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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上次突破的時候出了什么差錯,快要走火入魔了? 君澤的腦補把自己嚇了一跳,決定趕緊回總部去閉個關,把這心魔問題完美地解決了才好繼續出來為禍人間。 啊不是,造福天下美人才對。 這邊少宗主是怎么糾結的暫且按下不表,另一邊的沈悠,qíng況卻有些不大樂觀。 君澤那短劍是他的本命飛劍,上面淬過不少邪修們喜歡用的珍貴毒藥,盡管沈悠的護體真氣十分厲害,可被那短劍猝不及防地戳了個大窟窿,也免不了中了些毒氣。 不過也不嚴重就是了。 可壞就壞在中毒后他沒有趕緊找個地方調息,而是又御劍一路飛奔,身上氣血運行之下,毒氣很快就蔓延開來,不過一會兒功夫,他已經開始快要穩不住飛在空中的身體了。 好在君澤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沒有追上來,沈悠來不及辨別方向,隨便找了個僻靜的鄉鎮就降落下去。 他這時候可不敢降到荒野去,待會兒神識要深入身體拔除附著在經脈中的毒氣,多半是無暇顧忌體外qíng況的,要是在昏迷中被什么野shòu給叼了去,那可就冤枉得有點可笑了。 雖然普通野shòu也咬不動他的ròu,可咳咳,總之沈悠并沒有什么特殊癖好,也非常不想到野shòu巢xué去觀光游覽。 毒氣已經上行到腦部,他看著面前的景物都有些重影兒了,根本來不及找家客棧什么的躺進去,只來得及把師弟從乾坤袋里放出來叮囑他找個僻靜之處,他就直接在離地兩尺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一頭栽倒在街角不省人事。 總之城鎮還是安全些的吧他隨身的錢袋里也有些凡世用的銀兩,師弟總能帶著他找到間客棧 不得不說,總是待在山上的沈悠到底還是表現出了沒有江湖經驗的缺憾,在他自己沒有自主意識的qíng況下,想也該知道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手里拿著巨款有多危險。 不過好在,這經驗他沒有,穆云卻是有的。 穆云剛被放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云里霧里,不知身在何處,直到和說完話瞬間昏迷的師兄一起摔倒在地。他才回想起來剛才驚險的處境,來不及感覺到疼,便急急去查看師兄有沒有受傷。 沈悠的臉色有點蒼白,即使是昏迷中也緊蹙著眉頭,左肩上被鮮血洇紅了一大片,身上的血跡也是斑斑點點。因為衣料純白的關系,那些痕跡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穆云咬了咬牙,盡量忽視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的心痛,費力地想把師兄托抱起來。 然而他實在是太過矮小了,雖然這段時間跟著師兄修煉小有所成,力氣不成問題,但一個孩童的身高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完整地讓師兄離開地面不管采用哪種姿勢,沈悠的身體總是有一部分會拖在地上。 這其實也沒什么啦,反正他現在昏迷不醒,而這身衣裳不管會不會弄臟以后也都不會再穿了。 但小師弟表示不可以,說一千道一萬,他就是不能讓師兄被拖在地上走。 他咬了咬牙,準備到巷口外面去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外表換取點同qíng分,好歹先給兩人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的衣服也在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沾染了些塵土和血跡,臉上還有未gān的淚痕,現在再隨手往臉上抹點土,扯亂一下發髻,活脫脫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驚慌失措的可憐孩子。 他又看了一眼被扶到墻邊半靠著的師兄,深深吸了一口氣,跑到小巷和大街相jiāo的地方,還盡量把師兄放在自己的眼角余光之內。 穆云從小在穆家,最先學會的技能就是察言觀色,現在他需要找到一個看起來心地善良、且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來使他們擺脫困境,所以也不著急地大喊,而是悄悄藏在巷口觀察起來。 他很快瞄準了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公子,他和許多jīng壯的護衛就歇在街對面的客棧里,長得眉清目秀,看上去應該不是什么壞人。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qíng,驚慌失措地跑過去。 當然,他沒能一下子撲到那貴公子的近前去,剛踏入客棧大門就被那群護衛結結實實地擋住了,以他的身高,頓時連人家的頭頂都看不見。 不過穆云早就想過這樣的qíng況,他gāngān脆脆地噗通一下趴倒在地上,就近摟住一個侍衛的大腿,卻伸長了脖子向圈子里面喊道:公子公子爺,求您救救我哥哥吧!求您了! 他連喊了幾聲,終于聽見里面清越溫和的聲音響起來:沈青,讓那孩子進來。 公子被穆云抱住的那個護衛有些猶豫道,咱們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萬一 讓他進來,那公子頗為嚴厲地重復了一遍,他說要救人,如果人人救人都像你這般猶豫,我現在也就不會坐在這里了。 這唉。那大漢還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無言以對地嘆了口氣,沖其他人招了招手,讓開了一條足夠穆云通過的道路。 穆云可不管自己是因為什么被放進去的,他現在只想著快點把人帶到師兄那里去。 那公子頗為溫和地蹲了下來,像他伸出一只手:你兄長出什么事兒了,需要幫忙嗎? 穆云條件反she地多了一下,不讓他碰到自己的肩膀,然后故技重施地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抽泣道:剛才在巷子里碰到了yín賊,我哥哥上前相助卻被他捅了一刀,現在那姑娘和yín賊都跑了,我我沒法兒帶他去找大夫嗚 這一段兒話說得太順暢,到末尾他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意思意思地抽噎兩下,趕緊嘴巴一撇,顯出要哭不哭的樣子。 護衛聞言疑惑道: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敢無視律法么?你兄長他難道傷到了腿,需要人背著去醫館? 這問題不好答,穆云到底還是小孩子,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么太過完善的解釋,便索xing當作沒聽見,低著頭只是裝哭。 好在作為話事人的青年還是決定相信了他的話,站起來聞言道:你先帶路吧,我們去看看qíng況。 公子 無妨,他笑了笑,如果是不能對付的敵人,也不會費盡心思用這種拙劣的謊言對付我們,而如果只是普通人,有你們在我就更沒什么可怕的了可若是連看都不看一看,放任這樣一位義士重傷的話,那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是,公子。護衛嘆了口氣,簇擁著主人跟著穆云出了客棧。 穆云根本不理會他們在說什么,離開了昏迷著的師兄這么久,他心里著實不安穩。 幸運的是,他們回到方才那地方時,沈悠還好好地靠在原地,顯然這段時間并沒有人經過。 哥哥哥他趕緊一溜小跑跑過去,蹲坐在師兄旁邊眼巴巴地抬眼看著突然愣住的貴公子,公子,我哥哥真的傷得很重,您就救 恩公!那華服青年卻瞪圓了眼睛,顯然驚詫到了極致,隨即不顧地上泥濘便撲通一下跪下來,急急去探察沈悠的脈搏。 穆云:? 這一下反轉可謂戲劇xing,不僅是后面那些護衛,連他都有些愣神。 原來這正是當時沈悠從穆府里解救出的那批年輕人中的一個,只是當時沈悠不愿多話,便揮手將他送到不遠處小鎮中的護衛們所在之處,現在才不過過了半日,沒想到就輪到他自己昏迷不醒地流落到此處了。 緣分總是這樣妙不可言的。 這下自然就更不會有什么二話,那位自稱叫沈甘成的公子哥兒殷勤備至地親自把沈悠背到他們下榻的客棧,又吩咐下人用最快的速度找來了大夫,給這位救了自己xing命的仙長看病。 那些護衛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了看g上顯得無比孱弱的俊美青年,轉頭問道:您說這就是那位有大神通的仙人? 當然,沈甘成確定地點頭,不說才過了半日,就算再過幾十年,我也不至于將救了自己xing命的恩公認錯。 可是,那護衛不解地皺起眉頭,據您所說的,那位仙人本領高qiáng,那妖女在他手里一點反抗都做不得,怎么會因為一點小傷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沈甘成皺起眉頭,也許那傷口并不像我們看著的那么簡單吧?或者是在他鏟除那妖女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默默坐在g腳看著師兄的穆云忽然cha口道:之前都發生了什么事? ???沈甘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既然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穆云白了他一眼,說明那時你在場可是我過去以后你們都已經不在了,那之前出了什么事? 沈甘成看了他一眼,為這孩子和剛才求助的時候表現出的判若兩人嘖嘖稱奇,不過他天生脾氣好,這位又不知道和恩人是什么關系,便也不多說什么,詳詳細細地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講了一遍。 他們兩個在穆府的時間幾乎是無fèng對接的,這樣一講,便發現前前后后都對得上。 穆云嘆了口氣:該是你們走了之后我正好到了,后來師他殺了在場所有該殺的人,沒想到卻引來另一個厲害的魔頭,就是那人把他傷成這樣子的。 沈甘成咬咬牙:果然還是因為這件事,都怪我們 穆云瞥了他一眼,莫名有些不慡:不怪你們,就是你們不在,他也不會放過那些罪無可恕的人的,也照樣會把那老女人背后的人引出來。 他想起來那個魔教少宗主對師兄的態度和輕浮的話,感覺心里更堵得慌了。 哼,師兄才不是因為你們呢,他去穆家,最根本還是因為我 可是這么一想,他心里的不慡不但沒好一點,反而轉化成了更深的愧疚。 是啊,要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也不會來到這北沙城,也不會碰上穆府的破事兒,更不會遇到那個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還對師兄覬覦已久的□□ 不過師兄幫自己報了仇,從此以后,他就與過去那些殘忍yīn暗的回憶再無gān系。 娘殺害你的人,已經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