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書迷正在閱讀:合格證[快穿]、潛藏在反派之中[快穿]、快穿之我快死了、[綜漫]英雄富江、快穿之惡毒女配逆襲(簡體H文)、與光、[綜]女主她總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cao她上癮(高H 1V1 先婚后愛)、愛如空氣、墻角燭焰湖邊月
結果這位主倒好,昨兒個晚剛沐浴完,一身濕氣未散便火急火燎地往留園跑,又在寒風中佇立許久,這不第二天醒來,口gān舌燥想自行下g倒水喝,不料頭腦昏聵又四肢無力,剛下了g就撲通一聲趴地上,人事不知了。把那打了洗漱熱水端進來的慶俞幾乎下了個魂飛魄散。 何修到底是何玄令獨子,因此兩人關系雖不大親密,但這個兒子還是頗受何玄令看重的,若是何玄令得知何修病了,府里伺候的下人肯定是少不了一頓打。于是何修這一病,搞得身邊人個個人心惶惶,就盼著他能在何玄令回府前趕緊好起來。 燒懵了的何修醒過來的時候,g邊守著眼睛通紅的慶俞。 少爺,您怎么樣?您別嚇慶俞。慶俞哭唧唧道。 何修揉了揉又疼又漲的腦袋,他上一世沒受過這個罪,今兒算是新鮮地體驗了一回,大夫來過了? 站慶俞旁邊的何伯應了聲是。 大夫說少爺是風寒入體才導致高燒不退,需喝了藥休息靜養。 何修眼角余光瞄到了簾后的一襲僧袍,啞著嗓子沒好氣道:既需靜養,屋內何至于擠這么多人?見著就煩。 話音剛落,那片月白僧袍便動了動,消失在視線之內。 何修又打發了何伯,只留慶俞一人守著,自個兒乖乖喝了藥,又繼續睡了。 這次睡得很不安穩,身上忽冷忽熱,汗又發不出來,難受得要命。忽地腕脈一緊,似是被溫暖的手掌扣住,有什么東西被緩緩送進了身體,熨帖了他的經脈,極為舒服。 何修忍不住呻吟出來。 那只手似乎也碰了碰他的臉頰,但僅僅只是一瞬,很快便離開了,留下些微冷香。 何修努力睜開眼,卻見慶俞趴在一旁打著盹。于是推醒他問有沒有人進來? 慶俞揉著眼搖了搖頭。 何修心下奇怪。 對了,少爺,慶俞紅著臉說:方才釋空大師在外頭的時候讓我給您捎個話,他說僧人過午不食,昨晚làng費了您的一片心意,實在抱歉。 何修哼了一聲,心里頭怒意倒是去了大半。 少爺,您jīng神好了許多,這大夫可真高明。 燒退了就沒事,本就不是大病,何修笑了笑,行了,你也別守著了,我老這么睡著也不好,扶我起來去大堂用膳吧。 慶俞一聽他這么說,神qíng有些緊繃起來。 何修便問:怎么了? 慶俞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就是老爺方才回來了。 何玄令回來的話,肯定是會有人去匯報自己的qíng況,以何玄令對他兒子看重程度怎么會不過來刷一刷存在感? 可眼下觀察慶俞的態度,對方似乎并不曾來過,實在古怪。 何修不是個能糊弄的,臉一沉:還有呢? 慶俞低著頭,小聲說:老、老爺還帶了個女人回來,現在全府上下都圍著那女人轉 女人? 嗯,慶俞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叫叫什么蘇憶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0.0~~~呆的手榴彈!以及小天使們的留評鼓勵,撲~ 二柒看到的時候真的是嚇了一跳 畢竟地雷都沒有收到過的小透明 對了,還會有大概四五萬左右,這個世界長了點,畢竟女主才出來_(:з」ang;)_ ☆、第21章 《佞佛》 慶俞的話令何修一怔,陷入了沉思。 女主終于出現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奔著釋空來的。 按照一般小說套路,接著應該就是他們倆的對手戲,也許相愛相殺什么的。 比較棘手的是,《佞佛》全文被鎖,何修手頭又沒有劇qíng大綱,不知該如何推進qíng節發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必要時候給男女主神助攻一把。 嘖,老實說他一點兒也不想幫著蘇憶錦攻略釋空,用手段令那樣悲天憫人的佛之子墮入凡塵,染上七qíng六yù,哪怕他最后和女主真心相愛了,未免也太過殘忍。 不過栽在女主手里,總比栽在柳姨娘手里好,那女人昨晚上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哄得釋空幫她治臉上的傷,還孤男寡女待到那么晚。 何修一想到這兒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對釋空挺有好感,溫和無害、持戒禁yù,甚至可以隨意逗弄欺負,比起那扭曲得一塌糊涂的馮天耀,簡直不要好太多。 不過,也正是由于這一世的男主太過美好,女主的出現,反而提醒了何修某個幾乎被他遺忘的關鍵點。 他記得,在用積分解鎖的坑爹文案中,有這么八個字, 男主jīng分,女主渣賤。 女主尚未接觸,何修不予置評,但要說釋空jīng分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jīng分嚴格地說,也就是jīng神分裂,或者說人格分裂,嚴重時會有幻覺或者攻擊的癥狀。何修感到懷疑,因為他實在很難把這些詞和釋空聯系上。 但即使自己的存在使得小說劇qíng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也斷不會扭曲到連基本設定都顛覆的地步。何修琢磨著,是不是小說后期發生了什么變故,刺激到了釋空所致? 這么看來,還得好好留心才行。 何修這番思慮,慶俞自然摸不清楚,偷眼見自家少爺眉頭深鎖、神色郁郁,還當是老爺尋了新歡這事兒令他不悅。 所以何修淡淡地提出要去見那蘇憶錦的時候,他的心就懸了起來。 慶俞今兒個守著少爺就沒出去過,是聽來過房里的小廝說了這事兒,據說老爺寵她寵得沒了邊,自打回府了就抱著這美人窩在秋水閣半步不離。 他心下也奇怪,這老爺前些日子不是還請大夫治不舉么,怎的這么快就動起了納新妾的念頭,莫非是治好了? 慶俞嘆了口氣,他只盼少爺別又為了個女人與老爺傷了和氣。 古人曾用四字成語形容女子之絕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在這之前,何修是不以為然的,直到他見了蘇憶錦。 當何修沉寂地坐在黑漆描金椅扶手椅上,抬頭見那蘇憶錦款款走出,沖自己盈盈一笑時,滿心滿眼就全是這個女人了。 就好似被勾了魂,言行均不受控制,周圍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都漸漸模糊起來。 閉上眼睛莫看。 忽地,耳畔某個聲音輕輕對何修說。 再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覆了上來。 如此過了不知多久,待他飄忽的意識重新凝聚,鼓噪的耳膜也平息下來,他才慢慢睜開眼。 面前站著的人,正是釋空。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忽地腰間一緊,卻是被釋空攬著騰空后撤了一段距離,喀啦一聲,身下坐著的黑漆描金椅扶手椅被那蘇憶錦一鞭抽了個稀巴爛。 蘇憶錦冷冷一笑,見此景一腔怒火更甚。她作踐自己修習魅術都未能換來釋空一個回眸,如今卻為了這么一個病怏怏的鹽商之子主動現身在她面前。 他奪走了她所有的東西,她現在什么都沒了,那他在乎的東西,她憑什么不能親手毀掉??! 蘇憶錦嬌喝一聲,騰身而上,手中長鞭婉若游龍,點、刺、掃、劈,招招迅捷凌厲,不留qíng面,還全是沖著何修招呼過去的。 釋空起初并未還手,只擁著何修左右閃避。卻見蘇憶錦手段越發狠毒,長鞭一甩假意攻向釋空,卻在他側身yù躲之時,手腕一挑,逆了鞭尾的攻勢。 何修雖會輕功,可這會兒被釋空箍著腰,難以施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鞭子在自己右臉拉出一道長而深的血痕。 一滴鮮血濺到了釋空眉心。 頃刻間,他眼底的慈悲之色盡數消泯,漆黑的眸子冷得讓人心驚。幾乎沒人能看清他的動作,等到何修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蘇憶錦痛呼一聲,長鞭已脫手,整個人被震得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何修: 他有點懵,完全不明白怎么自己一出場就成功拉住了女主的仇恨值。 還有,為什么自個兒總是無差別帶入女主劇qíng,按照兩男爭一女的慣例,怎么著釋空護著的應該是蘇憶錦吧? 感qíng他也有毒? 殷黎,算你狠! 大約是敗得太過láng狽,蘇憶錦面色很是難看。 何修一聽,心里頓時明白了個七七八八據這身體殘留的記憶,當今圣上第九子出家前的俗名正是殷黎。 果然,這男女主早就認識,看樣子還結下了梁子。何修琢磨著,自己只需解開他們倆的心結,差不多就能結束這個世界了。 蘇憶錦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段玲瓏有致,妝容肆意張揚,有種近乎妖異的美。然而此時看去,卻無初見時如此攝人心魂。 何修正心下怪異,忽地腕間一涼,原是釋空褪下那串紫檀佛珠,繞上了自己手腕。又聽他仔細囑托道,佛門之物,可暫辟邪毒不侵,莫要久看她的眼。 何修擰著眉,正yù發問,卻聽蘇憶錦冷冷道:殷黎,我最憎惡你這假慈悲模樣,早晚有一日,我讓你會跪下來求我! 這個人也是,你護得住他一時,護不住他一世! 何修頓時脊背一寒,他這會兒看旁邊那個傀儡般呆滯僵硬的老爹,已經跟看未來的自己一樣驚悚了。 不過,他有輕功傍身,只要別作死跟女主的鞭子硬剛,應該還是可以拯救一下的吧 這之后,何修便被釋空帶離秋水閣,去了留園。 蘇憶錦沒有追來。 何修從釋空只言片語中猜想,這多少跟女主修習魅惑人心的邪術有些gān系。釋空在留園住了有些時候,日日誦經念佛,這里的一糙一木大約也都有了佛xing,與蘇憶錦是相沖的。 來此一月有余,許是過得太/安逸,何修差點忘了這一世還有玄幻的因素。如今蘇憶錦已露面,只是不知,文案里所謂的魔君又是什么人? 何修長久的沉默也許令釋空產生了某種誤會,他合上經書,淡色的唇動了動,低聲道: 我會護你。 何修:??? 茫然地抬起頭,正對上釋空如畫的眉眼,那一雙星眸竟似透了些溫柔深qíng的錯覺。何修呼吸一窒,愣愣地看了許久?;厣窈笫肿銦o措地站了起來,奈何用力過猛后腰撞在供桌上,痛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