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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真的害怕,那樣的痛苦讓人生不如死,如果能逃脫的話,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莫玉笙撇了他一眼,緩了內力,停止了對楊德的折磨。 他對這個公子哥兒沒有什么仇恨之qíng,最多在給楊逾定罪后滿門抄斬也就罷了,沒必要在這里如此折磨人家。 楊德渾身無力地趴在地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你說,莫玉笙轉向楊逾,用討論天氣的語調似是不經意道,他這次醒來之后,還愿意繼續代你受過嗎? 楊逾渾身一顫,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個惡魔。 他若是不愿意你該怎么辦呢?莫玉笙摸摸下巴,選擇權在你這里,其實他是抗議無效的,所以你要bī著他bī死他么? 嘖,那時候他一定恨死你了,說不定會恨得想殺了你呢。 ??!楊逾終于被他刺激得發起狂來,這本來看上去已經油盡燈枯的老人家兩眼通紅,猛然噴出一口血來,發瘋地把自己的頭往獄中墻上撞去,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啊啊??! 莫玉笙面色一寒:我允許你死了嗎?我告 玉笙。 甬道入口處忽然傳來一聲清朗的呼喚,聲音不大,但獄中所有還神志清醒的人聞聲都不由一震。 莫玉笙急忙轉過頭去,一瞬間從一個霸道的君主變成了一個好像做錯事的孩子,顯得有些訕訕。 蘇傾走過來,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腳下虛浮得很莫玉笙給他下的那藥本該至少是今日午后才能醒來的,他現在便qiáng行恢復清醒,到底還是有些勉qiáng。 三個人誰都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會找來,一時間都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 他們是知道蘇傾對楊逾的感qíng的,實在很難確定他會不會生氣。 楊逾這時候也一下子清醒過來,猛然撲到欄桿上沖著義子聲嘶力竭地求饒,連昏迷的楊德都恢復了幾分意識,投來懇求的目光。 沈悠卻沒看他們,徑直走到師弟面前,柔聲問道: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宮里人都在找你。 你、鳳洲穆云有點結巴,你聽我說 沈悠搖搖頭阻止了他:這是你的事,早在懸崖上我就立下誓言了,自從我跳下去的那一刻起,便與楊丞相再無關聯。 這不僅是他的意思,也是原本的蘇傾會做出的選擇。 沒有人是真正不知好歹的,他已經知道了誰才是他的親人,誰才是他真正該在意的人。 為了仇人而傷害愛著自己的人,是這天下最蠢的人才能gān出的蠢事。 走吧,他眉眼都帶上了笑意,登基之前還有好多事兒要忙呢,我的殿下。 第89章 一生qíng有獨鐘1 楊府上下很快便都被以謀反未遂的罪名關押了起來, 雖然說過不再對師弟對楊逾的處置方式發表意義, 兩人卻還是有了些不大不小的分歧。 穆云想的是把所有人都趕盡殺絕以絕后患, 沈悠卻覺得沒必要做到那么決絕的地步。 我們這樣的前車之鑒還不夠典型嗎?穆云無奈地試圖勸服師兄,有時候寬容是好的,但有時候不是, 萬一再出現一個莫玉笙, 咱們擔得起責任嗎? 沈悠嘆了口氣:他又不是你, 憑良心講,你覺得他還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嗎? 穆云有點無語地撇了撇嘴, 那誰知道呢 你就是氣不過,沈悠點點他的腦門,你明知道, 這次能復位成功走的都是以仁治國的路子, 能得到那么多支持也都是因為你表示會堅持文帝的德政,就算你以后手握大權了想要反悔, 也不能在這個初初登基的節骨眼兒上和自己的主張對著gān啊。 穆云鼓了鼓氣,不得不承認師兄說得有道理。 這些利害關系他是明白的,也知道對楊府眾多無罪之人囚禁終身才是最適合眼下安撫民心的路子, 畢竟看不慣楊逾的多是士林中人, 而這些講究寬容博大的君子, 對趕盡殺絕這種做法還是不太喜歡的。 可他就是氣不過。 其實對于你怎么處置他們,我自然是無所謂的。沈悠繼續語重心長,我從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蘇傾不, 如果真的是他,恐怕要跪求你輕輕放過楊德了,我現在不求你這個,只想你別再折磨他反正他也翻不出什么làng,不若便囚在京城里,多加看管也便是了,畢竟那些傷天害理的事qíng都是楊逾做的,他卻沒gān過什么。 唉,穆云嘆了口氣,彎下腰把頭蹭到師兄懷里,你說的也有道理。 沈悠一挑眉:有道理,你怎么就不聽話,嗯? 穆云不答,伸開雙臂摟住他的腰,耍賴一樣拒不吭聲。 最后事qíng還是如沈悠所愿那樣發展了,他們兩個都不是太感qíng用事的人,既然在人家的殼子里,自然就要以最認真的態度選擇出該走的路。 莫玉笙想要的是一個國運綿長的帝國,在能力范圍之內,他們就要一點隱患都不留。 楊逾最后被判斬刑,族內男女老幼逢大赦免死,皆被囚于京師,一生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在這個連坐盛行、動不動被誅滅滿門的時代,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可以想象到的最好結局了。 而且終身不得踏出府門什么的,這條命令相當具有彈xing,只要確定那些人不會造成威脅,誰管他們在哪里gān什么。 若是之后能給帝國做出貢獻,或幸運再遇上大赦天下,也不是沒有重新起復的機會當然,那就不是這一代的事兒了。 自此之后,新帝仁慈的名聲傳遍天下,百姓在紛紛感嘆其寬宏大量的同時,對新朝的生活也萌生了相應的期待和信心。 楊逾在踏上法場的那一刻,心qíng甚至是極其放松的,這時候的他,已經把死亡看做了最好的解脫。 大業橫斷、妻離子散,那次之后,兒子畢竟還是和他離了心,言語之中雖無抱怨,但卻也再不像原先般崇敬孺慕,至于妻子姬妾,更是從未到牢中去探望過。 這其中固然有整個楊府都處在嚴密監視制約下的原因,可歸根到底,無非是涼薄之人身邊處處涼薄。 他有時處于昏昏沉沉仿佛沒有止境的痛苦之中的時候,會莫名想起蘇傾,還有當年的太傅。 楊逾這一生,從來都對所謂的忠孝節義嗤之以鼻,但從青年時期開始,他就不斷地栽在那些對其奉若圭皋的人身上。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哪怕是他這種滅絕人xing的家伙,也會覺得和這些人相處起來更加舒適。 他越來越多地回憶起蘇傾從小到大的樣子,想到那個孩子總是用如何忠誠而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論遭到怎樣的對待都始終不會冷卻眼中的溫暖。 那種溫暖哪怕是現在在這種濕冷yīn暗的監獄中回想起來,都會隱隱感到有熱流暗涌。 但是??他最后終于恍然意識到,在自己下達了再無余地的追殺令之后,上次見面的時候,蘇傾甚至沒有往他身上再看一眼。 絕qíng終究也只能換來絕qíng啊。 映照著陽光的刀鋒雪亮,楊逾終究被那刺眼的光刺激出了淚水,然后他被拉拽著壓倒在石臺上,后頸一痛,便永遠地失去了意識。 那一瞬間,沈悠和穆云都同時感受到,這個小世界隱隱束縛在他們神魂上的禁錮,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命運設定的終極大BOSS被打倒,這個小世界在經歷了如此之久的抗爭之后,終于可以喜聞樂見地進入正常的度蜜月模式了。 但兩個人剛剛收拾好心qíng準備開始度假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 前面說過,既然成為了殼子的主人,就要對殼子的人生負責,而莫玉笙作為一個皇帝 他顯然是不能任xing到立且只立一個男人當皇后的。 不僅是他,作為道德標桿蘇太傅后人的蘇傾,也不能gān下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qíng,蘇家書香傳家,若不是他們兩個神魂相合,蘇傾和莫玉笙相戀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雖然蘇雅覃已經勉qiáng接受了他們,但事qíng無疑還有回轉的余地。 基于這種種原因,付出了很多努力的可憐師兄弟只能無奈地放棄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天道玩兒起人來,果然不是普通水準。 這種自己背鍋讓別人享福的事兒想起來就心塞得厲害,兩位仙君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登基大典一結束就迫不及待地抽身而出了。 下一個小世界怎么樣,有端倪嗎? 離開這個小世界的同時,沈悠和穆云就又被世界意志無qíng地分開了,獨自一人飄dàng在宇宙中的沈仙君閑得無聊,開始盡量想從甘松那里挖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他就問錯人了,甘松知道的東西也就比他多一點點。 我只能確定您剛去的時候遭遇應該還是蠻慘的,不過鑒于這次的小世界文明程度要發達得多,至少不會像上次那么慘。 那可不一定,沈悠心有余悸,是現代吧想想唐之言,感覺現代折磨人的手段可一點都不比從前少。 甘松被噎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我覺得應該不至于,那是特例,這個小世界給我的先期感覺還是挺和平的,戾氣不深,根據經驗來講,這種氣息不會帶來多少身體傷害。 那我就放心了。沈悠松了一口氣,和平的現代簡直是他最喜歡的,在這種能受到的最嚴重的傷也不過是被水果刀劃一道的世界,和刀光劍影的古代比起來簡直像是忽然切換成了easy模式。 哎,到了,甘松忽然來了jīng神,仙君,做好準備吧。 這次的旅程格外長,以往的時候,沈悠通常是在小世界角色身死的一瞬間便會被傳送到新的世界,而這次大概是因為殼子還要在小世界繼續生活下去,他們傳送的時間便被相應拉長了。 這也可能是特意給他留出的緩沖時間,因為在適應了新身體之后,沈仙君發現自己有點懵。 他坐在地上,腳踝好像扭了一樣傳來一陣陣刺痛這不是重點,腳踝受傷什么的帶來的疼痛對他來說非常輕微,重點是對面那個身著一套華美的套裝,正抱臂注視著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