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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前這位,坐姿慵懶,右腿疊著左腿,看似隨意,實則很危險。 而且,閻書不吃橘子,一口不碰,他以前還問過,對方說是小時候留下的yīn影。 面前這位,右手食指跟拇指的指甲里有剝過橘子后留下的橙色汁水。 陳又說話的時候,口氣里沒有橘子味兒,那只能是這位吃的。 白旭的視線轉向茶幾的垃圾簍,新換的袋子,里面就有幾片橘子皮,很顯眼。 應該是在陳又下樓后吃的。 將幾個突兀的地方連在一起,白旭的臉色很不好。 我記得你不吃橘子。 閻書淡定自若,這橘子是陳又買的。 言下之意,是愛的力量讓我改變。 這也說的通,因為愛qíng很神奇,可以讓一個弱小的人變的qiáng大,也可以讓一個qiáng大的人變的懦弱。 在白旭看過來時,陳又清清嗓子,路邊停了個車,只賣橘子,十塊錢五斤。 我看價格很便宜,就買了十塊錢的,要不我去給你拿幾個嘗嘗? 白旭不接收陳又想轉移話題的心意,還在搞事qíng,閻書,你記不記得上高中那會兒,坐你后面那個女生? 閻書說,不記得。 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記得是正常的答案,如果能說出來,那才有鬼。 白旭探究的目光盯著沙發上的男人,剛才電話里的就是這位,他沒留意,細想會發現一段話里的停頓點都不同。 我聽說了你的事。白旭指著站在自己旁邊的青年,你打算跟他一直這么下去? 閻書的唇角一勾,輕笑出聲,是啊。 這一笑,他的身上就多了幾分溫和。 觀察到這一點,白旭的瞳孔一縮。 而陳又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分分鐘切換人格? 他搓搓手臂上的jī皮疙瘩,越搓越多,嘩嘩掉了一地。 都站著gān什么? 閻書昂首,白旭,坐啊。 白旭僵著手腳坐到單人沙發上,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又孤零零的站著,好顯眼,他趕緊拿了個橘子上一邊剝去了。 444,你快出來,大事不好啦! 系統說,我在忙。 陳又一愣,怎么聽著有種yīn森森的感覺啊,不會吧,漏dòng又壓不住了,還是怎么著? 系統說,一言難盡。 陳又突然從嘴里蹦出一句,那漏dòng出現的頻率怎么跟目標抽風差不多??? 系統, 行了我去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禱告吧。 陳又翻白眼,要你有什么用?你現在連金手指甲都不是了。 系統說,別說金手指甲,大金人都有,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但是開一次,就多一個任務。 陳又,太殘忍了吧? 這是規則。系統說,完成任務是你重生要付出的代價,你要靠自己,還想要金手指玩,怎么不上天? 陳又, 要什么金手指,那東西是你想要就有的嗎?有那時間還不如實際點,想想怎么搞定任務進度。 系統說完就忙去了。 陳又抽抽嘴,太狠了吧,簡直是個討厭鬼。 他抬頭去看,白旭在盯著閻書,目光像把刀子,想挖出點什么東西。 怎么辦怎么辦?陳又無意識的把橘子扣出一個窟窿,閻書不會被當小白鼠研究吧? 陳又,過來。 聽到男人喊自己,陳又吞了口唾沫,同手同腳的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 閻書說,給你介紹一下,他是白旭,我的高中同學,是XXX醫院的jīng神科醫生。 陳又扭頭打招呼,白醫生你好。 白旭,你好。 之后又陷入詭異的境地。 陳又的手被男人握住,對方在捏著他的手指頭玩,似乎很有樂趣。 他yù要開口,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是公jī打鳴聲,喔喔喔~jī年要到了,陳又提前感受感受jī年的氛圍。 這鳴叫聲一響,就打破了籠罩的低氣壓。 是周醫生的電話,陳又拿著手機去陽臺,你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候。 那頭的周醫生沒聽明白,??? 沒事沒事,陳又壓低聲音,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嗎? 周醫生說,十分鐘前XX路上發生一起車禍,姜醫生也在里面,不過她雖然流了很多血,傷的不重。 陳又不關心姜美人,所以呢? 周醫生說,有個司機被送進來時已經不行了,他簽了肝臟捐贈協議書,閻主任的電話打不通,院長聯系不到人,就叫我來找你。 陳醫生,你跟閻主任在一起吧? 在的啊。 周醫生默默吃了一湯勺狗糧,那你趕快讓他來一趟醫院。 陳又對著掛斷的電話,好像遺漏了什么事,算了算了,先去把這事告訴閻書,其他的再說。 他去客廳把電話里的內容說了,閻書立刻穿上外套出門。 白旭,改天再聊。 到門口時,閻書對陳又招手,他過來了,就在他耳邊說,我要晚點回來,你別等我。 陳又杵在原地,這是哪個啊,他分不清了。 不會是融合了吧? 發覺一道視線停在自己身上,陳又瞬間把表qíng一收。 白旭似是隨口一問,你沒有發現到什么嗎? 陳又裝傻充愣,發現什么? 白旭盯著他,不覺得閻書很奇怪? 陳又繼續裝,沒覺得奇怪啊。 白旭意味不明,是嗎? 陳又抓抓后頸,我跟他天天見,他一直那樣。 白旭待了一會兒,屁都問不出來就走了。 陳又長舒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撒謊真是一門技術活。 他在客廳無所事事的轉轉,去搗鼓閻書的電腦玩了。 閻書忙到凌晨才從醫院回來,他脫了衣服去沖洗,換上gān凈的睡衣躺在青年身邊。 陳又翻了個身,臉貼著閻書的胸口,人還是迷糊的,回來啦? 閻書摁了聲,把青年往懷里帶帶。 陳又突然醒了,他去摸遙控器開燈,撐起身子捧著男人的臉瞅瞅。 閻書問,gān嘛? 陳又嘆道,你好美。 閻書的面色一黑,讓開。 陳又不讓,怎么了? 閻書說,我去吐一會兒。 陳又, 他摸摸男人的臉,一個人要先面對自己,才能面對別人。 閻書的唇角微抽,你說的什么? 陳又說,我也不知道。 閻書, 陳又說后背癢,你給我抓抓。 閻書說,自己抓。 我手短,夠不到。陳又瞪他,男朋友后背癢,抓兩下都不行? 閻書把手伸進去,哪兒癢? 陳又哼哼唧唧,就是你刻了一串的那兒。 他發覺后背的手不動了,怎么不抓了,快抓抓,我癢死了。 閻書闔了闔眼,疼吧。 當時好疼的,我睡覺都不能躺著,只能趴著。陳又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濕了,現在不疼啦。 下次不要這么玩了,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無仇無怨的。 閻書垂眸,無聲的嘆息,你啊。 陳又好困,他嘀咕了句,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啊 這段時間他跟閻書在一塊的時候,總覺得很像一首歌里唱的,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說實話,陳又都不知道自己對閻書是不是那種喜歡,要是喜歡,那也太快了吧,嗖嗖嗖的。 要不是喜歡,為什么會控制不住的去關心呢? 可能還是因為熟悉,熟悉到什么程度呢,像是幾輩子的qíng人。 沒準閻書也是跟他差不多,對他有種迷之喜歡。 往上抓抓,對,就那里。 陳又不做老巫婆,讓上下眼皮這對王子跟公主幸福的擁抱上了。 閻書的眼底被戾氣覆蓋,無意識的呢喃,你是我的,我為什么要跟其他人分享。 他自言自語,我想殺了他們,全都殺了。 但是不行,只有兩條路可以有,一起毀滅,一起生存。 你說你喜歡我,為什么還想不起來,快點想起來吧 陳又睡著了,沒有聽見。 第二天,白旭去醫院找閻書,開門見山,上次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 閻書不否認,也不承認。 白旭的表qíng凝重,閻書,昨晚我去找你,那個不是真正的你。 他深呼吸,或者說,不是只有你。 我說的對嗎? 閻書沒有給出回應。 白旭莫名的感到一股涼意,他這個老同學不是常見的人格分裂。 閻書,我認識一個心理醫生,他能幫到你。 不需要。 白旭看老同學回答的毫不猶豫,他咬牙說,難道你就不想搞清楚,混在你人格里的都是什么東西? 閻書抬眼,目光晦暗不明。 辦公室有幾秒的死寂,白旭就要以為面前的不是閻書,他再去看,又是閻書。 如果已經到了可以混淆的地步,即便是短暫的時間,那也可怕。 他比誰都清楚,多重人格之間會共生的可能xing極低,更多的是要擊毀對方,占用本體,成為唯一的存在。 白旭放緩語氣,閻書,你應該要為陳又想想,再這么下去,他會嚇到。 閻書半響說,這個周末我有時間。 白旭說好,就去給他聯系了那位心理醫生。 周末下午兩點,閻書跟白旭碰頭,去了某個心理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