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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 男人的鞋上,褲子上有好多血,地上躺著幾個血ròu模糊的人,生死不明。 陳又跳過地上幾個,跑到男人面前,問有沒有傷到。 常欽眼底的血色很濃,沒事吧? 陳又說沒事。 常欽摸摸陳又的頭發,看到他耳朵,臉,還有脖子上破了的幾處地方,面部猙獰了一下說,沒事就好。 陳又的鼻子一算,不爭氣的哭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打了個游戲,出來的時候聽到聲音,以為是你回來了,就看到一個人在家里。 他語無倫次,把事qíng的前前后后都說了一遍,眼淚全蹭男人身上去了。 常欽只是重復著說,沒事了。 陳又一愣,男人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是在對自己說的。 他發現男人的指尖在顫抖,喉嚨里有壓抑的qíng緒,不止是憤怒,還有害怕。 片刻后,常欽讓陳又去洗澡,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過來處理地上的幾個人,就去調監控看。 第156章 我是一只死鳥(12) 陳又在浴室洗澡,身上好多條掐痕,淤青,溫水沖上去都疼,他一陣后怕,差一點就變成傳說中的破布娃娃了,不對,他可能連娃娃都不是,就是塊破布。 沒有用沐浴露,陳又用的香皂,殺菌效果稍微好一些,他把自己的胳膊腿,前胸后背,能擦的地方都擦上香皂,常欽那人潔癖起來,簡直不是人,要是覺得他擦的不gān凈,很有可能親自動手,把他身上擦下來一層皮。 陳又搓完脖子,要去搓胸口的時候,看到上面有一塊被煙頭燙過的地方,他罵罵咧咧,當時人太多,有兩個還是三個都在抽煙,不記得是哪個孫子神經病發作,把煙塞進他衣服里的。 想起那個場面,自己的處境,陳又就渾身都疼,哎,他是黑鳥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很乖,不飛出花園,就在別墅里頭玩耍,就算是飛出去了,也只是默默的看著快死的人,和已經死了的人,感慨一番人各有命,從來不搞事qíng。 他是人的時候,那就更別說了,基本不出大門,老老實實的在家里打游戲看電影,打打pào打打啵,燒個飯拖個地,睡個覺看個夕陽。 真沒得罪過誰。 陳又郁悶,他轉過去,對著玻璃門外面的大鏡子看后背,五顏六色的,就跟一調色盤似的,慘不忍睹。 這件事足以說明,一個人在家,關好門窗,留個心眼,是有多么重要。 陳又抓抓頭,把頭發揉的雜亂無比,有個變態男喜歡把臉埋在他的頭發里蹭,胡渣很多不說,還會撥開他的頭發,啃蘋果一樣啃他的頭皮,一個勁的說好香啊,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對方的口水和牙印。 他都不敢想,常欽知道了,會是什么后果,很有可能把那幾人的頭皮被扒了。 論誰最變態,常欽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陳又把頭伸到淋噴頭下面,把水溫調高,燙燙頭殺殺菌,他在心里呼叫系統,老四,別墅為什么那么容易就會被人圍攻? 系統說,你失憶了?我告訴過你,所有數據都癱瘓了。 陳又不想收到白眼,他自己理解理解,但是沒用,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這跟我的問題有半分錢關系嗎? 系統說,智障,我不想跟你說話。 陳又氣沖沖的說,你有沒有點同qíng心???我都差點被群攻了,成為一塊破布就是分分鐘的事,你呢,一句安慰沒有,抱抱也沒有,還罵我! 系統說,那都是你男人的事,我做了,還要他gān什么? 陳又, 他撇撇嘴說,嘟囔了一句,不一樣的嘛。 你是你,我男人是我男人,你們是可以共存的啊,gān嘛要搞的這么下不來臺 系統默了會兒說,蠢貨,恭喜你逃過一劫,之后不會再有事了,你可以盡qíng打游戲,不用擔心會猝死,因為你就是死的,也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變鳥變人很容易,吃點你男人的口水就行了。 陳又哼哼,你安慰人的方式真不討喜。 他忽然一驚,老四,你剛才是不是有說,只要我吃我男人的口水,就能變成人? 系統隱身了,丟出去一個自動回復,禱告吧。 陳又翻白眼,心想,只要你不在暗地里跟我男人互相搞事qíng,斗的你死我活,我就還是愛你的。 在浴室里頭搓了好一會兒,陳又要出去的時候,門從外面推開了,男人走進來,裹挾著一身尚未褪去的血腥味。 陳又還沒穿衣服,身上的傷全部明晃晃的呈現在進來的男人眼中。 四周依舊是霧氣縈繞,卻在霎那間進入冰天雪地,森冷的寒意從男人的周身擴散出去,瞬間占據整間浴室。 陳又打了個哆嗦,他抱緊胳膊搓搓,快速去拽架子上的大毛巾,把水一擦,再一裹。 常欽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唇角壓了壓,把衣服穿上出來,我給你chuī頭發。 陳又噢了聲,乖乖照做。 他男人現在很平靜,沒有發怒,沒有詢問,也沒有對他做任何檢查,這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太不正常了。 臥室的空調開著,溫度剛好,加濕器冒著白霧,電腦屏幕上有一串串的水珠從下往上竄,陳又過去的時候,用手碰一下鼠標,水珠沒了,出現的是游戲界面,他掉線了。 常欽手拿著chuī風機,過來。 陳又走到男人那里,低著頭讓他給自己chuī頭發,耳邊只有呼呼的聲響。 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常欽的另一只手穿梭在陳又的發絲里,指腹不輕不重的蹭過他溫熱的頭皮,反反復復。 陳又有點兒犯困了,今晚jīng神壓力消耗巨大,他打了個哈欠,上下兩個眼皮就開始按耐不住的往一塊兒湊,像兩個饑渴了好久的小年輕,極其不要臉的想搞事qíng。 迷迷糊糊的,陳又猛一下睜大眼睛,發現chuī風機關掉了,男人垂著眼簾,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 喉結輕微顫動,陳又想說的有好多,可是說出來的只有一句,我困了。 常欽眼底的黑暗抹去,他揉揉陳又的發頂,那就去睡覺吧。 陳又拽他,你呢? 常欽說,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陳又拽著不撒手,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處理嗎?你跟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沉默半響,常欽說,好。 他去洗漱,躺在青年身邊,突兀的問,怕嗎? 一開始好怕的。 陳又側身抱著男人,在他的懷里說,不過我知道你會回來,就沒那么怕了。 這話是真的,陳又的潛意識里知道,自己男人叼爆了,那幾個搞事qíng的,不會全身而退。 況且還有系統呢。 常欽的口中隱隱發出一聲嘆息,把人摟緊了些,力道大的想將對方摁進自己的身體里,融為一體,以后出門,都帶著你。 陳又的手指在男人睡袍帶子上繞繞,這可是你說的,我記著了,不準反悔。 他本來想跟男人提議搞幾個保鏢來著,他想起來自己的品種問題,太不穩定了,不人不鳥的,還是算了吧。 常欽把燈關掉,睡吧。 陳又找好舒服的姿勢,一條腿架在男人的腿上,手臂也橫過去,另一邊靠著一個很大的泰迪熊,他自己睡在中間,很有安全感。 到睡著,陳又都沒沒問監控的事。 黑暗中,常欽半闔的眼皮猝然掀起,黑色的瞳孔漸漸渙散,有密密麻麻的數字閃過,組合成什么,又打散。 這時候如果有人在場,會嚇的半死。 陳又做了個夢,他在夢里被好幾條狗追著跑,都是瘋狗,在他屁股后面狂叫,他拼命的往前跑,怎么都甩不掉。 不知道跑了多久,陳又跑不動了,他一個不慎摔倒在地,那幾條瘋狗爭先恐后的撲了上來。 啊 陳又大叫著醒來,天都亮了。 臥槽,真特么的是個噩夢,他大口大口喘氣,滿臉滿意掩飾的的恐懼,驚駭。 小狗是多么可愛的小動物啊,為什么會在夢里變的那么可怕呢? 過了幾分鐘,陳又抖著手去摸臉,濕答答的,都是被嚇出來的冷汗,身上也是,他的嗓子發gān,鼻子不通氣,頭有點疼,好像是感冒了。 流了很多汗,被子里都cháocháo的,陳又伸出一條胳膊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昨晚洗澡的時候,他記得胳膊上有掐痕,沒有別的印記,這會兒多了好多痕跡,他咽咽口水,去看其他地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現在他可以確定,在他睡著以后,男人把他丟進糙莓園里,全身上下都是糙莓。 男人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陳又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喃喃,我是死人嗎? 老四,夜里發生了什么??? 說過多少次了,眼睛以下全部屏蔽,你能不能長點記xing? 對不起,我錯了。 陳又被訓的挺委屈,不怪他好么,一般不就是脖子以下屏蔽么,他是頭一次聽到說眼睛以下屏蔽的,所以才一直都沒記住。 我還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啊,我想回家了,老四,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好想我爸,想宿舍里的三寶,想我那個貼滿動漫人物,只有十幾平米的房間,想我的老大爺款臺式機。 系統沒響聲。 陳又自言自語,現在都不知道任務進度完成多少了,我回家了,還能不能見到常欽啊,萬一我真得jīng神病,把什么都忘了呢,感覺好苦bī啊,沒有記憶的人生不會完整哎。 他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沒有邏輯可言,但都是心里話。 嘆口氣,陳又有些迷惘,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是系統嘛,只要有個指令,按個開關就能運作,跟人是不一樣的。 系統說,我有說過我不是人? 陳又懵bī,不會吧,你是人?臥槽,你被嚇唬我,真的,我接受不來。 系統說,蠢貨。 陳又不想跟系統玩耍了,他對著衛生間喊,常欽? 沒有回應。 陳又撐著g單,從被窩里坐起來,他抓走g上的衣服塞被窩里,捂熱了才往身上套,常欽出門了嗎?不可能啊,昨晚才答應他的,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