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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男的,年輕女子倒是眼光微有發直,她總以為自己容貌算是世間少有了,沒想到今天能看到比自己漂亮得太多的人。 這個少年,或許叫少女更貼切些,女子仔細看了下,發現少女雖胸型尚小,但沒有喉結。 這些為她癡狂的人,估計都看出她并非男兒身。 然則,才這么年幼,都有如此殊色,若真的到成年,恐怕會傾國傾城。不知道將來,誰會有幸,成為她的另一半。 年輕女子心中暗想著。 小二疾步過來,問了姚錦需要什么菜,姚錦看了眼桌上的,讓小二來和他們一樣的。 上菜的速度相當快,許多在姚錦之前的菜都沒有上,倒是先上了他的。若是換成其他的,估計這會就要鬧開了,不過這里沒有。眾人只是怔怔的看著姚錦,看著他細嚼慢咽,發現連吃飯,都是那么的賞心悅目,瞬間眾人覺得你自己也餓了。 叫來小二,讓他趕緊加菜。 用了午飯過后,姚錦離開客棧,坐上馬車,去了事先就尋找好的藥店。 從藥店里買來了冰魄糙。 隨后馬不停蹄,趕完影衛們所在的院落。 影衛等待門口,聽到有節奏的叩門聲,快速開門迎姚錦進去。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做好,火也點燃,黑色砂鍋也都放置在一邊,就等著姚錦放藥材進去。 一名影衛在院墻外一顆茂盛的巨樹上潛伏著,時刻觀察周圍動靜。 另一名則往爐灶里木材,控制火勢,姚錦示意馬夫將從魔宮帶來的藥材從包袱里拿出來。 坐在離爐灶不遠處的木椅上,姚錦指揮馬夫什么時候將什么藥材放進去。 火勢保持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程度,一時間除了木材燃燒的偶爾噼啪聲外,沒有任何聲響。 天空驕陽似乎變得更灼熱起來,在陽光下姚錦額頭冒了滴汗水出來,汗水倏的滑進他眼睛,帶來一陣酸澀難以忍受的痛感。 揚起手背蓋在眼簾上,也適時閉眼,等待酸痛感漸逝,姚錦挪開手臂。 冰魄糙在開初時就放了進去,還剩兩味藥,半個時辰左右時間,就可以徹底熬制好。 姚錦從太陽底下轉到一邊屋檐。 只能靜靜等待著,別無它法。 倒數第二味藥由馬夫放了進去。 砂鍋內的深棕色液體激烈沸騰,不時有一些冒出鍋沿。 可以放了!姚錦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讓馬夫將最后一味糙藥投入砂鍋中。 馬夫聽命,用布包裹著砂鍋蓋,揭開后往里放,同時用木筷把藥摁到液面下。 看到所有藥材都悉數在砂鍋內熬煮,姚錦心中一顆石頭總算緩落了一點。 不過,忽然的,還不待這顆石頭完全沉落下去。 在巨樹上的影衛身形迅捷的從房檐上落下下來,神色匆匆地奔向姚錦。 有人來了,少主!影衛急迫地道。 姚錦瞬間yīn沉了眼:多少? 十多個。這還只是粗略估計,影衛接著又說,都是江湖人士,來者不善。 他們行蹤應該沒有bào露,難道是因為他的相貌? 應該不至于 419:就是你容貌引來的麻煩。 合著怪他? 姚錦直接想失笑。 你們都暫時退下。對方人多勢眾,而熬制進程快要接近尾聲,姚錦從來不喜歡一件事做第二遍。 少主,你還是先離開,這里jiāo給我們處理。影衛擔心姚錦。 這些正道人士最可恨,但凡他們想,莫須有的罪名都能給你安上幾條。不行,少主你不能去。 顯然,兩影衛不贊同姚錦的做法,雖然他是少主,可是若有危及他生命的事,兩人自然據理力爭。 姚錦直接冷了聲音:我讓你們退下,沒聽清嗎? 他眸光決絕,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影衛還想再說什么,外間急促的腳步聲已經漸進。姚錦身體雖說孱弱,可是常年浸泡在藥水里,本身就是劇毒之物。就是任由誰碰觸他的皮膚表面,恐怕都會中毒。 這也是影衛們從來不敢靠近姚錦的原因之一。 悄然退到暗處,影衛們右手都握著各自的武器,眼睛死死盯在身上,就等著若是待會有任何突發狀況,他們好隨時沖出去。 不多時,門外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光是聽對方錘門的架勢,似乎都有要把門給砸破的感覺。 姚錦讓馬夫去開門。 馬夫過去,取下門栓,一打開,外面排站了數人,皆清一色的江湖人士大半,且還都是男子。 中間的幾個,坐在木椅上的姚錦微瞇了眼睛,覺得有點熟悉,稍一回想,記起來,是在客棧里大堂中見過的人。 似乎當時,正是這幾個人叫嚷的最兇。 怎么? 一路跟蹤他來的? 姚錦默不作聲,冷臉冷眼看著一群人蜂擁進來。眉間微蹙,似聚有千年寒冰。 為首的是個灰袍長相普通的青年,一雙眼睛,自從門打開后,就黏在姚錦身上,估計要是沒有旁人在,這會已經癲狂的撲過去了。 他身后的人,面色間倒是和他略有相同,但都還隱忍著。 闖進來,自然有他們的理由,雖然是臨時找的。 近期本城經常發生夜襲事件,總有普通百姓被人蠱惑,然后不是失去眼睛,就是失去身上某個器官??茨銈兺γ嫔?,而且行蹤詭異,老實jiāo代,那些事是不是你們gān的? 一穿深色短袍、眼睛斜長,眼白特多的男子噼里啪啦就倒了一通出來。眼珠子盯著姚錦,就跟條十天十夜沒見過葷的鬣狗一樣,就差吐舌頭,流哈喇子了。 馬夫擋在眾人面前,暫時租住這些人靠近姚錦:各位都誤會了,我和公子昨天剛到,我家公子身體不好,到這里暫做休息,一兩天就離開。你們口里說的事,我們完全不知曉。和我家公子無關。 啊,公子,分明是個小娘們,以為穿著男裝,我們就認不出來了。你倒是說說,為何你家公子要女扮男裝,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做些不入流的勾當,是什么? 我看熬藥是假,想繼續害人才是真。 幾個人接口就亂扯一通。 在后面一直沒發聲的姚錦,覺得這些人真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估計是知道他沒有武功在身,有無一絲內力,身邊這馬夫,也完全是個廢物一樣的存在。 不管他們怎么辯駁,就單從人數這方面來說,道理都會呈一邊倒,在他們那邊。 真是,要多令人反感,就有多令人反感。 耳朵里都是這些人呱燥難聽的聲音,旁邊火爐發出幾滴的滋滋滋聲音,藥水快要熬制完成了。 不能功虧于潰,得把時間拖延下去。 姚錦從木椅上緩身起來,身形有些搖晃地走下階梯,走到馬夫身旁,手主動搭在對方肩膀上。 馬夫肅穆的神色猛然一變,似乎有點難以置信,奇異的電流從姚錦接觸到他的掌心,迅疾的躥進他身體。 蘇麻暢快,讓他整個靈魂似乎都跟著微微震顫。 沒去理會馬夫的驚愕,姚錦背脊打得筆直,腳腕微痛,但暫時還能忍受。 你們說我害人,有證據嗎?有的話,請拿出來,不然我可不受著平白之冤。 證據?要什么證據。這次接話的是居中的灰袍男,就你這張魅惑妖嬈的臉,便是證據。遇害的人口述,開初他們都是被一個年齡十三四歲,長相尤為艷麗的少女欺騙,對方以自己迷路為由,讓遇害者帶她去偏僻的地方,然后在讓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人對他們下手。 我們在城里觀察很久了,目前就看到你一個符合條件的,你說不是你是誰? 呵!姚錦嗤笑了一聲,這是qiáng行要把罪名往他頭上扣了,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qíng,除了好笑,就是好笑。 那你們準備怎么樣?姚錦開口問。 灰袍男yín邪貪婪的目光赤果果的盯著姚錦,喉骨微微滾動,好似已經在幻想,待會怎么在這具比凝香閣的頭牌還漂亮的身體上得趣。 三天,三天之類,你不能離開這座房舍一步,若是中途還有人遇害,那么就表示你真的是無辜的。 要是沒有?姚錦昂起下顎,眼神輕蔑冷嘲。 沒有,那么就足以證明,是你做的。 其他人紛紛附和灰袍男的話。 行,就按你們說的辦!在眾人以為姚錦不會點頭,然后他們就有足夠理由做某些自己想做的事時,倒是沒預料到,姚錦就同意了。 一時間倒是讓眾人有點驚愕。 慡快,有需要到外面購買的,可以讓我們代勞。這三天時間,就麻煩小姐你好好待在這里了。 灰袍男看姚錦這么識時務,也不再繼續為難。這樣一來,其實目的也達到了一半。 沒其他事的話,請各位盡快離開,我這人喜歡安靜,太吵鬧的話,身體會很不舒服。姚錦yīn沉的視線從面前一gān人臉上晃過。 不打擾了?;遗勰幸娨﹀\瑩白的臉頰微有病態之意,于是揮臂制止躁動起來的人群。 一群人來時匆匆,去的也匆匆。 門由外合上,馬夫跑過去,重新放好門栓。 姚錦到爐灶邊,掀開蓋子,熬制的藥汁就在剛剛那一會時間,沸騰溢出了過半,還剩下底面一丁點。 兩名影衛從暗處出來,姚錦端起砂鍋,將僅剩的一點藥汁倒進一個藥盅里。 你們又多少把握,能夠突圍?自然不可能真的等三天,只是權宜之計。 五成!影衛恭謙垂目道。 姚錦唰的抬眸,眸光異常銳利:五成?打不過他們? 不是。 那為什么?成功率這么低。 因為影衛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據實說。 姚錦開初是有疑惑,稍一細想,隨后想通,有他這樣一個累贅一樣的存在,說五十,其實已經算是高的了。 你連夜趕回去,把藥水給尸傀喝了,然后帶著他到這里來。姚錦將手里端著的藥盅遞向右手邊站的影衛。 后者接下藥盅,轉身就飛躥上房檐,等待夜幕一降臨,瞅準一個合適的機會,就快速從監視的人眼皮底下閃了出去。 這屋里的人都被影衛藥暈了關在后面柴房,姚錦找了一個廂房,馬夫到后面打水,姚錦洗了臉,正準備睡覺,臨時想起什么來,將躲藏在房頂上的影衛喚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