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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說,現在是你男人要搞。 陳又從單調的機械音里聽出來一個被bī瘋的神經病的獰笑,你搞,我搞,大家搞,最后大不了一起玩完,誰怕誰! 好驚悚,好詭異,他覺得不是系統出問題了,就是自己出問題了。 望一眼廚房的方向,陳又溜到陽臺,生怕男人看到他,再從他臉上發覺到什么東西,不露聲色這件事對他來說,比吃鳥糞還難。 你給我禱告,我給你禱告,我們互相著來,沒準主一聽,覺得新鮮,就關照了我們。 系統,蠢貨。 陳又的臉扭了扭,有點想罵臥槽,自己聽到系統給的那句回答,竟然見鬼的放心了,他想,大概是覺得系統還能搞幽默,就不會報復社會。 問題是,罵他蠢貨,幽默嗎?并不。 客廳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伴隨堆椅子的響動,陳又收收心思,應了男人一聲,哎! 常欽放下毛衣袖口,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待著。 陳又隨口問,去哪兒??? 常欽拿起沙發上的大衣,聞言看他一眼。 陳又撇了撇嘴,莫名覺得自己是個可憐的家庭主婦,擔心丈夫出門約會某個小qíng人,自己會被拋棄,不說算了。 常欽穿上大衣,袖長的手指從上往下,挨個扣著扣子,去見一個朋友。 陳又還是隨口問,男的女的? 常欽扣上最后一顆扣子,側過身看青年,男的。 陳又說,噢。 行吧,你不說,我也不問了。 他打了個噴嚏,一件外套就丟到了自己身上,耳邊是男人的聲音,穿多點,別出來瞎晃悠,房間的空調溫度給你調好了,加濕器打開了,電腦也給你開了,你去玩游戲吧。 被當個孩子細心照顧,好也不好,陳又拉著男人的大衣袖子,把他拉下來點,給他搞搞領口。 常欽垂眼,目光落在青年的臉上,永遠都是這樣,一點小事都非常認真,看起來很可愛,他把人往懷里一帶,低聲說,回來給你帶蛋糕。 陳又脫口而出,水果布丁的。 常欽說好,眉眼是溫柔的,在他的額頭輕彈了一下,你乖。 陳又趿拉著粉色泰迪熊的棉拖,在男人看過來時,就抬起手揮揮,像個賢惠的妻子,早點回來啊。 常欽嗯了聲,反手關上門。 家里就剩下自己,突然覺得房子好大,連屋頂都更高了,陳又搓搓胳膊上跳出來的jī皮疙瘩,尋思什么時候跟常欽去搞一只小狗回來養養。 哎呀,不行,現在他的品種比較特別,是不人不鳥,隨時都會切換。 萬一他是個鳥,被小狗看到了,不是對方被嚇到,就是他被嚇到,還是算了吧,家和萬事興嘛。 陳又唉聲嘆氣,去房間打游戲去了,這時候,除了游戲,還有什么可以救他?絕對沒有了。 他翻翻好友的列表,看到第一個玩家天下第一叼的時候,還美滋滋的,覺得自己給常欽取的名字特好,量身打造的,擱誰身上都用不了,非常欽莫屬。 結果在發現玩家名字后面的等級時,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臥槽,常欽什么時候背著他偷偷練的級?都搞滿了! 確定沒眼花,陳又氣的把鼠標一扔,沒有金手指,小金毛也沒有了,玩個游戲都被nüè。 常欽開車去了d市,一個多小時后下高速,大約五十分鐘左右,抵達目的地,是一個小鎮,他在鎮上繞了一圈,將車子停在一處房屋門前。 門里出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常先生里邊請,我家先生久等了。 常欽跟著管家去后邊的花園,有一個相貌極其秀美的男人在彈琴,天寒地凍的,連只鳥雀都不愿意出來,他卻彈的興致大起,頗有種凌駕萬物之上,萬事皆空的感覺。 琴聲持續了半個小時,秀美的男人這才停歇,怎么,不在家陪著你的小可愛,上我這兒來做什么? 常欽雙手抄在黑色長褲的口袋里,問個事。 他環顧花園,吳無務,你那位不在? 吳無務的神qíng中多了幾分溫qíng,有應酬。 常欽的眉頭動動,他并沒有打算就在這里站著說話的意思,而是徑自去客廳,坐到椅子上端起青花瓷茶杯,chuī一口上面漂浮的幾片綠茶,淺抿一口。 吳無務抬手,有早就端著盆水的下來走過去,他把兩只纖細的手在盆里洗洗,接過一張帕子細細的擦拭,顏色極淡的兩片唇開合,關門。 一旁的管家應聲,吩咐人把門關上,意思是今天不接受任何人的拜訪。 吳無務走進客廳,他坐的位置并不隨意,沒有坐到上方,而是坐在常欽的對面,平等的視線,看似簡單,甚至不經意的舉動,卻暗藏玄機,只是不能對人說。 你上次找我,是在三年前。 常欽的長腿一疊,姿態慵懶,眼底掠過一絲回憶,那時候我還沒有找到他。 吳無務讓管家在內的一gān人等全部下去,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既已找到自己的人,這次來,是為的什么? 常欽笑了聲,你不知道? 吳無務的面部有細微的扭曲,一言不發。 常欽的食指敲點著椅子扶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要他在這個世界結束后就脫離系統。 吳無務的面部又出現了一次扭曲,只不過這次跟上次相比,不再細微,遮都遮不住,他還是一言不發。 常欽說道,他一心想回家,做夢都在喊老爸,我只好幫他實現愿望。 吳無務終于出聲了,你寵你的小可愛可以,違反規則就不好了。 常欽淡淡的說,規則是什么? 吳無務第三次面部扭曲,整張臉都沒法看了,他跟一個從來都不守規則的人講規則,真夠傻bī的。 事qíng都攤到明面上了,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吳無務直視著對面瘋起來,可以翻天覆地的男人,司斯祀那個人視獎金如命,非常重視你家小可愛,花了大把的jīng力栽培,據說還不止一次的對他特殊化,給他開后門 話聲戛然而止。 吳無務察覺男人身上的氣息發生改變,黑暗又危險,他想到某種猜測,半開玩笑道,放心,所有人都簽了生死協議,司斯祀也不例外,他不會對你家小可愛有什么心思的。 常欽睨他一眼,最好是那樣。 沉默了幾秒,吳無務說,按照正常程序,是每個宿主配十個任務,你想讓你家小可愛沒有達到標準就走,司斯祀能坐視不管?把他bī急了,會咬人。 常欽無動于衷。 現在內部已經全部癱瘓,吳無務說,我建議你靜觀其變,別再動手,否則場面會難以收場,你家小可愛必然要受到牽連。 常欽不快不慢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讓他在這個世界結束。 吳無務說,我無能為力。 常欽端起茶杯,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客廳里靜的過了頭,有一只烏鴉飛過,它沒有飛走,停在花園的一棵樹上面叫喚,哇哇 那叫聲嘶啞凄厲,聽在人的耳朵里,就跟聽著鋼鋸條在拉木頭一樣,很不舒服。 不但如此,還悲涼。 吳無務突然站起來,身后的椅子因為他的動作幅度過大,直接往后倒去,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的額角抽了抽,去把椅子扶起來。 這些響聲gān擾了外頭那只烏鴉的叫聲,不到一分鐘,就又傳了進來,吳無務青著臉喊管家把烏鴉趕走。 管家應聲,照做。 不多時,花園清靜了,客廳亦是。 吳無務的臉色才緩和了些,他看看對面還在休閑喝茶的男人,跟一瘟神似的杵著,半響,他閉了閉眼說道,我盡力。 常欽放下茶杯,多謝。 他說完便走,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多做停留了,省的彼此礙眼。 吳無務的右手捏著左手的虎口位置,用了很大的力道,有了愛,也獲取了感qíng,像個人了,gān的事依舊不是人事。 跨出門檻的常欽停下腳步,你說什么? 吳無務說,慢走不送。 常欽轉身,昂首道,還有件事。 看著臉皮極厚的男人,吳無務有種想讓管家放狗的沖動,他那么想,倒是沒有那么做,心存忌憚,怕自己細心打理的房子被對方給毀了。 冬天的日頭短,一不留神,天色就昏沉了下來。 另一邊,程明星從醫院出來,她的鼻子無端流鼻血,這種qíng況她一開始并沒有注意,超過三次才覺得有可能不是上火的問題,就過來做了個檢查,報告等到下周二才能拿到。 包里的手機響了,程明星拿出來一看,見到來電顯示,她的眉心就蹙了起來,沒接,直接掛了。 電話又響,程明星再掛。 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她接通了,口吻很不耐煩的說,媽,今天餐廳發生了一點狀況,我一直都在忙著處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如果不是她的職位擺在那兒,要應付突發事件,程明星都想把手機關機。 那頭傳來一個聲音,不是程mama,是個男人,語氣溫聲細語,程小姐,是阿姨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讓我聯系你的,打擾到你了嗎? 程明星一愣,沒有。 男人做了自我介紹,他姓溫,溫文爾雅的溫文,還說他在約定的地方,已經到了。 程明星掐掐另一只手的手心,讓自己冷靜些,我這邊堵車。 男人體諒的說,不要緊,我今晚沒有別的安排,等一會兒也沒關系,程小姐路上開車慢點。 程明星想說什么,對方已經跟她打了招呼,聽著嘟嘟聲,她哭笑不得,不是頭一次相親,這種類型的還沒接觸過,看似沒有xing格,實則很有主見。 到了那兒,程明星見了電話里的人,溫文爾雅,和名字很貼切,對方一見到她往桌子那邊走去,就很有禮貌的站起來給她拉椅子。 第一印象不錯。 男人說話的時候,會看程明星的眼睛,不會給人一種不尊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