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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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淮嗤笑道:“她有什么可不高興的?”別說阿綃根本沒同意過要去她的宴席,即便真的同意了,去是給她賞臉,不去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許今眼角抽動,“她沒了面子,自然就...不是太高興?!彼鯋傂汴P系向來一般,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王悅秀便不曾給她下帖子,她也是覺得新鮮,才被人拉去涼國公府玩的,“后來便漸漸的有這些話傳出來了,大部分人都說宣平縣主沒答應過,是詹四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卻被打臉了?!?/br> 她是想不明白,吹噓這種有什么意思,沒得把人惹惱了,自己反倒成了個笑話。 “既如此?!庇夯磳⒉璞K重重的放在案幾上,“這么喜歡傳謠,那你就去傳她的?!?/br> 許今懵了,這是干什么?她哪干過這個,遂虛心求教道:“那、那我該怎么傳?” 雍淮仰靠在太師椅上,淡聲道:“那么好的個先生剛給你做了表率,你不知道去學?”這么簡單的都不會,還能干啥? “任曲?!庇夯磽P聲喚外面的人進來,又對許今道:“你只管說實話便是,她是個什么人你就怎么說,會有人配合你的?!边@般惡毒的人,要他來看,怎么說都不為過。 隨后雍淮起身離去,許今半張著嘴,心里滿腹疑惑,直直的盯著他的背影,想問些什么又不知該如何問。 “許娘子?!比吻暤溃骸罢埩舨?,殿下交代過奴婢,奴婢還有些話要同許娘子說?!?/br> 許今從未做過這種事,聽任曲交代話時,都是懵懵的,一直到聽他說完都沒回過神來。 雍淮一出書房門,便迎面碰上從廚房回來的許承宗,見雍淮要走,他忙道:“殿下,我已經命庖廚備了菜,殿下可...” “不必了?!庇夯磸街蓖靶腥?,“孤先走了,你自便?!彼」媚锛s好了,中午要去他的別院摘蓮蓬,哪有空陪許承宗? 離了英國公府,雍淮一路疾馳前往北郊別院,等趕到時,恰巧是正午時分。 他下馬后便匆忙往荷池那邊而去,轉了一整圈,都沒尋到南知意,不由有些慌了。 正要命人四下找尋,卻瞥見了一個略有幾分熟悉的人影。 阿晉正踮著腳摘桃子,卻猝不及防被他給叫了過去,面色不是太好看,“雍郎君又什么事?我家小娘子等著我的桃子吃呢?!?/br> 雍淮斂眉問道:“阿綃現在何處?” “我家小娘子剛用過午膳,已經睡下了,若想見她,起碼要等大半個時辰后?!卑x捧著桃子,手心被桃子毛撓得癢癢的,難受極了,很想快點回去洗手。 雍淮心知自己確實是遲了一刻鐘,雖覺得這婢女的話當不得真,卻也沒有反駁,只讓她帶了一籃子蓮蓬回去。 “殿下,可要用午食?”侍從低聲問道。既然縣主已經用過了,那么殿下也不必等了。 雍淮折返回院子里,“不急?!?/br> 阿晉不過只比南知意大一歲而已,力氣也不大,拎著個裝滿了荷花蓮蓬、里頭還堆了些桃子的籃子,十分費勁,幾乎是拖著走的。 還未進院子,她便喊道:“阿江姐,你快出來!” 阿江聽到聲音,匆匆跑了出來,愣怔道:“你這是搞的什么,你去偷摘別人家蓮蓬了?小心姑娘等會說你!”她雖呵斥著,卻還是上來幫阿晉搬了起來。 “不是啦?!睂τ谧约罕徽`解為小偷的事,阿晉很憤怒,“是隔壁那個雍郎君給的,我說姑娘已經休息了,他就非要我帶回來給姑娘,我有什么辦法?!?/br> 兩人對視一眼,半晌無言,阿江咬了咬牙,終道:“我還是拿進去給姑娘瞧瞧,再做決定?!闭l知道小祖宗今日在鬧什么脾氣,萬一觸到她霉頭了,平白吃掛落。 聽說是雍淮送給她的東西,南知意冷笑了一聲,看都懶得看一眼,“知道了?!?/br> 等阿江瞧瞧的退出去了,小姑娘將籃子里的東西一陣倒騰,左挑右選,就是嫌棄得很。 忽的,籃子深處,露出一張淡黃色的紙條,南知意一下子就將它抽了出來。 上面赫然寫著:【阿綃可用過午食了】 南知意看完后,只覺得心臟在怦怦直跳,“啪”地一下將紙條反壓在桌案上,好一會才將心緒平定下來。 小姑娘也不叫人,自己挽著袖子研墨,提筆在下面寫道:【我已經睡了】 “阿江,阿江!” 剛在外面清洗完桃子,里頭又有喊聲,阿江真是一刻不能歇息,“姑娘,怎么啦?” 南知意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插花在籃子里,“你將這個送過去那邊,就說是我給還他蓮蓬的,路上再摘幾個桃子?!?/br> 【我已經睡了】 小姑娘的字跡小巧可愛,讓人一眼就能想到她,雍淮止不住的唇角上揚。 她說她已經睡了,那回信的人又是誰? 雍淮用指腹摩挲著南知意的字跡,感覺心里無一處不熨帖,又在下面寫道:【今日有新鮮的羊rou】想了想,換了一行接著道:【還有剛鹵好的鵝rou,放了蒜泥白醋】 隨后,雍淮讓人將信送往隔壁,隨信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個小錦盒。 羊rou?鵝rou?!還是有蒜泥白醋的那種?! 南知意光是想想,就已經很想吃了??墒?、可是她真的要睡覺了??!她早上起太早了,沒睡好呢。 來不及想太多,小姑娘便掀開被子躺床上去了。 雍淮左等右等,這次連一個回信都等不到了,坐立難安。 莫不是真生氣了? 光是想想,雍淮便覺得難受,便起身往外行去。 “殿下,這是?”侍從們覷著他的神色,也不敢多問,只迅速跟上了。 雍淮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著,淡聲道:“不必跟來?!彪S后往南家別院正門行去。 侍從們得了令,面面相覷許久,最終有幾個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其他的則遠遠地隨著。 不多時,雍淮到了南家別院正門外,輕輕叩響院門。一個青衣小童將院門打開一條縫,探出頭來,脆聲問道:“你是何人?” “我尋你家縣主?!庇夯磳⒁粋€荷包遞給他,“就說是雍淮,你將這個給她看,她便知曉了?!?/br> 小童心里盡是疑惑,聽說這人是尋縣主的,也不敢怠慢,“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苯又鴩}噠噠的跑向內院去。 南知意剛醒來,睡眼惺忪,睡得臉頰都紅撲撲的,猶如酒后妍態。 看到那個荷包,她頓時一個激靈。 橘色的荷包,其上繪著的圖案是小貓撲蝶,毛茸茸的貍貓向上躍起,卻怎么都撲不到那只靈動的蝴蝶。 這個荷包,不是她做的嗎?這么久了,居然還有在用? 要知道,小姑娘的荷包都是多到用不完的,一個掛不了幾次,就堆在庫房或是送人了。 “切?!蹦现怆S手將荷包扔到了一邊,又躺回床上玩手指。眼角余光瞥到雍淮送來的那個錦盒,她心里起了幾分好奇,小心翼翼擰開鎖扣,打開蓋子。 錦盒里面層層鋪墊著柔軟的綢緞,上方橫臥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白玉鐘,還有一個鐘杵,拿起來輕輕敲了敲,清脆悅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小姑娘嘟囔了一聲,困意上涌,又轉頭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日影已經逐漸偏移,沒那么曬了。阿晉進來給她穿衣洗漱,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丹蔻,滿意道:“看來昨天我染的很好嘛!” 南知意哼了哼,直接出了房門,阿晉又道:“那位雍郎君,還在外面等著呢?!?/br> “???”南知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頭看向阿晉,“他何時來的?”她都快把這回事給忘了。 阿晉想了想,“大概半個時辰前?!?/br> 這樣熱的天氣,院門外的那株榆樹哪夠遮陽的,愧疚霎時涌上心頭,小姑娘立馬向別院大門處行去。 雍淮果真還在門外,見她來了,笑意逐漸從臉上浮現,“阿綃?!?/br> 隔著柵欄,南知意問道:“你怎么還在這呀?” 雍淮眉眼含笑,溫聲道:“在等你?!?/br> 南知意愣了愣,兩只手抓著柵欄,抬眼看他,眼中映照出的,是他如玉般的眉眼。 “阿綃?!庇夯从值溃骸澳阌眠^午食了嗎?” 南知意搖了搖頭,“沒有呢,我剛才真的在睡覺?!?/br> 雍淮看著她,語氣中滿是誘哄之意,“我那里有剛燉好的羊rou,還有鹵鵝和新鮮的菜蔬?!?/br> 他說了許多,最后問道:“阿綃要不要去?” 南知意揪著衣擺,想了半天,小聲問道:“那、那有沒有蜜煎櫻桃?” “有的?!庇夯次⑽Ⅻc頭,小姑娘愛吃的,他怎會不準備?即便沒有,這會也必須得有。 南知意又問了許多,直到雍淮一一應下了,方才讓小童打開院門,自己出去了。 見她終于答應,雍淮暗自松了口氣,頓了頓,又問道:“阿綃,我的荷包呢?” “啊,什么荷包呀?”南知意歪著頭,眼神澄澈,眼中似有無限疑惑。 雍淮溫聲道:“就是去年,你送我的那個?!?/br> 小姑娘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呀,我扔掉啦!” 她一蹦一跳的,雍淮的心情也跟著她一起一伏。扔掉了,是什么意思?送他的東西,為何又要扔掉? 雍淮的心理涌起一股酸澀感,一時間難以琢磨透小姑娘的心思,遂感到惴惴不安,望向她的目光也帶了幾分祈求,“阿綃——” “騙你噠!”南知意笑嘻嘻的將手從身后拿了出來,“那個繩子都好舊了,我給你換了個繩子!”那個橘色的荷包,靜靜地呈現在她手心里。 雍淮感覺到自己狂跳的心臟逐漸平復了下來,好似終于踏到實地一般,無奈道:“綃綃?!?/br> 南知意瞪了他一眼,抱怨道:“誰讓你來晚了的,我在荷池邊上等了那么久,腳都站麻了,很累的?!蹦沁呌謺?,她再也不想去了。 雍淮心中本就后悔自己晚了一刻鐘,現下更是感覺自己愧對小姑娘,急忙道歉:“綃綃,是我錯了,在路上耽擱了些?!?/br> “為什么呀?”南知意抬頭看他,“明明都說好了時間的?!?/br> 雍淮道:“剛才有些事處理,便來晚了?!彼蛲聿攀盏叫」媚锉蝗嗽g毀的消息,又急急忙忙吩咐人去查、部署計劃,難免要些時間。 兩人一路到了雍淮的別院中,甫一進去,便是兩株高大的桂樹,枝葉幾乎都要糾結到了一起。南知意左右瞧了瞧,驚奇道:“你這里真大呀!”幾乎都快趕上薊北王府在京城的宅院,這么一相比較,她們家旁邊那個別院,就小的不得了了。 “這么大的宅院,只有你一個人住嗎?”南知意轉頭看他,眼中滿是艷羨之意。 轉念一想,他是太子,說不定東宮比這還要大多了。 雍淮笑了笑,“阿綃還想有誰在?” “所以還有誰呀?”小姑娘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 雍淮一噎,半晌說不上話來,看向小姑娘的眼眸中,盈滿了無奈。 他帶著南知意進了廳中,不多時,仆從們便將一道道珍饈端了上來。 果然,幾乎全都是小姑娘愛用的,大熱天的,渾身都難受的很,南知意便不太愛吃東西,有些懨懨的。 雍淮將一碗冷淘放到她面前,哄道:“阿綃,吃點冷淘好不好?” 冷淘帶著幾分淡綠的,聞起來香香的,讓人看著便覺十分心喜,南知意起了幾分興趣,問道:“是槐葉冷淘么?” 雍淮愣了愣,以眼神示意候在門口的仆從,那人忙答道:“小娘子,這是荷葉搗的汁,不是槐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