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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想,不對啊,自己跟盛擎又不是真父子,沒可能有那種默契的,是你吧,你看我可憐,就去提醒盛擎了對不對? 系統說,如果我沒記錯,你跟護士聊過西瓜。 智障陳,對哦。 這就尷尬了。 系統說,書還是讀的太少了。 陳又默默的把智障陳吊打了一千八百遍。 西瓜是黑皮的,兩斤多,切開來口,紅紅的瓤里面鑲著大黑子,看著就很有食yù。 陳又咕嚕吞口水,他瞅著男人拿小刀切了一小片放嘴里,爸,西瓜甜嗎? 盛擎說,一般。 那你趕緊給我,別為難自己了,陳又望眼yù穿,感覺自己很久很久都沒吃過西瓜了,他不停吞口水,怕自己歇一下不吞,口水能流到g上去。 下一刻,盛擎把兩半西瓜裝進袋子里,提著出去了,看樣子是要丟。 陳又伸出爾康手,臥槽你回來??!把西瓜還給我?。?! 他絕望的倒在g上,癱了,我就是想吃個西瓜 不曉得過了多久,盛擎回來了,又提了一個西瓜,個頭比前面那個要小一圈,他把西瓜拿到桌上,從中間切開,刮了一塊嘗過味道,就去講病g的小桌子伸起來。 陳又的眼珠子動動,在看見男人拿著西瓜過來時,他瞬間滿血復活,抓了勺子捧著西瓜開吃。 吃相不是一般的丑。 盛擎把一盒紙巾放旁邊,眼中沒有嫌棄和厭惡,似乎是習以為常,看了無數次。 陳又兩邊腮幫子鼓著,發出嗚嗚聲,一激動,他就淚流滿面。 盛擎皺眉,吃個西瓜也能哭? 說出來怕嚇到你,我就是看見一片葉子,一根鳥毛都能哭成死狗,陳又的眼淚往西瓜里流,覺得西瓜都咸了。 他拽了好幾張紙巾擦眼淚,想不通,好好的吃個西瓜怎么就這么難呢。 盛擎要把西瓜拿走,陳又一把按住他的手,哭著搖頭,信不信你敢拿走,我能哭抽過去? 爸,你忙你的去吧,我哭會兒,哭完了就沒事了。 盛擎沒走。 陳又聽著他的呼吸有點重,就去一瞅,好家伙,不得了了! 接下來就是陳又吃西瓜,盛擎去洗手間沖洗甘蔗,倆人各忙各的,誰也沒打攪誰。 中途陳又哭的抽氣,淚眼朦朧的,伸著脖子想看一眼,但是洗手間那門擋著,只能聽到里頭的嘩啦水聲,他愉快地吃著西瓜,下次吧,等我餓壞了,我會吃兩口甘蔗嘗嘗甜不甜的。 今天就算了,我有西瓜呢,好好吃。 陳又是個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大多時候都是直接說出來,高興的,討厭的,全是那樣,不會藏著掖著,他不想吃甘蔗,盛擎知道,所以也沒qiáng硬的把甘蔗塞他嘴里。 過了會兒,盛擎把甘蔗洗好了裝起來,回到病房說,期末考試結束,就是暑假,想去哪兒玩? 陳又吃的飽飽的,躺在g上曬肚皮,他一聽可以去玩就來了jīng神,可惜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不怎么了解,我想先打一星期游戲,再去游樂場玩大擺錘,坐過山車。 然后去看大海,撿貝殼,抓螃蟹,我還想去吃在自助餐。就是不想做作業。 盛擎說,計劃不少。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jiāo叉著放在腹部,嗓音低沉悅耳,爸爸也有計劃,你想聽嗎? 不想哎,完全不想,陳又下意識就要搖頭,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定住了,改成點頭,想。 盛擎抬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看著少年,淡聲說道,爸爸的所有計劃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在你長大以后。 陳又打著飽嗝,飄出來的都是西瓜味,爸哎你說的話聽起來好神秘的樣子,但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爸,我很快就能長大了。 盛擎的眼底掠過一道暗光,爸爸也是那么想的。 陳又,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十幾天,陳又后蹦亂跳地出院回了學校,送他的不是盛擎,對方出差了。 司機把車停在學校大門口,拿出一個袋子,夏少爺,這是先生上飛機前讓我jiāo給你的,要你掛在書包上,他還說,如果你把東西丟了,他會回來,咳,回來打你屁股。 陳又打開袋子一看,是個小泰迪熊掛件,必須是粉的,他翻了個白眼,隨手把掛件弄到書包拉鏈上掛著,知道啦。 學校有盛擎的人,他這小熊不掛還真不行。 陳又上去二樓,走進教室,205班還是原樣,同桌還是原來的校糙。 真夠可以的。 學霸就是不一樣,座位換來換去,so easy。 陳又把書包放桌上,開始接受同學們的眼神關愛,除了同桌,對方在放冷氣,不知道為毛線。 他扭頭,你 嘭 肖瑯茍把書往課桌里一丟,拽著陳又出教室。 你gān嗎呢?快松手。 陳又生氣了,臭著臉大叫,肖瑯茍,你弄疼我了! 角落有一對兒正在膩歪,他們聽到叫聲,嚇的趕緊分開走了,裝作不認識對方。 肖瑯茍的臉黑漆漆的。 陳又掙脫開了,有話說話。 肖瑯茍把唇一抿,頭偏到一邊,又偏回來,一聲不吭。 陳又活動活動手腕,我落下一個多月的課了,現在要去找班主任,有什么事回頭再說。 肖瑯茍拉住陳又,我陪你去。 陳又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我去找班主任,你陪我做什么? 肖瑯茍的喉嚨里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他硬邦邦的說,你管不著! 陳又無語。 一段時間不見,熊了還。 班主任提前接過盛擎的電話,早早等著了,人一來,他就把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講了出來,無非就是身體沒事了就好,要加緊時間復習功課啊,期末快到了什么的。 陳又乖乖聽著,全程都是嗯嗯嗯。 在現實世界,他是個渣渣嘛,就是老師眼里的老鼠屎之一,給一個班的平均成績拖后腿,不過他能唱歌跳舞,要派個人出來搞搞表演,他絕對是眾望所歸。 所以老師對他是又愛又恨的,很復雜。 陳又跟班主任打了招呼出去,校糙杵在墻邊,手cha兜,耷拉著腦袋,一臉消沉,抑郁。 這回陳又發覺出不對勁了,他也不好直接問,就先在心里找系統探探口風,我不在的這些天,班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系統說,班里沒有,校糙有。 陳又再問詳細點,系統就來了句你猜,真心找抽。 肖瑯茍跟了一路,快到教學樓的時候,他走到陳又前面,盛夏,你 陳又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下文,你想說什么? 肖瑯茍搓搓牙,低著聲音說,盛夏,你現在才念高二,明年就要高考了,之后會上大學,有很多事可以做,別因為一時糊涂,害了自己。 陳又的心里咯噔一下,校糙不會是看到了什么吧?比如他跟盛擎么么? 不可能啊,那都是在病房里進行的,肖瑯茍又不知道他住院了,是哪個醫院。 陳又問他,什么意思? 肖瑯茍也不說話,只是抬頭看過去。 陳又被看的渾身都不對了,他摳摳手指,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肖瑯茍深深地看著陳又,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什么,又只是無意義的一個習慣xing動作,直接轉頭走了。 那一眼有著猶豫,遲疑,掙扎,不敢置信。 陳又揪著眉毛,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肖瑯茍在他住院期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他的消息,就跑過去了,好死不死的,正好撞見他跟盛擎么么。 這一天還是來了。 陳又想明白了,就不慌了,他又沒有找肖瑯茍的爸爸,沒必要心虛,緊張。 況且他跟盛擎是假父子,沒有血緣關系,可以在一起的。 班里的氛圍很怪,主要是從班長那里擴散出去的。 大家伙小聲的竊竊私語,陳又趴著做英語卷子,嘴里還在一題題的念著,他目前的最大任務就是搞定期末考試,別的暫時管不了。 你有喜歡的人嗎? 旁邊突然響起聲音,陳又裝作聽不見,筆在刷刷寫著,什么? 肖瑯茍抿嘴,沒什么。 他拿了本地理,把書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嘩啦嘩啦作響,盛夏,不管是什么時候,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不然將來你會后悔的。 什么是將來?我沒有那東西,我只想回家,陳又將那句話從另一邊的耳朵丟出去。 一上午,靠門第一排那里都彌漫著一股子莫名的壓抑感。 陳又不在學校住宿,他在食堂吃完飯就回教室了。 這個點大家都在外邊,教室只有一個人,陳又進去了,加上他,一共兩個。 肖瑯茍沒有去吃飯,他也感覺不到餓。 陳又把一包餅gān遞過去。 肖瑯茍沒接,他靠著椅背轉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陳又就把餅gān丟他桌上,自己拿了數學課本,看看下午老師要講的內容。 盛夏,我喜歡你。 那聲音突如其來,毫無防備的陳又正在搞圓規,不小心扎到手了,他嘶了聲,拿紙巾按住手上出血的位置。 肖瑯茍說,去年你跟我表白,我說你真惡心,現在我變成了我惡心的那種人。 陳又的頭皮都要炸了,他真看不出來,也沒有想到,還以為校糙那樣,只是看了刷新世界觀的場景,并且開始懷疑世界。 我在打球的時候試過好幾次,我可以跟其他男生勾肩搭背,但是更近的接觸,只能是你。 肖瑯茍條理清晰,人很冷靜,所以,盛夏,我不是同xing戀,我只是喜歡你這個人,跟xing別無關。 他的視線落在桌面上,不知道是在看自己刻的字,還是在看桌上的一塊污跡,你請假的這段時間,我上課總是走神,班主任找過我,其他老師也找過,原因我知道,因為你不在。 盛夏,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肖瑯茍的聲音苦澀,我的眼睛看不到你,可是你卻跑到我的腦子里,你請假一個多月,就在我的腦子里沒日沒夜的跑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