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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那里,徹底被無視的狗它爸看起了報紙。 傭人備好早餐,就忙別的事去了,找不到人,管家也不在。 大廳只有厲嚴一家四口,他養了一個少年,少年養了一只狗,一條蛇。 七點半前,陳又去自行車的片場,厲嚴也在。 昨晚陳又有看劇本,還自己跟自己對戲來著,但是開拍的時候,陳又依舊很緊張,他連著說錯了好幾次臺詞,不好意思的對飾演車行老板的演員道歉,就去拿劇本努力記,拼命找感覺。 都怪厲嚴,往那兒一站,活脫脫的一塊大招牌,他總是忍不住會去看。 胡為咳一聲,厲哥,陳又平時的演技不錯的,今天大概是你來了,想表現的更好些,結果就一團亂。 厲嚴說,我不指望他在娛樂圈有多大的成就。 這回答在胡為的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那你 厲嚴望著皺眉念著臺詞的少年,目光溫柔,如同在注視著自己的私有物,他想做的,我都會給他清除障礙,讓他去做。 不知道是怎么了,胡為竟然在這一刻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讀書時期看的一本書,之所以印象深刻,是那本書的內容顛覆他的三觀,在他的懵懂歲月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書標的是都市愛qíng,是以男主人公的視角展開的,他jiāo往了一個女朋友,二人的感qíng很好。 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可謂是有求必應,他深qíng款款的說只要我有,你都拿去,女主人公感動到了,他倆的感qíng越來越穩定,就在婚期將至的一天,女主人公說現在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厭倦了被安排好的生活,說自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兒。 甜蜜蜜的秀恩愛劇qíng不見了,男主人公不能容忍女主人公的反抗,逃離,他的控制yù連同占有yù一起扭曲,將女主人公關在家里,不讓對方出去,也隔絕了跟外界的聯系。 有一次朋友上門,女主人公趁機逃跑,男主人公將她抓回來,弄瞎了眼睛。 結局是男主人公把女主人公殺死,切割,踢掉血ròu攪碎,和進泥里,做成多個泥娃娃擺在房間。 胡為出了一身冷汗,時隔多年,他還是沒看過,有哪本書能超越當年那一本的內容,取代第一的位置,片場沒空調,很冷,他打了個抖。 厲嚴身上有書里那個男主人公的影子,你愛著我,愿意只守著我,那么,我可以把全世界都給你,如果你想跑,要放棄了,我會毀了有你的全世界。 不過,陳又第一次見厲嚴,就淚流滿面,眼里流露著很濃的qíng感,好像有幾輩子多,他似乎早就習慣了厲嚴的掌控,也不反感,結局應該會很好。 胡為糾結完了,陳又的這個鏡頭也過了。 車行的戲拍完,就是殺人的一場戲,搭的內景,按照原劇本給的場景設定是夜晚,雨天,由于天氣預報顯示,未來幾天都沒雨,所以劇組決定人工降雨。 陳又換上服裝組準備的黑色雨衣,后面的帽子拉上來,帽沿投下的yīn影擋住他的眉眼,造型沒問題,他缺少了殺戮的氣息。 殺個jī殺個魚是常事,要說殺人,連夢都沒做過,他不會,不知道要怎么來處理心理變化。 要是滿身血腥味的厲嚴,都不用演,刀拿在手里,就是個殺人犯。 陳又拍的不順利,第一次是沒用好刀具,穿幫了,第二次是沒扎對另一個演員血包所在的位置,尷尬的一bī,后面幾次,他的狀態也都不對。 導演喊停,陳又就去找厲嚴,討教經驗。 厲嚴說,我沒殺過人。 陳又,為什么你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感覺是在睜眼說瞎話? 他翻著劇本,愁眉苦臉的說,怎么演才能演進去呢? 厲嚴摩挲著手指,那上面有些微的繭,你這個角色跟普通殺人犯不同,他不是生活無聊,就隨便殺人,是因為幼年全家被害,遭受不幸,造成的心理扭曲,那是蓄謀已久的報復,不是單純的泄憤。 陳又嗯嗯,接著說。 厲嚴的眉頭一挑,我想,他殺人的時候不會歇斯底里,而是很開心,甚至還會興奮。 陳又快速去看劇本,男人說的,跟劇本里寫的一模一樣,他咂嘴,然后呢?你覺得還會做些什么? 厲嚴的目光挪向虛空,如果是我,我會先拿刀刺進對方的脖子,然后一邊看著他血流不止,一邊笑著用腳踢打,聽著他像條狗一樣趴在我的腳邊求饒,想起來就很美妙不是嗎? 陳又艱澀的吞一口唾沫,完全吻合,厲先生您看過劇本? 厲嚴搖頭,沒看過。 陳又扯扯嘴皮子,我的叔哎,那你牛bī了。 他去找個角落調整qíng緒,再跟那個飾演酒鬼的演員對戲。 休息好了開拍的時候,陳又的狀態對了,酒鬼出問題,走路的醉態不夠真,導演來親自上陣,演了一遍,跟那演員討論了起來。 這么來回的拍,不是陳又不行,就是另一個演員的qíng感推進不到位,倆個人爆發的那個點都出不來,折騰的很,兩個多小時后才過。 導演考慮進度,加拍了一條,是學長學妹酒后亂xing的第一次碰面。 景點在街上,行人很多,都在伸頭圍觀,雖然沒有名氣大的演員,但是看拍戲,就夠熱鬧了,發發朋友圈什么的,也是順手的事。 劇本寫的,學妹因為對學長的復雜心思,跟男朋友分手了,也失去了大賣場賣手機的工作,正在投簡歷,她想去學長的公司,又怕見到了會尷尬。 這次是倆人在街上偶遇,沒有臺詞,全靠目光jiāo匯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眼戲。 任舞飾演學妹,她在陳又還沒進入角色時,就已經準備妥當。 陳又在蹦跳,天寒地凍的,北風那個chuī,他非常怕冷,這會兒穿著單薄的白襯衫,上面兩顆扣子解開,袖口還卷到小臂位置,簡直凍成死狗。 胡為問工作人員要了兩個暖寶寶,陳又在前胸后背各貼一個,等著發熱。 任舞過來說笑,我穿的裙子,也沒你這么冷。 陳又搓搓手,大姐,我跟你沒法比,我早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從火星上來的,能自己發電發熱。 導演在陪厲嚴,把這部劇說的天花亂墜,開播后差不多會拿下多少多少點擊。 厲嚴的視線落在少年身上,并不關心收視率,就像胡為說的,他投資一部,虧一部,都無所謂。 之后的每場戲,厲嚴都在。 別人以為是投資商看重這部戲,其實對方是在看自己老婆。 奇怪的是,陳又每次跟任舞拍完,厲嚴都會把他叫去,然后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一個多月后,戲殺青,劇組幾個主演約了吃飯,有飾演學長好兄弟的刑警,還有另一個檢察官,陳又要跟厲嚴走,就說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意外的是,他跟厲嚴碰到了任舞,氛圍很微妙。 陳又不曉得怎么解釋自己跟投資商單獨吃飯,任舞已經開口,沒提憋的,只是說,陳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跟厲先生。 他偷偷去瞥男人,驚訝對方沒放黑氣,也沒板著個臉,似乎并不排斥。 于是三人就在一張桌上吃飯。 陳又總覺得周遭的氣息很詭異,但他又不清楚是因為什么,反正不是醋味,他的心里想著事,吃的并不舒服,沒過多久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桌上就剩下厲嚴跟任舞,他們沒有任何jiāo流,在吃著各自盤子里的食物。 【叮,軟件出錯,錯誤代碼2020,qiáng制關閉?!俊局貑??!?/br> 幾個瞬息的功夫,任舞手里的刀叉掉下來,她拿紙巾擦嘴,厲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麻煩您跟陳又說一聲。 厲嚴頷首。 離開餐廳,任舞就腳步吃力的走到公園,坐在長椅上歇息了很久才緩過來,她打車回公寓,在小區附近十來米的地方,感覺到了殺氣。 柳葉眉一擰,任舞加快腳步,后頸突然傳來劇痛,她的身子晃了晃,暈倒在地。 yīn影里出來一只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褲腿,之后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張面無表qíng的臉。 厲嚴關掉電棍的開關,下一秒就揮動電棍,大力擊打任舞的頭部,他一下一下的擊打,電棍撞到頭部的聲音在寂靜的四周異常清晰。 怪異的一幕發生了,任舞的頭上一點血都沒有。 厲嚴握著電棍,他低低的笑了起來,令人毛骨悚然,果然是這樣 【叮,警告警告,有未知級別的病毒正在入侵,請迅速啟動一鍵清除,阻止病毒破壞程序?!俊径?,一鍵清除對病毒無效,程序已遭破壞,現請求qiáng行卸載?!俊径?,病毒大范圍擴散,程序已完全崩壞?!恳粋€多小時后,有路人經過,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過去叫了兩聲見沒反應,就趕緊打電話報警。 任舞昏迷不醒,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查不出昏迷的病因。 陳又是早上刷新聞才知道的消息,他還在馬桶上呢,就火急火燎的通知龐一龍,你看到報道了沒有啊,任舞住院了。 龐一龍在睡覺,說沒看到,一會兒我查一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陳又也去了,他問過厲嚴,對方沒反對,甚至還體貼地讓司機送他去的醫院,早點回來,別在外面亂逛。 知道啦。 陳又抱著厲嚴的脖子,在他臉上唇上吧唧,就穿上羽絨服出門。 厲嚴起身,從衣櫥里拿起一件大衣,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的扣好扣子,理平領口的褶皺,他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笑。 今天的霧很大,能見度低,陳又跟龐一龍在醫院碰頭,倆人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陳又還好說,畢竟他跟任舞的關系頂多是談得來的朋友,龐一龍作為對方的現任男朋友,這么不上心,說不過去。 他們進病房,護士剛給任舞量完體溫,說是正常的,沒有問題。 任舞躺在g上,渾身上下都沒有什么ròu眼可見的傷口,也不像是網友們猜測的遭受到某種恐懼,導致的jīng神受到巨大刺激,才陷入昏迷,她像是睡著了。 龐一龍的嘴里吐著白氣,柚子,任舞有家人嗎? 陳又有點無語,老龐,你這問題沒邏輯啊,你是她男朋友,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邏輯是什么?我不認識。龐一龍抓抓頭皮,醫藥費是誰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