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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被其他牢房的了修理了幾次,慢慢認清了現實,到了這個地方,哪怕你真沒罪,哪怕你真是被冤枉的,也只能認命。 或者,也可以不認命,往高墻那里沖,守衛會立馬給你一顆槍子,送你歸西。 原主認清現實,接受殘酷的命運,不再大吵大鬧,安分守己,并很努力的工作表現良好,期望死亡能夠減緩刑期,未來某天可以離開這里,不過他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會惹他,這里都是一群體力過剩崇尚bào力的雄xing生物,不像在外面,這里每天除開監獄安排的工作時間外,其他還有短暫,可又十分冗長難熬的自由活動時間。 犯人們尋找一切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偷偷賭博,暗中抽煙,或者靠xing 前兩者都好弄,只要有錢,都可以托人送進來,至于后者,就算有家銀行,進了這里來,也別想再有。 沒有女人供他們消遣,又不可能次次都靠五指,一些長得柔弱沒反抗力的,就成了囚犯們的女人。 原主的死,也是因為有人找上他,想對他動手腳,原主是個直的,沒進監獄前,連女的都沒碰過,到了這里來,碰到那樣惡心的事,自然是憤怒加反抗,外表看起來軟弱,打起架來卻跟個瘋子一樣,完全不要命,把打他主意的人打傷,那人一火,就讓人抓著原主腦袋,一下一下往墻壁上撞,弄死原主后揚長而去。 人命在這個地方,有時候還不如一根糙芥。 不過現在他來了,在他沒意愿赴死前,誰也別想再拿走他xing命。 姚錦在七雙眼睛的注視下,步向他g位的對面,原主也可以說是他的被子,在底下g鋪上,那里有著兩g被子。 喂,gān什么?長著三白眼的瘦高囚犯見姚錦站在他面前,立馬惡聲叫嚷。 姚錦冷傲的眸光從棉被上回到三白眼那里,他勾了勾唇角,聲音低涼:你拿了我被子。 三白眼呵的譏笑一聲,脖子伸長,一點沒愧意:我拿了又怎么樣? 姚錦伸手,手掌上攤:不怎么樣,還給我就行。 三白眼跟聽到一個笑話般,哈哈笑起來,笑聲忽的一頓:現在它在我g上,就是我的,有膽的,你就來拿,看我擰不擰斷你胳膊。 三白眼料定姚錦不敢動手,他一腳踩上g鋪邊沿,挑釁地揚起gān瘦的下巴。 其他人都或站或坐,看好戲般不出聲不cha手。 原主是軟柿子,他姚錦可不是。 這種地方,不是你與人為善,人就會與你為善,適時的表現出剛qiáng的一面,會讓眾人有所忌憚,活得也許才會更久。 姚錦如三白眼說的,探身前去拿自己棉被,沒出他所料,棉被扯不動。 你小子還真敢??!三白眼呲著牙,眼里寒光乍放。 姚錦松開手,一掌搭三白眼肩膀上,對方身體莫名戰栗了一下,三白眼瞳孔忽然間擴得極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一陣蘇麻的電流襲擊他身體每處,每個細胞,他感到頭皮都快炸裂開,再去仔細看姚錦,發現他一張普通的臉忽然變得艷麗魅惑起來。 三白眼眼睛發直,胳膊無意識得楊了起來,想去碰碰面前這個漂亮的青年。 下一刻,慘叫聲和骨頭錯位的聲音先后想起,三白眼胳膊被姚錦給當場卸了,他倒在自己g鋪上,抓著手臂,哀聲連連。 看戲的都呆住。 平時一進屋就低著頭,只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的同寢忽然今天不僅抬起了頭,背脊還挺得前所未有的筆直,人還是那個人,臉也還是過去那張熟悉的臉,可眾人就是有種異樣的錯覺,好像這個人發生了什么,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耀眼,脫胎換骨了般,本來就皙白的臉,此時此刻更像是籠了層柔光,叫人一時間難以挪開眼。 眼下更是,直接動作果決的弄殘了欺壓他的人。眾人心里皆是驚愕。 一些人開始在自己g上尋找,看有沒有拿姚錦的東西,發現有之后,立馬將他物品還回去,姚錦拿回被子,回自己g邊,幾乎是眨眼時間,上面就堆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有被使用過的跡象。 姚錦背對著牢房門,把被子鋪上去。 怎么回事,大晚上叫什么叫,現在是就寢時間,不準發出吵鬧聲。嗙嗙嗙一陣金屬棍敲擊鐵桿的聲音,隨后是獄警嚴厲的警告。 是是是,長官,他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了,所以叫了兩聲,不會再喊了,您放心。 有犯人沖到三白眼那里,拖過被子塞他嘴里,一邊向鐵門外的獄警諂笑解釋。 獄警面色不善在眾人身上來回打量,其他的也都各自爬上g,倒頭就睡。 獄警瞥開視線,然后面上神qíng一轉,變得和牢房剛才說話的那人類似,他看著身后某處,一些沒閉眼的人好奇觀望。 在看到從后面走過來的人時,霎時呼吸都滯住。 姚錦放了棉被,正在將g上的物品收撿到統一的位置放好,倏的,敏銳感知到牢房里空氣凝固停滯起來,他緩緩直起月要,往眾人目光的焦點看去,于是撞上一雙幽深暗沉的黑眸。 第43章 第三個世界 那雙眼淡漠, 冷靜, 神秘, 幽邃的宛若一汪深潭,在簡單的一個對視中,仿佛能把人的靈魂給吸入進去, 然后,再被徹底碾碎。 姚錦從男人眼里看到了血色,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手里沾染了鮮血, 而且不止一個人。 對視只有短短四五秒時間,男人先行轉開頭, 繼續往長廊前方走, 等到男人和獄警的腳步聲都基本聽不見, 牢房里的眾人才紛紛松了一口氣, 喘氣聲此起彼伏。 姚錦的g位是在上面,他快速洗漱完后,抓著扶手, 兩三步爬了上去, 撈過棉被蓋在身上。 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痛, 尤其是后腦勺,牽扯著兩邊太陽xué,都一突一突的脹痛,姚錦側過身體,面向著墻壁方向。 牢房里的燈統一關閉, 漆黑的黑暗傾軋下來,黑夜像是一頭兇殘的巨shòu,安靜潛伏著,隨時等待撲向它看中的獵物。 這是第一夜,姚錦失眠到凌晨三四點左右才總算有了困意,不過卻是沒睡到三個小時,早晨起g的警鈴當當當的響徹整個監獄區。 姚錦赫然睜開眼,轉動了一下頭顱,疼痛降低一半,這個特殊體質唯一的好處,也就在這里,只要還有一口氣,多重的傷都能很快愈合。 手肘撐在身體兩側,把上半身支起來,目光淡漠往室內各處一掃,大部分的都醒了,不過眼下還沒一個人動。 姚錦輕揚唇角無聲淡笑,人生就是一場游戲,而既然玩了游戲,就得遵守游戲規則。 現在他是犯人,就得好好守監獄的規。 起g后疊好被子,姚錦第一個下g,拿了杯子牙刷到洗漱臺前漱口,他的聲音很小,但房間就那么大,有的人估計有起g氣,忽然就憤怒的喂了一聲。 那人昨天一直旁邊觀望,在看到姚錦的身手后,和其他人一樣,心里都明白青年不好惹,開始他以為弄出聲音的是其他人,等他從g鋪上伸出腦袋,看清是誰時,立馬消了火氣,倒回g鋪繼續蒙頭睡覺,識時務,再哪里都通行。 牢房鐵閘們全部打開,睡了一夜的犯人們相繼走了出來。 這里沒有鏡子,昨天在洗衣房那里,也都沒有任何透明的物體存在,姚錦還不知道眼下這張臉具體長什么樣子,只希望別太顯眼。 食堂是在一樓靠左前方的位置,姚錦跟著人群往底下走。 不時有不怎么友好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帶著打量和興味,姚錦維持面色無波,將步伐加快。 監獄的食堂和高校食堂格局差不多,都是有統一的窗口,然后眾人排隊到窗口取飯,不同點可能就是,這里不用刷飯卡,也不能挑選菜品,給你什么,你就只能吃什么。 有兩個窗口,等姚錦到的時候,排起了長龍,姚錦走到偏外側的那個隊列。并不和其他人一樣,正面站著,而是稍稍側身,他的體質在這里還是和前面兩個世界一般無二,只要被同xing碰觸到,都會被動觸發,然后就會跟吃了椿藥般,渾身燥熱,燒癢空虛,渴求被填滿。 這里的人沒幾個是善者,也就原主倒霉,會被人拿去頂缸,然后成了一名牢犯,這里其他的,是真的犯過重大罪責的,殺人放火jianyín擄掠,能想到的都有。不能想到的,也有。 比起前面兩個世界,這里,他得隨時繃緊神經,并提防著不讓其他人輕易碰觸自己。 監獄里不存在任何私人空間,他體質要是被觸發,那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到這些惡徒手里。 隊列走的很快,還有四個人就到姚錦。 用余光在四周晃了圈,姚錦同寢的幾個人都下來了,排在兩個隊列中。 很快就到姚錦,打飯的是個年齡頗長的中年人,他拿過一邊堆砌的鐵質餐盤,在動勺給姚錦打飯前,抬眼瞅了他一下,姚錦嘴角微勾,給了一個無害的笑,中年人在舀菜時,比別人明顯多舀了一塊肥ròu。 姚錦從對方手中接過餐盤,他垂著眼眸,現在不用去看自己到底長什么樣了,一個笑都能蠱惑到人,想必是丑不到哪里去。 端著餐盤在角落里找了一個位置,有著原主的記憶,雖然不太多,但也清楚,某些位置不能坐,某些人最好不要接近。 監獄的飯菜很簡單,一葷一素,還有個幾乎看不到菜葉子的湯,至于葷菜,也就靠一點油支撐著。ròu什么的,得運氣好,才可能吃到。 實話說,姚錦看到這些飯菜就一點胃口也沒有,前面兩個世界雖然過得不如意,可起碼吃住方面沒這么遭。 拿起膠質的叉子,姚錦把餐盤移近了一些,開始吃飯,大部分菜嚼都沒嚼直接吞咽下去,味道很淡,好像沒放鹽一樣。 他這邊味同嚼蠟,一口一口快速吞咽,另一邊,入口處一陣sao動,有幾名囚犯走了進來,在窗口排隊的犯人們看到對方,立刻讓開道,讓他們先過去,等人走過,才又重新排好隊伍。 那幾個囚犯坐在中間的一處空的桌子前,旁邊其他的位置也都留了出來,沒人敢過去坐。 雙方間隔了四五張桌子,姚錦料想他們注意不到自己,于是手里動作沒停,把湯喝得見底,吃完了飯,餐盤需要自己洗,姚錦沿著墻壁,靠邊走,盡量不讓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不惹事,可不代表事不會惹他,走過一張坐滿了罪犯的桌子邊時,最邊上一脖子上露出一截青色紋身的囚犯把腳橫了出來,擋在姚錦面前,這里過道不寬,要過去,要么跨過對方的腳,要么直接給他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