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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他男人還看他笑話,簡直不要臉。 秋千dàng起的弧度慢慢減小,雪地里多了兩串鞋印,一串鞋碼小一點,在前面,一串鞋碼大一點,在后面,是親密的距離。 從秋千上下來,陳又哆哆嗦嗦,兩條腿都在抖,dàng的過高,嚇的,他哭著哀求,真不行了,太冷了,我都快凍成冰棍了,回去吧,哥哥,我錯了。 常欽勾唇,親親陳又凍紅的鼻尖,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叫兩聲。 陳又往他男人溫暖的胸膛蹭,冰涼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蹭上去,一邊想著凍死他,一邊很有骨氣的說,不叫! 常欽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溫柔又帶有幾分期待,叫不叫? 陳又嘴里的白氣都自帶抖動,不我不叫 常欽把他一抱,推著他dàng秋千,那我們繼續在這里待著。 抓緊男人的手臂,陳又被推著往前,感覺風雪都往臉上撲,他眼淚汪汪的說,不要啦,回去吧,我們回去接著玩,貓捉老鼠,大灰láng吃小白兔,什么游戲都可以的。 常欽把陳又之前說過的話還給他,回去多沒意思,樓上樓下都玩過了,哪有雪地里好玩。 陳又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特么的,你這樣有意思嗎,愛呢? 他是很喜歡dàng秋千的,每次被他男人推著往天上去,越dàng越高,藍天白云都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夠著,像是要飛起來。 但是冰天雪地的,真的不好玩,什么都是冰的,還是晴天玩兒好,下雪天不適合出來,一陣風chuī過,陳又的jī皮疙瘩刷刷刷的掉,他qiáng撐了兩秒,不得不對惡勢力低頭,小小聲的叫,汪 常欽把人大力一推,聽不見。 猝不及防,坐在秋千上的陳又啊的大叫,被dàng的差點摔出去,狗爬式的摔到地上,他委屈的瞪著男人,你個大變態,等著,我進了空調屋,又是一條好漢,看我怎么收拾你。 忘!汪!汪! 扭頭看自己男人,他咬牙切齒,呼哧呼哧喘氣,大有一種你要是敢說聽不見,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常欽的胸膛震動,把人往懷里帶,啞聲笑,老婆,你是小狗嗎? 都這時候了,別說是小狗,就是小貓小豬小王八,我都可以是,陳又抓著男人的肩膀,毫不猶豫的說,我是。 常欽從鼻子里發出一個音,嗯? 陳又勾著男人的脖子,嘴巴湊上去,對著他的耳朵,牟足了勁很大聲的喊三遍,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汪汪汪! 哎呀,汪一次之后,就沒那么難以啟齒了,果然是這樣,一回生二回熟,丟臉皮也是如此。 片刻后,常欽把人抱下來,翻個身,面對著面,下次能老實點了? 陳又小jī啄米,抖著聲音說,能能能,我保證說到做到,要是撒謊,我就是小 他就要習慣的說自己是小狗,為了表示誠意,硬生生把最后一個字咽下去,改口說,孫子,我就是孫子! 常欽把陳又的睡衣睡褲整整,戲謔道,我不想當你爺爺。 陳又的嘴角抽了抽,什么嘛,說的好像他一定會被自己打臉似的,那你想怎么著?說出來,我聽聽看。 常欽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你再出現一次說到做不到的qíng況,就叫我老公。 陳又翻白眼,你還是當我爺爺吧。 常欽, 空氣里飄散著一股淡淡的味兒,被風雪卷著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跑,上趕著要和花園里的花花糙糙分享,來來來,大家都不要客氣,人人有份啊,這可是男主人家里的大寶貝,絕對的私貨。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雪地里,個子高大,體格健壯的俯視過去,纖細很多的仰著頭,倆人四目相視,前者無聲無息的散發出凌人的威勢,后者連連敗退,潰不成軍。 陳又咳一聲,兩只手放在男人的口袋里捂著,那什么,我個人覺得,老公真的不好聽,不如我叫你老公公? 常欽調笑,我是老公公,你是什么?老婆婆? 陳又, 他拿拖鞋踢踢男人,眉毛揪一下又松開,老公這個稱呼叫不出口,以后再說吧。 常欽彎下腰背,低著頭,下巴抵在陳又的肩膀,沙啞著聲音笑起來,我不想回去,雪地里有意思。 不好,他男人本來就夠變態的,現在某個隱藏點可能被勾起來了,陳又想哭,他不想還要在下雪天出來玩了,媽bī的,自己把自己坑死。 讓你作! 陳又求饒,主動親親男人的嘴唇,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看看我,屁股都凍的好冰,會生凍瘡的。 常欽挑唇,有藥。 陳又對著男人的兩邊臉吧唧吧唧好幾下,那也會留疤的啊,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屁股嗎,說很漂亮很好看,要是有了疤,就不好看了。 yù要說話,常欽的瞳孔里猝然掠過什么,他抱起陳又,闊步離開花園。 鐵門那里,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程明天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他咦了一聲,上次他可以直接進去的,這次怎么不行了? 看到監控,程明天的臉煞白,不對啊,上次沒有那東西的,他記得很清楚,如果有看到,他不會傻bī似的溜進去。 是他此刻出現了幻覺? 程明天蹲下來,在雪地里扒拉出一個小石頭丟過去,聽到嘭一聲響,不是幻覺,那監控是真的,大概是常欽最近才按上去的? 有監控,程明天不敢貿貿然的靠近,他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貼著墻壁一點點挪動,眼睛透過鐵門往里面看,花園的路燈是開著的,別說人了,連只鳥雀都沒有。 正當程明天要收回目光時,他發現了不遠處雪地里的腳印,明顯就是兩個人留下的。 一個是常欽,另一個是那個青年? 程明天放在鐵門上的手顫了一下,不知道是鐵門太冰,還是什么原因,他瞪大眼睛,想將自己的視線穿過花園,去看亮著燈的客廳,里面的人在gān什么 路上的猜想要是成立,程明天站不穩的跌坐在雪地里,不如聯系那六個失蹤的男的家屬,報警吧,讓警察來查,看看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行,警察會查到他頭上的。 他故意勾搭,引誘那幾人,讓他們過來qj那個青年,這種行為被查出來,是要坐牢的吧? 到那時,網上總會有一些閑著沒事gān的,花時間挖出他的個人信息,還有在論壇的所有小號,那樣的話,他的許多面都會被bào露出來,也會傳到學校里。 更糟糕的是,如果常欽可以一人解決六個,還將此事遮掩過去,有那種能耐,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事都沒有,倒霉的只有他自己。 程明天的思路越清晰,就越覺得寒冷,他不停的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假設那天晚上,別墅里有他沒發現的監控,常欽一看就知道他出現過,他怎么對那個青年的,對方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所以他才會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還有家里公司破產,欠下巨額債務。 這類似天災的一件件事,就都說得通了。 大難不死,不一定就有后福,也許是更大的災難在后面等著。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回去,我要親眼看到那個青年,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的心理,程明天又往回走,他拉上羽絨服的拉鏈,把后面的帽子扣上來,靠著墻壁等天亮。 別墅里很暖和,外面的寒氣被qiáng行阻隔,任它怎么撒潑打滾,都進不來一絲一毫。 陳又趴在沙發上,手拿著遙控器調臺,一百多個臺被他來來回回的調了幾遍,還是調回某個電影頻道,看武俠片。 電視里打打殺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演員們敬業的咬著嘴里的血包,噗噗的吐血,沙發上非常溫馨。 常欽在給陳又刮背上的汗毛,一不留神就到了這種神奇的展開。 本來倆人從雪地里回來,是想好好玩耍玩耍的,但是陳又把厚睡衣一脫,里面的薄上衣袖子被撩起來了點,他無意間一看,整個人都很不好了。 糙原上的小糙是野火燒不盡,風chuī又生,陳又身上的汗毛都不用等到風,就噌噌噌的生長出來了。 他的心qíng受到了很大的影響,qiáng迫癥發作,必須要把汗毛刮gān凈,才愿意玩耍。 常欽無奈,只好去給他拿刮胡刀。 電視里播廣告了,卡在女主人公跟男主人公即將打啵的鏡頭,陳又讓常欽給自己把胳肢窩的汗毛也刮了。 這個世界真詭異。 他做黑鳥的時候,一直掉毛,一掉就是一小把,等到他做人的時候,身上的汗毛不掉,反而長,速度讓他懷疑自己在睡夢中被喂了激素。 常欽不但給陳又把胳肢窩的汗毛刮了,還順手把他身上所有地方的汗毛全刮了,一處不落。 陳又, 你這么溫柔體貼,我還能說什么?gān脆就送你一個竄天猴吧,送你上天玩兒去。 第二天早上,陳又是被搞醒的,確切來說,他就沒睡過,昨晚跟常欽打游戲,一個副本一個副本的搞,打到深夜,打到天亮,中途只是打了個盹,人廢了。 反觀常老板,jīng神著呢,還在切換技能,要對陳又來一個回旋踢,再開個陣法,持續加速的那種。 陳又的聲音啞啞的,大俠,留我一條小命。 常欽的面部微抽,姿態慵懶迷人,叫老公。 要不要臉?我這還沒說話不算數呢,陳又撇撇嘴,渾身上下的所有裝備受到了bào擊,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修理不好,尤其是最小的幾個裝備,全都紅了,他掐一把男人胳膊上的ròu,嗡嗡的叫了聲老公。 得償所愿,常欽愉悅的笑了笑,退出游戲世界。 陳又太懶了,真不是個天天要洗澡搓泥的小孩,像是大冬天的,出汗不多,他覺得身上不臟的時候,是肯定不洗的,làng費水又làng費時間,現在一天洗好多次,尤其是早上,必然要洗一次。 浴缸里的水放好了,陳又就趕家里的勞動力,你出去,我不要你幫我洗。 常欽的眉頭都不抬,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