟的角度考慮,開了電視就認真地聽起了上海本地電視臺晚間雞毛蒜皮檔。雖然上海話和他們平縣的方言不大一樣,但南方的方言都是共通的,就一點口音區別罷了。他還是頭一回聽這種講鄰里之間破事兒的節目,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陸云澤也是一樣,眼睛都不帶眨的。 賀邵承的目光則時不時的要落到么兒的身上,耳根也泛著一層格外深的紅。 他們看到了十點鐘,關了電視又關了燈,都躺到了被子里去。曾老頭那是真的困了,如果之前不是外孫喊他,他估計都要在六樓的溫泉邊上睡一晚上了。陸云澤也打了個哈欠,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枕著一個大枕頭,一只手還壓在枕頭底下。他吸了吸鼻子,嗅到了自己和賀邵承身上沐浴露和洗發露的香氣,覺得也挺好聞的。 “咱們屋里沒蚊子吧?”他小聲地問了一句。 “沒有?!辟R邵承伸手過去,胳膊略微有些緊繃,但還是如往常一樣把么兒的腰摟住了,接著再順勢把人往自己懷里緊摟幾分,“邊上有蚊香?!?/br> “嗯嗯,那晚安啦?!标懺茲蛇@才閉上了眼睛,乖乖地蜷在他懷里。 抱著么兒,賀邵承本該是能安安穩穩地閉上眼睡覺的。但在今夜,或許是因為淋浴時的那件事,他卻又一次失眠了起來。他最后是沖的冷水澡,強迫著自己泛紅的面孔恢復到正常;但此時在黑夜之中,臉頰卻是和耳根一樣燒了起來,燙得他感覺心臟都要蹦出胸膛了。 賀邵承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么兒…… 么兒……是他的。 他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出去散步,一起睡覺…… 明明這樣已經是極限了,為什么……他還是覺得不夠? 人心果然是從不知道滿足的。 他感受到了陸云澤淺淺的呼吸,也聽到了曾姥爺打起來的呼嚕。這個深夜,賀邵承就一個人閉著眼睛失眠,直到凌晨一兩點才勉強跟著睡著了。 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他的眼眶格外明顯地泛起了一點黑。 但是帥的人和丑的人有黑眼圈也是不一樣的,比如賀邵承,此時整個眼窩就像是上了一層棕色的眼影,顯得那雙眼眸更深邃了幾分,不認識他的人是根本看不出來這其實是黑眼圈。但陸云澤天天和他在一起,立馬就發覺了不對勁,按著他的臉好生的盯了一會兒,特別疑惑地問道:“怎么回事???咱們昨天晚上不是睡得挺早的么?!?/br> 賀邵承抿了抿唇,坐起來穿了衣服,“可能白天有點累了。沒事,過段時間會自己消的?!?/br> “噢……”想到昨天對方去賣認購證的事兒,陸云澤也就真的信了這個理由,覺得賀邵承也挺辛苦的,明明比他還小大半年,但卻得裝作一個成年人去和那些販子交涉。他鼓了鼓腮幫子,今天特別主動地去把他、姥爺還有對方三個人的牙膏都擠好了。曾姥爺今個那是舒服啊,早上起來看到柜臺上的熊貓香煙,都有點想嘗嘗了。 “么兒……姥爺,要不,就抽一根這個熊貓看看?姥爺還沒見過這么高檔的煙呢……”他嘿嘿地笑著,試圖和外孫說情。 陸云澤晃了晃手里的牙刷,“不行,都那么久沒抽煙了,這回破戒下次更難戒。姥爺你過來刷牙洗臉,咱們等會兒去樓下吃自助餐去,您留著肚子吃點小點心不好嘛?比如說龍須酥啊,叉燒包子啊……” 曾姥爺想了想,嘆了口氣,只得把那香煙放了回去。 他是很無奈的,自己就抽煙喝酒這一個愛好,現在那是被外孫卡得死死的,從去年到今天還真的都沒再抽過了!不過他心里頭也知道外孫是為了自己好,之前還讓他們廠子去搞集體體檢呢……這孩子,也是孝順的,他這個老頭就勉為其難地配合配合吧。 曾國強這樣一想,就不糾結香煙的事兒了,刷了牙洗了臉,和孩子們一起去了樓下。一個標間其實只配兩張餐券,他們又付錢添了一張,這才一起進了餐廳。 因為起得早,人也依舊不是很多。 酒店主要準備的是散客小餐桌,也有幾個大的十二人桌,不過都在后面單獨劃了一塊。兩旁都是自助的早點,從普通的稀飯、油條、豆漿、豆腐花,到精致的中式糕點,再到外國人會更喜歡的面包、果醬、沙拉、薯條,幾乎是應有盡有。曾老頭從沒想過,就只是早飯還能吃出這么多花樣來,整個人都傻了。他也是頭一回吃“自助餐”,都不知道是個什么自助法。 說起來,也理應是第一次來這種自助餐廳的陸云澤和賀邵承卻都很習以為常,帶著曾姥爺從邊上拿了餐盤。 “姥爺,想吃什么自己夾就行了?!彼屏饲?,先在盤子里來了點開胃的榨菜,打算再去打一萬米粥,“不用客氣的?!?/br> “好……好嘞?!痹鴩鴱婞c點頭,也沒和平時一樣去吃那粥、豆漿,都是挑的平時沒見過的東西。 光是一頓早餐,老頭子就吃得肚子撐起來了,覺得今天午飯都不用再吃了。陸云澤和賀邵承倒還好,就只是說吃飽,沒貪吃什么東西。在賀邵承眼里,盡管錦江飯店的一切都是精致的,早餐也都做得像國宴一樣;但這一切依舊比不上當初么兒給他下的那一碗面,那一碗只有西紅柿、青菜和雞蛋的農家灶火素面。 賀邵承先去買了個手機,接著才聯系了昨天的人,又販售了一百本認購證。 現在認購證十分搶手,只是過了一天,價格又漲了五百上去。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手里這么多本,不能只賣給同一個人,因此下午還又去找了其他的販子,分散出售了一百多本。陸云澤和曾姥爺也一塊兒幫忙,總之能賣一些就賣一些。 他們家的銀行卡上,加起來的資金就這樣快速突破了三百萬。 曾姥爺跟著賣,一開始還覺得手抖,每一本認購證給出去,就能換一萬多塊錢吶!他現在卻只剩下了感慨,因為不到一個月之前,他女兒還因為新丈夫化工廠的事兒,為了五十萬綁架了他兩個外孫…… 他知道這世上沒有如果,因此只是在心里嘆息罷了。 認購證應當還要俏一段時間,因此來上海的第四天,陸云澤就沒再讓賀邵承去談生意了,而是拉著姥爺在賓館里睡了個懶覺,接著再去上海熱鬧的地方逛逛。做事情還是要勞逸結合,他覺得賀邵承這幾天都累壞了,那哪成呢? 外灘當然是個好去處,可以欣賞一下大海的風景。他們平縣連個小破湖都沒有,根本瞧不見這樣廣闊的大海。陸云澤去百貨大樓買了個傻瓜式尼康膠卷相機——這可是個燒錢的小東西,在這個時代都屬于身份的象征。他讓姥爺站在海邊,好好的拍了幾張照,還都是彩色的,讓曾老頭嘖嘖稱奇。 因為是傻瓜式相機,比較簡單,設置好了按一下就能拍。曾老頭也沒光讓外孫和小賀給他拍照,拿著相機就站到了遠處,讓兩個孩子站在一塊兒,“咔嚓”一聲,給陸云澤和賀邵承拍了人生中的第一張合照——賀邵承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一手攬著么兒,一手放在褲子口袋里,抿著微笑,站得筆直。而在他身邊的陸云澤就直接把雙手往后,擺出了個揮舞的姿勢,笑得格外開心。 “你干嘛這么嚴肅啊?!标懺茲纱链了难?,又做了個伸展的動作,“快點,現在這邊又沒別人,你隨意點,咱們不是在拍學生照……” 被么兒嘟嘟囔囔地說了一頓,賀邵承也就逐漸放開了,陪著他一起在海邊大笑。風很涼爽,因此就算太陽有些烈,三個人都沒有感覺到熱。曾老頭覺得相機這個東西可真是有意思,就那么“咔嚓”一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記錄下來了,再也不會改變,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這個瞬間。他拍了不少照片,有人的,有海的,也有上海那些民國風情的建筑??傊兴X得新奇的,有意思的東西,他都給拍了下來,然后在下午戳了戳外孫,問他哪里能把這些照片給印出來。 陸云澤把里頭的膠卷拿了出來,“把這個送去相片打印店就行了。不過也要時間呢,今晚我去問問酒店附近哪里有,先把今天的打出來再說?!?/br> 曾姥爺連連說好,臉上也笑出了褶子:“真是個好東西……我要把照片拿去給你姥姥瞧瞧,她還沒來過上海呢!” 他們又去逛了最熱鬧的南京路,一整排商鋪,來來往往都是人,是當之無愧的“中華第一街”。手里有了錢,曾老頭也就不節約了,瞅見喜歡的小東西就給帶上,打算回廠子了之后送點給員工們。陸云澤物欲比較低,只是買了一根水果糖葫蘆在吃,因為是夏天,還得快點,否則糖漿就要化了。他在桿子上裹了張餐巾紙,這才沒讓糖漿滴落到手上,不過吃完了之后還是覺得膩味,又喝了一瓶冰礦泉水才好。 賀邵承則是在一家玉器店里,挑了一枚羊脂玉做的平安扣。 盡管他脖子上戴著的那一枚也不錯,也是從百貨大樓這種正兒八經的地方買的。但對比此時他選中的,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東西了。這一塊玉格外的白皙,就像陸云澤胳膊里頭最嫩的那塊rou一樣白,整個又泛著一層脂光,確實像是羊脂凝出來的玉了。 陸云澤的生日是六月二十六號,那會兒剛好還在水災,不少店鋪都被淹了,哪里還能買到像樣的東西。當時么兒也沒心情慶祝,只是吃了碗曾姥爺下的長壽面,其余的事情就都沒有做了。賀邵承此時便想給么兒補上這份生日禮物,因此才挑選了這塊平安扣。 陸云澤過來瞧他,結果就被戴上了紅色的繩子。低頭一看,胸前還是塊特別圓潤,特別細純水足的羊脂玉。 “給我的?”他眨了眨眼,瞅了瞅面前的賀邵承。 “嗯,補的生日禮物?!辟R邵承垂著眸,覺得這塊玉確實很合適對方。他的腦海里甚至自動冒出了么兒只戴著這塊玉的樣子…… 心口又是重重地一跳,提醒著他自己想的有些越界了。 賀邵承不動聲色,又伸手去摸了摸么兒胸口的那枚平安扣,這才轉身去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