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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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沒錯,可那也不是咱們將軍的未婚妻子嘛,再說了,人家倆人通信可比您勤多了,這一個月一封的,這么多年就沒斷過,這也能方便些不是?”副將笑嘻嘻地解釋道。 “少給我提這事,一提我就上火,滾蛋,滾蛋!”溫浩杰一臉不耐煩,怕是再說下去就該罵人了。 這位副將傻笑了兩聲后,屁顛顛地走開了,顯然對溫浩杰的炸毛早已習以為常,畢竟,這軍營中誰不知道,溫校尉就是個妥妥的妹控,最討厭別人提起他meimei與他們將軍的婚事,顯然是十分看不上他們將軍這個妹夫了。 想想他們將軍也是可憐啊,被自己的下屬這般嫌棄卻也絲毫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未來的大舅哥呀,只能默默地受著了唄。 把那副將給趕走了,溫浩杰似乎還是不解氣,遂不滿地嘟囔道:“為什么我meimei總給你寫信,到底誰是她的親哥哥!” 墨逸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阮阮還同我抱怨,說你有了媳婦忘了meimei呢,上次你給永寧郡主帶回去的那簪子都沒有她的份?!?/br> 聞言,溫浩杰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上次那支蘭花簪子實屬難得,他第一眼看見就覺得與永寧極為相配,可也就只有那么一支,他就是怕溫阮怪他偏心,還偷偷托人帶了回去,沒想到還是被小丫頭給發現了。哎,看樣子,他稍后要尋些好東西,給meimei賠不是了。 溫浩杰自知理虧,也不好再聊,遂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和我meimei的婚事究竟準備什么時候退啊,這一拖這么多年,我meimei眼瞧著也及笄了,可不能因這事耽擱了她?!?/br> 墨逸辰一怔,是啊,都這么多年了,小丫頭馬上就要及笄了,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七年就過去了。 當年離開之時,因著小丫頭給他說要培養什么青梅竹馬,他著實不放心了些,遂寫信告誡她,此法不可行。 然后,小丫頭便不服氣地給他回了信,列了一堆青梅竹馬的好處,再然后,他又給她回了信舉了一些例子,證明青梅竹馬也有不靠譜的,于是,兩人為此來來回回寫了不下于十封信,最后貌似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過兩人保持通信的習慣倒是保留了下來,就這樣一月一封,竟保持了七年之久,儼然成了一種習慣。 其實,墨逸辰也很喜歡和溫阮通信,喜歡聽她講一些身邊的趣事,或者抱怨薛太傅又罰她寫大字了,又或者她三哥替她賺了多少銀子等等,而在這些瑣碎的信件中,他似乎也參與了小丫頭的成長,如此一想,他便感覺到分外的滿足。 “還有,你和我meimei也少通些信,雖然你倆的婚約我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meimei日后總歸是要嫁人的,萬一她未來的夫婿介意怎么辦,所以,還是避些嫌的好?!睖睾平苷Z重心長地說道,顯然是一副cao碎了心的哥哥模樣。 避嫌?墨逸辰聞言眉頭緊皺,他非常不喜歡這個詞,為什么他要和小丫頭避嫌,而且,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墨逸辰袖子的手緊了緊,他不得不承認,一想到有另一個男人會成為小丫頭的夫婿,他心里不舒服極了,似有股想要粉碎一切的沖動。 只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小丫頭大了,自然是要成親的,可是,知道歸知道,但一想到會出現另一個男人,他心底那抹戾氣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墨逸辰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第八十章 西北軍營內, 墨逸辰近日來,總是會心不在焉,連他身邊的副將都發現了端倪, 遂趁著一日他又在愣神時, 準備試探性地關心一下。 “將軍,您是和溫校尉的meimei鬧別扭了嗎?”這位副將叫鄭飛, 平日里跟在墨逸辰身邊,是個典型的西北糙漢,為人熱情爽朗, 是個軍營里消息通。 墨逸辰聞言,睨了鄭飛一眼, 面無表情道:“你是沒事情做了嗎?” 鄭飛倒也不怕墨逸辰,他跟在將軍身旁也有好幾年了, 知道他雖然表面上看著很兇,但其實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懲罰下屬,甚至打心底把軍中的士兵當做家人般對待,是典型的面冷心不冷。 “我這兩日不是看您總是心神不寧的嘛,就想著看看能不能開導開導您啊?!编嶏w笑呵呵地說道:“將軍, 我給您說啊,這怎么哄媳婦方面,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怎么說咱也是娶了媳婦的人不是?!?/br> 看著鄭飛一臉欠揍的表情, 墨逸辰直接扭過頭,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將軍啊,不是我說您,您本來就比溫校尉的meimei大這么多,讓著人家小姑娘點不也是應該的嘛, 還有你們這隔得這么遠,可不好隨便鬧別扭,否則人家小姑娘轉頭找個更合心意的,那說不定等您班師回朝的時候,人家都另嫁他人了,那您可真的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编嶏w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找個更合心意的?另嫁他人?墨逸辰一想到那個畫面,胸口處便不禁傳來一陣刺痛,似針扎般,一下一下,不尖銳、不流血,卻能讓人痛到窒息。 “鄭飛,你喜歡你媳婦嗎?”墨逸辰聲音有些低啞。 鄭飛本來就粗線條,自然沒有注意到墨逸辰的異樣,只是如實地回道:“那當然了,也不怕將軍笑話,其實我第一次見到我媳婦時,就看上她了,后來一打聽她還沒有許配人家,忙讓我娘找媒人上門提親,就怕去遲了,媳婦成別人的了呢?!?/br> 墨逸辰看向鄭飛,問道:“那若是,當時你媳婦嫁給了別人,你會怎樣?” 聞言,鄭飛一怔,然后直接拍案而起,“誰敢?膽敢娶我媳婦的人,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br> 沒錯,就是這種想法,墨逸辰暗暗想道。 此時,就算墨逸辰再是遲鈍,他也意識到自己對溫阮感情的變化,他已不再純粹地把她當做meimei對待,而是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男女之情。 其實,這幾日來,他也隱隱往這方面猜測過,不過,他一開始還沒辦法適應這種變化,只能竭力去壓抑這份情感,但是,似乎越是控制,越是忍不住去想。 甚至連做夢都會夢到小丫頭嫁給別人了,而他卻直接瘋了似的闖了過去,手刃了膽敢娶小丫頭的男人。 鄭飛卻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臉擔憂地看向墨逸辰,“將軍,您,您不會是被拋棄了吧,難道溫校尉的meimei喜歡上別的男子了?” “胡說什么!”墨逸辰瞪了鄭飛一眼。 鄭飛見墨逸辰的樣子,倒也不像說謊,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他隨即撓了撓頭,不服氣地嘟囔道:“這也不怪我胡思亂想,主要還不是將軍您講得似是而非,讓人誤會啊?!?/br> “再說了,溫校尉的meimei長的這么好看,像個天仙似的,難免在京都不被別家小公子惦記上,我可聽說了,那些讀書之人和咱們軍營里大老爺們可不一樣,最是擅長油嘴滑舌,哄騙小姑娘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您又常年不在人家身邊陪著,難免溫校尉的meimei不會被騙了過去啊,可見,我這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br> 聞言,墨逸辰一愣,不禁陷入沉思,雖然鄭飛所言是有些夸大其詞,但不可否認,并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小丫頭年紀尚小,整日里又喜歡看話本子,那些話本子里不都是一些書生與小姐的故事嗎,萬一她受其影響,被那等子心術不正之人誆騙了過去…… 不過,瞥了鄭飛一眼,墨逸辰眼神有些冷,“你怎么知道溫校尉的meimei長什么樣?” 鄭飛一聽壞事,可是在墨逸辰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再扯謊了,只能如實說道:“那個,不就是上次,您看完溫小姐的畫像后,忘了收起來,然后,屬下就不小心看了一眼?!?/br> 墨逸辰臉色一黑,淡淡掃了他一眼,眼神非常冷。 “真的,就一眼,屬下就只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编嶏w后背直冒冷汗,突然有種小命堪憂的感覺。 哎,都怪他嘴欠,言多必失了吧,他們將軍把溫小姐那副畫像看得有多重要,平日里連溫校尉要看看都不行,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干嘛主動提起這一茬啊。 “還不出去,等著找罰嗎?”過了許久,墨逸辰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鄭飛聞言,忙“哦”了一聲,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鄭飛離開后,營帳中就只剩下墨逸辰一人,他先是愣神了片刻,隨后走到存放重要公文的架子前,從下方的柜子拿出了一張畫卷。 畫卷攤開,紙上儼然出現一個言笑晏晏的小姑娘,這是溫阮十四歲生辰時畫下來的,當然小丫頭把畫隨信件一起送過來的時候,說是怕以后見面時他不認得她了,讓他先看畫像熟悉熟悉。 當然了,小丫頭還沒忘臭美地夸一夸自己的長相,隔著信件,他都能想象她寫信時的得意勁。 不過,當墨逸辰注意到畫像最下方被撕去的一角時,微微怔了怔,那是他自己撕的,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一角上有著一個人的名字,蕭澤,也是畫這幅畫的人。 而蕭澤是誰,墨逸辰再是清楚不過了,因為他經常出現在小丫頭的信件中。 這七年間,小丫頭幫她治好了腿,他也陪著小丫頭長大,兩人同為薛太傅的學生,是同門師兄妹,在小丫頭的描述里,蕭澤會模仿她的筆跡,幫她寫薛太傅給她布置的學業,也會在她偷看話本時替她盯梢,甚至在她每次犯錯,蕭澤都會替她遮掩,為此她躲過薛太傅好多次懲罰。 再加上蕭澤是小丫頭大嫂的弟弟,兩人平日里來往甚密,算起來,似乎有點像小丫頭口中所謂的青梅竹馬? 想到這,墨逸辰突然有種強烈的危機感,之前每每看到小丫頭在信里提到蕭澤時,他雖然心里有些不悅,但也只是草草地跳著看罷了,但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卻又有了另一番思量。 以往他是沒往深處想,可現在一細想,他突然意識到,這蕭澤怕是心思不單純吧,依著兩府姻親的關系,蕭澤應該多他與溫阮婚約之事有所了解,那他豈不更是…… 墨逸辰一下子坐不住了,他連忙回到案前,拿過紙筆,準備給小丫頭寫一份信問問,蕭澤是什么心思他可以暫且不管,但小丫頭對蕭澤是什么心思,他必須要旁敲側擊問問才行。 一番斟酌后,墨逸辰終于把這封試探的信件寫完,隨即喚了暗衛進來,把信件遞了過去,“讓人立即送回京都,交給阮阮?!?/br> 正巧在外值班的暗衛是玄武,他接過信件先是一愣,若是他沒錯的話,給溫小姐的信前幾日才送走,這怎么又要送了? “讓送信的人快一些?!蹦莩接盅a充了一句。 玄武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忙確認道:“主子,要八百里加急送回去嗎?” ‘八百里加急’可是傳遞軍情的,這突然給小丫頭送封信,還用八百里加急,怕是會嚇到她吧,墨逸辰暗自思量道。 “不用,這是私人信件,比平日里的信件快一些就行?!蹦莩降?。 玄武顯然沒弄清楚他主子的腦回路,但身為一個暗衛的基本素養還是有的,那就是主子的命令嚴格執行,所以,他應了聲“是”后,便拿著信件退了出去。 不過,信件送出去后,墨逸辰儼然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會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怕溫阮給他的回復不是他想要的,他更怕小丫頭告訴她,她有喜歡的男子了…… 那屆時,他要怎么辦?放手嗎,那是不可能的!墨逸辰眼底劃過一絲決絕,若真走到那一步,他無論如何,也是要爭上一爭的。 只是,到時候怕是不免要讓小丫頭傷心一番了,想到這里,墨逸辰也只能暗自祈禱,希望溫阮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個開竅晚的,只要她還尚未動心,那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就在墨逸辰陷在焦慮的思緒中不可自拔之時,鄭飛卻急匆匆地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一臉凝重,“將軍,探子來報,東臨那邊有異動,他們暗中集結了一批人,似是往黑河城的方向去了?!?/br> 黑河城!怎么會這么巧,昨日溫浩杰才率人前去黑河城查看邊防情況,而今日東臨那邊便有異動,究竟是巧合,還是他們早有所謀? 墨逸辰眉頭緊皺,徑自打開手旁的邊塞地圖,對著地圖中的幾座城池來回勾畫了一番后,突然驚呼道:“不好,浩杰有危險,快帶人隨我去支援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08 21:42:58~20200809 22:14: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清杉杉杉 15瓶;bell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十一章 京都城外, 慧清庵內,溫阮又陪著美人娘親去看鎮國公夫人了。 這些年,每隔一段時間, 她們母女兩人都會來慧清庵小住一段時間, 用美人娘親的話說:咱們得經常來陪陪你柔姨,讓她接觸接觸世俗之事, 這樣也能避免她一個想不開再皈依佛門了。 當然,溫阮也是很愿意過來的,她覺得慧清庵挺不錯的, 就像是俗世外的一片世外桃源,除了不能吃rou外, 其他的都挺好的。 她尤為喜歡慧清庵后山的那片梅花林,在這里的多為臘梅, 臘梅開花時,花色為黃色并且花味香濃,而且,凌寒獨自開的精神甚是鼓舞人心。 這次過來,正好又恰逢臘梅開花的季節, 遂用完午膳后,溫阮便央求著美人娘親和柔姨一同來到后山賞花,兩人拗不過她, 只能陪她過來了。 “娘, 柔姨, 你們看這梅花開的多好啊,再加上昨日剛下過一場雪,真的是……”溫阮絞盡腦汁想試著作一首即興詩出來,但奈何書到用時方恨少, 胸無點墨惹人嘲啊,她吭哧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句話,“好看!” 容玥簡直被這丫頭氣笑了,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道:“你這丫頭,平日里讓你多讀些書像要了你的命似的,看看,這會想要借景抒情一番,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吧?!?/br> 溫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拉著容玥的袖子,撒嬌道:“娘,您就別笑話我了,吟詩作賦我真的是沒天賦啊,就算學了也只能事倍功半,索性不如做一些其他擅長的事嘛?!?/br> “那你說說你擅長什么,琴棋書畫樣樣不行,針織女紅你更是碰也不碰,滿京都府怕是都找不到一家的閨閣小姐像是這般,你這丫頭可是活活砸了人家薛太傅的招牌啊?!?/br> 容玥一臉無奈道,這些年她是眼睜睜地看著溫阮在不學無術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自己卻又無計可施,沒辦法,誰讓這臭丫頭機靈,最擅長的就是陽奉陰違,每次想要教訓她吧,還會裝可憐,她還沒說什么呢,一堆人過來護著她,搞得她像個繼母似的。 溫阮撇了撇嘴,“也不至于吧,我棋藝還行吧,前兩日和師兄對弈時,我還險險勝了兩局呢?!?/br> 如果說溫阮是薛太傅從師生涯的恥辱,那蕭澤絕對算的上是薛太師的驕傲了,畢竟,在這滿京都府的同輩公子中,蕭澤絕對算得上佼佼者,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出類拔萃,才貌雙全啊,典型地‘別人家的小孩’。 “你還好意思提,那還不是人家蕭澤讓著你,就你那手臭棋,你祖父都不愿意和你下,也就是蕭澤那孩子懂事吧,換了旁人,誰愿意搭理你呀?!比莴h忍不住吐槽道。 溫阮:“……” 得唻,她美人娘親又要開啟念叨模式了,哎,真是造孽啊,當年那個動不動就水漫金山的美人娘親,這些年,被不爭氣的她硬生生逼成了嘮叨娘親啊,不行,逃了逃了。 “娘,你看那邊花開的多好啊,我先過去瞧瞧,您和柔姨慢慢聊哈?!睖厝钫f完便急匆匆地溜了,美人娘親的念叨功力太強,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容玥看著溫阮溜的比兔子還快,不禁嘆了口氣,道:“哎,這孩子眼瞅著就要及笄了,還是這般跳脫,這日后可咋整啊?!?/br> 鎮國公夫人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就知足吧,我們阮阮哪里不好了,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再說了,阮阮以后可是我兒媳婦,我覺得好就是好,你有什么好愁的?!?/br> “什么你兒媳婦,阮阮和逸辰當年的婚約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瞎起什么哄?!比莴h白了閨蜜一眼,只是,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遂又說道。 “哦,對了,提起這事我還要同你商量,就是兩個孩子的婚約咱們看看什么時候給退了,這阮阮也快要及笄了,逸辰年歲也不小了,再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啊?!?/br> 鎮國公夫人卻不以為然,“退什么退啊,阮阮及笄了不是正好嘛,兩個孩子可以成親了啊,為什么還要退?” 容玥一怔,顯然沒有料到鎮國公夫人這么說。 鎮國公夫人卻沒管容玥的反應,徑自說道:“當時,你們不是說,阮阮年紀太小,怕耽誤辰兒娶妻嗎,我本來就不覺得成婚晚點有什么不好,還不是你們擔心這擔心那的,這下好了,阮阮馬上就要及笄了,這陰差陽錯的這么多年,婚約也沒退,不就是緣分嗎,反正我覺得他們挺合適的,怎么著,你還嫌棄我兒子呀?” “凈胡說,我能嫌棄逸辰什么啊,這滿京都府打聽打聽,哪還有比咱們逸辰出色的,可是,我瞧著這兩個孩子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特別是逸辰,當年可是拍著胸脯同我保證的,說什么日后定把阮阮當親meimei待,還有阮阮這孩子,在這種事情上更是缺根弦,你還是別亂扯鴛鴦譜了?!比莴h說道。 鎮國公夫人卻笑了笑,“這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是不是亂點鴛鴦譜,你且瞧著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