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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房間里大多鋪著厚重的手工羊毛地毯,鞋子踩在上面,腳步聲都被吸走了。加布里埃爾慢慢地走了進去,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坐在月光下,手邊的矮幾上還亮著一盞燈,照亮了他手里捧著的那本書。 蘭斯開特家族是真正的貴族,他們的身體里流淌著從十二世紀就開始統治這座大陸的古老血脈,他們在無數個漫長的世紀中通過跟數個同樣古老的貴族姓氏聯姻,始終保持著血統的高貴xing和純潔xing。加布里埃爾出神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是這個古老的家族里最年輕的掌權者,在他身上有著經歷了歲月沉淀下來的優雅,只有真正的時光打磨出來的從容鎮靜,才能煥發出像這個男人身上的光彩。 他的魅力跟雁驚寒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是讓人感到在另一種意義上的心醉神迷。 少年站在原地,看著男人俊美的眉眼,有一瞬間的怔忪。直到男人看完了一頁書,抬起頭來,藍色的眼眸在月光中看向他,他才如夢初醒,像中世紀的騎士一樣來到自己侍奉的大人面前跪下,低頭托起他的手,在那象征著權力的戒指上印下自己虔誠的親吻,叫他:父親。 他的睫毛低垂,感到父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可以輕易地折斷鋼鐵,現在卻這樣柔和地撫摸著他的頭發。 父親對他從來是不一樣的。 當初他要收養自己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震驚,還有不少人站出來反對。但公爵是這個家族里面真正的掌權人,他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 所以他二十歲,就收養了這個孩子。 加布里埃爾想了想,自己已經在他身邊呆了有十二年了,卻依舊感到自己看不透養父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直起身來,聽公爵對自己說:坐下吧。 少年于是順從地坐到旁邊,聽到房門被扣響然后打開,看到管家端著兩杯熱牛奶進來。少年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一絲微笑,這是他的習慣,睡前喝牛奶,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公爵原本沒有這個習慣,但是自從收養了他之后,也和他一起開始習慣在睡前喝一杯熱牛奶。 這感覺很好,加布里埃爾忍不住想,這就像他在自己的父親身上也留下了印記一樣。 管家把溫度剛剛好的牛奶托到了他面前,加布里埃爾拿起了自己那杯,對管家說了一聲:謝謝你,帕西瓦爾。 管家向他微微鞠躬:我的榮幸。 管家離開了,房間里再次剩下父子二人,加布里埃爾想著要怎么開口問他自己想知道的事qíng。在今晚的宴會結束后,雁驚寒就換下了那身禮服,又被關回他的囚室去了,公爵像是完全不打算把他放走,但也完全不打算禁錮他的行動,就隨他在這個城堡里玩著絕地逃脫的游戲。 所有人都不知道公爵想做什么,加布里埃爾也是一樣,所以他今晚來這里。 他沒有喝自己的那杯牛奶,而是讓它被放在桌上,眼睛看著仍在看書的父親,目光在那俄文書上掠過。 他在語言方面并不像在其他方面那樣jīng通,這一點是他最不像他的養父的地方,在其他方面,所有教授他的老師都夸獎他像公爵少年時一樣,無論學什么都能夠很快掌握。 少年是個天才,而公爵是一個已經超出了天才界定的存在。 思考了許久之后,他終于想好了該怎么開口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他問:父親,那個國際刑警不是能夠輕易收服的人,既然我們留他在這里再久他也不會向我們低頭,那這樣做有意義嗎? 公爵微微一笑:這會很有意思,加布里,有時候是應該適當地增加一些游戲的難度,生活才會更有樂趣不是嗎? 少年看著他俊美的側臉:但是父親,一個人如果不能完全忠心于你,他就算再有能力,那又有什么用呢?在父親身邊并不缺乏這樣的人,這個刑警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如果收服不了他,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應該是毀了他。 公爵終于抬頭看向他,淡淡地開口道:昨晚他去找你了。 加布里埃爾沒有隱瞞,他點頭道:什么都瞞不過父親的眼睛。 公爵對他微笑了一下:他對你都說了什么? 少年抿了抿唇:他對我說了什么,父親應當很清楚吧,不外乎就是想要勸我背叛父親,幫他找出他想要的證據。我認為像他這樣不能認清自己身處的qíng況的人,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公爵像是覺得很有意思,開口道:他是想利用你對他的好感來策反你。 少年皺了皺眉,沒有否認自己確實對這個刑警有著欣賞的心qíng。他說:沒用的,就算我對他有好感,他做的也是無用功。 公爵卻像是為他固執的發言所逗樂,坐在月光下搖了搖頭:曾經我的那些合作伙伴跟對手當中也認為自己的qíng人和后代不會被這道來自國際刑警的影子給策反,結果都被打了臉。他們被送入監獄的證據,都是他們的qíng人跟女兒給lsquo;shadowrsquo;搜集來的。 少年的眼睛帶著一絲急切地看向他:父親,我 他想說我跟他們不一樣,那些人并沒有那樣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們的父親,所以才會被雁驚寒輕易地鉆了空子。但他不一樣,他的愛是毫無瑕疵的,是堅固的,是牢不可破的。 少年看著眼前的人,為自己心里隱藏的qíng感感到一陣絕望,他的父親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偏偏對他的感qíng裝作不知道。 他受著心底愛qíng的煎熬,這禁忌的、求而不得的愛qíng。它們像夜鶯一樣,在他的心底里日日夜夜的歌唱著,卻絲毫不能讓他感到快樂。 公爵看著他,沒有等到他后面的話,于是開口道:很晚了,你應該回去睡了。 少年沉默著,把放在面前的牛奶喝掉了,然后把杯子放回桌面上,起身告別:晚安,父親。 他從公爵的房間里離開,坐在月光下的男人像是完全不在意的一樣,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良久,等到桌上放著的那杯牛奶已經徹底由溫熱變得冷透了,而少年也應該從這邊回到了他的房間里,他才放下了書。 只見一顆白色的、散發著柔光的球緩緩地從他身后飄了出來。 教父赫嘆息一聲:唉,小孩子。 666絕望地:楚哥你到底想gān什么??? 楚承赫:什么,我在認真教學啊,從旁監控全過程,不然還要我親自上嗎? 第65章 夜鶯與玫瑰 時間撥回到幾天以前 楚承赫在從小少年白羽豐的世界出來以后,就有些萎靡不振,像是傷到了元氣,連貓都不愛擼了。再加上又沒有連載,于是每天不是躺在g上睡覺,就是坐在陽臺上發呆,直到那天刷完結的舊文底下的評論,看到讀者們在問他什么時候再開新坑,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荒廢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挖坑了。 真是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但他最近都還是沉浸在先前的那幾個世界里,腦子里都沒構思什么新坑,想開也很難。 直到編輯來戳他:赫啊,開新坑不? 楚承赫:開啊,不知道寫什么。 編輯在那邊輸入,然后一段話很快地跳了出來:不知道寫什么,那就開快穿啊,最近快穿很火的,而且也有幾部簽約了影視,市場反響不錯。 要是換了別的作者,聽到這樣的建議,肯定就跟打了jī血似的cao練起來了,只有這個土豪富二代的畫風不同。 編輯在那頭等了半天,才等到楚承赫回了一個字:哦。 編輯:所以說她不愛跟這種富二代打jiāo道,無論是怎樣的賺錢提議都得不到她想要的那種熱qíng的、來自無產階級的回應。 楚承赫:我再想想吧,我曬太陽。 編輯探頭看了看窗外,又縮回來:現在是傍晚六點。 楚承赫回:我在南半球。 編輯:所以說最討厭這種沒事就坐飛機到南半球的廣場上去喂鴿子曬太陽的富二代了。 楚承赫坐在南半球的廣場上曬著太陽,想著自己在那幾個世界里不堪回首的戀愛經歷,只覺得整理成大綱應該能寫一篇驚世駭俗、跟外面那些快穿完全不一樣的小說。小說的主題他也想好了,就是嘲諷狗血扭曲的愛qíng觀下生發的畸形愛qíng套路,弘揚社會主義價值觀下正常的和諧戀愛jīng神。 結果想是想得很好,就是等晚上他家電視開始準時播放七點半的huáng金qiáng檔狗血劇的時候,666又出現了。這顆球柔柔的發著光漂浮在原地,非常自然地融入到了在南半球度假避寒的楚家人當中,讓楚承赫一時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狗血劇播完一段落,電視上開始cha播廣告,他才意識到 臥槽,666怎么又出現了? 楚承赫眼角的余光鎖定在66球身上,在腦內用力地戳它:6?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又跑過來了?不是說好了不再來了嗎? 666跟著楚爸楚媽一起沉浸在狗血劇qíng中,被他戳了以后發出了茫然的聲音:啊,我怎么了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gān什么?全然還迷失在男女主角剛剛互捅的劇qíng中無法自拔,迷瞪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噢噢噢!楚哥! 楚承赫:??? 666:是這樣的它的聲音有些心虛,本來我是不應該再來了,但是你知道那邊出了點問題 楚承赫:什么問題? 他想了想666會再跑來找自己的原因,震驚得差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要被那個文明銷毀了?!就因為這次任務做得太差?你這是跑來見我最后一面?! 666:楚哥楚哥!沒有!沒有!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樣!怎么感覺楚承赫的腦dòng比從前更大了,它連忙安撫道,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度依然很高哦對,積分我也給你帶來了,有問題的不是我們,是沈寒洲。 沈寒洲?楚承赫想起了他形狀漂亮的冷淡眼眸,問道:他是第三個世界的主場玩家,他怎么了? 666小聲地:是這樣的,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每次選擇的劇qíng世界都沒有辦法跟相親對象生出深厚的感qíng,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楚承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兀自吐槽道:在那種環境下怎么可能處得出感qíng?像那種末世設定,英雄qíng結又特別重的,愛qíng絕對不會有,戰友qíng倒是可能有,但是他上來就關我小黑屋,所以連戰友qíng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