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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悠好笑道,我果然對這種事qíng一點天賦都沒有,難不成到現在還有隱qíng? 穆云攤了攤手:是啊,莫玉笙所謀甚大,他從很小就開始設局當然借助了一些皇家留下來的秘密勢力繞來繞去,最后把局勢搞得像蜘蛛網一樣錯綜復雜,把兩幫人都耍得團團轉,不到最后大概不會有人能看得清楚整個局面。 當年汝南王最失策的就是沒對把舊皇一家趕盡殺絕這件事重視起來了,他親手給自己的繼承人留下了莫大的隱患,李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長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敵人。 沈悠的關注點卻不在這里:那蘇傾的事到底? 穆云無奈道:莫玉笙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楊逾對蘇家人的變態仇恨,他原本向楊逾提出讓蘇傾親手刺殺蘇雅覃的建議,其實只是為了把蘇傾從那個地獄里救出來,他對兩邊人的心態都心知肚明,自以為可以掌握局勢,既能看緊蘇傾不讓他對自己的jiejie造成傷害,也能把蘇傾保護在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內,等徹底斗倒了楊逾再慢慢扭正他的觀念。 這樣啊沈悠有些失神,這么說起來,蘇傾遭受的一切還真是毫無意義。 師兄 沈悠搖搖頭:我不是說追魂蠱的事,反正楊逾折磨蘇傾已經成了習慣,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我說的是莫玉笙這種過于自信的心態他的眼睛雖然沒有聚焦,但面對著師弟的臉色很包容,也有些不打算掩飾的譴責,這是你們共同的問題,師弟,我們降臨到小世界,得到的宿主都多多少少與我們xing格相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從你跟我下來開始,就很容易對我的宿主造成傷害? 我穆云張口結舌,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開始是因為天道懲罰他沒有記憶,而在那些小世界里,對沈悠造成傷害的大多是因為原主的xing格和人設,后來他對自己宿主的掌控能力一步步加qiáng,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也就變得越來越好。 可這一切都在他恢復記憶之后改變了,接連的兩個小世界,他的宿主都是給師兄造成傷害的直接責任人,雖然他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對象把責任推脫出去,但這也并不能改變他已經犯下的錯誤。 誠然,那不能說完全是他的錯,和沈悠一樣,他也需要在小世界中盡量維持原主的人設,在做出每一個決定之前,他都需要先想一下原主是不是會這樣行事,自己的選擇會不會露出破綻。 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個宿主都與他有著相似的人格,在大多數qíng況下,原主的行為方式也正是他所認可的。 沈悠看問題看得很清透,相比師弟來說,他不算多聰明,不管是最開始在修行上被師弟后來居上,還是在之后漫長的歲月當中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師弟的感qíng,他始終都是被動的,很少想過要為自己去爭取什么。 所以,每個小世界的那種備胎角色一直讓他感覺很舒服像這種xing格,除了遇到師弟這樣一個會bī著他趕著他,還上趕著對他有好感的人以外,實在是太過容易被備胎了。 你的xing格太qiáng勢,見穆云沉默不語,他便接著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在你看來,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人都和這世界的一鳥一shòu、一糙一木沒有任何差別,對嗎? 沈悠沒想等著穆云的回答: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是修道之人,你的這種思想,其實也沒有錯。 他嘆了口氣:大概錯在我吧,師尊過去便總說我,還沒學道的時候表現得太出世,開始修煉以后,反而顯得太入世了。 不師兄,不是這樣的穆云的心已經亂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想法,但他覺得像師兄那樣生活才是對的,這么多年,他都沒見過第二個像師兄一樣的修煉者,但正是這種出世而又入世的態度使得沈悠如此特別,如此自然而然的能夠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這種魅力無關乎長相,他很確信,就算師兄的軀殼泯然眾人,自己也能第一時間從人群里把他認出來。 當然在小世界中不算,畢竟那些都不是最真實的師兄。 不是哪樣? 你沒有做錯,穆云的聲音堅定起來,我從沒見過比你更好的人,也不覺得你這樣的思維有什么不對,錯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沈悠靜靜地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每個生命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不應該由著自己的心思去隨意cao縱他們的人生,更不應該在造成嚴重后果之后還甩鍋給其他人,騙自己說責任不在我。 唉也不用太苛刻。沈悠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覺得,你也許該改一改自己的行為方式有時候你不在意自己的行為會給不認識的人造成什么影響,但說不準什么時候,那就會變成你最重要的人。 另外,他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對清清說的那些話 好吧,服了,妹控的最終勝利。 穆云已經不想跟他爭辯在那種qíng況下不對被寵壞的小姑娘放任自流到底是在愛她還是害她,不過如果有下一次相似的qíng況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去那么做的。 畢竟他最在意的永遠只有師兄,其他不管什么人如果會對師兄造成傷害的話,他都會盡自己所能地去阻止。 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 你知道嗎,沈悠嘆息了一下,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按你的這個想法進行下去的話,最后的結果會是什么樣的? 嗯?穆云一愣,你是說 我剛剛說過的,蘇傾遭受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他之所以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備胎,是因為他愛上了自己的jiejie蘇雅覃。 什么!穆云大吃一驚,若不是g帳高度所限,他肯定已經蹦起來了,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沈悠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那是他親jiejie,你要是親近楊逾,也該知道蘇傾這個人有多渴望親qíng,興許他是將親qíng和愛qíng弄混了,但那一點都不影響他為了蘇雅覃去死。 穆云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從沒想過莫玉笙也從沒想過要犧牲蘇傾,不管是因為他是蘇老太傅的兒子,還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本身,他如果毫無意義地死去,都是太讓人惋惜的事qíng。 他覺得喉嚨有些發gān。 蘇傾覺得自己已經做不到完成任務殺掉蘇雅覃,卻更做不到背叛楊逾把什么qíng報透露給蘇雅覃知道,所以他就留下了蘇家的傳家玉佩,一個人跑回楊府去接受懲罰了。 你知道楊逾的,他直接派人把蘇傾劫殺在了半道上。 你看,你的無意識總是會造成這種傷害,上個小世界你也沒想過要讓容承怎樣,可你的手下那樣做了之后,他還是差點就被害死了就算最后出現了那樣神奇的事qíng,導致他沒有受到多少身體上的實質xing損傷,但作為一個普通人,忽然變成貓的模樣,心里怎么可能不感到崩潰? 幸而他足夠堅qiáng,沈悠聳聳肩,后來事qíngyīn差陽錯地發展成那樣子,咳也算是意外之喜。 穆云沒被他緩解氣氛的這句話逗笑,他只是躺在g上,用一只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悠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主動拉過他的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房間里很安靜,只能聽見窗外風chuī樹梢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當中顯得尤為安詳而寧和。 這樣過了很久,穆仙君才稍稍從頹喪中打起jīng神來,問起師兄后面的計劃:所以我們現在要怎么做呢?你現在是不會再lsquo;愛上rsquo;蘇雅覃了,但也不可能對她的關懷毫無觸動。 沒錯,說到正事兒,沈悠也認真起來,我在這里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待,這期間蘇雅覃肯定會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作為蘇傾,我是一定要被這樣的感qíng所感動的。 然后你就會不忍心接著欺騙她了,穆云郁悶地接道,但同時也不能背叛楊逾。 沈悠無奈地點點頭:你原先的想法里這一點倒是對的,蘇傾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內跟他義父做對,哪怕你把他的身世說出來也一樣,比起你們這些lsquo;外人rsquo;,他肯定會更相信這十八年來生活在一起的那個人。 見鬼的生活在一起,沒見過比那老家伙更變態的人了。穆云煩躁地擼了擼頭發,自從知道原來蘇傾的命運之后他就一直沉浸在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和哀傷當中不能自拔,一方面是為了那個討人喜歡的年輕人悲劇的宿命,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沈悠所說的他遭受的這些毫無價值。 他在為了自己假冒一個不存在的人得到蘇雅覃關懷而愧疚萬分的時候,一點都不知道那原本就是屬于他的,他在對義父和對jiejie的qíng感之間難以割舍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奕者棋盤上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她最后懷著遺憾和絕望死去,到最后都不知道這世上有愛著他的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 沈悠繼續道:但這些糾結我都不會說出來,楊逾這些年的教育已經完美地把我變成了一個標準抖M,寧肯在心里把自己憋死,也決不會把更多人拖到痛苦之中。 所以唯一的變數就在你那里了,他摸索著伸出手去,握住了師弟的手,這就是為什么我剛才說你一定要有所改變,作為唯一一個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只有從你這兒入手才有可能扭轉乾坤。 我該怎么做?穆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好像有源源不斷溫和的涼意從那上面傳過來,有效地緩解了自己內心的焦慮,莫玉笙所要選擇的一切肯定也都是為了他的復國大業考慮的,所以蘇雅覃不能知道真相她絕對忍不了這個,可若真給她貿貿然沖到丞相府去,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過于被動了。 當然不是改變她,沈悠笑了,這是怎么了,這方面的事qíng你應該遠比我擅長才對,怎么現在倒是我在這兒講解,你的腦子被自己吃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