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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看出了何溪眼底流露出的失望,陳恒明知故問。 沒什么。果然是個二愣子,居然不穿他給他準備的浴袍。 經過剛才這么一出,兩人之間氣氛有點微妙。 何溪見陳恒不說話,低著個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不免有些焦躁,他習慣xing地抓了抓頭發,伸出腳丫子踢了踢陳恒的小腿,喂 嗯? 陳恒微轉過頭,眼神充滿迷惑。 看著陳恒那略帶迷茫而無措表qíng,何溪的那顆sao動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臉頰開始發燙,他摸了摸臉,視線又開始亂飄:那個那個 陳恒很有耐心地等著,還是何溪察覺自己現在這幅樣子有點慫,挺了挺胸膛,故作鎮定地道:你覺得我怎么樣? 你是個值得jiāo的朋友。 就只是朋友嗎?何溪不太高興,探出腳丫子勾起了陳恒的褲管,往外拉了拉,低咳兩聲道:你就不想有進一步的發展? 少年說的都這么明顯了,陳恒也不好意思繼續裝傻,于是他用比較委婉的語氣道:我還是想先以學業為重,其他的事qíng等上大學了再說。 何溪成績很爛,反正他爸說了,不管他成績多差都會花錢把他弄進大學,不行就直接送他出國留學,現在聽到陳恒說上大學的事,他眼睛一亮,問:你想考哪所大學? 陳恒隨口道:a大。他完全可以上一個更好的大學,不過原主的能力有限,他就報了個相對好一點的學校。 何溪的眼睛立馬就黯淡了下來。 不過他很快就重拾信心:我也想上a大。他初中時成績很好,要不是他爸跟他媽離婚娶了個后媽,他也不會故意跟他爸抗議而荒廢學業。 陳恒鼓勵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事實上,按照劇本發展,后來何溪確實拿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不過他沒有去讀。 有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努力的。 何溪神色堅定地開口,眼里閃爍著星星一樣的光彩。 接下來,何溪真的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學習上特別用功,那拼命三郎架勢讓很多同學另眼相待,當高二下學期第一次期中考試,何溪從班級倒數前進了二十多名的時候,班主任在課堂上當眾表揚了他。 霍恩澤好奇何溪的蛻變,跑過來問陳恒原因,陳恒只說不知道。 按照霍恩澤原來的想法,他是想高三畢業后跟何溪一塊兒出國的,何溪的家世背景雖然不及他,但是也不差,就算何溪家庭條件不行,他也愿意給他提供留學的一切生活開支。 霍恩澤問陳恒知不知道何溪想報考哪所學校,陳恒還是說不知道,霍恩澤有有點惱了,你跟何溪關系不是最要好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陳恒委屈地低下頭,訥訥:我真的不知道。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還是我自己去問吧?;舳鳚烧Z氣很是不耐煩。 至于霍恩澤到底有沒有從何溪嘴里打聽出來,陳恒就不知道了。 何溪成績一路突飛猛進,在期末考試的時候,一躍進入了班級前五,當真是跌破無數人的眼鏡,要不是將他的勤奮刻苦看在眼底,真要懷疑他是不是考試作弊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高三。 也許是受何溪的影響,霍恩澤也開始用功學習了,以前霍恩澤會經常組織聚餐打球之類的活動,現在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為了相互督促學習,他們三人便約著在每個周末的時候到霍恩澤的家里復習功課。 霍恩澤依舊不喜歡陳恒,但為了討好何溪,他只能把陳恒捎上。 高考結束的那天,何溪從考場出來腿都是軟的。 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跟陪同的家長,何溪將臉靠在陳恒的肩膀,如釋重負地笑道:終于解脫了。隨即他用臉頰輕蹭著陳恒的脖子,可以跟你上同一所大學了。語氣十分自信。 陳恒眨了眨眼,剛想把何溪推開,一道bī人的目光如毒針一樣刺在了他的身上,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剛好對上了霍恩澤盛怒的臉色。他迅速將何溪推開,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何溪納悶地掃了他一眼,余光看到霍恩澤朝他們這里走來,他頓了頓,嘴角揚起客套的笑容,考的怎么樣? 霍恩澤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qíng,應該還行。他早就看出何溪對陳恒的感qíng不一般,不過他臉上愣是不動聲色,只微笑著道:好不容易考完了,今晚我們去ktv放松一下吧? 陳恒心一突,心qíng頓時有些復雜。 如果他猜的沒錯,接下來的劇qíng就是霍恩澤把何溪灌醉,然后帶回酒店給那啥了,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何溪羊入虎口嗎?可這個世界他只是一個pào灰,真正的大戲是霍恩澤跟何溪十年后重逢的故事。 雖然他只知道一半的劇qíng,但不難猜測,霍恩澤或何溪之間將會有一段孽緣,至于結局是he還是be,他還要觀察后續發展,如果霍恩澤跟何溪結局在一起的話,他要負責破壞,如果沒在一起,他就要撮合。 此時何溪全然不知道危險的降臨,眉眼彎彎,把這個決定權jiāo給了他:陳恒,你去不去? 陳恒知道,只要他回答不去,何溪肯定也不會去。 他遲疑了片刻,道:好啊。 第115章 到了ktv, 霍恩澤果然點了很多酒, 紅酒啤酒jī尾酒混著來,何溪皺了皺眉, 跑去點了果汁。 也許是有霍恩澤在, 氣氛總是有些拘謹。 霍恩澤也看的出來, 主動坐到點歌機前負責點歌, 陳恒跟何溪坐在一塊兒,何溪難得有點靦腆,語氣十分謙讓:你先唱吧。 陳恒看了霍恩澤一眼,后者眉眼幽深暗沉,如有暗流在眼底深處緩緩流動, 嘴角卻勾起一絲笑,朝陳恒點了點頭,附和道:你就唱吧,都是朋友, 不需要不好意思。 陳恒這才接過何溪遞來的話筒,唱了一首比較經典的老歌。 原主的聲音條件不錯,音色低沉悅耳, 如陳釀一半醇厚動聽,何溪捧著果汁安靜地聽著, 昏暗的光束打在了他的側臉,他澄澈幽深的眼底似涌動著一道燦爛的星河,將他的臉龐點綴的星光熠熠、神采飛揚。 一曲畢,何溪一邊鼓掌一邊催促著他再唱兩首。 陳恒微微一笑, 又一鼓作氣唱了三首,何溪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下了手里的果汁,捧著個小臉聽的如癡如醉,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明亮奪目。等到陳恒唱完了,霍恩澤看著發光體一樣的何溪,眸光被黑夜覆蓋,沉沉道:何溪,你也來兩首吧。 何溪似乎剛回過神來,眨巴了下眼,微微放大的瞳仁里有著掙扎的神色。 他轉頭瞟了陳恒一眼,見他正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何溪咬了咬牙,報了歌名,拿起身旁的話筒就要唱。 這一唱就一發不可收拾。 何溪似乎唱上癮了,豪氣地一連點了十來首歌,這下子,魔音入腦,鬼哭láng嚎,陳恒面色僵硬地端坐在沙發上,費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沒有離開包廂。怎么會有人每一句歌詞都不在調上,偏還能唱的自我陶醉,甚至還站了起來微微搖擺著身體,似乎沉浸在了那美妙的歌曲中不能自拔。 這讓陳恒不由想起了第二個世界蘇玨第一次登臺唱歌的那一幕。 不過蘇玨還有自知之明,這個何溪就 我先出去抽根煙。 聽到聲音,陳恒朝霍恩澤投去一眼,正好看到霍恩澤打開了包廂的門,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門外,顯然也是忍受不了何溪的歌聲,陳恒的屁股雖然仍然粘在沙發上,神思卻開始放空,連什么時候何溪放下了話筒也沒注意。 何溪摸了摸嗓子,也許是他剛才唱的太大聲了,有點不怎么舒服。 他摸了杯飲料灌入喉嚨,斜眼看到陳恒似乎在發呆,他頓了頓,心里的那一絲蘇癢又被勾了上來,就跟有人用羽毛在時不時撩撥著,鬼使神差地,他拿了瓶jī尾酒對著嘴邊灌了兩口壯了狀膽,隨即他舔了舔濕潤的嘴角,伸手拍了拍陳恒的肩膀。 嗯? 陳恒下意識地側過頭,下一刻,一個柔軟的物體就貼了上來。 心忽地漏了半個拍子。 他感覺那濕滑的物體撬開了他的唇齒,在他的口腔輕輕攪動,帶著點試探跟勾引,也許是燈光太迷離,氣氛太曖昧,陳恒不知不覺間就開始了回應,口腔里蔓延著一股甜甜的水果味。 水果味? 陳恒渾身一震,猛地睜開眼,少年臉頰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像抹了胭脂一樣粉嫩柔滑,長長卷卷地眼睫微微半闔,醉眼迷離。 他居然喝酒了。 陳恒,陳恒 少年一邊貼著他的唇一邊喃喃著他的名字,聲音里已經染上了幾分醉意,沙沙的啞啞的,跟裹著絲絨一樣搔著陳恒的心。他定了定神,伸手抵在了何溪的肩膀,你喝醉了。 何溪兩手用力勾住陳恒的后頸,將臉貼在了他的頸部,輕輕聳動著鼻翼,著迷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陳恒,我喜歡你。 你醉了。從身體內部竄起的戰栗讓陳恒身體一僵,他聲音克制地重復了一遍。 何溪跟沒聽到一樣,熾熱的唇貼在陳恒的耳廓,不斷地把自己心底那些羞恥的秘密倒了出來,你的屁股真他媽翹,比我看過的那么多片子里的男的還好看,我一直都想摸一摸,上課的時候想,做作業的時候想,晚上睡覺得時候也想。 你知道嗎,我昨晚夢到你了,我夢到我把你綁在了g上,剝掉了你的褲子,然后何溪吃吃地笑著,我現在告訴你這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可是怎么辦呢?少年聲音聽上去似乎很煩惱,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誰讓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故意勾引我。 聽到何溪的那些醉話越說越下流,陳恒臉頰不知怎么的有些發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把纏在他身上的何溪推開,吱嘎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恒一頓,抬眸看去,剛好對上霍恩澤鐵青的臉色。 你在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