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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還見到了處于小包子狀態的穆仙君。 哎呀,真沒想到那個總是不怒自威的冷面仙君在小時候居然這么可愛嘿嘿嘿。 甘松花了好長時間才消化了這些驚悚的事實,然后就開始想方設法地要湊到他家仙君身邊去。 開玩笑,不管這個世界和仙君們原本的世界有多像,也絕不會真的是時間倒流又回到了過去,所以在這個世界里,他們自然也是有任務的。 只有任務完成了,被封印的一切才能解開,他們也才能得到這小世界的能量,離開這里前往另一個戰場。 而作為任務主體的沈仙君肯定是達成這一目標的重中之重,如果到時候仙君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任務被傳送走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待在這里,那才堪稱是慘絕人寰的悲劇。 然而幸運之神終于開始眷顧這對多災多難的任務組合了,甘松還沒來得及表達出自己誓死追隨仙君的意愿,沈悠和沈老爺聊了會兒天,居然就挖掘出了兩人的另一層關系。 沈悠出身的家族在這大路上地位舉足輕重,于此相對的,他們家族內部的競爭也從來是超乎想像的殘酷。 對普通人家而言,只要生出一個有仙根的孩子先甭管這仙根是不是駁雜不堪那就絕對是值得邀請十里八鄉大擺宴席的喜事兒,這孩子肯定會眾星拱月般長大,然后在仙長們下界收徒的時候被隆而重之地推出,謀求一份仙緣。 在凡人們心中,那些能夠高來高去的仙人們就像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他們對其中細致且森嚴的等級劃分一點都不了解,只覺得能被仙長們收入門派的孩子,以后都定然會成為qiáng大而飄渺的仙人團體中的一員。 雖然這些孩子多半之后都很少會回來,但只要想著自己的孩子有了那么一份無比美好的前程,為人父母的就總會從心底里感到愉快。 他們不求什么,只希望孩子能過得更好。 可這在沈家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沈家這樣的大族,哪怕是家主的親生子孫,只要天賦沒有達到該有的程度,都會被毫不留qíng地拋棄掉。 該有的程度是什么呢?至少也要有修煉到金丹期的資質吧。 當然,沈悠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是金丹后期,但千萬不要以為這個程度很容易達成不然他也不會是整個大路上目前最為人所稱道的天才了。 在多如繁星的普通門派當中,整個宗門都不一定會有一個成為金丹期的修士,金丹在修士群體當中意味著一個分水嶺,跨過去了,就是被人尊敬的上等修士,跨不過去,就不過是比普通凡人多些壽命的雜魚而已。 金丹以下甚至都沒有資格承受雷劫,大概連天道都沒把他們計算到逆天而行的等級之中。 因此沈家的這個要求實在很苛刻,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標準,這么多年來,這個龐然大物才能那樣安穩地屹立在修真世界當中,同時把嫡系血脈維持在有限的幾個人當中。 沈悠這一代,到了修煉的年紀被家族承認并留下的孩子,連上他也只有七個。 自然而然的,那個在他小時候特別喜歡逗弄的侍妾所生的小弟弟,在成年以后就被給予了一批錢財除名出了家族。 而巧之又巧,沈甘成他們這個沈家,就是他那個弟弟的后人。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沈悠和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這大陸廣袤無垠,姓沈的人家數不勝數,誰能想到事qíng就巧到這個地步,偏偏他們就有著這樣匪夷所思的淵源。 這個沈家是已經一點與修真界的聯系都沒有了,這些年偏巧仙門也沒到他們那里去招收弟子,以至于沈悠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給兄弟兩個測試仙根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他們的天賦竟然都很是不錯。 其實這還是要歸功于甘松的,他是仙童下凡,本體又是專門理氣調經的仙糙,因此身上的法力雖然沒了,那一身日夜溫養的仙氣卻還在,他這些年待在沈家與沈家人同吃同住,不僅讓兩位老人身qiáng體健、延年益壽,更是從根本上改變了沈甘成的經脈靈根。 從前沈甘成也不過是個夠資格修仙的平庸資質,可這十來年的溫養,使他一下子就躋身到了天才的行列之中。 當然,這種天才和沈悠穆云他們那種是沒法兒比啦,但跟眾多的普通修者比起來,已經算是相當令人驚艷。 發生了這么多事,再加上和沈家兄弟二人也莫名的投緣,沈悠gān脆就把他們兩個打包收到了門下。 以他的修為,其實早就到了可以開山收徒的時候,與他同期的那些天之驕子們,早就都或多或少有了自己的親傳弟子了。 只是他這些年一直沒碰到合意的,又每天沉浸修煉不可自拔,才把這事兒耽擱了下來。 如今既然事事趕巧,他也不介意弄回去兩個乖巧聽話的徒弟。 兄弟倆跟著新鮮出爐的師尊回山之后,著實經歷了一番jī飛狗跳的日子,先是沈悠想著甘成的文化修養好像相當不錯,就讓他教導穆云這方面的課程,直到把小師弟弄得連續一個月沒和他說話方才作罷;之后又是甘松整天面對著兩個都沒了記憶卻還是不自覺秀恩愛的仙君,總是沖口而出地喊錯稱呼,著實讓兄長好生嘲笑了一番。 再然后就是穆云單方面的問題了,按照甘松的話說,這小子簡直有著晚期不可治愈的戀兄qíng結,獨占yù又大得嚇人,他們倆稍微跟沈悠親近一點就引得他chuī胡子瞪眼的這種狀況在萌萌的小包子時期還可以算是可愛,到長大以后,就著實顯得有些可怕了。 不過他是知道兩人之間的牽絆的,自然不會說什么,沈悠是已經習慣了師弟對自己的依賴xing,在他眼里,恐怕現在那個一身黑衣,眉眼英俊凌厲bī人的qiáng大青年,還是當年那個會在自己的親近下滿臉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小師弟。 嗯他倒不是出現了什么錯覺,也不是神經大條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穆師弟演技杠杠的,在他師兄面前表現出的就是那副乖巧到了極致的樣子。 所以唯一覺得哪里違和的就是沈甘成了,但他才是那個真正神經大條的人,在和弟弟討論了一番終究還是沒有發覺什么地方不對之后,他也就愉快地把這件事qíng忘掉了。 劍意峰上就維持著這樣怪異的和諧氛圍過了許多年,有賴于各方面有意無意地jīng心維持,到現在都還沒成為蒼然劍派內第一座倒塌的山峰。 可喜可賀,真是可喜可賀。 這些年沈悠還是像以前那樣宅在山上修自己的道,練自己的劍,如非必須他這個首座弟子出面的qíng況,基本不會主動下山去。 所以現在他還不知道在他眼里溫柔可愛的穆師弟在外面的名聲已經變成了什么樣。 穆云可以算是這些年在大陸上飛速崛起的一顆異星,沒人知道他師承何處,只知道他與蒼然劍派似乎有些淵源,這個神秘的修士從一開始出現只擁有筑基期的實力,到如今已經成功突破金丹成就元嬰,用的時間短得驚人不說,還從來都特別喜歡跨級挑戰比自己高出幾個登基的人物。 修真的登基劃分是極為森嚴且苛刻的,哪怕是前期和中期這兩個小等級,一旦跨越都會得到完全不同的質的飛躍,所以古往今來,能夠越級挑戰成功的修士從來就少得可憐。 也不是沒有,像是蒼然劍派大師兄沈悠、碧漪閣圣女楊芙衣、合歡宗少宗主君澤等等,這些天才知名響徹大陸的少年英才們,或多或少都有著越級挑戰成功的事跡,在他們的功勛史當中,夾雜幾個等級更高的手下敗將再正常不過。 然而那也只是最多能往上跨一級的程度,比如當年沈悠金丹后期的時候可以硬抗元嬰初期的高手,甚至得勝的幾率還不小,但若是碰上元嬰中期的,那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兒了。 他可還是在新一代天才里面公認攻擊力最qiáng的頂級劍修,連他都做不到連躍兩級,其他人可想而知。 可穆云就不一樣,他往上挑戰從來都是兩級起步,真要突然爆種了,直接跨越一個大等級把人打敗的記錄也不是沒有。 開始時大家還只是覺得他運氣好,或有什么珍貴的法器傍身,可隨著他實力一步一步以驚人的速度上升,并且仍舊保持著可怕的不敗記錄的時候,謠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沒有什么法器能達到這種逆天的效果的,若是真有,那已經是人間所不敢想的仙器級別了。 而且穆云雖然用劍,卻實在是一個非典型xing的劍修。 普世意義上的劍修是什么呢?參照蒼然劍派的沈大師兄心xing高潔、淡泊塵世,心中的正氣卻永遠像劍氣一樣一往無前、從不曾消失。 總之劍修在世人的眼里,除了枯燥乏味就是高山仰止,是一個非常遠離世俗的高大上的形象。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被稱為劍修的。 劍為百兵之首,修真界中使劍的修者不計其數,是最為龐大的一個群體,但他們大多只是把劍當成一種普通的兵器來使用。而只有真正投身劍道的那些人,才能夠被稱為劍修。 哪怕是號稱劍修聚集地的蒼然劍派,門派中能夠被稱為劍修的弟子也是寥寥無幾。 像和沈悠齊名的那些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其中至少有一半人的兵器都是劍,但大多走的也是普通修者的路子,真正的劍修只有三人。 劍修的攻擊力極為qiáng悍,時人普遍認為,兩個同樣等級的修士在正面對戰當中,如果其中有一個是劍修,那么獲勝的就一定會是那個人。 這樣的認識存在了許多年,幾乎已經在所有的修士心中根深蒂固,可穆云偏偏就打破了這樣的壟斷,他不但能夠輕松戰勝與自己同等級的劍修,而且在成功的越級挑戰之中,也從來不乏被他斬于劍下的典型劍修。 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這很自然地讓所有聽說過的人心存畏懼。 而且穆云從不是也一個謹守規矩的心慈手軟的人物,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出身名門正派,反而像是自己從野路子練上來的散修,扛著一把劍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好像從不知給人面子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修養為何物。 而且源于自身的復雜經歷,他下手從來都極為狠辣,殺人的時候恨不得把對方剁得碎碎的以防止人家用什么神通逃脫,也從不會因為惹到他的人有什么悲慘身世而手下留qíng。 說實在的,雖然招式法力什么的都是妥妥的正道修士,但從心xing上來看,倒有點像那種凡事隨心所yù的邪修。 啊對了,他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癖好,極其喜歡追著合歡宗的弟子打,不管人家有沒有作惡,只要被他看見了,上去就是一劍,雖然根據對方身上怨氣輕重下手會稍稍注意分寸,但那些可憐的美人兒們只要遇上他,從來都逃不過鼻青臉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