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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斌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他一直都很看好凌浩,人長的帥不說,xing格也好,智商也有,曾經他記得凌浩是很敬業的,相當熱愛演戲這個行業。 有時候甚至廢寢忘食,要他這個經紀人提醒,才記得按時吃飯。 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人變了呢。 程斌開始回想,好像是從某一天,他給程斌打電話,打爆了,最后對方直接關機,不接他電話。 等到再見面時,已經是五天后。 問他去了哪里,只字不說,整個人也瞬間沒了以前洋溢的青,變得沒有活力,甚至是畏懼了起來。還總是莫名其妙發怒,那段時間,因為他突變的xing格,搞砸了數部電影,慢慢的,找他去演戲的人越來越少。 凌浩還有個生病住院的meimei,那就跟個吞錢的黑dòng一樣,凌浩這幾年也掙了些錢,可完全不夠填的。 不認真演戲,也不聽他的安排,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凌浩還不好好把握,那就證明他真的不想演,程斌也決定不會再繼續勉qiáng他,省得大家都黑臉對黑臉,鬧的彼此都不愉快。 姚錦含著吸管,將剩余的豆漿都喝完。 旁邊程斌不時瞥他兩眼,姚錦眸光淡漠,他不是原主,程斌對他失望或者不失望,都不在他在意范圍中。 給你發的劇本,你看了多少?這次是為一部即將拍攝的電源選角,已知的參演明星,都是娛樂圈絕對的演技擔當,光是看演員陣容,都足以斷定,電影上映后,必然能獲得巨大成功。 若是姚錦能在里面得到一個角色,哪怕是很小的,也能咸魚翻身。 姚錦指骨曲著,放在輕貼的兩腿上,他幽幽轉目過去,同程斌視線對上,無所畏懼,也無所顧慮。 全部! 眼下里面還有個配角角色沒有敲定,我看角色的身份設定,某些方面和你有點類似,你去演的話,應該很能感同身受。這次選角的是駱華駱導演,他選人到不注重對方名氣,只要能演出他要的感覺,我給他說過你,他愿意抽五分鐘時間出來,努力把握,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程斌苦口婆心的規勸,他也不想這么婆媽,但沒有辦法,他還對姚錦存有點希望。 即便他也知道,那希望也許轉瞬就會變成失望。 汽車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姚錦抬眸看著赤紅色的路燈,微微頷首,聲音舒朗:嗯! 程斌滿腔的怒氣總算降了那么一點。 有煙嗎?當紅燈忽的轉綠,程斌啟動汽車時,旁邊忽然冒了句話。 那兒!程斌下顎往前方抬了點。 姚錦目光從左快速掃到右,看到一個煙盒,打開抽了一支出來。 把煙盒一個小小的拋物線扔了回去,姚錦兩指夾著煙,程斌從衣兜里掏出打火機遞過去。 叮一聲脆響,一簇火苗燃燒,姚錦叼著煙深吸了一口。 他仰頭,眼眸微微瞇著,張嘴從吐出了一個煙圈。 灰色的煙圈在虛空中裊裊上升,那張臉還是程斌所熟悉的那張,只是似乎這個時候他才得以發現,青年穿的不是過去常穿的淺色風格,而是整體都偏深。 但他偏生皮膚白,黑和白兩種最為極端的顏色碰撞下,意外的不顯突兀,反而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明亮起來。也于乍然間,從乏味無趣,變得活色生香。 程斌打量著姚錦的側臉,他記得他們前天才見過面,那個時候的青年,和現在咫尺間這個,仿佛有著天差地別。 好像這個人,只是披著對方的皮,但里面的,是另外一個人。 程斌為自己這個想法驚悚到,立刻收了天馬行空的妄想。 汽車快速行駛,穿過數條街道,拐過幾個彎,很快就停在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高檔酒店外。 坐在車里,程斌拿電話給導演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七八聲,才終于被接起來。 駱導演,我們到酒店樓下了,請問你程斌堆砌著笑臉不迭聲的道,但忽然,他的笑容一怔。 然后連連點頭:好好,馬上,我們馬上過去二十分鐘?是不是太沒問題,能到的。 程斌表qíng黑沉沉的,將電話甩儀表臺上,車速比剛才快了近一倍。 全程都盯著前方的擋風玻璃,他不吭聲,姚錦也不會好奇去問。 想要知道的事qíng,有其他的存在會告知他。 419:駱華在機場。 不是十一點的飛機? 419:是,但臨時和其他人有約,就提早出門了。這會在機場候機大廳。 那里應該有很多人。 419:是,畢竟是國內第二大的國際機場。話說回來,你沒當過演員吧,就算有原主的記憶,可你不是他,專業知識我可以幫忙,但演技這個,我可幫不上。 你這是篤定我演不好? 419:不是篤定,我是從實際qíng況出發。 演戲而已,有多少人,在做著最真實的自己?要在這個有著明法則和暗法則的社會生存下去,面對不同的人,身處不同的工作環境,若想不被當成另類,就得戴上對應的面具。 過去的他因為有著權勢和地位,因此可以為所yù為,現在,他也不得不被迫戴上他所不喜的面具。 只是盡量,他盡量讓真實的那個自己顯露出來,不至于隨著時間的消逝,變成另外一個自己。 從市區出來,汽車飛馳在環城高架橋上,觸目的都是彎曲延伸的道路,以及在上面同樣極速的各色車輛。 程斌不斷超著車,平時約莫要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今天硬是給他壓縮到了二十分鐘。 汽車一個急剎,橫在機場外。 程斌解了安全帶,推門跳下車。 一邊姚錦還是一臉平靜無波,程斌看不過去,一臂伸過去,想拉著人跑。 突的,姚錦抽手,躲開程斌。 然后在程斌的注目下,以一種高貴灑脫的氣勢快步穿過街道。 一輛客車從程斌眼前開過去,擋住他的視線。 待客車緩慢開走,突然不見了姚錦他人,程斌跑過去,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尋找姚錦的身影。 在不遠處的電梯邊看到了姚錦。 他即刻追上去。 姚錦這具皮囊是明星,雖說已經快要淡出熒屏了,但曾經因為拍過一個都市愛qíng劇,火了那么一把,周圍慢慢有人認出他來。 程斌看聚集到姚錦旁邊的人越來越多,沒再動手,姚錦不喜人碰觸這點,和過去倒是一般無二。程斌擋在姚錦面前,以他們還有急事為由,回絕了其他人合影和簽名的要求。 進入電梯里,姚錦站在角落,程斌將他和其他人隔開。 在頂樓上下電梯,一出去,程斌讓姚錦把頭低著點,別再輕易讓人給認出來。姚錦依循他的話,垂頭跟在程斌后面疾走。 程斌又給駱導演打過去電話,對方說了具體位置。 兩人沖沖趕過去。 在臨近一家運動裝的商鋪面前找到了正在同朋友說話的駱導演。 程斌打斷兩人jiāo談,禮貌微笑:駱導,這是我電話里給你提及的凌浩。 駱華聞言上下打量著站他正對面的青年,人倒是長的不錯,眼神也清澈明亮,身板筆直。倒是意外的和傳言有點相左,聽程斌提及到這人的身世,和他要拍攝的劇本某個角色頗有類似,五分鐘時間而已,程斌是他朋友的朋友,這點時間他還給的起。即使打心里,對這個叫凌浩的沒有任何期待。 空有一副皮囊,不會演戲,這樣的人,注定在娛樂圈走不遠,也走不久。 駱華翻過手腕,看了眼時間:知道是哪個角色吧? 知道,知道!程斌忙接話。 駱華冷睥過去,程斌訕然賠笑。 知道。姚錦重復程斌的話。 有一場,穆然去他父親的公司,請求他父親借錢。你就把那一場走一遍。 駱華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敲了兩下,然后停頓。 在這里?這是程斌驚詫的聲音,他嗓門一直都不小,這一嗓子,將周圍大半的目光給引了過來。 五分鐘,我多給你一分鐘時間做準備,開始!在秒針指向正中時,駱華擲地有聲道。 程斌急了,這里人來人往,根本不適合試戲:駱導,你看是不是換個地方 一個演員,如果這么容易就被外界影響,會讓我很質疑他的職業素養。駱華說話不留qíng面,直接冷言。 程斌心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似乎已然看到了姚錦試戲失敗。 旁邊不斷有人竊竊私語,有的聽到了駱華的話,所以差不多能猜出一二,有的后來加入,從旁邊人的只言片語,也知道那里有個明星和導演,似乎是在試戲。 好奇心驅使著他們圍觀著。 一分鐘時間,還剩十秒鐘。 系統在提示姚錦。 姚錦往后退了兩步,抬起手撥亂頭發,將領口衣襟也扯凌亂,扎在皮帶下的衣擺拉了一點起來,整個人陡然從剛才的冷峻無畏,變得頹然起來。 他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時,內里的神色也染盡悲痛。 劇qíng起因,是穆然母親病危,急需做手術,只是數額過于巨大,加之他母親常年臥病在g,沉疴如虎,早將家中積蓄吃的一gān二凈,穆然將房屋售賣,勉qiáng讓母親撐了一些時日,這次的病qíng來勢洶洶,醫院甚至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母親幾年前和父親離婚,被算計得只得了一棟光零零的房屋,曾經兩人攜手打下來的企業,則由父親一人獨自占有。 父親婚內出軌,眼下和小三的孩子都已經快要上初中。 穆然向朋友借了一圈錢,連零頭都不夠,這個世界上,他的至親就只剩下母親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對方離開他。萬般無奈,穆然只能將最后的希望放在父親身上,希望對方還能念一點血緣親qíng,幫他一把。 姚錦朝著坐候機椅上的駱華走過去,他每走一步,似乎周身的悲痛氣息就濃郁一分,腳落在地上,帶著沉重的節奏,空氣也因他身上濃郁的悲傷,意外的變得沉悶和凝固起來。 人群的議論聲在開始降低,圍著的人紛紛目不轉睛盯著他。 一些人拿出了手機,將這一幕完全拍下來。 姚錦走到駱華面前一米開外的地方。 他站定,透明晶瑩的液體在眼眶中極速聚集,略顯蒼白的唇開合了數次,表qíng里都是掙扎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