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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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紫書苦笑了一下:“以后可能……”沒有這樣面對面的機會了。 她跟紀攬月沒有合作舞臺,也不是一個班級的。這么多人的地方,兩人愣是沒有長時間的聊天過。 于紫書是看到紀攬月站在那里發呆,周邊無人,這才鼓起勇氣上前的。 “我在初評級時候就覺得你好厲害,舞蹈唱歌都很棒……對不起其實我平常吹彩虹屁很在行的,但是我現在太緊張了所以……” 于紫書有點絕望。 是的,她對于淘汰這件事情很傷心。但最悲哀的點在于,她再也沒有了跟紀攬月同臺的機會。 她也好想有一個合作舞臺??! 如果能在一組的話,那從開始到表演結束,都可以跟紀攬月待在一起了! 于紫書:別人是來參加比賽的,我見到紀攬月的瞬間,目標就改成了來追星。 但自己太菜了,評不上a,也沒有進她隊伍的機會。 紀攬月眨眨眼睛:“我記得你,《仗劍》選歌的時候,你跳得很高?!?/br> 這話不是反義,更不是諷刺。 翟孟在問誰想進紀攬月隊伍的時候,很多人都舉手了。十八個人在外面,還有八十二個人在一處站著。 雖然有臺階,卻也擠擠攘攘,一眼掃過去看不清誰是誰。 性格外向的、積極主動的,那真的是蹦跶著喊紀攬月,希望能被挑過去。 正如她們所想,紀攬月實力強勁,形象氣質無一不佳,參加節目以來高光點頻出——雖然都是竺穎送她的——但很吸引粉絲。 眾人心知肚明,節目組肯定是要力捧紀攬月的。 如果黑馬是個人出道、沒有背景,節目組興許會為了私底下的交易,而給黑馬很少的鏡頭,避免她被觀眾發現。 此舉也能簡稱為“防爆”,娛樂圈常用手段之一,包括但不限于以上的做法。 但是,紀攬月背靠星朗娛樂,這個可能性在她面前并不存在。 甚至說,節目組唯一的“大魔王”劇本,也許就是為了她存在的。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么,竺穎三番五次不自量力的挑釁,很有可能是兩家公司聯合起來為她們二人造勢??! 觀眾想看的是什么?真就是各位唱唱跳跳一首歌五分鐘結束嗎? 不是的。 她們想看的是熱鬧。 成績當然重要,你們七個人練習一周,結果舞臺現場跳得不齊、唱歌跑調,那說明了能力問題。 同時,也是一個新嘲點。 還有訓練過程里,聲樂和舞蹈是分開的,人數眾多,總有奇奇怪怪的情況出現。 一旦出現洗腦式動作、言論、音調,那將會是一次出圈。 出圈到路人皆知。 比如曾經某個選秀里“蛋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那幾天席卷了所有平臺。 有好有壞。 好在會有很多路人對該事件制作者的姓名有點印象,壞在初步印象就這樣定下了,以后想扭轉的話還是要費點功夫的。 正如很多流量明星,他們在乎的其實不是黑著紅或是紅著紅,他們以及背后的團隊最在乎也最害怕的是——沒有了關注度。 黑紅可以洗白,有槽點可以進行輿論引導。 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個說法在哪里都是適用的。 在娛樂圈亦然。 腦殘粉、媽粉、女友粉、男友粉、泥塑粉、事業粉……單單粉絲就能劃分出來這樣的類型,且不限制年齡。 那么,對于一個藝人的某言論或舉措,自然就有百千多種看法。 可關鍵在于,你是否能被人看到。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個算盤,對周圍人、事進行著打量。誰可以接觸,誰要遠離,誰是可愛的,誰是討厭的…… 誰,是能有利可圖的。 所以那日,很多人都想選紀攬月,想進入她的隊伍。 再評級時候的主題曲舞蹈,紀攬月學得很快,到后來看見f班的人死活學不會,有人在她面前哭,紀攬月直接手把手教。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們感覺紀攬月不說話的時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自帶屏蔽罩。 可你要是真誠地去了,她也不會拒絕。 也許她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大家這樣想著。 其實不是這樣的,紀攬月幫別人是因為她喜歡舞蹈,她羨慕能夠自由跳舞歌唱的人。 手把手教人,用心去糾正對方的動作和小習慣,是因為紀攬月覺得這個人有想做好這件事情的決心。 所以她愿意幫助。 大概是以往高高在上的日子過得多了,現今這樣平等的氛圍,讓長公主既開心又滿足。 紀攬月有時候也會想,如果自己不是公主,是不是就能隨心所欲一些了? 可答案并不是。 正因為她是得寵的公主,所以她有很多被優待的地方。不必為了吃穿住行而奔波,不必為了生計cao勞,不必擔心會被人以權勢欺壓…… 正是因為她是長公主,所以她不選駙馬不出嫁,也沒人敢當著她面呵斥說碎話。相反,那群人還要觍著笑臉恭維她。 這是地位帶給她的無盡便利,那她自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沒有人是可以只要好不要壞的,利弊相關,無法剝離。 而今,終于有了這樣的機會。她很滿足。 就像是最近頻繁的感受——我很喜歡這里。 她是真的喜歡這里。 哪怕是一本書,哪怕是一個奇怪的世界。 但既然都是真實的,管他什么時候書爛了被撕了世界毀滅了,在這之前,暢快玩起來就是。 畢竟,成為大小姐之前,長公主是以為自己會死在行刺者箭下的。 那日挑人組隊,有人是為了鏡頭,有人是為了能得到更多的幫助,有人是想跟紀攬月湊近乎。 紀攬月憑借著自己這段時間對其他選手的短暫印象,選出來了六個人。事實證明,她們確實虛心又勤奮,熬夜通宵沒在怕的。 于紫書這人,紀攬月當時看見她了。 小姑娘站在最后面的臺子上,手撲騰撲騰的,但個子又不高,沒什么存在感。 于紫書是真的想跟紀攬月成為一隊,那樣的話就可以近距離接觸她了。要是能當朋友就更好了! 可惜,一直沒這個機會。 還以為能繼續在這里,說不定下一次舞臺還能在一起。 結果不行了,她被淘汰了。 于紫書當即就想哭出來。 看著紀攬月高高站在金字塔尖,她覺得自己跟對方的距離好遙遠啊,像是馬里亞納海溝和月亮。 一個地底一個天空,這輩子都夠不上。 緊張了許久,想來跟紀攬月打招呼,但是又害怕。于紫書總覺得自己很差勁。 看,你連第一關都過不去,你憑什么浪費紀攬月的時間???你配嗎? ——她這樣問自己。 但是不趁著最后的時間,于紫書又覺著以后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那還是要來的。 所以她一步一挪地磨蹭著過來找紀攬月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看著她只一瞬,就微笑說“我記得你”。 這是什么神仙??!自己都渺小成一坨了!連在她面前溜達的機會都沒有!她居然記得自己! 于紫書心里燃起了無盡煙花。 “嗚嗚嗚我真的好喜歡你,紀攬月你好厲害的。你一顰一笑都落在我心上,你一舉一動都恍若漫天星,看到你的時候我的生命都亮了!” 紀攬月:“???” 她后退一步:“?。?!” 長公主難得做出了這樣震驚的表情,一直追著她的攝像師迅速拉近,切了特寫。 “導演導演,這邊的麥也記得收一下!看!”攝像機很激動地喊著。 那邊,于紫書做回了原本的自己。 “咦,我的彩虹屁回來了!”她激動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猛然抬頭看向紀攬月。 “額……”她頓住了。 紀攬月露出了一絲驚恐。 于紫書沉默:“……” 她艱難道:“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紀攬月:“……嗯?!?/br> 長公主見過最直接的告白,還是溪流沿岸一個狂放浪子手執酒壺,放聲大笑,激情念詩。 后方林蔭遮蔽處,有箏聲傳來,應和著前方浪子的抑揚頓挫。 后來,紀攬月她弟找人打了這浪子一頓,因為這傻x的情詩露骨不說,還貶低了公主抬高了自己。 但說實話,詩還是算含蓄的,于紫書這兩句話的殺傷力可比浪子高多了。