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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噗地一聲笑出來:誰說我找不到? 沈悠的臉一下就紅了,使勁兒翻了一臉自鳴得意的師弟一眼,轉身就走。 關于對meimei們態度的討論就這么揭過去了,之后每一次沈悠又犯老毛病做得過分的時候,終于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他了。 這個世界的日子一直過得很平靜一個沒有奇幻靈異的元素也不涉及混亂圈子的溫馨甜寵文,還能發生什么比男配變貓之外更跌宕起伏的事qíng呢。 容承和夏檁很快就通過家人們的支持在一起了,他們沒有專門在外人面前宣告過關系,但也從未刻意隱瞞。 親近的人對他們的關系心知肚明,雖然外界的閑言碎語從未斷絕過,但礙于兩個人的身份,也從來沒有不長眼的會來他們面前找不痛快。 也許幸福的日子就是這么平淡而富有吸引力,直到他們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沈悠都感覺他在師弟的g上變成半人半貓的樣子,好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的事qíng一樣。 第72章 風動廟堂江湖1 剛到上個世界的時候, 沈悠想過很多次, 是不是師尊對他和小師弟有哪里感到不滿, 才安排了那樣一出來整他們。 可直到現在他們經歷的世界都直接由天道指定之后,他才發現,師尊是給自己鉆了多大的空子。 現在他正在對著新世界的人設發呆。 嗯這又是一個BG的世界, 而他的備胎對象還是女主。 這個世界的女主蘇雅覃是一朵重生回來的霸王花, 前世的她出身高貴、xing格直慡, 卻因為太過信任親近的人而遭到背叛,被仇敵設計殺害, 死得很慘。 重生回來的她當然不會再犯那些愚蠢的錯誤了,一路打臉nüè渣進行得十分歡暢,從前的敵人被一一斬落下馬, 連幕后的大BOSS都被揪了出來, 和男主合作搞得他身敗名裂。 女主就是這么一個剽悍的漢子,哪怕是重生之前, 也從來沒有男人膽敢因為xing別問題輕視她。 這個世界既有朝堂也有江湖,這兩個勢力相看兩厭,之間的關系卻又是盤根錯節, 男主君笑是這一代的武林盟主, 女主則是當時江湖上天機閣的主人, 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黑白兩道響當當的人物。 而他們要對付的反派大BOSS則是當朝丞相,權傾朝野、勢力滔天,他就像所有的反派一樣有一顆不去居于人下又擅長yīn謀詭計的心, 暗中妄圖推翻現在的小皇帝,自己上位建立王朝。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跟魔教教主早早勾結在一起,準備先江湖后朝堂,一步一步剪除不順從自己的勢力,最后通過武力政變要挾小皇帝退位。 實在是很簡單的套路。 前世這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女主那里有親信叛變后,他就派出自己麾下最頂尖的殺手,和那個親信里應外合,奪取了女主的xing命。 可在女主重生后,叛變的親信當然在剛有這想法萌芽的時候就被處理掉了,丞相沒有辦法,只好派那個殺手偽裝成女主一直在尋找的從小失散的弟弟,想要趁其不備除掉這個禍害。 他能夠這么做當然是有資本的,丞相作為一個非同一般的巨大反派,手里甚至握有本該在女主弟弟身上的家傳玉佩,還知道對方在眉心有一顆鮮紅yù滴的朱砂痣。 而女主前世也并未見到殺自己的人長什么樣子,再加上對擁有家傳信物和眉心紅痣的信任,以至于對殺手深信不疑,差點就第二次著了丞相的道。 可丞相萬萬沒想到,他從小培養的冷心冷qíng的殺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義子,竟然被女主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愛感化了! 殺手實在無法忍受再心安理得地欺騙這個給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親qíng的女人,但是他也無疑不會背叛養自己長到這么大的義父,所以他只是向女主留書一封表明自己是假冒的,再把人家的家傳信物留下,便準備回丞相府領罰。 意料之外卻也早該料到的是,丞相根本就沒想要任務失敗的義子回來。 笑話,名為義子,其實不就是手中的一把劍嗎,當這把劍有了自己的思想,又怎么可能容他留下來繼續破壞自己今后的其他行動呢。 這種事qíng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次他能對那女人心軟,以后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事qíng來,丞相本著這樣與其等著寶劍反噬還不如早早斷劍的中心思想,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出手下的其他殺手去劫殺自己的義子。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丞相與他義子之間的關系不是君臣,卻是比君臣更加制度森嚴的存在。 殺手無力反抗,也根本沒有反抗之心,他被自己昔日的同僚bī到懸崖邊上,身受重傷墜入大海,尸骨無存。 之后的事qíng除了一些重大的劇qíng點,沈悠就都沒有看到了,因為他只能閱覽與自己的身份有關的部分,而這次,他就是那個悲劇的殺手男二,楊傾。 這聽起來不像個殺手的名字,不僅沒有冷厲與殺伐,反倒頗顯得詩qíng畫意。 當然啦,畢竟他的身份還是有所不同的,他不僅僅是楊相國麾下最得力的一把劍,對于外界來說,他還是相國的義子,相府里身份尊貴的二公子。 沈悠對著這樣的人設,覺得有點無力吐槽。 我先問問,既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打算還是弄清楚對自己來說最要緊的福利問題,這么個危險的世界你的功能可以多開出來一點兒嗎?至少能像在唐之言那兒一樣給我屏蔽些痛感吧? 甘松遲疑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現有的技能,只能對可憐的仙君抱以十二萬分的同qíng:和上個世界相比并沒有什么改變連擬態功能都沒了,只是可以讓您在身體傷害中流失更小的生命值也就是說,比普通人血厚防高,更加耐cao。 沈仙君對于這樣直白又粗俗的解釋花了點時間適應,然后絕望地發現他的系統真的越來越不愛他了。 果然除了師弟以外,熊孩子長大都會變成更加討厭的熊孩子! 他現在正坐在一個布置極其簡單的房間里,拿著一把長劍在擦,但從劍身傾斜的角度來看,它的主人剛剛無疑是在發呆。 楊傾沒有在擦劍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思,他坐在這兒,只是努力在尋找一些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同時心驚膽戰地等著義父的懲罰到來。 他的一生相當短暫,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苦難。 我們時常說,世上沒有比失去父母的孩子更加可憐的了,事實也確實如此,尤其是在這樣的亂世當中,那些孩子多半會淪為街上的乞丐,從小過著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悲慘日子,幸運些的可能會遇到貴人相助或自身發奮圖qiáng,在多年以后把自己奮斗出個人樣來,而不幸的,恐怕就要終日與貧窮相伴,在未知的一天里因為各種原因無聲地死去。 楊傾的人生本來也可能是這樣的,但他遇到了楊逾。 這不能算是幸運的事,你從街上隨便拉一個有些文化水平或正常價值觀的人來,對他描述楊傾的一生,他們都絕不會告訴你,成為相府二公子是一種幸運。 那也不是什么意外,當時已經是吏部尚書的楊逾不會好心到在街上隨便撿個乞兒回府去養,他這一生,從來就沒有做過不會給自己帶來好處的無用之事。 一切只是因為楊傾的身份并不簡單他原本不是姓楊的,他姓蘇。 大家應該已經猜到了,他確確實實就是蘇雅覃的親弟弟。 這也是沈悠感到最無力的地方,因為楊傾到死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深深地對一直被自己欺騙的蘇雅覃感到愧疚,并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愛上了她。 所以連續兩個世界的備胎對象都是自己的姐妹是要鬧哪樣?現在骨科在小世界中的接受度已經如此之高了嗎! 甘松對此給出的解釋是:上一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讓您表現出什么來好嗎?容承對容清的qíng感分明只是無端的猜測,最后您和穆仙君不也證明了他的真愛其實真的是夏檁嗎,至于這個世界,咳咳,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而且他對蘇雅覃一直都是一種孺慕混雜著尊敬的感qíng,您要硬說那不是愛qíng也不是說不過去,反正他最后也沒有把那感qíng宣之于口。 那也不能改變他愛的是自己jiejie的事實。 沈仙君用目光表達了這句話,但隨即想到自己和師弟的關系,發現好像也沒有什么立場吐槽這個小世界的設定了。 唉反正現在在這里的人是他,原來的楊傾也從沒有把自己的心思告訴過別人知道,他說那不是愛qíng就不是愛qíng,誰還能跟他來理論不成? 咳,好像走題了,繼續來說楊傾的悲劇人生。 按原來的姓氏的話他應該叫做蘇傾的,他也確實叫過這個名字,在一歲多點的時候。 他父親是原來前前任皇帝的太傅,蘇家當年也是京城里有名的名門望族、52書庫,然而蘇太傅為人清正、剛直不阿,在朝野中雖是清流一黨的領袖,卻也樹敵不少。 可當時的皇帝對這個太傅感qíng極好,蘇太傅在朝中就像一塊屹立不倒的高山,歷經多少場風雨飄搖,卻一直在皇帝的支持下有驚無險,還步步加官進爵,其賢德名揚天下。 但當朝掌權的是這么一位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家伙,自然是有很多人做夢都不舒坦的。 當年的汝南王就是這些人之一,可一般人不服只能憋著,他老人家厲害,不服就反了他丫的! 汝南王在自己五十一歲高齡的時候發動叛亂,聚數十萬眾,一舉打得朝廷軍隊節節敗退,最后皇帝無奈之下宣布退位讓賢,江山徹底改朝換代。 當然啦,掌權的還是他們這一家子的人,算是家族內部矛盾,沒怎么牽扯到底層的老百姓。 但對于上層的掌權人物來說,就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改變了。 首當其沖的就是蘇家,新皇登基,總要或殺或換上那么一批人來鞏固自己的威信,而只掌握著一群筆桿子、卻在軍隊里半點實權沒有的蘇太傅,無疑就成為了最好的開刀對象。 蘇太傅對此表現得十分配合,他在汝南王啊不,那會兒已經是新帝了入京的第一天便披頭散發穿著一身喪服去攔馬痛哭,一邊哭一邊用自己的狀元之才對之進行了一番狗血噴頭酣暢淋漓的大罵,其遣詞造句之jīng妙及用典援例之深刻半點沒有愧對自己當時文學大儒的身份。 可謂是瞌睡給了個枕頭,新帝萬分愉快地吩咐手下把這個瘋子抓起來投入天牢,用實際行動向天下文人表示了不管你們怎么比比本王該登基還是要登基這樣決不妥協的革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