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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為有這個尸傀的存在,就選擇放棄對付戰源。 說起來,也算是利用了尸傀。 若是沒有他,恐怕根本就困不住戰源。 感覺到掌中手腕微動,姚錦松開手,落在一邊。 短暫靜默過后,有道尖銳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死寂持續蔓延。 姚錦蹭地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尸傀。 傷好后,你就離開魔宮。 后面有輕微的身體移動聲,可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將你煉制成尸傀的是戰源,現在他已死。我利用你一道,眼下也算救你一命。彼此互不虧欠。你是武林正道,除魔衛道是你的本職,放心,魔宮我不會再繼續讓它存在下去。很快就會解散它。 密室里只有一盞微弱的燭光,無風中火焰卻微微晃動著。 照著密室中間佇立的人身影也影影綽綽,朦朧不清,好像隨時要消失一般。 易向楠心中莫名一緊,長臂一伸,抓著姚錦胳膊,拉近到了身前。 少年皙白的臉間驀的浮現驚愕,歸根結底他還是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卻在短短數日間,遭遇了諸多事件。 易向楠緊握著掌中細小瘦弱的手腕,他喉骨滾動,聲線依舊嘶?。悍浇j! 他叫少年的名字。 姚錦面容淡然,沒有任何波動,剛才的驚愕只是瞬間。 跟我一起走。 和你一起走?似是聽錯了,姚錦重復尸傀的話。 尸傀另一手落在姚錦肩膀上,沉聲道:是,你身體帶有劇毒,任何人靠近,都會中毒。魔宮里,除開百毒不侵的戰源外,沒有誰能靠近你。戰源已亡,你若是離開魔宮,到外面去,勢必會和人有接觸。到時候若一時不查,惹上麻煩怎么辦? 姚錦笑了笑:難道和你待一塊,我就不會和別人有接觸? 我會保護你,照顧你,不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你。 尸傀揚頭盯著上方極致殊色的面容:我不是戰源,也永遠不會變成他。 北邊極地雪川中有種名為月見的花,你幫我找到它。姚錦沉默了一會。 尸傀在記憶里搜尋了一番,好像對這種花有點印象,似乎是一種治愈眼疾的藥糙。 好,我幫你!尸傀應聲。 你身體無礙的話,我們明早就離宮。姚錦將肩膀上的手拿了下去。 神qíng冷漠淡然,完全和那日在藥池中判若兩人,那時候是少年哀求戰源繞他一命,若不是他,自己當時估計就身首異處。雖然后來戰源將他扔進腐尸坑,也算因禍得福,不但撿回一命,還功力大增。 在魔宮里待著了這么些年,江湖武林,正道什么的,都變成了遙遠的存在。 前些日子里下山遇上的事,讓易向楠對所謂的正道已沒有太多想法,與其為那些不著邊際的虛無臉面,還不如尋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找一心愛之人度過余生。 一切繁華都會隨著流逝的時間長河,成過眼煙云,微有緊握掌心的東西,才是永恒的。 易向楠注目著姚錦離開密室,隨后躺下去,盯著頭頂上深色的石壁。 姚錦在一條彎曲的小道上行走著,護衛在不遠的地方跟著。 419:老實說,我還真以為你喜歡上他了。 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419:在藥池那里,你替尸傀求qíng,那不像你平日的作風。 我平日的作風,呵!姚錦失笑。 419:難道不是? 他當時剛好那么想,所以就那么做了。沒有特別的理由,就如同在議事廳那里和現在,對于尸傀,都只是利用而已。 不會對這些世界的任何人動感qíng,這一點,他很早就告誡過自己。 沒有哪一個世界,他是壽終正寢的,待得最長的,好像也不足一年時間。 沒必要平添彼此煩惱。 姚錦到議事廳,叫來了魔宮的所有人,護衛以及仆人。 面向著底下站了兩排的人,姚錦淡然地道:最近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有知曉。我就不詳細說了,明天起,魔宮正式解散。我會每人分發一定的錢財,夠你們度過余生。 少教主,我等誓死追隨教主。一名站在前排的護衛兩膝咚地跪在地上。 他這一跪,左右兩邊的護衛也紛紛效仿,并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教主。 姚錦擺了擺手:我是個沒有任何內力的廢人,當下眼睛還瞎了,你們不用再繼續向我效忠。魔宮解散后我會和尸傀易向楠一同離開,不會再回來。這藥瓶里面的東西能消除你們額頭的魔宮刺青,這樣即便你們到其他地方,也不會被認為是魔宮的人。 教主! 我話至此,就這樣! 還有人想開口說點什么,姚錦直接甩手 ,讓他們都出去。 這一晚,倒是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姚錦醒得頗早,換好衣服,在寢屋內等著。 護衛到密室將身體愈合大半的尸傀領至姚錦房門外,等仆人照常送飯進去,姚錦用過早飯,護衛才進去通報,道所有東西都已準備好。 一輛外觀看起來尤為普通的馬車候在魔宮正門前,車上放置了幾個同樣普通的木箱。 姚錦在尸傀的相扶下,登上馬車。 護衛和仆人全部都聚集在門口,神色間惴惴不安。 姚錦堅持除了尸傀以外,不讓任何人跟著。 偌大的魔宮,連他這個主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心間都覺得缺了一部分似的。 幾名護衛將魔宮的值價的東西都收整起來,然后運送到后山一個隱秘的山dòng中。 似乎堅信,總有一天姚錦會再次回來,會重振魔宮。 至于仆人們,則是拿了足夠錢財,也主動吞噬了消除記憶的藥丸,然后走下了山。 馬車在山路上緩慢行駛著,尸傀坐在前面,一手拉著韁繩。 沒有去先前到的城鎮,而是選擇的反方向。一路往北行。 去姚錦提到的極地雪川,尋找月見花。 路上沒有做多少停歇,趕了近半天的路,差不多天快黑的時候,在遠離城鎮的一家客棧停腳,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 馬車雖外面看起來普通,但內里卻別有dòng天,車壁不是普通木頭,而是特殊的金屬材料,地面上和坐著的地方,都鋪有厚厚的毯子,姚錦身體脆弱,于是護衛們連夜將馬車重新修葺了一番。 車子停下,姚錦將手從膝蓋移到一邊拿起紗帽,在聽到車簾掀開的聲音中,把紗帽戴在了頭上,將面容遮掩在薄薄的黑紗之下。 這具面容在這樣的世道,很容易引起一些麻煩。 而姚錦,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 搭著尸傀的手臂,姚錦從馬車上緩慢移下去。 客棧里小二聽到外面馬車聲,就急急忙忙小跑出來,態度十分熱qíng。 乍一看,來的是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以及被他一臂環抱的身形嬌小的少女,雖然看不到少女的臉,可單憑對方析瘦的身姿,還有那雙沒有被遮掩住玉石般瑩白的手,小二直覺對方容貌必然殊麗。 這個時間點,必然是住店的,小二將兩人往客棧內里引。 兩位客官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到廂房好好休息一會,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吩咐,稍后送到你們房間。小二很會察言觀色,看少女一直被男子護在懷里,走路微有凝滯,以為是真的累了。 易向楠本是尸傀,自然不會有累的感覺,姚錦卻是常人,坐了那么久馬車,期間顛簸,渾身都早有不適。 見姚錦頭幾不可查的微點,尸傀于是回:好,給我們一間最好最安靜的。 那這邊請!小二手臂一揮,頭微彎,就指向左邊。 沒有過問價格多少,易向楠從懷中拿了碇碎銀給小二:準備點飯菜。 小二接過碎銀,臉上幾乎都笑開了花ang;※,這大概是這幾天一來最豪慡的顧客了,于是頭點得撥làng鼓一樣。 是是,客官稍等,馬上就送來。 進屋后,反手關上門。 這屋相比上次住過的那家客棧,的確有了些許變化,單是格局布置,都挺富貴豪華。 用的是上等的楠木做桌椅,g也是高檔木質,右側放置一個繡有白色蓮花的巨大屏風。 倒是能透過屏風看到一點內里,是個圓形的浴桶。 將姚錦扶至g邊坐下,尸傀直接蹲下身,去脫姚錦腳上的鞋。 腳忽然被人抬起,姚錦微微驚了一下。 你做什么?他冷臉冷語。 尸傀將兩只鞋都脫了下來,齊放在一邊。 你應該困了吧,先睡會,等飯來了,我再叫你。尸傀語氣很柔和。這里不是魔宮,似乎從離開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都覺得很輕松,好像一切桎梏著自己的枷鎖都遠離了一般。 姚錦將頭上的紗帽取了下來,他仰頭,到現在,對眼睛不能視,面前始終都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黑,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已經有點適應了。 馬車里是顛簸,可這會讓他真睡,也著實睡不著。 他遙遙頭:我不困。 易向楠緊了緊指骨,明明看起來是很柔軟的人,可xing格秉xing,卻又意外的相當固執,只要他決定了的事,任由誰,都好像不可更改。 可也正是這樣執著的xing格,讓他早已彌足深陷。 時間變得有些久遠,一直都在魔宮里待著,過去,未死之前的那些雄心壯志,眼下看來,都變得挺可笑的。 說起來是武林正道,但做過的事,也并非全然都是正義的。好多時候不過打著正義的幌子,出發點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遠離那樣的生活,其實也好,平平淡淡地過著,不用去爭名奪利,這樣的日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何況他身邊,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單是看著他,易向楠覺得內心就感到無比的滿足。 那我給你揉揉。易向楠也坐到g沿邊,將姚錦兩腿拿起來放他膝蓋上,大掌搭在姚錦小腿,動作異常輕柔。 不過顯然,易向楠不擅長照顧人,揉捏的手法不算好,比不上現實世界那會,在高檔按摩店的那些按摩師傅。 對方的這份好心,姚錦還是接受了。 他也不是真冷血無心的人,加之這一路需要麻煩易向楠的時候,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