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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紅娘子吧?林悅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昨日唐延并未出去,唯一見的外人也不過是紅娘子罷了,只是林悅沒有想到這紅娘子那么本事,居然逃了出來,她也算命大,一般qíng花派不會有逃奴,一旦抓到逃奴,那懲罰手段她冷笑了一聲,紅娘子看上去也有些歲數了,若是唐延認識的人,那歲數是有的,qíng花派就算要人,也是不超過十五、六歲的女孩,而一旦在qíng花派久了,qíng花派自有控制人的手段,有些個女孩本不想繼續沉淪在沼澤的,只可惜吃了qíng花派的東西,便再也離不開qíng花派了。 唐延的臉徹底白了,大妹,你萬萬不能說出去!他緊張地想要握住林悅的肩膀。 林悅側身躲過,你放心,那是我仇家,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她的目光冷厲,qíng花派便是那研究出傾城秘藥的門派,而這秘藥就是貝婷婷中的那種毒,這門派害了貝婷婷也害了師傅的jiejie,可以說與他們不共戴天。林悅有理由懷疑貝婷婷的母親便是qíng花派的一員,只是以貝婷婷母親的相貌來說,不能是逃奴,那么便是不愿意再聽命于qíng花派的棋子吧,當年的托孤怕是也是這個原因,只是她的母親沒有料到貝婷婷居然也中了同樣的毒。 林悅的反應讓唐延的心放了下來,這一放下來卻又勾起了他的仇恨,當年兩家人的傷痛以及他的痛苦,那無數個黑暗的日日月月,都歷歷在目,大妹,如果我能幫忙的,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竭盡所能。 好,我一定會告訴大哥的。林悅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頭一回這么真誠地喊著大哥。 武林大會召開的那一日,旌旗招展,各路人馬齊集一處,現任盟主諸葛南長身而立,儼然一副帥大叔模樣,他往下壓了壓手,承蒙大家的信任,諸葛當了這一任的盟主,本應該在今日卸任,但諸葛深覺并未能夠為武林同道作出更多的貢獻,故厚顏參與本次盟主的角逐 話還未說完,一支□□便從木臺下穿刺而出,she中了諸葛南的胸口,繼而透胸而出扎在了五米開外的地上,那噴薄的鮮血灑滿了一地,也染了最近的人們一頭一臉。 當時就有人躍上臺去,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現場依舊鬧紛紛的,頓時有人she出了石子制住了那幾個鬧騰的人,請大家不要離開!在場的所有人都有she殺盟主的嫌疑。昆侖派掌門德高望重,他此話一出,下面更鬧騰了,可介于有一旁大派人士的威嚇,人們才驚疑地放輕了聲音。 箭上有毒。昆侖派掌門只是看了諸葛南發紫的嘴唇,便皺著眉道。 幾位大派掌門都皺起了眉,相互看了幾眼。 臺下的林悅把貝婷婷按在了自己的懷里,一雙美目一一掃過那些人的臉,警惕地留意著他們的表qíng動作。 ☆、第31章 師妹入我懷(十二) 因為現任盟主的死,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汾陽,一時間汾陽的客棧人滿為患,林悅等人不愿與那些個江湖人士靠的太近,便直接買了個小院住著了。 秦青,怎么樣?你看清楚了嗎?貝婷婷見秦青回來,急忙湊了過去,問道。 秦青的臉色不太好,二姐,那個小子的武功路數就是我們學的,只是有好些個招式看起來都很老,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因為看見傅淼也來到了武林大會,秦青被二女指使著去試探傅淼的武藝來。 那師傅呢?師傅說什么了?怎么不見師傅回來?貝婷婷又問道,而林悅則雙手環胸站在一邊冷著臉看著。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秦劍一個閃身就進了院子,那表qíng一點兒也不好看,別問了,練得是我的功夫。他心里憋氣,他的武功脫胎于一本舊本,那書他反復看了整一年,才從旁枝末節中創出了奠基的法門,可現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小子居然也會他的功夫,練得還是他自己琢磨的版本,這就值得推敲了,當年他教導林悅的時候,四處荒無人煙,這人又是從哪里學去的,他雖然號稱是高人隱士,可在這種武林大忌面前,他沒有那么豁達的心思。 那就是他偷學的!爹你廢了他的功夫!秦青嚇了一跳,可還是跳出來罵道,看著是個憨厚的,可結果卻是這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劍也想廢了傅淼的功夫,只是他跟qíng花派的掌門在一起。他耷拉著眼皮,語氣中的不屑都要溢了出來。 一聽qíng花派,秦青也不吭聲了,另一邊站著的林悅垂下了手,冷聲道,這不剛好,一發解決了。她的語氣中滿滿的屆是恨意。 貝婷婷擔憂地伸手握住了林悅的手,沉默不語,她早在很久前便已經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這個事實,只是大家一直沒有戳破而已。 林悅這邊在琢磨如何報復的時候,傅淼那邊也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那一天傅淼本是存著一股氣想要發憤圖qiáng,讓看不起他的林悅二人拜倒在他的膝下,可越遇到了問題,那就是他沒錢吃飯了,不能偷不能搶怎么弄錢,他只好去碼頭光著膀子賣力氣,有一天他聽說了武林大會的事qíng,他突然想到了上輩子,上輩子武林大會的時候諸葛南被殺了,最后沒有查出是誰做的,但新的武林大會再度開啟,他也下場去爭,雖沒有成功也贏得了美名,也是這個時候開始,他慢慢崛起的,一想到這里,不行,他得去參加武林大會。 傅淼擦了擦手,想要用用掙來的工錢,換取上船的機會,就在他跟船頭jiāo涉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一直流連在自己的上三路上。 傅淼上了船,只這船上似乎都是女兒家,他覺得奇怪,也不去糾結,可這水路上,某天夜里,便有一具溫香暖玉貼在了自己身上,傅淼不是圣人,他自然不會拒絕,一來二去,便成就了好事。 待天亮的時候,傅淼才看清懷里女人的樣子,可這看清楚了,卻委實嚇了一大跳,這張臉分明就是qíng花派的掌門風四娘的臉,他的心頓時涼了,風四娘的歲數已經沒人說清了,縱然看著跟三十一樣,可誰知道是不是五十歲的人呢?再說了,風四娘的名聲可不怎么樣,入幕之賓也多 就在傅淼盤算的時候,風四娘輕哼了一聲,她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只是想看看這人什么態度而已,可現在一看這男人臉上的嫌棄也太重了,怎么?你嫌棄我了嗎?昨晚上還叫人寶貝呢她緩緩坐了起來,扭了扭腰,臉上漫不經心。 傅淼臉色一變,我沒有,我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說吧,要不要負責?風四娘遞過去一個媚眼。 傅淼愣住了,負責?他大好的年華,還是十來歲的孩子就要娶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他有病了,他才會娶呢! 那就是不想負責了?風四娘的尾音上揚,明明模樣是嫵媚的,卻讓人從尾椎骨上爬起一股寒氣。 我jiejie這是你自己跑過來的傅淼支支吾吾的,雖然睡了一派掌門讓他驕傲又自豪,能讓一派掌門追著讓他負責他也是得意極了,可真要說負責他絕不答應,他可是要做武林盟主的人,武林盟主娶一個五十歲老婦算什么事。 你的意思就是我厚顏無恥?風四娘笑了,眼眸微瞇,占了便宜就想跑嗎?她慢慢站了起來,本以為你是個老實憨厚的,萬萬沒想到也是個jian猾的,我的眼光啊,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好呢話音還未落,傅淼便被一股大力給轟到了門上,他重重撞擊了房門,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可這還不夠,傅淼足足被風四娘nüè了半個多時辰,當風四娘停手的時候,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以后你就當我的弟子吧,可別輕易死了。說著,風四娘掏出了一個烏黑的丸子,掰開傅淼的嘴,便塞了進去。 那丸子味道很奇怪,跟死過人的臭水溝的味道一樣,傅淼好懸沒有吐出來,卻被風四娘一拍胸口,吞了進去,這一吞進去就感覺好似有一團冰冷的東西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他也顧不得喘氣,驚慌的問: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風四娘的眼睛里含著笑,防止你逃跑的東西。說著,便抬腳離開了。 從此之后,每個夜晚,風四娘都會來睡傅淼,但凡傅淼一不用心,風四娘就絕不手軟,鞭鞭留痕,偏風四娘是個體力好的,房shi上又是個奇葩的,這傅淼每次都被折騰地夠嗆,可每一次傅淼完事了,那風四娘看著還有很好的體力,她也不留下,睡過就走,從不給傅淼報仇的機會。 傅淼想逃,可一打開房門,外面就是無盡的水,看不到岸邊,他怎么逃,他才知道船上都是qíng花派的弟子,可沒有一個弟子敢跟他說話。 等下了船,傅淼才知道風四娘所謂的弟子全部都是她的姘tou,可這會兒風四娘對他的新鮮勁也過去了,失寵后的傅淼想跑,可跑了每一天就覺得肚子快要脹破了,仿佛有什么在撕咬著自己的內臟,他知道肯定是風四娘給的丸子有問題,他跑去找風四娘要解藥,卻連人都沒見上,這會兒倒有人過來教他規矩了,他才知道qíng花派所有人都吃了這個藥,每月會有解藥,但解藥又是新的毒,不吃不行,平日里都是用香壓制毒的,那人給了他一把香,他點上火才終于睡了一個穩覺。 可這qíng花派的吃穿用度都是有級別的,傅淼的級別在最低級,甚至是要跌破了這個級別,為了睡得好為了吃得好,他bī迫自己跟那些弟子爭寵起來,他曾經慶幸不用再陪那個變態的老女人,但現在顧不得這么多了,只能哄好那個女人,等他拿到解藥,他就練那絕世劍譜,就算那是假劍譜,他也要殺了這個變態老女人來解恨。 而風四娘最喜歡的就是明明恨得自己要死的男人卻只能跪在自己腳邊伏低做小的樣子,早這樣多好。她挑起了傅淼的下巴。 傅淼垂目,眼中是深切的恨意,他無意中注意到擺在一邊的馬鞭,趾骨一寒。 明明只是過了兩月余的時間,可傅淼生生老了十來歲,這下站在風四娘身邊,也不算太突兀了,他已經被風四娘nüè怕了,可縱然怕,也只能捧著她哄著她,胸口死死壓抑著滿腔的恨。 在大會上,傅淼也見到秦劍、林悅和貝婷婷,只一眼他便覺得恍如隔世,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而他還逃不開身邊這變態,此刻他正當寵,那風四娘一刻也離不開他,知道的冷笑,不知道的嫉妒,可門一關,那變態女人又開始糟踐人了,他當人ròu腳墊子也當了好些天了,只有那女人心qíng好的時候,才舍他一口好吃的,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傅淼的日子都是自一步步走到現在的,怨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