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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定定地望著鄭舒南,突然抬腳走向他,他停在離鄭舒南距離極近的位置,單手撐著墻壁,語氣低聲道:你不問我受傷沒有? 鄭舒南有些不適應這么近的距離,但他背已然抵著墻,于是順勢問道:你受傷了嗎? 孟亦搖頭,沒事,一點小傷。 鄭舒南之前一直注意著孟亦,自然清楚他的傷勢,他猶豫了下,見孟亦的確急需安慰,便伸手握住孟亦的手,為他治療身上的傷勢。 孟亦瞳孔愈發深邃地注視著鄭舒南,只覺得這股涌入體內的暖流也帶著身邊人的氣息,讓他無法抗拒地想要親近,再繼續親近一些。 孟亦qíng不自禁地靠近鄭舒南,就在他幾乎快要抱住鄭舒南的前一秒,鄭舒南突然松開手,并拿手掌抵住了孟亦的胸膛處。 鄭舒南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異常地道:治療完了。 孟亦依然維持原姿勢,近距離凝視著鄭舒南的雙眼,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鄭舒南溫熱的鼻息,接著幾不可聞地說:哦。 不知為何,在孟亦說完后,鄭舒南心頭忽然劃過一陣詫異的奇怪感覺,極度曖昧難言,又透著絲絲縷縷的危機。 鄭舒南微皺眉頭,總覺得再待下去會很不安,便想要先離開這地方,很快就有人進來,我們還是先 擦著孟亦肩膀過去時,鄭舒南聽見孟亦聽不出qíng緒地笑了下,你早就猜到了是吧? 鄭舒南腳步微頓,什么? 孟亦沒接著解釋,他猛地伸手抓住鄭舒南手腕,然后朝身邊用力一拽。 鄭舒南迫不得已踉蹌兩步,接著背脊重新撞上剛離開的墻面。 他正想要質問孟亦,卻沒想到質問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孟亦便出人意料地身體前傾,以不容拒絕的隱忍又渴求的姿態堵住了他的嘴唇。 鄭舒南唯有愕然地瞪大雙眼。 第58章 末日篇(15) 孟亦的吻粗bào蠻橫,又透著無法掩飾的生澀陌生,他只是想親近想吻面前的人,卻沒想過吻著以后該怎樣做,他像彷徨無措被bī進陷阱里的野shòu,拼著余力爬出陷阱,卻又不知道爬出來以后該gān什么。 只是吻都吻上了,孟亦更愿意遵循身體的本能,他更用力地抱住想要掙開自己的鄭舒南,把他圈箍在懷里,胡亂地毫無章法地碾磨著對方柔軟的唇,更多的念頭還是想阻止鄭舒南即將出口的拒絕,或是冷漠絕qíng的質問。 鄭舒南在意識到他越是反抗,孟亦便越是態度qiáng硬之后,便很快地放棄掙扎,任憑孟亦胡攪蠻纏地吻他,因為毫無經驗好幾次牙齒都磕在他嘴皮上。 吻得彼此都氣喘吁吁感覺呼吸困難時,孟亦才極其不甘地退開幾乎跟鄭舒南粘合在一起的唇齒,輕微的水漬聲在寂靜的環境下無比曖昧,唇齒間更是牽帶出晶瑩透明的唾液,然后被拉長到極致,最終還是不甘心地被崩斷。 鄭舒南肺活量不比孟亦,當即便迅速呼吸著新鮮空氣,源源不斷涌入肺里的氧氣拯救了他昏昏沉沉的大腦。 孟亦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目光倔qiáng又不愿退縮地緊盯著鄭舒南,他背脊繃得筆直,每根神經都在這剎那變得異常敏感,像是在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庭審最終時刻的宣判。 只是鄭舒南沒給他宣判,他用極其復雜難以揣測的眼神瞥了孟亦一眼,接著橫起手背擦gān殘留在唇上的唾液,然后伸手推開孟亦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孟亦這回沒再阻攔,他目光久久地盯著鄭舒南的背影,想要上去質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又害怕鄭舒南會說出殘忍拒絕的話。 他也是第一次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經這樣在乎鄭舒南了,在乎到因為害怕結果,就不敢去質問的地步。 孟亦回到房間時,鄭舒南已經不在了,他g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一如鄭舒南其人般嚴謹認真。孟亦趴在g上翻來覆去地想,以前所有異常的反應都因為今天的事被串聯成一條完整的線。 他清楚認真無比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是喜歡鄭舒南的。 是的,他喜歡鄭舒南。就像男人喜歡女人那樣,想要親近對方,想要占有對方,想要對方的眼神永遠停留在自己身上,更甚至于,他是想要跟鄭舒南過一輩子的。 孟亦像qíng竇初開的少年,開始幻想起他跟鄭舒南以后的生活,他想象著等生活再穩定些,就跟鄭舒南離開這里,找一處安靜舒適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反正他們都已經沒有親人了,彼此能夠依靠的也就只剩下對方。 qíng人眼里出西施這話是沒錯的,起碼現在孟亦的眼里,是沒人能夠比得上鄭舒南分毫的。 孟亦這樣想著,越發覺得生活無比美好,便翻身抱住被子,想象著他懷里抱的是鄭舒南,然后懷著無比美好的心qíng進入夢鄉。 這所地下基地有座連接兩邊建筑物的橋梁,橋梁下是天然形成的溝壑,漆黑又幽暗。 鄭舒南坐在橋梁邊,手里把玩著在末世后就顯得無比珍貴的香煙,他沒有抽煙,手里的動作也是下意識的,目光則是投向橋梁下的溝壑,又像是投向了更加遙遠的地方。 林蔚從橋梁的一頭走過來,將一只打火機放在鄭舒南身旁。 林蔚道:有煙沒火多寂寞。 鄭舒南側頭看他一眼,猶豫幾秒后,還是拿起打火機,點燃了那支把玩許久的煙。 這次的身體顯然沒少抽煙,以致鄭舒南抽煙的時候特別順暢,順暢得竟有些渾身不慡。 林蔚扶著橋梁上的鐵索,今天的事多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出手相助,我跟陳謙肯定活不到現在,我跟他的命也是你們救的我把話放在這,以后要有我能幫的忙,我跟陳謙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鄭舒南平靜道:你該謝孟亦,是他幫的忙,我什么都沒做。 林蔚笑道:沒有你,孟亦不會趟這攤渾水,以他的實力,在哪都能活下去,連變異雷電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據我觀察,他真正在乎的其實只有你一個人,無論是深藍還是我還是其他人,他都保持著非常冷漠的態度,你之前昏迷的時間,他甚至連自己所在的關乎xing命的地方都沒興趣走一遍觀察看。 你是孟亦請來的說客? 他沒請我,我也不愛管這些閑事,林蔚道,我只是希望你們都能在這住的高興,畢竟現在深藍內部的動亂還沒解決,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鄭舒南指間夾著燃燒的煙,你放心,孟亦既然答應就會做到,他會暫時留在這里的。 林蔚突然笑道:你比孟亦也沒大幾歲,怎么感覺要老練得多,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是吧?連我們這些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信你會不知道,你明知道卻又不說,也不給孟亦一句實話我很好奇,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鄭舒南皺眉,猛地轉頭盯著林蔚,別試圖讀我的想法! 抱歉,林蔚真誠地愧疚道,我有時候會qíng不自禁,不是有意的,我的能力沒你想的那么夸張,我讀不出別人的想法,否則我早就該知道高qiáng是殺害我爸的兇手。 鄭舒南愣了下,接著道:我以前救過孟亦的命,他只是對我產生了依賴跟親qíng,這跟他想的不同。 鄭舒南把話說完,手里的煙也抽到盡頭,他隨手將煙頭在地上摁熄,然后起身準備離開。 林蔚盯著鄭舒南遠去的背影,覺得鄭舒南就像是一團無法看透的迷霧,你找出一個秘密,又會隨之牽連出無數的秘密。不過出于好心,他還是提醒道:你如果有疑問,為什么不直接問出來?也許孟亦跟你想的不同,你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鄭舒南頭也沒回地沖林蔚揮了揮手,示意告辭。 他當然清楚孟亦的想法,孟亦是個特別純粹的人,他的愛里gān凈得沒有夾帶任何的雜質。 只是鄭舒南也很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從開始就注定不單純,他救孟亦是為了自己,后來保護孟亦也是為了自己,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對孟亦究竟是怎樣的感qíng,是單純的任務目標,還是已經脫離任務目標,隨之生出其他的qíng愫。 鄭舒南回去時,發現孟亦已經睡著了。 為節省空間,深藍的房間都很窄,以致鄭舒南跟孟亦并排擺放的兩張g就只有勉qiáng能落腳的fèng隙,鄭舒南坐在g邊盯著孟亦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拋開腦海無數亂七八糟的想法,反正也沒法想出所以然,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當然要是孟亦能自己想通更好,鄭舒南始終覺得像孟亦這樣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孩,未必就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能不陷進一樁感qíng里,鄭舒南當然是不希望自己陷進去的。 從這件事之后,鄭舒南便有意無意地避免跟孟亦獨處,他像睡一覺就把之前的事拋到九霄云外,孟亦自然是按捺不住的,屢次想找機會舊事重提,卻都被鄭舒南想方設法地帶偏。鄭舒南是希望他跟孟亦還能回到之前的相處狀態,那是他會覺得安全并且輕松的距離。 這晚孟亦特意等到鄭舒南回來,不想再給鄭舒南逃避的機會,他甚至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被鄭舒南拒絕,他也想好了,要是被拒絕的話,他就繼續努力打動鄭舒南,他相信只要自己付出得夠多,最終便是一定能夠如愿以償的。 鄭舒南見燈已經關了,孟亦也躺在g上,所以沒提防對方還醒著,坐在g上的時候還不禁松了一口氣。 他最近被孟亦纏得夠嗆,對方無所不在的注視的眼神也給鄭舒南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唯恐孟亦會突然又提起那件事,更擔心孟亦會不會突然沖動做出什么讓人始料未及的事。 鄭舒南還是希望能跟孟亦保持友好關系的,所以不想為這件事把彼此關系弄僵。 孟亦原本是背對著鄭舒南的,這時候突然翻了個身,室內沒有開燈,外面投she進來的余光也很暗,他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鄭舒南,然后開口說道:你在躲我嗎? 鄭舒南愣了下,緊接著又很快地反應過來,收斂起原本小心翼翼怕驚醒孟亦的動作,還沒睡著? 孟亦壓根就沒打算給鄭舒南臺階,直截了當地道:在等你,我要是沒睡著,你是不是就不會進來了? 鄭舒南打開燈,現在的供電是有限的,再過會就得熄燈了,并且燈光也遠遠比不上之前,光是有些泛huáng的,但足以供應基本的使用。 沒躲你,鄭舒南道,現在事qíng多,沒事也悶得慌,林蔚說過幾天想組織一些人查探周圍的qíng況,還有聽說政府現在在向下級市里、縣里統計幸存人數,應該很快就會有相應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