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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人還是心,不管是才具還是感qíng,對于韓城,他都志在必得。 另一邊,沈悠步履匆匆地回房把自己泡進早已準備好的熱水里,愕然發現面頰竟有些發熱。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布巾子很快擦了擦身,一邊在識海里跟甘松聊天:你覺得這個莫川,有可能是lsquo;那位仙君rsquo;嗎? 那個害他陷入如此境地的仙君究竟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兩人談起他來的時候便一概以那位相稱。 大概吧,甘松不知道在gān什么,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但對他家仙君的問話還是很即時地做出了回應,您看他瞧您的眼神如果不是源于上輩子開始的靈魂吸引,以你們的身份立場來說可太奇怪了。 沈悠微微笑了笑他本就是時常掛著笑容的,可不像韓城那個冰坨子:我覺得應該沒什么差錯,靈魂上的吸引做不了假,既然他能稍微挑動我的心神變化,身份肯定不一般。 韓城的面相本是極冷的,此時被染上這么和如暖玉的溫潤笑意,看上去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他動作很快,說話間已經做好清潔,換上了另一套長袍,只長發還未束,卻不期讓冷硬的面部線條更柔和了些許。 待用同樣墨色的發帶將頭發一絲不茍地高高束起,剛才那曇花一現的笑容已經消失了,整個人瞬間又變成了啟國未來的冷面戰神。 心態放松的沈悠和魂不守舍的甘松都沒有注意到,沒關好的窗子旁邊呆呆地立著一個莫川,可憐的啟王去穿了早膳回來正好瞧見浴室那道沒關好的窗fèng老天作證,他可真沒起什么不對的心思,最多是怕韓城著涼的同時順帶稍微往里看了那么一眼。 唉,緣分吶。 于是,整個早上莫川跟韓城的視線一對上便像被燙著一樣飛快逃竄,也就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倒是沈悠對此有些詫異,不過他自來灑脫慣了,對此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有莫川那一眾手下,看自己主公的眼神就不免有些怪異了。 好像自從韓將軍在這養傷以來,主公就三不五時地總有那么幾天變得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這將軍到底有什么魔力唉,只盼著可別誤了主公大事才好。 第19章 亂世君臣天下8 三年后。 李明章永遠都想不明白,上輩子他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慘敗于韓城之手。 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李家世代貴族出身,家教優良,他的血統和能力使他的驕傲同樣高人一等這樣的傲氣不會讓他明白,他自身最大的缺陷到底源自于哪里。 剛剛重生的時候,李明章信心滿滿,他自認為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先機比如他再也不會忽視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韓晏卿,再也不會中了他那些詭計,也在不會與自己手下其他人離心離德尤其是對紀常,他會好好愛他,因為他才是他輾轉兩世最看重和最渴望的珍寶。 然而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他的這些自認為,也就是最后一個還可能有點靠譜。 當然,今生和前世還是有些不同的,沒有關于紀常的那次導火索,越國的文武官員比之前還是留下不少,紀丞相也依舊是忠心耿耿,將越營內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最給他驚喜的,還是紀常。 李明章一向知道,紀常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不然他總不可能只是愛上了人家的皮囊吧但紀常的軍事才華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紀常是一員猛將是最契合李明章那種沖鋒陷陣、身先士卒的軍事思想,他們兩個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的時候,可以讓敵軍遠遠看見王旗便兩股戰戰、提心吊膽。 也許知道這時候他才意識到,紀常是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以與他并肩而立,共享這錦繡河山。 好在不算太晚,他還有挽回的機會。 但也僅此而已,人總是不能太貪心的,上天讓他重活這么一遭,可以挽回的,也只有紀常了。 越軍還是節節敗退,要真說起來,甚至比前世敗得還快、還要莫名其妙。 但李明章能明顯感受到,韓城是留了qíng的,他的手段不若前世那么狠辣不留余地,只是像一個狡黠的獵手,老神在在地坐在一邊,看著敵軍一步步踏入早已準備好的陷阱,將他們本來具有的優勢蠶食殆盡。 說白了,他和紀常都不太擅長謀略,他們更加熟稔的是戰陣上直來直往的拼殺,尤其是作為將領的高qiáng武藝這一點上韓城處于絕對弱勢,他的武藝不差,但還完全不能與這兩人相比,因此兩軍對陣時他便從不親身上前叫陣。 李明章覺得這是示弱,但韓城就是在一次次的示弱當中,將他的大軍越打越少,將越國的領土一寸寸收入囊中。 他對此感到郁悶極了,而更讓他郁悶的是,比起對他,紀常在qíng感上顯然更偏向于那個不解風qíng的人形冰山。 天知道這兩個人的感qíng怎么就那么好,紀常不知道他對韓城做了什么,卻在第二天就敢抗命不遵,挑一桿長槍直闖宮禁,指著他的鼻子問他把韓城弄到了哪兒去。 李明章當時簡直氣到炸裂,可面前是他自己愧對渴望了兩世的心上人,別說懲戒,他連話都不舍得對那人說重了。 他本想隨便編個故事騙騙單純的相府小公子,可誰知平時傻不愣登的紀常此時竟然異常jīng明或許是源于對韓城的盲目信任,人家對他說的話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李明章心力jiāo瘁,以至于后來聽說韓城成功在啟軍中封將授爵,他竟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和紀常的感qíng就是在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開始慢慢起步的。 紀常對于韓大哥的背叛很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時期,好好的小伙子整天病懨懨的,從糙原上活蹦亂跳的小馬駒變成了圈子里蔫兒了吧唧的小綿羊。 李明章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抓緊時間每天用各種借口在紀常面前出現,悉心安慰相陪的同時還不忘給韓城上上眼藥。 這件事前半截兒他做得挺成功,幾個月下來,紀常明顯已經把他接納進了自己親近之人的范圍;但后半截兒的失敗簡直慘不忍睹在他明里開導暗里誹謗的安慰下,紀常竟然又對韓城堅信不移了! 李明章:????。?! 沒辦法,單純的人常常才最具有敏銳的直覺,紀常雖然不再為了他趕走韓城的事qíng每天對他橫眉冷對,卻也又開始一如既往地對他家晏卿充滿孺慕之qíng,時時將人掛在嘴邊。 英明神武的越王郁悶地發現,他在紀常心里的地位仍然還是無法與韓城相較。 他也只能用修明對那個冰塊才沒有那種心思來安慰自己了,有時候惡劣地想一想韓城對紀常如珠似寶地寵護了這么些年,最后只拿到一張大哥卡,他飽經摧殘的心又會稍微平衡那么一點點。 時間就在這樣的拉鋸戰當中慢慢走過了三年,李明章qíng場得意戰場失意,兩軍jiāo戰的時候被韓城用各種yīn謀詭計壓著打,每每郁悶到將要吐血,回去還要面對紀常在哎呀氣死了又打敗仗和哈哈哈我家晏卿就是這么厲害兩種表qíng之間糾結成一團的臉,頓時覺得心臟上被韓城那柄家傳寶劍狠狠戳了個窟窿。 他現在絕對是紀常身邊最親近的人,地位大概能與老丞相相類,雖然對方還沒把心思往那方面兒轉移,但前世已經吃夠了cao之過急的虧的李明章這回倒是耐心十足。 他在靜靜地對紀常潛移默化,等著他在自己的懷柔攻勢下慢慢淪陷。 他期待著一次兩qíng相悅,這種期待持續了兩世,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 李明章意識到自己在改變,他發現自己對于宏圖霸業的肖想竟漸漸地淡了也許是歷經兩世多少看淡了世qíng,也許他本身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癡qíng種子,對天下反而說放就放??傊F在戰場的勝負已經不算太能牽動他的心緒,殫jīng竭慮下更多的大概只是不服和不甘吧,真正說到執掌江山,到并無多少志在必得。 他現在更像是在完成一個任務,閑暇時候卻已經開始遙想將來,期待與紀常退隱山林。 李明章這一世采取的措施很成功,他效仿了韓城對待紀常的方式,卻在日常相處中有意無意地做出一些曖昧的舉動,把人家的思維往那邊兒引他真可謂是花費了這輩子所有的心思和手段。 紀常從來都是一個感qíng豐沛的人,他雖然有點粗神經,但對于人qíng世事偶爾卻有些極為奇妙的敏銳。 也許就是命中注定,他對于李明章的感qíng,就這樣在日日的潛移默化中改變了。 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越啟兩軍正在jiāo戰,數十萬軍馬再次匯聚于涂河之畔,戰事連日焦灼,yīn沉沉的天色壓得每個人心里都好像憋了一口氣,兩軍營中雖然都實施了遠遠嚴過平日的管制,士兵們的火氣卻還是明顯更加容易挑起來。 午后的時候又一場激戰結束,兩邊士兵出來打掃戰場,遠遠望見對方營地,面上都是如出一轍的死氣沉沉。 紀常覺得自己心里像是憋了一團火,灼燒得他五臟六腑燥熱難忍,他一個人躲在副將帳中發脾氣,重鎧、盔甲和兵器等物零零散散地扔了一地。 他就在這樣的qíng況下莫名想起李明章,然后忽然意識到連日以來縈繞自己心頭的那些怪異感所起何處,那想法生生將他嚇得在夏日里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怎么可能剛才還煩得團團亂轉的青年倏然停下,呆呆地望著帳外yīn沉的天色。 長空中忽然閃過一道閃電,整個空曠的天地都亮了一瞬,然后隆隆的雷聲滾滾而來,bào雨嘩啦啦傾瀉下來,在營地中瞬間沖出道道淺淺的溝壑,王旗被澆得透濕,卻仍是被狂風chuī得獵獵作響。 紀常把手伸出去,接了一捧冰涼的雨水。 天色將暗。 啟國軍營中,帥帳卻是另一番景象。 整個啟軍中只有不超過三個人知道,他們的王并沒有像大家所一位的那樣坐鎮相對安全的王都,而是堪稱膽大包天地戴上了長槍,跟著大將軍到了這前線戰場。 沈悠是在命令軍隊安營扎寨之后才在戍卒中無意看到幾個面熟的貼身王衛的,當時他真的很想一鋼盔掀到那個嬉皮笑臉的家伙臉上,好歹維持了自己的冰山形象沒崩,一把揪住那人的領子拎回帥帳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可莫川的臉皮早在這三年里練出來了,任他風chuī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反而還借機上前要親親要抱抱,簡直無恥得一比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