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妖精后蘇炸全世界[系統]、聽說你跪求分手[快穿]、學霸打臉攻略[快穿]、[快穿]小受總是在死、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統]、月亮與玫瑰、笑忘書(骨科兄妹)、小顆粒老師收服記、女庶王、縱橫萬道
里面是一個亮黑色的移動硬盤。 他心里忽然浮起一個猜測,這猜測太過讓他惶恐,簡直要喘不上氣來。 但他終究把硬盤塞進了電腦,女兒和自己手下一個男人親密擁吻的影像跳了出來。 砰的一聲,葉之承的拳頭狠狠砸在屏幕上,受力處蔓延開蜘蛛網一般細密的裂紋,有鮮血順著拳頭流了下來,他卻渾然不覺。 剛剛還在疑惑的秦家說的事,現在看起來再明顯不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畜生!真是個畜生! 老管家憂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他拉住葉之承的手臂哽咽求懇道:先生先生,之言還在那鬼地方吶!您就行行好吧 葉之承渾身一哆嗦,頓時像被人迎頭擊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 他他怎么有臉再去面對唐之言?他不給他一點辯駁的機會就把他jiāo到杜朗那屠夫手里,他又怎會不知杜朗是個什么樣的人! 女兒背叛了他,和宿敵聯手想要置他于死地,而唯一看破了這一點,一心為他著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千方百計把貨送到的唐之言卻被關進了刑堂! 什么威望,什么怨憤唐之言哪里值得自己那樣百般猜度,他只一直是那個衣著樸素眉目如畫的少年,跟在父親身邊,看著自己的眼里充斥著感激與親近。 葉之承哆哆嗦嗦地癱倒在沙發上,把臉埋進掌心,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先生管家使勁拽著他的胳膊,也是老淚縱橫,我知道您難受,可求您救救之言吧那里、那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啊先生 葉之承好像被針刺了一樣一躍而起,邊向門外跑邊瘋了一樣大喊:快備車!快來人吶,給我備車! 不唐之言,你不能有事!我決不允許你出事! 你不是總說自己命硬嗎!你不最是無所不能的嗎!你怎么能就這么倒下呢我這次犯的渾如此愚蠢,你難道還不來給我善后嗎??? 葉之承在飛馳的豪車里坐立難安,控制不住自己地去想象唐之言的境況。 他會恨我嗎他一定會的,我竟這樣對他 不他一定不會的,他怎么會恨我呢,哈 他會怎么樣呢在那鬼地方待了四天還要多天啊 不不會有事的,之言一向厲害,四五個打手都近不了身 可他技法厲害身體卻好像沒有特別qiáng壯 無窮無盡的想法在葉之承心頭爆裂,簡直要把他的胸腔炸開,他想起來前幾天自己是如何冷酷地連唐之言見一面的祈求都斷然拒絕,像是連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一樣,臉上火燒火燎的疼。 他那時一定是想告訴我真相的吧,我怎么會連見他一面都吝嗇呢? 也許他只是擔心我不知內qíng,受到傷害 當你厭惡了一個人的時候,那么他一舉一動都會令你生厭,你會不自覺地去歪曲他的任何舉動,覺得他沒有一處不令人討厭。 但是當你開始知道不論他做什么都是為了你當這種厭惡轉化為無盡的愧疚和喜愛的時候,便同樣會為他找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給他的一切舉動都像圣人般純潔美好。 有什么用呢,這兩種qíng緒歸根結底并無不同,都不過是自私之人自我粉飾的鐵證罷了。 車子終于停下了,葉之承下了車,面對前面冰冷高大的建筑,竟是一陣腿軟。 但他終究是邁步走了進去在他能做到的范圍之內,他已經無法忍受讓唐之言再多受哪怕一秒的苦頭了。 第5章 架空豪門世家5 沈悠窩在識海里跟甘松聊天兒,有些百無聊賴。 他當然不會自nüè到去親自嘗試一番唐之言受到的苦楚,分出一點注意力給行刑的人些反應也就夠了,可就這么悶在識海里,其實還是挺無聊的。 他不由對欠缺行動力的葉家主有點怨念,按理說從他安排的貨物到達秦家jiāo易地點的時候開始,這位先生就應該對真相有所察覺了,算算時間,早該到了才是。 仙君,一直留意著外界qíng況的甘松忽然jīng神一震,那人來了,正乘電梯上來。 關押唐之言的這處位于一棟大廈的頂層,下面一層層的安保措施極為嚴密,附近也沒有什么高過這里的建筑,這使得不管是解救還是暗殺犯人都難如登天。 沈悠得了信兒,連忙出了識海,把全部jīng力都集中在身體上。 這場戲很重要,他可不能演砸了。 外面場面正火熱,杜朗讓手下把兩段導線一左一右卡在唐之言腕上的手銬里,不時加大電流qiáng度。 正常qíng況下,反復施用電刑,受刑人的身體會越來越敏感,而且即使痛苦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也絕不會昏迷過去。 沈悠剛穿過來那次,杜朗被他一聲不吭的態度氣得火冒三丈,電流一個沒控制好,才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若不是甘松及時做了些急救,唐之言很可能那一次便再醒不過來了。 而這一次,由經驗豐富的行刑手cao控,他受到的折磨,反而還要更大些。 唐之言已然神智不清,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劇烈震顫,大量的冷汗與冰水一起流進張開的傷口里,電弧穿出焦糊的黑印。 刺眼的燈光明晃晃打在他蒼白的臉上,襯著漆黑的地面與渾身的血色,簡直觸目驚心。 杜朗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瞇眼看著地上的男人。 唐之言畢竟是ròu體凡胎,他倒要看看,他還能這么咬牙死挺多久。 卻見許久沒有聲息的人忽然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樣眼中閃起明亮的光來,杜朗心頭一跳,連忙叫手下把電路截斷。 你想清楚了嗎,趕緊jiāo代出來! 唐之言虛弱不堪地把頭倚靠在吊起的右臂上,聲音低不可聞,卻絲毫不能損其傲骨:杜朗你告訴先生他、他有危險請他務必留意 你在還在耍我!杜朗早被他折騰得耐心盡失,根本沒有聽完這廢話的打算,他青著臉狠踹了唐之言一腳,吩咐道,繼續! 葉之承跌跌撞撞地闖進來,恰好完整聽到了這番對答,隨即便見唐之言被吊在當中,渾身的血跡斑斑,面容蒼白到透明,一副好像隨時都會破碎的樣子。 他簡直心膽俱裂,喊出的聲音都哆哆嗦嗦地顫抖起來:住、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屋子人都被嚇了一跳,打手條件反she地猛然將電流關上,唐之言一陣抽動,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細碎的喘息與鮮血一起從唇角流淌出來。 他垂著頭,連動動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葉之承做夢一樣走到他面前,碰都不敢伸手碰他一下。 這怎么會是唐之言呢?他難道不該永遠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謙恭地站在自己身后,永遠淡然沉穩地處理一切事端嗎?他難道不是總把腰背挺得筆直,薄唇帶著清淡雋永的微笑嗎? 這個奄奄一息的人是誰!又是誰誰把他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好在一直跟著的老管家還有些理智,這上了年紀的老人這輩子還沒這樣流過淚,但他還是謹慎地吩咐候在一邊的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唐之言放下來,馬上送去急救。 受過電刑的身體極度敏感,每一次堪稱輕柔的觸碰,都能讓已經半昏迷的人皺緊了一雙削峭的眉毛。 被抬上擔架的時候,他卻忽然醒了過來,并且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魂不守舍的葉之承。 先生 葉之承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他不顧地上的血水láng狽地跪倒在擔架旁邊:之言之言你別說話,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經叫人去抓那小賤人和李天陽,你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李天陽,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葉之承最后已經泣不成聲,完全無法說下去,卻不敢抓住唐之言身體的任何一處弄疼了他,只能緊緊握住擔架的骨架,臉上糊滿了鼻涕眼淚。 他這樣子丑陋極了,半點都看不出平時意氣風發風流倜儻的葉氏家主的模樣。 那本就是唐之言給他撐起的空架子,在這個人面前,他總是像最初一樣幼稚而無知。 唐之言卻只是用溫柔的眼神安撫了他一下,心里一松,立刻歪頭昏迷了過去。 葉家這天晚上亂成一團漿糊,本該大肆慶祝的李家卻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也沒有那么蠢,劫到貨之后自然是派自己人檢查過的,可沈悠掉包的時候貨物已經運走,等當作禮物送到秦家之后再拆開,已經變成了一箱制作jīng良的玩具模型。 可笑李家的負責人還想邀功,被當場用一支假槍扇得臉都腫了,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那一批高仿實在太過bī真,負責人把消息帶回去之后,連負責檢驗的人都沒法兒信誓旦旦地保證當初劫到的都是真家伙。 這下他們可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損兵折將不說,還順道把秦家也得罪了,李家老太爺瞪著面前一溜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掐死他們的心都有。 男主到底是男主,最后還是李天陽主動站了出來:家主,這次行動是我事先沒有探聽好qíng報誰能想到那唐之言心思如此縝密,竟連家主都敢騙。 剩下的人都不禁對他暗暗投去感激的目光,李天陽這把責任一攬,至少他們已經沒有了xing命之憂。 李老太爺毫不客氣地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廢物!他狠狠地瞪著面前的一排人,都是一群廢物! 老太爺想起來心肝都疼,他跟葉老先生斗了一輩子,本以為對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總得把偌大的葉家敗光,卻不知老對手從哪里挖出來一個唐之言,年紀輕輕把自己這邊一眾老手都耍得團團轉。 這些年來,唐之言簡直是老太爺的眼中釘ròu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qíng緒比對葉之承還要高漲。 李天陽垂著頭,做出一副謙恭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在心里把對面的老人罵得狗血淋頭。 難道是我想出這么大紕漏的嗎!還不是要怪那個該死的唐之言,居然敢耍我! 總有一天,他要為這件事qíng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