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叫她滾?。▌∏?,虐)
“嘭——” 臥室的大門被踹開,周幸哉一臉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房間,身后還跟著攔不住人而臉色鐵青的林管家。 “你們干什么?”正在擁著女人癡迷地親吻著她每一處的少年被驚醒,不悅地立即拿起毯子蓋住女人。 “少爺,我……”林管家還沒開口解釋就被周幸哉揮手打斷。 “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毯子下的女人因為過度情愛而滿臉通紅,奄奄一息的樣子刺痛了周幸哉的雙眼,他氣得抬腳就要踢林沐言。 沐言微微抬手,迅速按住了周幸哉的腿,冷笑道:“關你什么事?你怎么老是陰魂不散?” “你他媽不就仗著亦溪喜歡你,縱容你,你就為所欲為么!”周幸哉按著林沐言的脖子,讓他仔仔細細看清楚身下亦溪虛弱皺眉的神情,“你他媽看清楚了!看她被你折磨成什么樣子了?你的喜歡就是傷害她?” “我沒有!”看著亦溪不正常的紅潤臉龐,沐言沒有辦法承認自己的傷害,“都是你!如果一開始你沒有摻和進來,溪溪就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會有這些事!” “你可真能為你那丑陋的嫉妒找借口?!敝苄以胀聪У赜锰鹤庸∨?,抱起她就要離開,“是!我現在很慶幸我能摻和進來,不然亦溪被你折磨死了,都沒有人能救她!” “松手!溪溪是我的!”沐言像是抱著心愛的玩具,緊緊抱住毯子的一角不放手。 “去你媽吧!我看你還是先去吃點藥,等你醒了再來看她吧!”周幸哉憤憤地扯開沐言的手,抱著虛弱的亦溪離開了房間,徒留林沐言一個人愣在原地。 “少爺……”一直站在門外的林管家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我沒事,你下去吧?!绷帚逖詫㈩^埋在枕頭里,那上面還殘留著亦溪淡淡的發香氣息,明明身體滿足了,為什么心會痛得像要死掉一樣?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傷害溪溪的。 愛情真的是個美麗又丑陋的東西,它讓少年的沐言品味了甜蜜的美好,也讓他品嘗了嫉妒的痛苦;盡管他功于心計,卻無法計算和籌劃他和亦溪的感情。在亦溪沒有看向他的每一秒,他都煎熬地反復懷疑他會不會失去她,即使平常再怎么壓抑,還是在爆發的這一天,他傷害了她。 無法面對自己的失控傷害了亦溪,總是清冷絕情的少年默默流下了眼淚,溪溪,對不起,我只是……害怕…… 細心地為亦溪涂上消腫膏藥,為她掖好被子后,周幸哉在亦溪家的小廚房里開始煮起白粥。剛把外婆給的腌毛豆分到樂扣盒里,恭喜的電話就催命似的打到了周幸哉的手機上。 周幸哉一邊把樂扣盒放進冰箱,一邊接起電話:“又怎么了?” “呃……大、大事不好了,老大!”好不容易接通這催命連環call,恭喜電話那頭卻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你每次都打電話來都是大事不妙,報憂不報喜,我看你干脆改名叫烏鴉嘴好了?!敝苄以辗籽鄣?,“有屁快放,到底什么事?” “那個……老大……你要不要看下校內的貼吧?”恭喜戰戰兢兢地道,“姜老師……在法國出差時……跟林沐言接吻的相片現在傳的到處都是了!” “什么?!”周幸哉連忙掛斷電話,手機登陸到貼吧尋找帖子。果不其然,亦溪在馬賽小酒館里與林沐言熱吻的相片被置頂到了貼吧頂部,不僅如此,相片還病毒擴散到了微博、朋友圈、INS跟各大網站頭條位置,甚至有好事的編輯為相片注解道——“魔女教師狩獵未成年學生,道德淪陷為哪般?” 周幸哉氣到顫抖地點開帖子,里面全部都是描述亦溪有多yin蕩好色,性侵未成年學生的內容,帖子下方則是清一色的詛咒和謾罵—— “竟然是我們學校的英語老師?!平日里裝得跟禁欲處女一樣,沒想到是個不要臉的蕩婦!” “臥槽!竟然侵犯了我們神圣的校草?!真是一坨牛糞砸死了鮮花!” “賤人!娼妓!這種女的趕緊死掉最好!全家暴斃!” “嘖嘖,我就說嘛,越是正經的老師,yin蕩起來越是下賤。不知道這老師cao起來舒服不舒服?” 眼看事態愈演愈烈,周幸哉的心臟氣到疼痛,紅著眼睛撥通了一則他一直不愿和解的電話:“父親……我求你幫個忙……” 電話那頭,周父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是什么事。事情沒那么簡單……” “我從來不求您,我只……”周幸哉捂著頭,語氣哀求道。 “你在姜老師家呆著不要動,我現在過去?!睕]等周幸哉說完,周父掛斷了電話。 本以為周父只是在敷衍自己,沒想到沒過多久,一身黑衣的周父帶著秘書就走進了亦溪的公寓。 周父將一迭相片扔在了周幸哉面前,冷冷地道:“你以為事情的起因是林沐言嗎?” 周幸哉拾起相片,上面是那天磅礴大雨里自己低頭欲親吻亦溪的畫面,從拍攝角度看去,兩人像是在熱吻。 “這是什么時候……”周幸哉一臉不敢置信。 “這是一周前,有人寄到我辦公室的。平時你跟姜老師談戀愛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說,你真以為沒人知道嗎?如果不是我攔著這些相片,你的姜老師一周前就已經是過街老鼠了。小哉,你才是開始的起因?!敝芨缸谏嘲l上,叼著香煙接過秘書遞過來的火,呼了一口煙圈,意味深長地道,“不過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你?!?/br> “到底怎么回事?!”周幸哉不敢想象,平時的一舉一動竟然一直在被莫名監視著,想想就令人后背發涼。 “小哉,如果你現在想保護姜老師,你就要離她遠一點?!敝芨傅攸c了點香煙灰。 “不!我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周幸哉神情執著道。 “小哉,沒有保護愛人的能力而不服氣地輕舉妄動,是犯蠢的廢物?!敝芨皋D頭對秘書吩咐道,“金秘書,帶他回去?!?/br> “我不要!”不顧少年的掙扎,西裝革履的金秘書拿出手銬,毫不費力按住少年,銬住他后將他塞進了轎車里。 亦溪絕對無法想象,一覺醒來就變天了,自己走到哪里都被指指點點,甚至有不少男人用下流地眼光打量著自己。哪怕她踏進了學校里,平常尊敬地跟自己打招呼的學生們,也是用一副鄙視的眼神盯著她。 直到亦溪走進了辦公室,主任臉色難看地跑到她面前道:“姜老師,你怎么還來學校???” 亦溪一臉莫名奇妙:“主任,出什么事了嗎?” 數學老師曹金枝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湊了過來,笑嘻嘻地道:“厲害啊,姜老師!你怎么把校草搞到手的?早知道你這么厲害,我就跟你取經了嘛!” 亦溪心里一驚:“你、你說什么呢?” 曹金枝拿出手機遞到亦溪面前:“你跟校草接吻的相片現在全網到處都是呢!哎呀,師生戀,還情定法國,也太浪漫了吧!” 在馬賽酒館里自己跟沐言忘情接吻的相片出現在了手機里,亦溪猶如晴天霹靂:“這是……” “別這是那是了,姜老師。為了避嫌,教務處決定讓你停薪留職一段時間,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一下,回家休息吧?!敝魅蜗袷勤s蒼蠅一樣,一臉不耐地向亦溪揮手驅趕,又不解恨地小聲嘀咕“真是瞎眼看錯人了我,怎么能這么恬不知恥勾引學生?還有臉來學校教書!” 比起擔心自己,好歹沐言跟周周的名字沒有被曝出來。亦溪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邊收拾東西邊在心里自我安慰著。 “姜亦溪呢?!”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貴婦領著一群中年女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辦公室。 “高、高菲mama?您這是……”來人是亦溪班上的班長高菲的mama,也是家長委員會的主席。得罪不起,主任只能滿臉賠笑地迎了上去。 高菲mama眼露兇光的環視了一周,眼神鎖定到正在收拾東西的亦溪后,沖到了亦溪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賤人!” 這一巴掌用盡了高菲mama的全力,亦溪沒有準備地被打得撲到了桌子上,半邊側臉迅速地腫了起來。 曹金枝看不下去,連忙扶起亦溪,勸道:“高菲mama,我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呸!像這個蕩婦一樣對學生動口嗎?!”高菲mama啐了一口痰,轉臉對主任道,“李主任,你說說!像這樣寡廉鮮恥的婊子,配做老師嗎?你們學校就是這樣招人的?跟自己學生糾纏不清,還涉嫌性侵未成年人,我女兒在這種人教導下能不危險嗎?搞不好那天就來侵犯我女兒了!” “就是!”高菲mama身邊的一些母親附和道,“李主任,你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高菲mama,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冷靜冷靜嘛……”李主任打著圓場。 “還要調查什么?李主任,相片都傳遍全網了!這個賤人不要名聲,我女兒還要名聲好不好?!我女兒在一個強jian男學生的女老師手下上課,你叫別人怎么想我女兒?!你們學校不要臉了?!”亦溪抬眼看見高菲mama大手一揮,血紅的嘴唇開開合合對自己下了死刑,“趕緊叫她滾!別臟了學校這塊圣地!你也趕緊給我女兒班上重新找個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