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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字臉嘖一聲,舔舔嘴皮子說,真肥。 陳又從國字臉投過來的眼神里看到了對方心里所想如果紅燒了,一定很好吃,他翻白眼,轉過去拿屁股對著車窗。 外型像八哥的大黑鳥,雖然很少見,但也只是鳥,國字臉沒有多看就走了。 陳又扭過屁股,大聲哀嚎,臥槽大哥你等等我啊,全世界只有你能看見我,這絕對不是巧合??! 奈何陳又扯破嗓子,也沒能留住國字臉的腳步。 陳又蔫蔫的,444,好奇怪啊,我死了,剛才那個人卻能看到我。 系統說,是啊。 陳又打了個滾,還好沒人看見,不然要是見一只大肥鳥打滾,能嚇尿,不會是我在這個世界有什么特殊的任務吧?跟yīn間的黑白無常一起玩耍?幫他們抓鋪鬼魂? 系統說,你的智力開發的 陳又立刻阻止,別往下說,我不想聽。 系統說,還好你是個基佬,不會有下一代。 陳又的鳥嘴一抽,這是他聽過殺傷力最大的一句,他垂死掙扎,我能換一副身體么? 系統說,你可以試試。 陳又還真試了,不能,他的靈魂拔不出來,那我能變成人嗎?電視里有演,妖jīng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本體,很厲害的。 系統說,我勸你還是禱告吧,這個比變成人更實際。 陳又無力吐槽。 難道這是懲罰任務?上個世界閻書搞出了漏dòng,系統肯定氣的渾身冒煙要爆炸,所以作為閻家的一份子,他也受到了牽連,一起被懲罰了? 很有可能,系統gān的出來。 不多時,男主人在后面幾輛車的喇叭聲和咒罵聲里回來,把車開到前面加油。 馬尾女孩和女主人買了吃的上車,倆人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昨晚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一輛大貨車從后面開上來,跟比亞迪肩并肩,陳又看到司機就是那個國字臉,在駕駛座上瘋狂地搖擺著身子唱歌,耳朵里還塞著耳塞,極其的隨意,讓人看了都心驚膽戰。 陳又的鳥眼一睜,大哥你膽子真大,你開著馬路殺手,還敢這么玩耍,害誰呢你,也不怕刺激到老天爺,把你給收了。 開小車的多少都忌憚開大車的,沒法子,真要是撞起來,小車分分鐘被大車壓到肚子底下。 前面的男主人皺眉,加快車速,把大貨車甩遠了。 到了地兒,陳又就跟著鳥籠被馬尾女孩提出車子,進去一個大院,他就聽到大樹上幾個同胞在那嘰嘰喳喳,聊著鳥界的八卦,它們在討論小灰鳥,說對方脾氣差,xing格不好,仗著姥姥的喜愛,就鼻孔朝天,神氣的不得了,它們不會跟對方一起玩了。 陳又叫了好幾聲大大,沒有那只鳥雀看的見他的鳥影,也聽不見他的鳥語。 他想起那個貨車司機了,唯一一個能看見自己的人,哎,就這么匆匆出現,匆匆離開,來不及問候一聲。 鳥籠被掛在屋檐下,陳又用鋒利的鳥爪抓著籠條,不一會兒,有個老太太打開鳥籠,把一只小灰鳥放進籠子里。 陳又瞪著闖到自己家里的小灰鳥,兄弟你挺漂亮的嘛,后面那翅膀的尾巴上還有幾根紅毛,不像我,黑不拉幾的。 小灰鳥看不到陳又,就在新家待著,估計是有點害怕陌生環境,都不怎么動。 那老太太是真的喜歡小灰鳥,午飯一吃,就傻事也不管了,把小灰鳥放到棲木上,一手拿著一條小蟲子,一手在逗小灰鳥玩,教它說話。 陳又在籠子里瞧著,他看到小蟲子就飽了,自己死的很有學問,感官在類的其他知覺都沒有消失,跟個正常鳥沒有區別。 鳥籠的門開著,老太太沒關。 陳又飛不出去,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他想起了孫大圣,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誰來都沒用,只能是三藏師傅把封印摘掉。 也許自己也要等一個大神過來? 陳又抱著這樣的幻想在陌生的大院度過了一個白天,一個黑夜。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每一種生物的存在都有相應的理由,生物之間有不同的領域,各過各的,各有各的jīng彩。 鳥界的八卦新聞傳的不比網絡慢。 陳又在籠子里做眼保健cao,就從樹梢兩只麻雀那里聽到了一則新聞。 說是今天早上五點多,一輛貨車在XX路段發生事故,車內司機被甩出去,讓后面的車碾壓,當場死亡。 陳又不感興趣,這種新聞他一天能在快報上刷到好幾個,只要連著刷一星期,準能麻木。 無論是哪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每天都有新生命降生。 小灰鳥很感興趣,他在籠子里待著悶嘛,想知道知道外面的事,鳥生很枯燥乏味的啊,它就沖樹梢那兩只麻雀嘰嘰喳喳,高冷著呢,還是下命令的口吻。 兩只麻雀不搭理。 陳又看看小灰鳥,真是的,鳥眼看鳥低,你要是被放出去,是會被排斥的。 小灰鳥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問題了,它憂郁的看著遠方,半響換了一副口吻,肯好好說話了,兩位小哥哥,外面發生什么了嗎?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啊,我在籠子里不能出去,過的很不好。 兩只麻雀一聽,那就對了,要的就是你過的不好,你要是過的太好,那我們除了羨慕嫉妒,就只有恨了。 可怕,鳥界都這么搞,這年頭沒點心機,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只鳥。 兩只麻雀慢吞吞的飛過來,居高臨下地圍著鳥籠把聽到的消息給小灰鳥說了。 陳又聽著聽著,就覺得怪異,他眨眨鳥眼,怎么有點熟悉??? 開大貨車的,頭上戴個帽子,死的時候是在聽歌,耳朵里還有耳塞。 陳又張大鳥嘴,該不會是昨天那個國字臉吧? 他莫名的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世界種種不對勁,陳又想抱緊自己,但是鳥爪子抱不到,他只能把鳥頭縮脖子里,試圖感受到點溫暖。 馬尾女孩在姥姥家住了一晚上,要去學校了,她對著小灰鳥警告,不許把黑黑的家弄臟,聽見沒有? 小灰鳥不搭理。 馬尾女孩跟后面出來的女主人說,媽,你看新聞了沒有,昨天我們在休息站碰到的那個貨車司機死了,死的可慘了,臉都被碾掉了一半。 女主人說看到了,可憐啊,他一死,家里人要怎么活 馬尾女孩把背包弄弄,我看他是活該,誰讓他通宵開車還戴耳塞聽歌來著,那不是找死嗎? 女主人說,我那時候就跟你爸說,不要買車不要買車,他就是不聽,現在有些人根本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你看看電視上報道的那些jiāo通事故,有多少是司機不負責任才導致的,開車真的太不安全了。 馬尾女孩很無語,媽,你沒事少看什么法制頻道,出門還會被車撞,被什么東西砸呢,難道就不出門了? 女主人嘆口氣,一個人一個命。 陳又抖著鳥爪子,竟然真是那個國字臉。 不行,他需要緩一緩,國字臉能看到他,第二天就死了,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有,還是沒有? 444,你出來呀! 系統說,叮。 陳又好歹是個從初中就沒好好學習,在書店租書的骨灰級書迷,他的想象力還是可以的,是不是因為我是死的,身上都是死氣,所以快死的人就能看到我??? 系統不回答卻說,為了給你開小灶,我剛被上面通報批評。 陳又一愣,這么慘?他摸摸毛說,等我回到現實世界,你來找我啊,我養你。 系統說,算了吧,你連自己都養不活。 陳又, 別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那個貨車司機能看到我? 系統說,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等你相信自己的時候,你就不是智障了。 陳又說,拜拜。 他在籠子里來回走動,沒想到還真是那么回事,那是不是就可以認為,只要是誰看到他,就表示那個人活不久了呢? 這就不太好玩了啊。 馬尾女孩跟她mama走后不久,天空下去瓢潑大雨,老太太哎喲哎喲的出來,把鳥籠提回屋里,小灰,沒淋著你吧?老頭子,你看看這是什么鬼天氣,早上還出太陽了,這會兒就下大雨。 老太太前半句是對小灰鳥說的,后半句是對自己老伴說的。 年紀大了,舍不得開燈,能省就省點,天一暗,屋里的光線就不怎么好,陳又隔著籠條打量屋里的擺設,他聞到了檀香,不太喜歡這味道,讓他想起來一件不愉快的事。 小時候他外婆死了,第二年的初二,親戚們都過來給外婆辦白事,堂屋點著香,他還小啊,覺得好玩,也不怕外婆的照片,就跑過去拽香玩。 結果就是被老媽拿竹條抽的上躥下跳,半死不活。 陳又回憶著往事,思緒挺亂的,他一扭頭,看見有個老大爺坐在桌前的紅木椅子上吃湯圓,那湯圓似乎是剛從鍋里盛起來的,冒著熱氣,白白的,圓圓的,捏的很好。 老大爺咬一口湯圓,陳又聞到了芝麻香。 他吞唾液,身在籠中,心在桌上,好久沒吃湯圓了啊,那軟糯糯的口感,嘴巴里的芝麻香,哎。 老大爺就顧著自己吃,老太太也沒說什么,只是在給小灰鳥喂水,老頭子,小灰今天不怎么喝水,是不是病了??? 這籠子是大鵬家那黑黑用的,我看著好,就讓他帶過來給小灰用,你覺得合適不? 老大爺吃著湯圓,突然卡到了,他手里的湯勺掉在碗里,一張皮膚松垮的臉呈現紫紅色。 老太太還在鳥籠前面嘮嘮叨叨,好像一點都沒發覺自己老伴被湯圓卡住了,陳又急的要死,恨不得瞬間變成人去幫老大爺把湯圓搞出來。 老大爺抓著桌子往后仰,gān枯的手去抓脖子,人不行了。 陳又急的在籠子里亂飛,他無意間轉動的視線瞥到不遠處茶幾上的一張遺像,頓了一下,看看老大爺的臉,看看遺像,再看看老大爺的臉。 僵硬幾秒,陳又發出一聲慘叫,嚇的撲倒在籠子里。 臥槽臥槽臥槽,媽bī的,不止是能被快死的人看到,他自己也能看到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