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蘇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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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自己也知道這件事的危險程度,但是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么可以求助的對象。她的周圍除去打工的時候認識的那些普通人, 就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了的蜘蛛俠, 以及來無影去無蹤的蝙蝠俠本人了。這些人的話,前者沒有解決這件事情的能力, 而后者又不應該與眼下這混亂的局勢牽扯太深。 她定了定神, 去把雙層的遮光窗簾全都拉了起來, 降下隔音層,關掉了房間里所有的燈光之后捂住臉, 決定自力更生算了。 ——而就在她放下捂住臉的手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神起了微妙的變化。 如果房間里此時還有別人的話, 就能借著電腦屏幕發出來的光明顯地看見,她的灰眼睛變得更雪亮了,不復之前的溫柔和朦朧, 反倒像含著鋒銳的匕首和刀劍的清光一樣。而且不僅是眼神上的變化, 連帶著她那俄羅斯人特有的灰色的眼睛,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色澤更為淺淡了一點。 她伸手合上了電腦,直接就著這個姿勢就開始了遠距離感應。眼下正巧是下午三點,陽光正好,然而此刻, 明亮的陽光卻完全無法穿透遮光性一等一好的窗簾半分, 盡數被擋在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了,只能徒勞地從些微的縫隙里流露進一點燦金的顏色來, 卻無法驅散房間里的黑暗半分。 黑暗和安靜往往都是通靈者最需要的東西, 因為通靈者歸根到底, 也就是通過“某種辦法”,將感官擴到眼下以唯物主義和科學都無法解答、也觸碰不到的領域里去的人,而安靜和孤獨正是能夠有效摒棄外界干擾對感官影響的最佳方式之一,更別說對本來就感官敏銳過人的菲奧娜了。 就在她主動熄滅了房間里所有的光源之后,她便一瞬間在這滿室的黑暗和靜謐里如虎添翼。 與此同時,九頭蛇紐約分部。 “‘武器’重置過了嗎?”布洛克·朗姆洛,aka交叉骨,負責管理“冬日戰士”這一人形自走兵器的武器管理員,邊大步往九頭蛇基地里走,邊低聲和他的副隊羅林斯交換著意見: “要我說,一直把他這么解凍了就洗腦、洗完腦用完了接著凍起來也不是個事。他那腦子早就凍出問題來了,如果每次他一有記憶回溯的跡象就要把他重置的話,怕是用不了幾次就要崩潰了?!?/br> “但是接下來要讓他去刺殺——”羅林斯比了個盾牌的手勢,聳聳肩:“總不好讓他帶著危險因素去吧,必要的洗腦還是無法避免的?!?/br> 朗姆洛能怎么辦,朗姆洛也很絕望啊,冬兵的日常生活技能怕是早就淪落到一級殘障人士兼智障人士這個水準了。恕他直言,從西伯利亞針葉林里抓一頭熊來練用刀叉穿衣服的雜技,都比冬兵要來得順溜。要不是他現在還在神盾臥底當特戰隊隊長,他真的要覺得自己就特么是個老媽子了,除去負責在戰場上給冬兵遞槍遞榴彈發射器遞彈藥之外,就是負責把他在少有的解凍期間照料好,至少不能因為讓冬兵因為不會開罐頭而餓死: “我真想給上級打報告,洗腦的時候能不能留一點冬兵的生活常識下來,不用多,至少讓他自己開罐頭就成,別每次都上戰/術/匕/首硬撬,搞得開個罐頭這種小事都活像兇殺現場?!?/br> 這么一想,武器管理員這個職位真是前程遠大,可進可退。在九頭蛇升職的話可以去當更高級別的小隊隊長,被貶職了還能去做后勤;就算哪天不干了,就沖他鍛煉出來的這一身照顧凍齡智障的本事怕是也能去養老院討口飯吃。畢竟整個養老院里怕是都找不出像冬兵這個年紀的人來了,既然冬兵以百歲高齡都能在他手里活下來,那么那些比冬兵還要年輕的人肯定也可以。 抱著這種苦中作樂的態度,朗姆洛終于晃進了冬兵所在的屋子里。此時的冬兵已經在被強行重置的過程中了,因洗腦的時候太過痛苦而在發間隱隱滲出的汗水把他一頭亂發打濕,剛被解凍不久的他身上還帶著未曾褪去的寒氣,在常溫的室內便很快就凝了一點水珠出來,有幾綹頭發已經完全地黏在了一起,貼在他的臉上。 朗姆洛翻開那本紅色的、記載有冬兵控制詞的本子,開始念出那十個毫無關聯的洗腦詞: “渴望,生銹,十七,黎明,火爐,九……” ——而就在他把這些俄語詞匯念出來的一瞬間,如果有人能夠通過某種方式縱觀紐約這個城市的話,就可以震驚地發現,在朗姆洛開口說話的同時,在遙遠的、幾乎和九頭蛇基地隔城對角向往的區域,在那座已經被韋恩集團買下的酒店里,在一個漆黑的、死死拉著窗簾鎖著門的房間里,棕色頭發的少女緊閉著雙眼,幾乎就是在同時重復著那套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洗腦詞,由于間隔時間太短了,聽起來便像是同一時間說出來的那樣: “дo6pota,дomon,oдnh,гpy3oвnk?!?/br> 而就在她半路橫插了一腳的這個當口,她再一次進入了那片雪原。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前來的緊張,還熟門熟路地閉上了精神世界中的眼睛,防止雙眼被無邊的皚皚白雪反光刺傷流淚。等到那種束縛感過去了之后,她便在原地努力地挖起了雪,試圖找到上次看見的那塊,能夠證明此人身份的士兵銘牌。 結果她這次還沒來得及往下挖多少呢,就猛然感覺從她沒在雪下的手指上傳來一陣劇痛。菲奧娜吃痛之下趕緊把手從雪里收了回來,仔細一看,卻沒有看到任何流血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份疼痛,不是這個精神世界的主人對菲奧娜的排斥而帶來的,事實上,能夠察覺得到她貿然來訪的人寥寥無幾。這份疼痛是外界的某種事物所強行加在擁有這片雪原作為精神世界的這個人身上的,而且比起rou體上的疼痛來說,這東西直接作用于精神方面的傷害更大一點,才會連菲奧娜這個外來者都波及到。 結果就在她還想往雪里更進一步探索此人身份的時候,某種前所未有的不好的預感就擊中了她;就在同一時間,給冬兵洗腦的機器瞬間就加大了電流,使得他哪怕嘴里還咬著用來抑制他呼聲的鐵塊,都嘶聲痛吼了起來,他的吼聲回蕩在洗腦室里,在厚重的鐵墻和消音之下被掩蓋得死死的,丁點都傳不出去。 就像那朵他的精神世界里,被生生凍死在了雪下的花朵一樣。 這份痛苦也被同時傳到了他的精神世界里,菲奧娜驚悚地看著剛剛還一片平靜的冰原瞬間四分五裂了開來,依稀能看見這即將崩塌的冰蓋地下是嶙峋的石壁和同樣無垠而冰冷的雪構成的深淵,只是看一眼,便讓人有種會掉下去的感覺。遠處驀地便起了數百米高的雪浪,遮天蔽日地朝著她這個外來者下意識地就咆哮著翻卷了過來,本來就呼嘯不止的寒風變得更為猛烈了,哪怕只是穿身而過,都讓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似乎在被鈍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刮得生疼——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菲奧娜猛地感覺胸口一窒。 是真的窒息。不是精神世界里的感覺,而是現實世界中的感知。 等她渾身冷汗地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仰面后倒在了沙發上,她的橘貓正在用那敦實的十六磅體重蹲在她的胸前,這可真是實打實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在看到菲奧娜醒來之后,它便晃了晃尾巴,從菲奧娜的身上滾了下去。 ——對沒錯,是滾了下去。 明明之前還可以敏捷地在貓爬架上上爬上下的橘貓,眼下卻好像完全不會走路了似的,本來就走得生疏,再加上那個可觀的體重,幾乎是一移動就要摔倒,摔倒了就要被一身肥膘的慣性帶著原地前滾,就這樣滾啊滾地滾到了房間的另一頭。 菲奧娜心頭一動,對著那只無法自如地移動的橘貓試探著叫了聲: “……蝙蝠俠?” 橘貓的動作突然就僵住了。半晌之后,它在放棄了某種堅持似的,對著菲奧娜艱難地把正臉移動了過來,用貓爪爪在地上開始劃拉: 是的。 菲奧娜突然靈光一現:“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先生?我知道貿然提出這個請求可能很失禮,但是拜托了,這件事和我的人身安全緊密相關?!?/br> 她迅速從床頭柜上抽了張紙找了根筆,在蝙蝠俠橘貓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在紙上畫了個圖案出來,那是個圓形的徽章,里面有著一只張牙舞爪的章魚,還頂這個骷髏頭,可謂十分具有某種后現代藝術氣息了: “請問你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什么嗎?” 而此時,洗腦完畢的冬兵已經說出了“接受指令”這句代表洗腦成功的話,那雙綠色的眼睛里什么感情都沒有,有的只是無邊的漠然和冰冷,一點人氣都沒有。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個擁有銀白的鐵手臂、曾經用殺戮和鮮血直接暗中改寫了一個時代的“兵器”,和美國隊長博物館里那個笑容燦爛、帥氣又不失倜儻風流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然而在誰都看不到的角落里,他精神世界里的那片又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雪原,已經開始有細小的花朵在冰雪之下死而復生了。 ※※※※※※※※※※※※※※※※※※※※ 【今日小劇場·生活小竅門電臺】 菲奧娜:大家好,今天我來教大家如何辨認真正的肥橘和蝙蝠俠肥橘。能頂著十六磅的肥rou爬上爬下好好運動但是就不運動的,是我的正牌大橘;只能緩慢移動和打滾,連最起碼的起跳都只能做成原地踮腳的,就是蝙蝠俠肥橘啦,學會了嗎?學會了的話請給個好評哦親~ 三秒鐘后本臺被黑,永久停止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