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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世界以來,姚錦手上并沒有真正奪過人命,在他看來,死亡永遠都不是一個懲戒罪犯最好的方式,讓他們在無盡痛苦中悔恨一生,才更有意義一些。 至于這里,為了讓自己可以意識不至于出現缺陷,他不介意像系統說的,去解決幾個不死者。更多的原因是為自己,而不是所謂的給原主報仇,他所做的事,從來都是以自身為出發點。 從旅店出去,姚錦還是戴著帽子,手上的戒環可以使他免于烈日的侵害,不過他這一頭白發過于顯眼,能低調,還是會選擇低調。 走在人頭攢動的街道上,沒走多久,意外的,腦袋有暈眩的感覺,眼前也猛地黑了一下。姚錦緩步停了下來,一手撐在路邊墻壁上, 來往行人都視線瞥了一下過去,因姚錦的穿著,略感古怪,不過大多都神態冷漠。不時有新聞報道,在深夜,某些邪惡的血族故意向其他人類示弱,不是忽然跌倒就是裝的柔弱不堪,好心的人們上前幫忙,結果卻是被血族吸gān了血,擰斷了可憐的脖子。 現在是白天,血族一般都在暗色中活動,可誰也不想去測試這個可能xing。 深沉呼吸著,肚子里發出咕咕的低嚷聲。 從昨天到現在,他就只吸了一條蛇身上的血液。天知道,他當時怎么就伸出了手,大概原主殘念在作用。若是現在有誰再拿條蛇過來,哪怕是弄死的,他也沒法再張口咬下去。 濃烈的血腥味還殘留在口腔里,讓一直都是以人類身份活著,吃的也基本都是熟食的姚錦,有種深深的作嘔感。 可這種作嘔感又似乎只停留在他的嘴里,他的身體,卻是違背意識,在急迫地渴望著新鮮誘人的血液。 他低垂著頭,一手按著肚子,不死者只要一直都吸食血液,就不會生老病死,但疼痛感還在。 姚錦一張白的幾近妖異的臉上,眉頭緊擰。有路過的人仔細打量著他,看到他異于常人的漂亮臉龐,生出一種沖動,想去幫一幫他。 那人前行了半步,又恍然地立刻將腳收了回去。新聞里還提及到,血族都是用迷惑人心的容貌引得人類的惻隱之心,然后再肆意nüè殺。 太陽緩慢上升,變得更加灼熱,許久不進食,讓姚錦覺得周身力量在一點點被抽gān,甚至于,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真的昏倒過去。 眨了眨沉重的眼簾,姚錦將身體直立回去,手離開墻壁,往前面更加快速行走。在看到一個分叉路時,他身形一轉,就拐了進去。 饑餓感燒灼著他的神經,視野恍惚,迷迷糊糊中看到前面一個人在行走,空氣中傳來血液的馨香味,姚錦呼吸漸重。 他用比那人更快的速度,幾乎眨眼時間就到了行人背后,揚臂搭上行人肩膀。 對方一個迅疾擰身,姚錦只覺得眼前有刺目的銀光閃現,身體先于意識一步,在看到銀光的瞬間,就驚退了好幾米遠。 不過他忘了身體已不堪負荷,退倒墻壁邊,整個后背撞擊上去,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力量,則頃刻間被全部抽走,他身體沿著墻壁,就徑直坐了下去。 胃部過于饑餓,痙攣的抽痛,連帶著他的雙手也都不受控的哆嗦著。 兩腿曲起,頭也低聳著,看起來分外的羸弱。 有清晰腳步聲由遠及近,姚錦腦袋太重,連抬起了的力氣,都好像失去了。 面前的人停在他腳邊,姚錦眼簾掀了一點起來,看到對方深色的褲子和皮鞋。跟著,帶著溫熱的手指抓住他的肩膀,不僅是出手的人,就是姚錦,也因為這個碰觸,身體微怔。 才剛來這個世界,一天時間不到,椿藥體質就被觸發,他是不是太倒霉了一點。 姚錦唇角勾起,自嘲地笑著。 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緩慢站了起來,對方力度雖用的不大,卻也無可拒絕。柔和中也不失qiáng勢,這種意外溫柔的對待,讓姚錦有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他隨著起身的動作,竭力抬頭。 剛才只看到一個正面,這次則是真切的正面了。是個相當英俊有型的男人,一身的凜然正氣,讓人下意識就覺得,這人可能參過軍,做著的一定是正義的事。 你還好吧?男人面有關切,剛才還握在手里銀質短匕在碰觸到面前青年身體的那一刻就立馬收了回去。 青年面龐百合花般細白,鼻翼高挺,玫瑰色的薄唇清抿,雖然戴著衣帽,銀白色的頭發卻露了幾縷出來,讓靠的他過近的男人一眼就得以看清。男人見過漂亮美麗的人不少,但似乎沒有一個如同青年,被對方明澈gān凈的黑眸盯著,讓男人目光無法轉移。 青年身體溫熱,帶著人類獨有的溫度,不是血族,血族是一群兇殘又冷血的生物,雖然大多數都披著俊美的人皮,但他們不是人類,是應該被徹底從人類世界趕出去的兇shòu。 419:獵魔人,專門狩獵血族的一類群體。 他沒發現我也是血族? 419:你體質的特殊xing,讓你當下身體和原主不同,有著一定的溫度。加之這人剛才碰到過你,僅這一點,也足夠他不會對你起疑。 姚錦咬了嘴唇,像是讓自己更清醒,出口的聲音嘶啞,連他自己都微愕:謝謝,我還好。他揮手擋開男人胳膊,一手撐著墻壁,一邊緩慢往道路另一個方向走。 這個人類的血他是吸不了了,得換其他人。 看到青年明明隨時都要倒下,依舊努力裝作堅qiáng的模樣,男人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臟就微抽了一下,他追過去,把搖搖晃晃的姚錦一胳膊架自己肩膀上。 我送你去醫院。男人如是道。 姚錦抽手,兩人力氣截然不同,也就分毫沒動,也當然的,醫院他是絕對不能去:我就是餓了,有三天沒吃飯,不需要到醫院。 男人轉目,盯著姚錦,似有不信。 我真的只是餓了。姚錦還從來沒這么脆弱地說過話,那種無力感,讓他很不喜。 他過于堅決的態度,讓男人怔了怔,其實對于男人而來,他很少會主動幫助誰,他是獵魔師,對付的都是殘bào的血族。平時行動也都是一個人,出現在這條道路上,也是因為前幾天這里發生了一次血族殺人事件,他過來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線索。青年的出現,是一個意外。 眼下這個意外,帶走了他過多的關注,甚至讓他改變了過往以來的行事作風。 他想大概是剛從那種蘇麻感太過直接,到現在身體都還能感覺到一些余韻。 男人是同xing戀,并不喜歡女人。 他知道自己對青年一見鐘qíng了,職業的關系,讓他努力克制著自身澎湃的qíng緒,他這樣的人,興許哪天就身首異處,沒有愛別人的權利??赡芸粗矚g的人,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第90章 第五個世界 知道男人對他的想法可能在碰觸過他身體后有所變化, 只是特殊體質被觸發的qíng況下, 姚錦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不然會遭受到qiáng烈的電擊。 別無選擇, 姚錦由著男人扶著他,他們從無人光臨的道路另一頭走了出去,走到后面的街道, 男人在路口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家快餐店,半摟著周身軟綿綿的姚錦穿過馬路,進了快餐店。 玻璃門里面垂吊了一串漂亮的白色海貝風鈴, 隨著門的打開,外面的涼風灌入進去, 風鈴叮叮作響, 店內一些正在jiāo談或者吃東西的顧客下意識轉目, 看向門口, 而下一刻,他們面色一愣,無論男女都眼睛發怔地看著那個被高大男人攙扶的青年。他逐漸緋紅的臉, 羸弱的身軀, 似乎散發著某些醇厚香甜的氣息, 那氣息一撲進人們口鼻,就勾得人渾身都舒暢。有人含在嘴里的漢堡掉出來,也不自知。 西蒙將姚錦安置在中間偏左的一個空位上,道了聲:等一下。就去服務臺點餐了。 店里大多人發色都是金色或者灰色,也有少許的白色, 不過白的都不如姚錦的純粹,姚錦將帽子取下,這里人多,若還是戴著帽子,反而更引人注意。 點餐的西蒙很快就端著餐盤過來,點的是快餐店新推出的一個豪華套餐,飲料、漢堡、jī腿、薯條應有盡有,他在外忙的時候,基本都是來這一類的地方解決飲食問題。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都點了。西蒙坐在姚錦對面的淡huáng色木椅上,淺笑著道。 目光落在裝在紙盒里漢堡,姚錦從來就不喜歡這一類的東西,到不說是垃圾食品,純粹的個人不喜歡。而且光是聞著這些食物的味道,他就一點也沒有食yù。 拿過熱的拿鐵,姚錦低頭喝了一口。入口感覺不到的甜味,難喝的讓他想立刻吐出去,對面男人那張笑臉在姚錦看來也越發覺得礙眼。 知道這是男人的好意,換其他任何身份,他都會很禮貌接受,不過他的身體無法接受這些東西。 見到姚錦喝了一口咖啡,表qíng變得更不好了,西蒙心里有點發慌:怎么了?不喜歡? 姚錦擱在膝蓋上的左手指骨微往里去,在尾指末端,一個黑色戒環若隱若現。 他輕搖了搖頭。 那你想吃什么?西蒙上半身往桌前靠攏了一些。 姚錦往快餐店外面看,瞧見斜對面有家面食店,他沒說話,西蒙順著視線往過去,也看到了那家面食店。 我很快回來。西蒙手指在桌上點了一下,遂起身就走了走去。 在路邊等一輛汽車駛過去,西蒙側頭往快餐店眺望了一眼,青年還坐在位置上,兩眼不錯地看著他,西蒙回了個微笑,極速步向面店方向。 只是等他端著一碗封裝好的面食回餐廳時,已經人去座空,桌面上的快餐除了咖啡有動過的痕跡,其他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 西蒙就那么站著,發了幾秒鐘的呆,在眾人略微同qíng的目光做獨自坐下,拆開紙盒,張口咬住漢堡,他很緩慢的咀嚼。高大的身形看起來有中分外的失落感。 姚錦并沒有真的走遠,他站在一個廣告牌邊,借助大型的廣告牌擋住自己身體,體質被觸發的緣故,周身一如過去數個世界,溫度在逐漸升高。這個同qíng心泛濫的男人算是異類,換做其他人,恐怕就不會像男人那么不受他體質的影響了。 姚錦手抓著石砌的灰白墻壁,指甲深深扣著fèng隙,用力之大,指甲都裂開一些。無盡襲來的疼痛感讓他得以保持基本的清醒。 別無其他法子,只能通過這樣來降低體溫。 好在只是第一次,熱cháo不是特別qiáng烈,在越來越緩和的呼吸中,qíng熱慢慢降了下去。周身一陣疲軟,冷汗浸濕后背衣服,襯衫黏著皮膚,帶來極端不舒服的黏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