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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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維運這邊。 某次打球的時候,隊友閑聊提起高一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叫時顏,趙維運特意留心了李延的反應,只見他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就轉身離開了。 他當時內心唏噓,想不到李延這個人眼光這么高,就跟趙千霓私下交流了這個事。 導致時隔多年,趙千霓依舊對李延耿耿于懷。 自從上次校友聚會,時顏發現趙千霓對李延的敵意還在持續,她就想找機會認真解釋一遍前因后果了。 只不過因為兩人工作都很忙,一直都沒什么時間見面說清楚。 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我一直以為你之前給李延說的好話,都是替那個狗開脫呢,”趙千霓聽完之后,喃喃自語地看向她,似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沒想到冤枉姓李的了,真狗另有其人?” 時顏:“……” “所以,晏禮就是在酒吧遇到,但我沒仔細注意的那個男人,也是你高中的白月光,也是現在住在你家的落魄青年,”趙千霓很有邏輯地整理出了人物關系,最后發現他們都是一個人,“那你是因為喜歡他才讓他住你家的咯?” “這倒不是的?!?/br> 時顏也不太清楚,自己對晏禮的感情進展到了哪個程度。 明明最初讓他住進來的時候,只是想幫他,沒有抱任何其他的念頭。 但最近,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會不知不覺地注意他的言行。 也會因為他隨意的一句話而心跳加速。 有他在的地方,她比以往更想要多看一眼。 如果說高中對他的感覺是仰慕的話。 現在大概……就是喜歡吧? 不想他做遙遠不可及的白月光,想靠近了,想一直待在他身邊。 “我就直白地問,”見時顏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趙千霓老司機敲了敲桌子,重新上路,“夢里他親你了,現實呢?你想不想跟他來個現實版?” 話音落下,她看見時顏猶豫了下,然后像是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堅定地點點頭,點完頭之后,臉紅得像個番茄。 完了,這小姑娘沒救了。趙千霓心想。 * 這邊時顏跟趙千霓在一邊回憶一邊談心。 巧的是,另一邊也提到了高中的事。 “你住的是時顏家?”李延剛剛得知這個消息,震驚得手里的牌都掉了,“我靠,你怎么會跟她住一起去了??!” “干嘛呢你,天女散花???”徐潮之把他的牌撿起來重新塞回去,“好好打牌——雖然阿晏會住女孩子家這事確實很稀奇,但你倒也不必如此震驚?!?/br> 李延聲調高了起來,還是不太能接受的樣子,“不是,你哪怕換個女的呢!” 晏禮抽出一張牌,丟在桌面上,察覺到李延話里有話,“怎么?” 李延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牌一蓋,過了好久說,“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我高中那會兒被一個學妹傷過心?!?/br> 他一提這個,徐潮之很快就聯想到了醉酒那次,回憶著道,“就是那個先表示喜歡你,結果你去表白了,她又說這只是個玩笑的女生?” “沒錯,”李延說,“那個女生就是時顏?!?/br> “???”徐潮之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 李延則一臉“你們相信我”的鄭重。 漫長的沉默過后,徐潮之一掌拍在他身上,“你倒是快說??!阿晏晚點還要去跟晏家談判,我也得回家聚個餐,別浪費時間?!?/br> 李延原本是決定這輩子都不再提這個事的。 畢竟是他人生里為數不多的恥辱。 但事關兄弟的終生幸福,他還是決定拋棄尊嚴,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覺得就是被她耍著玩了一通,”李延越說越氣,“而且原本我不喜歡她的!” 他那時候一心都在學業上,聽趙維運說有個學妹暗戀自己,還為之努力,也沒其他想法。直到某次打球,看到時顏和另一個女生一起,來給趙維運送水。 女孩子穿著盛外的短袖校服,纖細白皙的胳膊里抱著幾瓶水,五官清純且俏麗。 趙維運搭著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哎,那就是我好朋友?!?/br> 李延就覺得,談個戀愛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骨子里還是個善于自我約束的好學生,強調學業為重,就這么自我斗爭了小一個月,期間匿名托人給時顏買了奶茶小零食之類的送過去,最后沒忍住還表了個白。 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時顏甚至連那些奶茶是他送的都不知道,被問起為什么接受的時候,她顯然是茫然了,過了下大概是把事情串聯起來了,她急急忙忙道歉,“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送的,我都沒有喝……要不我把錢還給你可以嗎?!?/br> 李延心想,要個屁的錢。 他真是看錯人了。 “兄弟你太慘了?!毙斐敝駠u不已,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怪不得這么多年了,都沒見過你談戀愛,原來是被初戀傷得太深?!?/br> 他知道李延高中那會兒是出了名的專攻學習,心無旁騖,沒想到為個學妹動了心,完了對方還是耍他的,簡直是人間悲劇。 “滾你的初戀,老子不談戀愛也不是因為這個!”李延有點毛了,拍開他的手,“那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 “我知道,”徐潮之深情并茂地朗誦,“年少時見過太驚艷的人……” 李延忍無可忍,直接上手打了他一頓。 這兩人雞飛狗跳,跟唱雙簧似的,卻絲毫沒影響到晏禮。 他靠著椅背,手稍稍一側,手里的牌便滑落成一疊。然后,他微微掀起眼皮,“你還喜歡她?” “我靠,真沒有?!崩钛哟蛲耆俗?,“我這不是給你提個醒嗎,怕你重蹈覆轍。我總覺得她看起來挺純,其實有點渣渣的——類似于,以征服男人為樂的那種,或者就是個騙奶茶的?!?/br> 徐潮之咳了一聲,后知后覺地發現此時的情況很尷尬。 他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調侃李延身上,差點兒忘了晏禮對時顏也是流露出過好感的。 雖然不多,而且晏禮本人并沒有任何表示,但他作為這么多年的朋友,毫不費力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目前這個情況,是大型修羅現場嗎? 他需要去避難嗎? 晏禮漫不經心地將牌展開,重新掃了一眼。 看著純,實則渣。 這個評價似乎算不上什么好話。 他想起在酒吧重逢的時候,兩個人距離很近。 女孩子身上帶著荔枝香氣和酒意,很好聞的味道淡淡飄過來??粗芗兒芄缘囊粡埬?,說的話卻挺大膽,還問他多少錢一個晚上。 后來又有了幾次接觸。 晏禮發現她是真的挺有意思。 喜歡騙人,自己卻也容易被騙,初見面時擺出了要嫖他的架勢,結果又一逗就臉紅。 或許正是這種矛盾感,吸引著他靠近。 而跟時顏相處久了,晏禮也越來越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久遠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這張臉,比高中時代還要稚嫩的模樣。 他也不是沒懷疑過時顏接近自己別有用心,畢竟先前晏聞徳也用過類似招數。 不過,聽見李延說她渣,晏禮還是有些許不快。 “你有沒有想過,”他手指慢條斯理地劃過面前的牌,“她可能真的沒喜歡過你?!?/br> 李延:“?” “或許其中有什么誤會,她不是那種人?!?/br> “不是,阿晏你不會已經被她迷倒了吧?”李延感到這話從晏禮口中說出來非常讓人難以接受,有點急了,“她明擺著就是耍我玩,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 “是么,”晏禮丟下手里的牌,也沒急著反駁,“照你這么說,她以前確實喜歡過你,但在你表白的時候,又反悔了?!?/br> “對?!?/br> “那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br> 李延跟徐潮之都好奇道:“什么原因?” 晏禮抬起眼皮,“她發現自己眼光不好?!?/br> 李延:“……” 徐潮之:“……” * “要是你實在喜歡就追他??!上??!這年代女追男又不犯法,而且我就不信了,還有你追不到的男人?” 趙千霓從讀書那會兒就是個男神絕緣體,一般女生看到會嗷嗷叫的男神人物,在她這也就是路人。 所以酒吧那次,她才會連如此出名的晏禮都沒認出來。 但是晏禮的事跡她是聽說過的。 加上時顏這天說了不少好話,趙千霓覺得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對晏禮的態度也就從中立慢慢轉向了“既然閨女喜歡要不就處著看看”的老母親心態。 追,是要追的。 時顏也不是扭捏的人,明確了心里的想法之后,就開始琢磨著怎么行動了。 但她畢竟是第一次追人,感覺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跟趙千霓討教。 等兩個人聊完,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六點。 由于趙千霓用詞頗為直白大膽,字里行間充滿著“親”啊“吻”啊之類的細節指導,時顏聽得臉紅心跳,像是已經對晏禮干了什么似的,這會兒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哎,顏顏?!闭Х葟d門外走,趙千霓忽然停住了腳步,“那個就是晏禮吧?” 她的語氣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