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書迷正在閱讀:合格證[快穿]、潛藏在反派之中[快穿]、快穿之我快死了、[綜漫]英雄富江、快穿之惡毒女配逆襲(簡體H文)、與光、[綜]女主她總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cao她上癮(高H 1V1 先婚后愛)、愛如空氣、墻角燭焰湖邊月
釋空被衙役們帶走后,整個何府陷入了一片死寂。 至于某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能夠自保的少爺,則被蘇憶錦軟禁在了東廂。 不過何修本來也沒想逃。 他雖然怕跟女主蘇憶錦接觸,不過到底是沒忘記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使命,如今全文解鎖的進度條也快一半了,可男主女關系卻毫無進展。 照現在的qíng況來看,男女主是不大可能在一起了,釋空畢竟是個和尚,何修本就不愿做那缺yīn德的事,也樂得見到這個發展。不過還是得把他倆之間的誤會解開,否則,釋空落在蘇憶錦手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老實說,作為一名小弟,連何修都快被自己給感動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等天色快黑的時候,蘇憶錦終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何修本來是想好好跟她說說話的,誰知道她剛見面就給了自己一鞭,何修來不及閃避,只能抬手去擋,蘇憶錦那鞭子可是連實木凳都抽個稀巴爛的,何況人呢? 于是,他的小臂和肩膀與那細細的鞭尾接觸的地方,當場就皮開ròu綻了,何修痛得悶哼一聲。 蘇憶錦卻輕輕笑了起來,痛么? 何修心里罵了句廢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好脾氣道: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還是解開為好。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誤會?什么誤會? 蘇憶錦剛剛還在笑,轉眼一張俏臉冷了下來,你為他偷舍利,可是誤會?他那般護著你,可是誤會?! 剛說完,手腕一動,又是一鞭朝他的臉甩了過來,何修從她翻臉開始便有準備,這次倒是腳步微錯,躲了開來。 蘇憶錦一擊未中,頓時怒火中燒,手中長鞭揮舞不停,招招狠毒。 何修輕功再好,也不可能次次躲過,在受了她第三鞭時,當即沉下臉吼道:蘇憶錦,你別太過分! 你知道我的名字?蘇憶錦突然停了下來,面上有些怔怔的,是,他告訴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知道國慶隔日更真的很不厚道,但是二柒真的很缺存稿呀_(:з」ang;)_ 下次10.5號兩點更,沒錯就是凌晨兩點 還有下章可能要開nüè了,非戰斗人員請提前撤離,戰斗人員堅持一下,bào風雨之后就是彩虹~ ☆、第26章 《佞佛》 蘇憶錦的停手給了何修一息喘息之機, 他吐掉嘴里血沫,慘白唇上的一點觸目驚心的鮮紅。 不得不說,這鞭子抽人實在是厲害,何修此刻身上每處綻開的皮ròu都在叫囂著疼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演越烈,那后勁這使得他額頭迸沁著冷汗,手腳發涼。 他將雙手無力垂在身側,心底涌起一股不甘:兩世、兩世都是如此,寄宿在手無縛jī之力的配角身上,等他積分攢夠,誓要成為那高高在上、無所忌憚的之人。 他還與你說了什么? 蘇憶錦收了鞭子,沖何修看了過來,雙唇緊抿,竟似有幾分希冀。 影影綽綽的燭光投she在她無可挑剔的臉蛋上,將她的五官暈染得更為溫婉,完全看不出與方才那冷然揮鞭、出手狠戾的女子同屬一人。 何修瞧她這副模樣,心里頭驀地打了個冷顫,老實說,依他看這jīng分的該是女主才對。 你如此恨釋空,無非是因當年他上呈折子奏劾你父親大不敬之罪,致使蘇家慘遭屠門、家破人亡一案 這番話勾起了蘇憶錦對沉痛往事的回憶,她握著鞭子的手指攥了又攥,骨節處都發了白。這副模樣倒也應了那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若非她慘遭屠門,家破人亡,又對殷黎愛而不得,怎會才給了那魔君可乘之機,一念成魔。 此刻倒是個解開蘇憶錦心結的絕佳機會。 何修便續了上頭的話,一字一句重重道:蘇憶錦,那折子實則并非殷黎所書,乃是被人所構陷。 蘇憶聞言,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木頭般愣愣的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喃喃道:不可能如果當真與他無關,他何不與我解釋清楚? 信與不信在于你,殷黎為人如何,你應當最為清楚,莫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 我最清楚? 蘇憶錦重復了這四個字,笑容里透著嘲弄,那雙眼漸漸yīn郁起來,毫無溫度地盯著何修。 我清楚什么?你瞧,這事他連你都愿意明說,卻對我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忽而又怒道:他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 這發展實在出乎何修意外,他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 兩人沉默了片刻,蘇憶錦話頭一轉,問何修:你覺得,他心里可曾有過我? 何修怔住,稍作權衡之后才道:也許殷黎是曾有過的,但釋空早已遁入空門。他修佛,你修魔,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回答已經是委婉了不少,如果不是受制于人,他估計會回句:做你的秋大夢。 蘇憶錦聽了點點頭,然后就笑了,只是那笑隱隱有些扭曲:好,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既如此,那我便讓他修不了佛,可好? 何修:?。?! 蘇憶錦又喃喃道,他待你可真好,在霜華殿的時候,他也曾這么護過我的。 說罷,抽出腰間長鞭,朝何修走了過來。 何修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后退幾步。抬起頭,見蘇憶錦注視著他的目光像條淬了劇毒的蛇似的,吐著芯子,越纏越緊,令人不寒而栗。 何修敢打賭,若他是個女的,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你想殺了我? 何修后退一步,勉qiáng維持鎮定。 殺你?蘇憶錦聽了之后稍微思考了一下,輕聲道,不錯的主意,不過不是現在。 何修頓時汗毛倒豎,這女主簡直是瘋了! 反正該說的他也說了,繼續留在這兒絕對沒什么好果子吃,何修想了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即一點猶豫沒有,腳步微錯,迅速晃過蘇憶錦就朝那救命門撲了過去,卻被狂躁的蘇憶錦轉身狠狠一鞭子抽在背上,痛得滾到了地上。 你很能跑? 蘇憶錦笑他不自量力,抬手又揮了一記長鞭。聽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抽打聲后,她漂亮的眸中涌起一股噬nüè的快意。 方才這兩下創面很大,蘇憶錦又使出了十分的力氣,泄憤似的未留一點余地。何修痛得幾乎昏厥過去,趴在地上的身體短促地痙攣了一下,手指甲摳得外翻出來,背上受了鞭傷的部位更是血ròu模糊。 蘇憶錦走過去踢了踢動彈不得的何修,顯然沒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輕功不錯,不知道廢了你的腿還能不能疾步如飛? 何修嘴唇動了動,蘇憶錦微微俯身,有些諷刺地道:你想說什么,這就受不了了?你可嘗過一家三十口滿門被滅的滋味? 我cao你大爺 蘇憶錦臉色驟變,摸出腰間匕首,沒有絲毫猶豫,殘忍而徹底地挑斷了他的腳筋。 何修悶哼一聲,唇邊溢出血來,那淡薄蒼白的臉隱隱變得透明,若非濃密的眼睫稍微顫了顫,瞧著像是毫無生息了。 蘇憶錦見他此狀怒意微消,收起染血的匕首,淡淡道:怪只怪你與那和尚走得太近,我不殺你,已經足夠仁慈,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罷,便直起身子,袖袍一展。卻不妨里頭一物滾落,砸在地上叮的一聲清脆悅耳。 何修勉qiáng睜開眼,見一圓潤的珠狀物滴溜溜朝自己滾了過來,半面光華奪目,另一半卻斑駁不堪。 正是那佛舍利! 他意識雖有些不清楚了,卻也是認得的,便忍著周身痛楚動了動,伸手想去夠,卻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時候卻被蘇憶錦一只腳踩上了手背。 這是我的, 頭頂傳來蘇憶錦不悅的宣示,他也終將會是我的。 這是何修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隱隱約約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烏邑縣衙門府,地牢內, 漆黑的甬道蜿蜒曲折,轉過一照壁方能看到微弱零星的燭火,負責看押犯人的獄卒在打盹,忽然聽到通道那頭有人進來,猛地驚醒,仔細打起了jīng神。 盡頭是專門關押重犯無窗式的牢房,里頭的正是今天才抓進來的和尚。 獄卒依典史的吩咐開了那牢門,跟在典史后頭的絕色女子進去的時候他心癢地看了好幾眼。 這名女子,正是蘇憶錦。 她誘了那典史深夜帶她來此,自然是為了見釋空。 這地牢一股腐霉之味,臟亂不堪,蘇憶錦瞧著那一襲臟污僧袍卻仍掩不住灼灼光華的釋空盤腿端坐其間,手上腳上皆是沉重鎖鏈,一時間蛾眉緊蹙起來。 她將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將帶過來的包袱擱在破舊寒酸的桌上,只留自己與釋空獨處。 注視釋空良久,方才發問道:殷黎,你可恨我? 釋空不語,仍舊靜坐誦經,仿若入了定。 蘇憶錦便重又問了一遍,仍舊沒有回應。 受不了釋空如此忽視她,蘇憶錦眸中霧氣漸生,臉色也慘淡了幾分。 你已有三年不曾與我說過話殷黎,你心中若當真無我,又何須刻意視我如無物?莫不是怕破了戒耽誤你修行? 蘇憶錦說完這話,心里頭是有幾分緊張與期待的。 她期待著釋空反駁,期待著那人狹長的眼睜開,再仔仔細細地看一看她??墒裁炊紱]有發生,她的話像是石沉大海,唯有死一般的寂靜在嘲弄她的一廂qíng愿是多么可笑。 于是,戾氣陡生。 蘇憶錦眼睛發紅,猛地挑開腰間長鞭沖釋空狠狠揮了一鞭。 啪的一聲, 肩胛上的皮ròu應聲綻開,釋空眉頭都未曾動一下,倒是那蘇憶錦回過神來,素手一顫,丟了鞭子。面露悔意,心也跟著隱隱作痛。她yù上前查看釋空肩上傷勢,可手指還未碰觸到他的染血僧袍,便被一道純陽罡氣給震得后退幾步。 蘇憶錦不死心,再度伸手探去,哪知那罡氣之外又添了一圈佛光加持,竟生生將她那截瑩白的手指灼傷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