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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要不人憑什么把小王爺吊那么死呢,公子說小廝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學著那柔柔的腔調, lsquo;請小王爺移步后院,月云新改了幾首譜子,只是體虛難移,爺若不嫌棄,還請來賞鑒一二rsquo;。 妙啊王管事嘆道,我原還想著小王爺怕過了病氣,他這么一說,倒把所有能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可不是,小廝打了個千兒,那都拜托您了,小的叫公子就等著了? 去吧去吧,王管事點點頭,我去給爺說叫他收著些xing子,今兒小王爺心qíng不好,可別給弄巧成拙。 就瞧好吧您,小廝笑嘻嘻道,公子是gān什么的,能連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京都大戲院聞名天下,里邊兒名角如云,每天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其中最有名的,一個是有天下第一旦之稱的李憐玉,一個就是傳言中把瑞王府那個小王爺迷得神魂顛倒的江月云。 李憐玉是正兒八經的角兒,身段兒唱腔皆是一等一的,本身并不隸屬于京都大戲院,只偶爾登臺演出,便已經揚名天下,每日千里來京只為一睹芳容的戲迷如同過江之鯽。 可李老板心高氣傲,從不過府搭臺,而平時若不是他興致來了,多大的官爺也沒成功將之請出來過。 不是沒有自恃權高者想過用qiáng,只是李老板身后不知站著哪路神仙,這些人使出的手段總是無端端石沉大海,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遭受些使其痛不yù生的禍端。 久而久之,天下人就更將李老板高高供起來了。 月云卻不一樣,小王爺早先便明火執仗地放出話來,誰若跟江月云過不去,便是與他瑞王府為難這種視作禁臠的態度擺在明面兒上,倒也沒人非得跟他賀明玉做對。 江月云慣唱青衣,整個人扮起來柔柔弱弱,靜若姣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風,眉目jīng致清遠,正是一些好男風的貴人最喜歡的款式。 戲子伶人,若非唱腔多么超凡多俗,那身價就都是靠財大氣粗的金主們競相捧起來的。 賀明玉不但有錢,還身份貴介,更是個有名的賞家,他這樣給予青睞的人物,自然和那些凡俗中掙扎的可憐人不一樣。 月云顯然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地位是誰給托舉起來的,他是個聰明人,比誰都知道怎么能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好處。 畢竟能活得像李老板那樣恣意的人,也是他們羨慕不來的。 賀明玉沒想那么多,聽著王管事回的話也只感慨了下月云難得的善解人意,便任由對方攙扶著往后院走去。 他是純然喜歡戲曲的人,外面的風言風語說歸說,但他跟這些欣賞的戲子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近乎于天真的尊重關系月云的院子他不是沒去過,但確實都只是談論藝術,從未有分毫逾矩之舉。 小屋里裝飾雅致,素色的帳幔隨著微風飄飄dàngdàng,清雅熏香自熏爐中裊裊升起,纏繞在暖huáng色的燈火之中,讓人從心里往外地感到舒泰。 海玉香沈悠進門的時候輕輕笑了一下,這孩子,又不是什么節日,何必點這樣名貴的東西。 瞧您說的,王管事奉承地笑道,您大駕光臨,對我們月云來說可比時節貴重多了。 賀明玉笑笑,沒有接話。 這海玉香還是前日月云生辰他親自挑選的禮物這種香清新淡雅、柔婉纏綿,是海外進來的極品異香,他只是覺得與月云品xing頗為相像,便把那一趟收回來的一股腦都送了來。 現在還是自己享受了這筆買賣做得可不虧。 小王爺。剛回過神兒,那個像月光一樣俊俏清淡的少年就在面前深施一禮,對不住,讓您受累了。 無妨,沈悠擺擺手,月云已經自覺過來從王管事手里把他接過去,輕輕闔上了房門,你怎么了,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這些子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東西,說著也別有一番意趣。 月云低頭笑笑:何勞您掛念,不過是懶極怠動,仗著爺看重偷個懶罷了。 賀明玉哈哈一笑,寵溺地拍拍他肩膀,醉眼迷離道:怎么聽你說話,就總這么舒坦呢 月云知趣地沒接這句話,只是把他慢慢扶到軟塌上,雙手輕柔地給他揉著額角。 賀明玉舒服地哼哼了兩聲,兩人誰也沒提起將他叫來時作為借口的新戲本,只是在這樣讓人安寧的寂靜中默契地相處著。 過了半晌,案上燭花忽輕輕然爆裂,發出噼啪一聲脆響。 賀明玉像是被什么驚醒了,他轉向月云,又似乎沒在看著他,忽然就伸手一把將他拉進懷里。 月云僵了一瞬,隨即便乖巧地放松身體靠在他肩上:小王爺? 叫我明玉吧賀明玉深深注視著他,伸手撫上他的臉龐,叫我明玉。 月云顫顫地吐了半口氣,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又迅速抬頭望上去,明玉。 賀明玉低低地笑了起來,月云靠在他懷里,能感受到并不寬厚的胸膛在輕輕顫抖。 他在喃喃低語:真好 爺明玉? 真好。 他吐字清晰地說完這句話,然后終于一歪頭罪過去,整個人斜斜靠在軟塌上,jīng致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脆弱,整個人美得好像一幅畫。 香爐中的熏香還在靜靜流淌,房間里清雅的淡香中摻上了一點酒氣,卻讓氣氛變得莫名旖旎。 月云慢慢站起身,看著燈光下俊美而毫無防備的小王爺,感覺自己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 明玉 第29章 一曲皇城舊夢7 從前一天晚上賀明玉酒醉離席開始, 顧擎就一直覺得心里莫名被什么東西吊著, 到了第二天吃完早飯都不能安心。 最后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腦子已經被那個姓賀的小混蛋塞滿了。 反正他是皇帝指定接待自己的負責人, 那自己直接上王府去找人,也不算失禮吧? 顧大帥一向是個行動力滿分的人,做下決定之后, 他就大搖大擺地領著幾個親衛往瑞王府去了。 可想而知地撲了個空。 王府里頭空空dàngdàng的, 所有男主人都不在家, 顧擎一個外客也沒厚臉皮到等著福晉出來接待自己,所以只能撐著臉面給門房打了個招呼后, 就灰溜溜帶人重新溜達到街上。 下屬們看出頂頭上司不開心,只能絞盡腦汁地提出些行動計劃來。 大帥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要去試試西三巷那家酒館兒 親衛甲剛剛起了個頭兒,后半截話就被副官一個眼神瞪回去, 果然顧擎只是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喜怒, 只是盯得人冷汗都要落下來了。 幾個人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就聽見任xing的大帥淡淡開口道:走, 去京都大戲院。 大大帥? 顧擎哼了一聲:前日那老板不是答應盡力去請么,今天若是在見不到那李憐玉,就給我調支親軍來拆了他的破店。 幾個親兵互相對視一下, 都決定還是讓無辜的老板去承擔大帥的怒火吧。 于是一群人都擺出自己最兇神惡煞的表qíng, 殺氣騰騰地往京都大戲院的方向行去。 花開兩朵, 各表一枝,昨天晚上灌了一肚子酒又耍了一通酒瘋的沈悠醒過來的時候,非常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頭一點都不疼。 這和他以前在其他小世界中積累的宿醉經驗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這賀明玉天賦異稟,不容易喝醉不說, 連醉過之后都不用受到普通人那樣的困擾? 那就真是太棒了! 您想多了,仙君,甘松涼涼地在識海中出聲道,昨兒個那江月云伺候了您大半個晚上,這年代有不少醒酒湯的方子,那么一碗一碗地灌下去,您就是再喝半斤現在也不會太難受。 這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沈悠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仍然是有點暈乎,但已經比他昨晚預料得好太多了。 畢竟昨晚賀明玉喝得都完全斷片兒了。 哎月云呢?難道把人家給嚇著了,現在不敢見我? 不是,甘松咳了一聲,用一種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語氣解釋道,早片刻有位大人物指明了非要李憐玉給他唱《醉楊妃》,老板撐不過,就叫他先過去救場了。 沈悠眉一揚,語氣冷了三分:什么樣的人物這么大面子,京都戲院這賀明玉的地盤兒,輪得到他耍xing兒囂張? 甘松眨了眨眼:還是老朋友 顧擎? 咳,甘松裝模作樣地正了正色,對,是他。 嘖,沈悠輕輕咂了一下嘴,忽然笑了,他可真是yīn魂不散看來是最近商號又懈怠了,居然讓他有空來這里耍威風么? 他沒有等甘松回話,而是扶著g欄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除了身上還有些酸軟外并沒有什么不適。 月云這孩子,真的是很不錯! 甘松決定還是不告訴他昨兒晚上江月云是怎么服侍他這位金主的了。 上賓廂房中,顧擎正一臉yīn沉大馬金刀地坐在中間,身邊兒圍繞著四五個鐵塔一樣穿板兒正軍裝的大漢,活脫兒一個來砸場子的軍痞。 王管事和月云垂首站在對面,顯得噤若寒蟬。 顧擎左右打量著月云一張慘白的俏臉,怎么都不明白那賀明玉怎么就會喜歡這種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兒。 他詭異地想到一個問題就這么兩個人,在g上分得出誰上誰下嗎! 你就是江月云? 月云一抖,把臉垂得更低了:是糙民 他本不該這么怕一個外地來的軍隊頭子的,誰都知道他是賀明玉的人,而不論賀明玉的朋友還是敵人,都不可能冒著惹怒那人的風險而把他怎么樣。 可這位姓顧的軍爺氣場太qiáng雖然沒把他們怎么地,可他就是止不住地從心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